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她们的死亡倒计时 第64章

作者:挽歌轻诉

尼玛的,你就不会怕吗?

“你很喜欢笑?”

“嗯哼?”月见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还是想看我哭?”

“看来你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不和你说了,准备出去。”北条悟强忍住吐槽她的冲动,深深的吸一口气后,手指伸进了门把手的圆洞内。

可刚准备开门,突然身子又是一怔。

“啪嗒、啪嗒、啪嗒……”

令人毛骨悚然的水滴声又响起来了,北条悟小心翼翼的抽回手,将眼睛凑近门洞,却什么也没发现。

“啪嗒、啪嗒、啪嗒……”

水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北条悟心跳开始加速,捏着月见里的右手也情不自禁的收紧了几分,捏的她有些疼,使她两条秀眉也微微蹙起,但没有发出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但无法分辨具体在哪,北条悟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问道:“听到了吗?”

月见里微微点头,笑容越绽越大,手被捏的越来越疼了,但她依旧没有出声提醒。

“再等一下。”

犹豫中,北条悟从兜里掏出了第二张锢灵符咒,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说道:“再等十分钟,实在不行只能……”

只能使用大结界了吗?大结界持续24小时,但48小时刷新一次,如果不能有效的利用,简直就是浪费。

“啪嗒、啪嗒……”

“没关系,只要门上贴着符咒它就进不来。”

“是嘛~”月见里伸手擦了擦额头,笑着说道:“我建议你现在马上放开我,然后马上出去,现在逃可能还来得及。”

“从这里出去?”

北条悟愣了愣,准备贴符的动作直接寸止住,本能的扭过头来,“你脑子没毛病吧,不是说了会信任我的吗?你……”

“嗒——”

一地冰凉的水珠滴落在额头,北条悟话没说完,突然直挺挺的呆在了当场,很冷,刺骨的冷,仿佛如坠冰窖般的寒冷。

月见里虽然在笑,但她唇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因为她身后趴着一个女人,中年女人。

它只穿着一件红色泳装,款式很保守,连体带裙边。它浑身濡湿,面色惨白,表情狰狞……

它瞳孔放大呈灰白色,如蛛网般的细密血丝密密麻麻的遍布在黏膜上,嘴角也有粘稠的水渍不断淌出。

它浑身青白,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病态苍白,白色的皮肤与红色的泳衣呈鲜明的对比……无比诡异,无比瘆人。

北条悟机械般的回头,门上哪里还有符咒?失去效果的小锢灵符不知何时已经从门上掉落,安静的躺在地上。

明明就算估错了时间,也没到十分钟吧?是刚才不小心将手伸进门洞,所以打破了结界?

啊,厌蠢症犯了,被自己蠢哭了。

“嗒——”

又是一滴冰凉的水珠溅在额头,北条悟忽地一颤,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机械般的回头,发现它双手撑在月见里肩上,惨白的身子已经靠了过来,距离北条悟的脸仅有十公分。

“咳……咳……咔……”

女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北条悟,缓缓张开了嘴,喉头蠕动,如卡痰般艰涩又嘶哑声音从它嘴里挤了出来。

北条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这声音比用指甲盖挠黑板还让人心底发毛。

它估计也听不懂北条悟在说什么,所以一直咔咔咔,喀喀喀,惨白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

既愤怒,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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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另一面 : 第71章第三十三章 经典演绎(已修改)

北条悟仰着头呆呆的注视着这张惨白的脸,与它布满血丝的浑圆瞳孔对视着。

“啪嗒、啪嗒、啪嗒……”

密集的水滴声在周围响起,他的脸已经全湿了,冰冷刺骨的触感与令人作呕的尸臭味,让他双目睁大,本能的屏住呼吸,身体也有些微微发抖。

月见里也没好到哪去,恶灵双手放在她脖颈两侧,所以感觉有千钧重担压在肩上,红润的面庞已经微微发白,几乎是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用洁白整齐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咳……咳……”

女人的喉咙里挤出如溺水般咳嗽的声音,它嘴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诡异而恐怖的黑,嘴角流淌的液体也变成了黑色。

北条悟感觉手中一空,原来是月见里柔弱无骨的小手从掌心抽了出来。

接着,他发现女人的脸慢慢远离自己,连同月见里不由自主的后退。

可厕所就这么大,又能退到哪去?

于是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女人身后斑驳的墙壁荡漾扭曲了起来,就像变成了水面,它的身体也慢慢融入了进去。

北条悟瞳孔微微一缩,似乎察觉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缓缓的张开嘴,喉咙里挤出艰涩的声音,“不、不行……”

可仅仅只能发出声音,北条悟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浑身一片冰凉,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掌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拖着月见里不断后退。

“咳咳……咳咳……”

女人的咳嗽声变得急促了,苍白的嘴唇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幅度,脸上浮现出恐怖的笑容,月见里身后的背包已经触碰到了‘水面’,好看的眸子里也终于浮现出一丝惧色。

“咳咳咳……”

北条悟张开嘴,喉咙里也不由自主挤出咳嗽声,“咳、咳咳……咳你妈个头啊!!!”

“噗!”

突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更加诡异的声音不仅让女人有些错愕,就连月见里都愣了楞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后。

只见松田美子下半身完全融入墙壁,只有上半身和攀在月见里肩上的双手留在外边。

它像是发呆一样动作戛然而止,因为还它脑袋上正嵌着一把全长三十公分,造型小巧黑色斧头。

流线型的斧柄上缠着一张黄色符咒,斧刃死死的卡在它脑门,至少劈进去五公分……这一斧没有任何征兆,直接给松田美子干懵了。

“有完没完啊,我已经说了不行了,你还要咳咳咳咳咳咳,完全不理人家受得了受不了啊你。”

北条悟‘噗’的一声将斧子从女人脑门上抽出,也顺手将月见里拉回来挡在身后,盯着女人满脸不爽的扬了扬斧子,威胁道:“你再咳我亿——斧子劈死你!”

漆黑而粘稠的液体从狰狞的伤口溢出,女人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呆呆的张大了嘴,似乎不理解眼前这人敢用斧子劈它,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因为听不懂,所以更生气了,它张开的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占据了半张脸!

瘆人的尖叫随之响起,声音无比凄厉,令人汗毛倒立!

随着惊声尖叫,漆黑如无尽深渊的嘴里翻涌起来,就像粘稠的黑水被煮沸了一样,黑水溢出嘴角,仿佛随时都会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将一切吞噬。

“噗!”

一道更加诡异的闷响打断了尖叫,斧子再次劈到了它脸上……

“叫叫叫,你发春啊!”

北条悟嚣张的说道:“快一百岁了还这么骚,报废车还想上路啊!”

说完,不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反应,这货竟然又慢悠悠的抽回斧子,拉着月见里优雅的打开厕所门,面不改色走了出去。

末了还扭头说道:“再叫骨灰都给你扬了!”

“砰!”

被拉着走出洗手间的月见里身子一颤,竟被关门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上边多了一张黄色的符咒……她还处于懵逼状态呢。

接着,手掌被挤压的疼痛让将她从懵逼中拉了回来,低头扫了一眼,又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北条悟。

他不说话了,也收起了刚才嚣张的态度,眼睛死死的盯着厕所门,额头满是冷汗。

这是……紧张?

刚才都是装的?

不过现在不是应该立刻逃离吗?

月见里张了张嘴,却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没彻底缓过来呢,又被现在的情况搞懵了。

于是,空无一物的管家房间陷入了安静。

静,诡异的静。

可下一秒,凄厉的嚎叫再次响起,破旧的木门‘砰砰’作响,门外的两人又忽地心头一跳。

松田美子意识到自己被困住,开始发狂了。门缝,把手处的锁洞瞬间被浓郁而粘稠的黑水填满,黑水快速翻涌,但像有一道无形的薄膜将其阻拦,无法溢出一滴。

这又是……为什么?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月见里立刻想到了双目,将目光锁定了门上的符咒,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感觉手上一凉,将自己捏疼好几次的手终于松开了,身旁也传来了北条悟重重从出气声。

“哎呦——尼玛呦,吓死老子了,差点没绷住。”

北条悟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一边伸手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吐槽道:“草哦,这是松田美子吧?这是女主人吧?”

“这么害怕?”月见里试探性问道。

“废话!”北条悟撇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会先遇到那只雄小鬼,结果一上来就遇到大BOSS,太、太尼玛刺激了!”

好吧,终于冷静下来的少女自动过滤了这家伙口中的吐槽和中文脏话,再次看向了门上的符咒,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很多问题?”

月见里点了点头。

“想知道?”北条悟再次问道。

月见里又点了点头。

“嘿,我就不说!”

“……”

月见里漂亮的眉角微不可察的跳了跳,她抿了抿唇,看着这货贼兮兮的笑容,有种踢他一脚的强烈冲动。这家伙,开玩笑不分场合吗?

用中文怎么说来着?

太贱了!

隔了整整五秒,月见里才再次平复心情,严肃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见此北条悟也收起了玩笑心态,深吸了口气后,认真的解释道:“门上那张符咒是结界,只要贴在封闭空间的入口就会阻挡一切恶灵,我们在里面恶灵进不来,同理,恶灵在里面它也出不去,效果持续十分钟。”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刚才……可能是我把手伸进了门洞破坏了结界,所以让它有了可趁之机。”

“牢笼和庇护所……真正的驱邪之物……”

听到解释后月见里目光一凛,紧紧的盯着符咒,饶是淡定如她,也被惊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接着,她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北条悟手里的斧子,这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户外工具斧,但斧柄上缠着一圈黄纸。

“门上的是锢灵符咒,这是镇魂符咒。”北条悟见状扬了扬斧子,笑道:“将它贴在物品上能强制触碰到幽灵,因为这样我才能砍中它,这张符的效果持续六十分钟。”

“锢灵,镇魂……”

月见里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稍微拉开冲锋衣的拉链,将带着自己体温的黑色小铃铛抽了出来,铃铛小巧可爱,宛如一件艺术品。

“灵魂铃……也是真的?”

“现在知道了?”

北条悟打趣道:“现在知道我对你多好了?真以为是馋你身子啊。”

月见里无视了这家伙的调侃,也不说话,而是拉开里衣衣领,再次将小铃铛贴肉戴好,感受到胸口的硬物后,脸上再次露出她标志性的好看笑容。

真和他睡一顶帐篷也不是不能接受,之前虽然很疑惑,但从未怀疑过他会图谋不轨,毕竟这家伙脑子可能不大正常,自己的魅力在他眼里还不如一碗鳗鱼饭。

“感动了?”

“有一点感动,更多的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