人联荣光永存 第50章

作者:号角余音

“难怪你们没事,你们破解了安防系统,刚才压根没伤到你们是吧?真是...先进的科技,难怪政府那么忌惮你们...不过别想了,发射控制是独立的,电源也是独立封闭的系统,你们的电子战再强也派不上用场!”

派德克嘴角蠕动了一下,他本身不愿再和这个将死之人做什么口角之争,这个汉子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在地面的妻子,直到一条信息跳跃到他眼前。

“真是悲哀。”他叹了一口气,其目光刺痛了卢米斯,而后者的笑声戛然而止——“我们都是旧日战争所残留的幽灵,彼此之间本来也没什么高低。事实上直到刚才,我都输你一筹。”

“但你终究是个看不清局势的老头子而已,不过看在你没有把导弹瞄向平民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派德克将奄奄一息的卢米斯扔到地上,做着最后的回答,“我做不到的事情有人做得到,而且他们每次都做到了,如果这世上真有救世主,也许非他们莫属。”

在与这控制室相隔不远的另一处地下空间,火箭点火所引发的高温蒸汽从粉碎者挖出的洞口喷涌而出,吴畏顶着高温用通讯器和工程师们联络着,在进来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开始寻找控制模块,而此时头顶上发射口的防爆门正在机械绞盘的拉扯下缓缓张开。

“将军,我们还有机会!防爆门因为缺乏维护张开地不太顺利,理论上发射系统必须要在通道打开后才会启动主发动机!”

破坏者在控制台上紧急忙碌一阵,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来模拟发射钥匙了,所以眼下唯一的机会就是用最符合程序的方式来停下导弹。

“你直接说打哪里就得了!”

说着吴畏从突击队员那里拿过一枚火箭筒,举起瞄准向天花板——就在他们的面前,高台上的钢铁支架已经放开,一枚高二十米,通体雪白的导弹已经做好了发射准备,蓝白色的火焰从底部通向一个地下水道,白色的水蒸气弥漫开来,这里的室内温度已经上升到了两百多摄氏度,排除破坏者,穿着动力甲的突击队员们也开始感到不适。

吴畏的皮肤烫得通红,水蒸气让瞄准器丧失了功能,每分每秒他都要忍受极端的痛苦,然而这样的工作只能由自己这个基因强化人来进行。火箭弹只有一枚,所有人的生命也只有一次。

这里不需要什么鸡汤般的独白,也不用烘托局势的紧迫以及多少人性命攸关,当阳光渐渐从天顶照射下时,有的仅仅只是很简单的瞄准,计算弹道,扣动扳机这一简单动作,防卫军的将军片刻犹豫也没有,仿佛只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当助推榴弹从炮筒里脱弦而出,天顶的石壁上发生了一次剧烈的爆炸。

“轰!”

爆炸的回声在圆形的穹顶下层层激荡,大片的碎石坠落,砸坏了控制台也砸伤了一名工程师,然而就在这声爆炸后“咔咔”作响的锈蚀绞盘声截然而止,然后一串凄厉的警报声响彻大厅。

导弹...熄火了,孤零零地停留在原地,在长久的等待以及被遗忘中它最后一次绽放出璀璨的机会也失去了。紧急中止程序忠实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一如它设计之初般没有因为岁月而故障——这是吴畏所最为担心的,而最后这点担忧也随着弥漫的蒸汽一起消散了。

“成功了啊...”吴畏丢下发射器,摸了一下被烫的起泡的脸,嘿嘿笑了起来。而在他旁边的突击队们爆发了欢呼,压抑在心头几个小时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释放了出来。

从洞口处冲进来更多的部队和工程师,吴畏没有管他们,只是看着天顶上照下的阳光喃喃自语道:“虽然很有价值,但这种赌博还是少来几次吧。”

信息以光速传递到每一个人那里,群岛基地,大陆基地,以及游民营地的每一处真理之眼兄弟会终端上,所有人都将知晓这件事,兄弟的一次新的胜利,理所当然的胜利,但胜利的喜悦是永远都不够。

“危机解除,黎明之锤解除战备。”

当着奥利维亚的面,李徳拍起了他那双虚幻的手,还发出了不该存在的掌声,他微笑着对奥利维亚说道,而后者也为成功而微微颔首——

“祝贺我们的吴畏将军,祝贺我们兄弟会从此多了一位合格的领袖。”

PS:这段该死的支线终于完了,和《战争机器1》之间的时间差好歹是填上了,怪我没考虑到支线剧情的难度,现在可以回主线收主角了。

第十六章·自己见自己

“呜~”

轮船的汽笛声高亢而嘹亮,飘扬在船头的烈阳银鹰旗闪耀着光辉,原本用来转移平民的船只现在开始转移一批一批的俘虏。誓死抗争的一个也没活下来,这些垂头丧气的降兵等待他们的将是被运往大陆“改造”的命运,至于如何把这些人改造成防卫军需要的士兵就取决于李徳的意愿了。

自危机解除三个小时后,岛屿的肃清工作全部完成,经过统计,剔除掉战死以及即将被转移至大陆的俘虏这座岛屿总人口达到了三千七百人,其中大部分是女性和小孩——如果说卢米斯这个维安的间谍有做过什么好事的话,那就是维持了这座岛屿的秩序,不过他没有等来失去贾辛图歼兽一亿转进岛屿的维安,反倒是把这些人口都便宜了真理兄弟会。

所以,为了感谢他的功绩,对于这位敌人李徳亲自下令让他以自己的本名“卢米斯”下葬,而在另一方面一个名叫“阿勒斯”的维安间谍企图用光子导弹来和兄弟会同归于尽的事迹也被广为传播。而对于这些在阿勒斯管理下近十四年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是件不能想象的事,尤其是她们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忠诚地为头领战死后,这种痛苦就变得更加强烈。

对入侵者的憎恨让他们怀疑这不过是兄弟会欺骗他们所编造的故事,可是当那枚被紧急拆解下来的弹头在人群眼前装上货船,以及“阿勒斯”是维安间谍的事被重点提及后,半真半假且故意留白的信息冲击着他们的观念——是啊,一个能亲自杀害自己百分之九十国民的维安政府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样就很合理了,自己等人遭受的苦难毫无疑问都是维安的错,有什么脏水往他们头上泼准没错!

“团结大多数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人民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标靶。”

看起来满身是伤的吴畏与众多的俘虏和伤员一起坐在临时营地的医疗室内,破坏者剪去了他溃烂的皮肤,而创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对他来说治疗是多余的,但人民就喜欢看见大人物和自己一样。

在做这一切的同时,他正用自己的量子副脑进行着秘密的通讯,外界的嘈杂似乎与他无关,在精神的层面上他此时正与李徳等人一起开会。

“恭喜,吴畏将军,在所有层面上的祝贺。”

这一次没有任何异议,即便是奥利维亚和恩斯格也发来了祝贺的,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明——他转正了,在各种层面上。

所以他谦虚地接受了这些祝贺,并提及了更多:“我希望这枚弹头对兄弟会的事业能有所帮助,以及这座岛屿,这里的人民对我们还不够信任,防卫军可能还要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来稳定局势。”

对此李徳表示赞同:“每一步都不是没有价值的,维安的光子科技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价值,不过这点交给恩斯格来处理就好,现在我们需要讨论一下未来的发展。”

“一如我所预料的,历史走上了正轨,停滞已久的巨轮开始运转,能否让它改道,就取决于我们的动作是否迅速了。”

...

锤头鲨直升机那并联的旋翼绞起的气流把停机坪清理的干干净净,按着地面指示平稳地落地后,李斯特先一步跳下,然后伸出手来抱着穿着一身灰色制服的安娜下了飞机。

第二次坐直升机,脸色有些苍白的安娜打量了一下周围,脸上难掩惊讶:“这里...就是基地吗?”

这些年来他们已经见过了很多被战争摧残得支离破碎的城市,而这里看起来完全不同——经过一个星期的扩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完全由钢铁和水泥所架构的城市,不论是椭圆和方尖碑形的塔楼还是建筑,甚至是脚下的地面,做了哑光处理的银灰色不锈钢材料比比皆是。安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身后的布朗老爷子倒是发出了感慨。

“你们是从科幻电影里蹦出来的吗?”

李斯特不知道布朗说的是哪部电影,但所有刚来基地的人表情都没有太多的差别,他们所看见的东西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高层建筑上飞过成排的无人机,被拓宽的道路上有军用车辆和士兵在巡逻,偶尔,他们还能看到庞大的人形机甲在大踏步前进。

“希望你们能习惯这里的生活。”李斯特说道,他招手来了一辆卸掉武装的斗犬吉普车,“否则今后你们去了蓝眼群岛的巢都,那才叫壮观。”

在送安娜她们上车时,红发少女喊住了他。

“李斯特,你不是无缘无故带我们来这里的吧?”

少女的眼睛清澈无比,似乎能透过它看见自己的内心,即便李斯特是李徳的分身,也能从中看出很多复杂的情感。有担忧,也有理解,都说恋爱中的女孩会格外的敏感,看来安娜已经猜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过没等他开口,安娜主动走了上来,矮自己一头的女孩踮起脚尖,轻轻地在李斯特脸上吻了一下。

“我等你回来。”

留下这句话后,安娜笑嘻嘻地躲进了车里,脸颊有些发红地不再看自己。一旁的布朗在众人的哄笑中老脸一抽,哀叹着女大不中留。在这样有些欢乐的气息中吉普车加速离开,留下孤零零的李斯特捂着脸,逻辑陷入混乱。

此时,一阵皮靴踏地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去,却看见一个和自己几乎是一模一样,披着黑色大衣的人不知道何时又从何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马上,周围一票的士兵通通行礼,显示来者身份的尊贵。

“有什么感觉?分身的我?”

来人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又似乎在脑中的逻辑矩阵中响起,没有任何意外是自己的本体,兄弟会的最高领袖。

自己对自己是不需要行礼的,即使已经从本我中分离出来,但自己终将回归本体的意识海的。

但李斯特却没有马上回答,和智控军团那些无数个分裂的自己不同,他有着较高的权限:“让安娜来这里会更安全,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艾莎,而她们俩就要见面了...”

李徳哈哈大笑:“虽然继承了我的记忆,但你就是个刚出生半个月的孩子,这些得你自己去学习。况且,必须趁着奥利维亚在蓝眼群岛把她们俩转移过来不告诉她,否则我都很难应付这事。”

李斯特又没有说话,这让李徳有些自讨没趣,只好招了下手:“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马库斯·菲尼克斯就要出狱了,我不能再亲临一线,所以这事我必须要交给你。”

第十七章 猛男的出场秀

马库斯·菲尼克斯很不高兴,因为有些事情干扰了他的睡眠。

第一次,他是被炮声所惊醒的。

大地在震颤,自己身下的这栋建筑抖动着,如筛糠般在他脸上落了许多的水泥灰。然而这还不算结束,他听到了炮弹落在屋顶的爆炸声,天花板整块整块地剥落后混着砖石砸下地面,混乱中夹杂着细微的惨叫声,不知道砸死了多少狱警。

马库斯当然不会同情这些人,作为一名老兵他闭着眼睛都能从爆炸以及火炮的落点听出口径和来向——UIR制式105毫米步兵炮,维安不用这玩意,那说明自己过去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监狱里楼层上下近百名囚犯开始慌了,他们摇起手上的镣铐拼命的砸着关押他们的铁门,咒骂着只顾逃跑的黑甲守卫们。“咣当”的敲击和吼骂形成了一道浪潮,似乎就要冲开束缚他们的牢笼,而这时——

停电了,灯也灭了。现在是凌晨三点,绝望的黑暗掌控了这个世界,这让生者变得更加歇斯底里。这座军事监狱关押的都是“罪不可赦”的重刑犯,它的防御是对内而不是对外的,如果兽人已经打进了城市中心,那么这里的沦陷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对此,马库斯翻了个身,把镣铐摆在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下去,炮声不过是催眠曲,而且就算被倒塌的石块砸死又如何,那不过是一种解脱。

硬汉继续沉沉睡下,而在这炮火轰鸣的地方数十公里外,另外一双眼睛也在看着这里,他目睹着一朵朵焰火在建筑间绽放,城市燃起了熊熊大火,维安的直升机像无头苍蝇般被掠夺兽追杀。激烈的交火在街巷间进行,李斯特亲耳听到维安一方的枪声一点点被压下去,之后再无波澜。

不知道这座城市有多少居民,李斯特只能说一声抱歉,现在他实在没能力拯救他们。他也是千里迢迢赶过来,手头可没有带军队。

“这么多火炮,虽然口径不大,但兽人也开始学习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着,右手慢慢扶到了斜跨在身后的利剑上。与他视觉相连的无人机已经飞到了兽人炮兵阵地的上头,与欧顿市之战还只有迫击炮不同,兽人似乎有模有样地在城市外围布置了一个阵地,它们的火炮看起来简单而粗糙,也不是用炮架固定,而是用一种小号的怪兽所背负,形成了生化型自走炮。

尽管每一次开火都几乎把驼兽震得四脚朝天,这种射击也没什么精度能谈,但毫无疑问填补了它们重火力的空缺。欧顿市之战兽人依赖的布雷兽在面对兄弟会时成了被空军射击的活靶子,缓慢的漂浮诡雷也没有任何的效果,但一个月的时间它们就补齐了远程火力这有些出乎兄弟会的意料——李斯特在考虑这个问题,难道它们在地下也建立了军工厂吗?

随它们去吧,如果它们指望这样就能威胁到已经能批量生产猛犸坦克的兄弟会那也不失是一种愚蠢的自信。但这些火炮对自己的任务已经造成了阻碍,在一切变得更糟之前自己得采取行动。

李斯特从背上抽出一把纳许霰弹枪——为了对外工作的便捷性他选取的都是本地的武器,而在这方面锡拉对轻武器的设计远超兄弟会。弹药上膛,他拉上兜帽,细碎的电流遍布他全身,直到身后的景色倒映到了前方,光量子隐身衣已经启动。

“多姆,我给你清出一条路来,你可得抓紧时间啊。”李斯特说道,随后消失在黑夜中。

这次行动,没有代号。

...

“轰!”

马库斯的再一次睁开眼睛,是因为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这样的动静只有弹药库殉爆,上百发炮弹同时炸响才可能出现。这一震几乎把他人从床榻上掀起——他虽然久在监狱,但很清楚维安军队对弹药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而有趣的是,当他捂着昏沉的脑袋从肮脏的床榻上起来时,他注意到兽人对城市的炮击也停止了。

“搞什么鬼...难道打赢了?”

他说道,然后又摇摇头,因为他听到了厚重铁门外令人作呕的声响。

拖着“哗啦”作响的镣铐,他赤着脚走向牢门。一只苦役嗅到了味道扑到了门上,“咚”地一声,盲目的怪物碰了壁,气恼地用爪子抓挠着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颤音。

马库斯从小窗向外瞟了一眼——“holy shit...”老兵皱起了眉头,弥漫进来的血腥气呛得他一阵反胃。

“我该继续睡下去的。”

但恐怕再难以如他所愿了,就在这厚重铁门外曾经囚犯们点名的大厅处已经立起了数米高的尸堆,五六个兽人化身为码头的杀鱼工,手持着尖刀从一个个牢房里拖出血淋淋的尸体。自己睡下去之前那些人拼命地想要逃出去,事实上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马库斯心中默数着,五个兽人杂兵,还有一个站在中间指挥的头目。那名兽人又高又壮,围着一具铁铠手中还拄着一把宽刃大刀。而那名兽人屠夫也发现了他,灰褐色的眼珠与马库斯对视了一下,嘴里咧开一个丑陋的笑容,露出满口的黄牙。

杂兵们拖来的尸体被吊在一根细绳上,尖刀捅入腹部向下一拉,内脏哗啦啦地掉进一个大桶里后被抱走。这里既是屠宰厂也是食堂,放下的尸体被那柄大刀哐哐地剁成几截,有兽人想要偷吃一口结果结结实实地被屠夫揍了一拳。它们就在自己眼前忙活着,故意要让自己看到整个过程。

面对这样地狱般的场景,马库斯只是沉默。留下自己是因为自己这个特级犯人的囚室难以打开吧——他正这么想着,似乎被屠夫看穿了心思,后者从地上抓起一个官员的尸骸取下一串闪亮的钥匙。

“看来是躲不掉了。”

他退后几步,把镣铐上的铁链攥在手心。拎着钥匙的杂兵向自己这里走过来了,他听到了钥匙碰撞的金属声,兽人笨拙的手指好不容易找到钥匙孔,门锁的轮轴咔哒咔哒地转了起来。

自己曾经多么渴望踏出这座囚笼,但他从来不希望自己重获自由时来迎接自己的会是这种家伙。一个兽人杂兵端着一把粗铁尖刀推开了大门,灰皮的怪物露出满口的獠牙向自己走来,似乎是想要戏弄自己,它的步枪只是挂在腰间,就凭着一把血迹斑斑的短刀便想将自己分尸。

“真是该死。”

马库斯的语气从来都不快,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微微弯下了身,眼睛直直地顶着刀尖。

“咕哝。”

电光火石间兽人挥刀直刺过来——“铛!”刀子碰上了铁链擦出闪耀的火花,马库斯迅速地用镣铐缠住兽人的手臂两圈,伴随着一股巨力硬生生把兽人的指骨扭断!

“吼!”

兽人咆哮一声丢下刀想要挣开,一击强力的肘击已经打到了它的面门,把它撞到了墙上!

一下,两下,三下!马库斯那只肌肉盘轧的手臂暴起青筋,全力之下兽人的面骨已经被打凹陷了下去,当他松手的瞬间从杂兵腰间抢下雷暴步枪,上膛瞄准一气呵成,雷鸣般的枪响后囚室炸开一团血花。

这变故是如此之快,门外的兽人都愣住了。马库斯从地上捡起尖刀与步枪形成左右搭配,拖着脚镣冲出了牢门,一个飞扑在半空中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他粗壮的右臂完全承受着大口径弹丸强大的后坐力,灼热的子-弹飞旋着,每一发都瞄准了一个杂兵。马库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带枪的就五个杂兵,而那个屠夫看起来就不好对付必须要集中精力。

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拇指粗细的弹头准确地削掉了杂兵们的头盖骨,马库斯在空中跃出了一条弧线,在瞄准屠夫时他不再点射而是准备把弹匣里全部的子-弹都倾泻出去,扳机一扣到底!

“铛!”

仅有一发子-弹打了出去,而这一发打在了屠夫的肩甲上擦出了火花没能破防,然后传来撞针击空的声响——都知道兽人马马虎虎,居然还有弹匣里只留了几发弹药这种事!

一股尴尬的气氛在大厅中弥漫开来,马库斯嘴角抽搐一下,然后把这破烧火棍向屠夫扔了过去。

“F**K!”

他慌忙想要起身,但手镣和脚镣限制了他的活动,地面流淌的血脂就像打了蜡怎么也难以借力。而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骇人的怒吼,屠夫大踏步地向自己从来,同时高举手上的宽刃大刀对着马库斯一道劈下!

地面被砸了个大坑——他侥幸用一个翻滚躲过一击,然而紧接着另一次斩击又从头顶而来!屠夫发狂般一刀接着一刀砍下,每一刀都被这个人类手中的铁链挡住,这令它更加怒不可遏。

砍刀再一次举起,这次马库斯抓准了机会伸出双脚,金铁交加间砍刀斩断了脚镣,而他也趁着屠夫来不及收刀的空档一个打挺站起,双手握住尖刀向上一顶,刀尖从裸露的下巴直直捅进了脑门!(这屠夫没戴头盔)

兽人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山一般的尸体轰然倒下,同样坐下的还有喘着粗气的马库斯——阔别四年的战斗,自己还是不够适应,能应付眼下的局面已经是万幸了。

环顾一圈周围空荡荡的大厅,马库斯甩了甩肌肉紧绷的手臂,嘴里说出了迷茫的疑惑:“接下来,我该干嘛?”

突然,大厅的外门被一场爆炸轰开,紧接着是一连串不停歇的枪声,夹杂着兽人的怒吼——马库斯朝门口看去,却见一只苦役被人踹进了大厅,然后从门里走进来一个光着双臂身材高大的男子,一手拿枪,一手还拖着一个兽人的尸体,显得彪悍异常。

来人进来时扫视了大厅一圈,却被里面的景象震惊了,而当他和马库斯目光对视时,两人都震惊了。

“多姆?!”

“马库斯?!”

第十八章·对前线部署,再见奥利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