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路过的five
感觉脑袋呜呜地往外冒着热气，特丝蒂娅耳根一阵发烫，雪白俏脸飘起明显红晕，一双玉手更是紧紧攥着女仆裙上的飘带。
当着殿下面脱衣服什么的，未免太羞耻了一点。
特丝蒂娅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该怎么自己穿衣服，也正是从那以后，她几乎没有在别人面前解过衣衫，更别说是被主动要求。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怎么想都感觉不好意思。
要是情况紧急，必须在艾琳娜眼前换衣服才能解决问题，特丝蒂娅可能还不会有这么羞耻，一咬牙也便脱了，可现在明显没那个必要，对方这么要求好像是为了专门观赏什么。
母亲说过，女孩子不可以被别人看了身子，如何都不可以，就算那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也要等到结婚之后才行。
“...太为难了？”
见特丝蒂娅站在原地，两条白丝嫩腿用力并紧，鞋尖相抵，一幅巴不得找条缝隙钻进去的羞涩模样，艾琳娜眯了眯眸，轻声细语。
“如果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你。”
“等卡瑟琳回来，让她过来也是一样的。”
艾琳娜之所以想找特丝蒂娅实验主要是因为后者服用魔药后，展现出来的外在形象和现在相差很大，她观察起来更为直观，效果也更好。
换卡瑟琳来，万一对方服完药在她眼里没什么变化，那艾琳娜还得重新物色人选，费时费力。
特丝蒂娅闻言表情微怔，攥着裙带的手下意识放松，心里忽然涌起一抹别样情绪。
原来艾琳娜公主也不是非她不可，换卡瑟琳来同样可以。
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在心头悄然蔓延，特丝蒂娅抿了抿唇，脸颊的红晕淡了几分，不过并未完全消散。
脑海中不自觉掠过女仆长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次在伯爵庄园，也许是被卡洛塔伯爵和艾琳娜公主的共舞刺激到了，又或者什么其他原因，特丝蒂娅在和卡瑟琳睡一张床时，盯着后者看了两三分钟，甚至连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开始了与对方的比较。
卡瑟琳小姐比她高，腿肯定比她长。
某些部位也是肉眼可见地丰满，至少比她这个离成年还有几个月的小姑娘强了好多。
虽然她也算不上贫瘠，挑胸衣的时候甚至要比很多同龄人选大一号，但相较于卡瑟琳依旧差了不少。
几番比较，特丝蒂娅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她和那些拥有成熟魅力的大姐姐存在很大差距。
怎么想，卡瑟琳小姐都比她更有看头。
“我...”
特丝蒂娅张了张嘴，俏脸上的绯意愈演愈烈，片刻，她鼓起勇气继续开口。
“...不是接受不了。”
“我只是，只是有些好奇艾琳娜公主为什么要看别人...脱衣服...”
身为女仆，主人下达的命令照做便是，特丝蒂娅其实没有问这个问题的必要，艾琳娜更没有解答她的义务。
不过，艾琳娜还是解答了她的疑惑。
“没什么，就是想做个实验。”
感觉让特丝蒂娅这种性格羞涩的小女生在自己面前脱衣服，确实有些为难她的意思，艾琳娜语气平淡，似乎已经做好了安排卡瑟琳顶上的准备。
看着艾琳娜那双清冷红瞳，再结合女人刚才古井无波的语调，特丝蒂娅瞬间意识到前者想干什么，黛眉微蹙。
虽然艾琳娜公主说了不会强迫她，但如果自己真的拒绝了，对方也许会对她感到失望，甚至有可能从此以后疏远她。
大家都是女孩子...就算被艾琳娜公主看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艾琳娜殿下...我...”
特丝蒂娅嗫嚅几下唇瓣，低低开口。
“不...不...不介...意...”
话音刚落，特丝蒂娅偏过脑袋，手指轻轻拨了拨耳边粉发，随着动作垂落下来的发丝遮盖侧脸，试图掩饰住主人内心的羞涩与慌乱。
听到特丝蒂娅细若蚊吟的回答，再瞥一眼少女露出衣领外的小半截肌肤，那原先雪白的脖颈泛起微弱绯意，在发丝间若隐若现，艾琳娜见状也就知道特丝蒂娅为了脱这几件衣服做了多少心理斗争，不准备借着这个机会逗她，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瓶单向幻化魔药。
“把它喝了。”艾琳娜说。
“...嗯。”
特丝蒂娅接过水晶瓶，看见瓶内的墨绿色液体一下便猜到这是什么，没有过多犹豫，摘下木塞，将瓶口靠在唇边，小口啜饮。
“那个...艾琳娜殿下，要现在就开始脱吗...”感觉唇齿间一片苦涩，特丝蒂娅放下水晶瓶，柔声询问。
艾琳娜点点头，樱唇轻启：“开始吧。”
距离药效发作还有半分钟左右时间，她们没必要非得卡到生效的那个点，正好艾琳娜也想知道在魔药发挥作用前，饮用者接触过的东西会不会被幻觉影响。
得到艾琳娜的命令，特丝蒂娅微不可见地滑动一下脖颈，随后弯下腰玉腿轻抬，手指靠近乐福鞋的鞋缝，轻轻用力。
下一秒，皮鞋脱落，两只雪糕似的白丝嫩足踩在前方的松软毛毯，少女光洁细腻的足背被纯白色的丝织品包裹，在灯光下显得滑嫩柔软，仿佛一碰就会陷下去。
感觉到艾琳娜的视线落在自己足背，特丝蒂娅耳根愈发滚烫，小巧精致的脚趾微微向内蜷缩。
而这一切落在艾琳娜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她看见特丝蒂娅脱去了腿上的骑士靴，纤纤玉足套着一双可爱的白蕾丝花边短袜，往上则是相对耐磨的白色加厚打底裤与银光闪烁的金属护膝。
圣光骑士特丝蒂娅与贴身女仆特丝蒂娅，无论着装还是气质都是天差地别，即便如今少女脸颊泛红，手也不知道放哪，但在这一身坚固铠甲的映衬下并不显得娇弱，而是坚韧中透着一丝柔美，和艾琳娜想象中的圣骑士形象完美契合。
注意到少女娇躯微颤，艾琳娜缓缓开口。
“你要是冷的话，可以去床上坐着脱。”
特丝蒂娅闻言摇摇头，声音低柔：“没，没事。”
比起冷，更多的还是害羞。
回答完艾琳娜的话，特丝蒂娅站在地毯上缓过一会儿，手掌轻轻靠到后腰，解开女仆裙用以束身的丝带。
在艾琳娜的视角里，特丝蒂娅将骑士铠甲缓缓从身上剥离，露出贴身的白色衬衫，纤细柳腰不堪一握。
“可以了吗...艾琳娜殿下...”强忍着内心羞涩，特丝蒂娅柔声询问艾琳娜。
因为天气逐渐热起来了，穿得太多离开寝宫工作容易出汗，所以她除了这件轻薄的女仆裙，里面就只剩下胸衣内裤，以及一条勉强遮羞的纯白裤袜。
“暂时先这样吧。”艾琳娜回答。
这句话一说出口，特丝蒂娅悬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地，她刚才还在想，要是艾琳娜公主让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那该怎么办。
乖乖照做的话，她可能真的会羞耻到爆炸，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看见别人。
即便同为女性，特丝蒂娅也没有在她面前解除掉全部防备的勇气。
见粉毛骑士停止动作，艾琳娜步伐轻缓地走到特丝蒂娅面前，黑丝美腿轻轻弯曲，拾起放在毛毯上的一体式骑士铠甲。
铠甲入手微凉，内侧带有少女残留下来的温度，清甜的体香扩散在空气里，有点类似柑橘与香草混合起来的味道，闻起来给人一种没有丝毫攻击性，干净清爽的感觉。
看到艾琳娜拿着自己换下来的女仆裙仔细端详，眼神无比认真，特丝蒂娅心脏砰砰直跳，并在对方将裙料靠在琼鼻轻嗅时，速度快到顶峰，差点就要跳出胸腔。
虽然不知道艾琳娜公主正在实验什么，但是特丝蒂娅清楚地记得前者提到过，她看到饮用单向幻化魔药后的自己与原先并无差别，也就是说，艾琳娜眼里的裙子就是裙子，并不像卡瑟琳说的其他服饰。
而如今仅仅剩下贴身布料的她，也是不加掩饰地暴露在艾琳娜公主眼中。
这么一想，特丝蒂娅内心的羞耻感更加强烈，玉腿轻轻摩挲，空气中传来丝袜摩擦发出的微弱声响。
拿着女仆裙等了十几分钟，又看了看毛毯旁的骑士靴，艾琳娜可以暂时确定，只要喝下魔药并且被她观测到的衣服都不会在离开饮用者后发生变化。
单向幻化魔药已经影响到她的视觉，在药效彻底过去之前，所有的衣装首饰都会保持幻化状态，并以受影响者的主观认知为准。
再往下就该观察单向幻化魔药失效后重新饮用，这些脱掉的衣服会不会随之变化。
瞧一眼挂钟四点三十，魔药的维持时间是两个小时整，等特丝蒂娅下一次喝已经过了晚餐点。
餐厅肯定是去不了了，只能到时候让卡瑟琳带点东西给特丝蒂娅吃。
艾琳娜一边想，一边将女仆裙放到书桌前的靠椅上摆好，轻声细语。
“时间还早，你去床上坐一会儿吧，别一直傻站着，省得人家以为我喜欢欺负女仆。”
都听艾琳娜殿下吩咐脱得只剩内衣和裤袜了，还不算欺负吗。
特丝蒂娅摸摸发烫的耳朵根，犹豫片刻，想着艾琳娜公主这是第二次让她上床坐着了，只好低声回了一句好。
其实特丝蒂娅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房间，拿被子把自己裹一圈，再将头埋进被窝里，谁也不见。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羞人。
坐到柔软的公主床铺，特丝蒂娅双手环胸，低着头一言不发，艾琳娜也没多说什么，走到对方旁边坐下，默默等待药水失效。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艾琳娜这边密切关注着衣装变化，心如止水，特丝蒂娅却始终觉得坐如针毡。
“艾琳娜殿下...”
“什么事？”
“我可以...用毛毯披一下吗...”
听见少女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才被她施过暴似的，艾琳娜扑闪几下睫羽，轻声回答。
“可以，你盖上被子睡一会儿都行。”
言毕，艾琳娜发觉自己好像过于亲民了，随即补充道。
“只要不把我的被子弄脏。”
她此刻要观察的是衣服而非人，特丝蒂娅只要不走，随便做什么都可以。
特丝蒂娅闻言望了望背后干净整齐的床褥，想到艾琳娜公主每天晚上都睡在这张床上，心思微漾，马上又被羞耻感吞没。
她连澡都没洗，睡裙也没换，怎么能睡艾琳娜公主的床。
强压下心底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向往，特丝蒂娅双手撑着膝盖，贝齿轻咬粉唇，片刻回应道。
“回禀艾琳娜殿下，不用了，我披毛毯就够了。”
言毕，特丝蒂娅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毛毯，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好，只露出一双纤细匀称的白嫩雪腿。
第二卷 : 第137章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仆坏心思可多着呢（4k）
“墨瑟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波斯特城，一家专营眼镜订制的街边商店，卡瑟琳看着面前轻轻抚摸着眼镜框，神情恍惚的墨发少女，语气平缓。
“感觉清晰多了...”
听到卡瑟琳的提问，墨瑟点点头，茶色瞳闪烁着微弱光点。
“多谢卡瑟琳大人！”
在卡里斯特帝国，眼镜向来是贵族阶级才能用得起的奢侈品，而像这种兼顾了实用价值，能够矫正视力的镜片更是价格昂贵。
没有魔导师级别的精神力操控，根本把握不好雕琢镜片的精度，如墨瑟此刻戴的眼镜，若是她自己订制，起码要不吃不喝花上大半年的工资才能弄得到。
“不用谢我，这是艾琳娜殿下的意思。”
卡瑟琳低低出声，纠正了墨瑟的说辞。
“另外，以后无需再叫我大人了，我们是同僚，不必用上下级称呼。”
“好的，卡瑟琳大人。”
“......”
先送墨瑟回到皇宫，卡瑟琳转身去了位于帝都西区的金银花商会，这是由布尔斯特罗德家族成立的商业行会，也是他们能够不断积累财富的不二倚仗。
“这是您提前订好的画纸和颜料，需要我安排人手帮您送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从佣人手中接过东西，卡瑟琳轻轻道了声谢，穿越衣装精美的上流人群，离开待客大厅。
自从知道艾琳娜需要上好的绘画工具，卡瑟琳便密切关注市场上的各类纸张品质，并提前做好采购准备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如今给墨瑟准备画具才能做得如此迅速。
在艾琳娜身旁当了这么多年女仆，卡瑟琳深知效率为重，她执行命令的动作越快，艾琳娜那边预留的时间也就越充裕，安排计划也会相对应地更加轻松。
她是艾琳娜公主钦定的女仆长，理应做到完美无缺。
抱着买回来的东西来到寝宫，交代女仆们把这些绘画用具送去墨瑟房间，卡瑟琳行至艾琳娜公主卧室前，轻轻敲了敲门。
“艾琳娜小姐，我回来了。”
过了两三秒，屋内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进来吧。”
推开门，与走廊里的熏香不同，艾琳娜闺房迎面是一阵好闻的玫瑰香，一如主人身上那股矜贵带刺的贵族气质。
刚走进卧室，卡瑟琳便注意到地毯前摆放着的乐福鞋，抬起头看见特丝蒂娅整个人包裹在毛毯里，粉发凌乱，脸颊通红，只露出两条光洁雪白的嫩腿。
直觉提醒她，面前人的状态不太对，卡瑟琳下意识输送了精神力，单向幻化魔药的效果随即在她身上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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