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路过的five
“晚上好呀,黛尔菲丝。”
安诺话音刚落,黛尔菲丝向前一步踮起脚尖,伸出手轻轻揽住女人腰肢,温软娇躯一下扑在对方怀里。
“我想你了,姐姐。”
没有半点掩饰,黛尔菲丝无比直白地表露出内心情感。
闻到女孩身上芬芳清甜的体香,安诺眨了眨眼,用同样的力度反抱住黛尔菲丝,语气轻柔。
“我也想你,黛尔菲丝。”
该说这位四皇女前后表现出来的反差实在太大,原本还是冷娇萝莉一枚,现在见到她就是喊姐姐,要抱抱,整个一黏人精,就算比起莱茵也不逞多让。
不过安诺并不讨厌,她能从对方的动作中感受到依赖,知道这位缺少关爱的金发萝莉只是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才想要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她。
独有的称呼,实打实的拥抱,又或者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这些都是黛尔菲丝想要消除心中不安的方式,安诺可以理解,也不会拒绝。
过了半分钟,感觉安诺手臂的力度稍减,黛尔菲丝又多抱了几秒,之后才缓缓收回藕臂。
“看到我早上留的纸条了吗?”安诺轻声问她。
黛尔菲丝点点头:“看到了。”
“那有没有乖乖吃早餐?”
“睡过了,下午才吃。”
言毕,黛尔菲丝接着补充:“塔林饼的味道很棒...”
女仆平常送来的早餐里,偶尔也会有塔林饼,但是味道上比安诺留给她的差远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我的手艺确实不错。”
安诺揉了揉金发萝莉的脑袋,声音温柔。
卡瑟琳、特丝蒂娅、黛尔菲丝全都夸过她甜品做得好吃,若是穿越过来不是这个身份,她估计当个甜点师傅也能活得下去。
黛尔菲丝闻言愣了一下,小声道:“这是姐姐自己做的吗?”
安诺点点头,低声回答:“嗯,是我亲手做的。”
除了原料是甜点房自带的,其他全部步骤都是由艾琳娜亲自操刀。
想到被莱茵偷吃掉的那一小块塔林饼,黛尔菲丝回眸瞥了房间一眼,很快又扬起脸,目光依恋地望着安诺。
“姐姐今晚还要写东西?”
“对。”
“那...一起吗...”黛尔菲丝语气期待地问她。
安诺:“当然可以。”
听完安诺的话,黛尔菲丝眸底漾起阵阵水波,樱唇轻启。
“那我去拿书。”
跟着黛尔菲丝走去卧室,少女房间内的窗户打开着,清凉的晚风迎面拂过,吹得裙摆微微飘动。
安诺注意到画架上蒙着一块素布,前几次来她都没看见这块布,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黛尔菲丝今天没画画吗?”安诺轻声询问。
黛尔菲丝抱起书,动作轻柔地摇了摇头:“画了。”
“...但是还没完成。”
安诺听罢视线下移,落在画架前的调色板上,她看见里面的颜料参差不齐,红和黄调制出来的金只剩下很少一点。
“等画完,我再拿给姐姐看。”
看见安诺停留在素布上的目光,黛尔菲丝低低开口。
安诺闻言收回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她确实有些好奇,黛尔菲丝画了什么。
来到隔壁房间,照常陪黛尔菲丝聊了会儿天,问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安诺随后拿起纸笔,准备写霸道皇子爱上我系列的第二章。
作为半月刊连载的小说,故事剧情必须简单易懂不搞谜语,不能让读者看了一遍,下次看就不知道前文发展到哪里,同时期待感也得给满,保证她们有持续阅读下去的欲望。
思索至此,安诺蘸了些墨汁,开始动笔书写。
(听到佣人们报告夫人已经离开皇宫,正准备回到家族封地,男人冷冷笑了一声,英俊的面颊带着三分凉薄。)
(“有趣的女人,又在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去把夫人带回来,就算我不喜欢她,也不代表她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看着自己笔下的字句,安诺不自觉蹙起黛眉,心底涌现出淡淡怪异。
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这些文字实在尴尬到令人难以用言语形容。
(哪怕是他不要的东西,也不能被其他人随便捡去。男人立起身唇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尽显邪魅狂狷。)
(她说她恨他,那一声撕心裂肺。)
保持住平稳心态,用看待商品的眼光继续书写,安诺轻轻活动手腕,一串串文字落在泛黄的羊皮纸,娟秀细腻。
专注于写作的安诺没有注意到黛尔菲丝已经停留在某一篇书页许久,借着微亮的烛火,后者安静地望向安诺那张无比漂亮的侧脸。
她看见对方精致小巧的耳朵,白皙挺拔的琼鼻,以及那在灯光下,薄如蝉翼的挺翘睫毛。
无论做什么,安诺总给黛尔菲丝一种非常温柔的感觉,她就像是一团棉花,或者一盆温润的水,只要接近就能感受到温暖和柔软。
女人认真地望着纸张,笔尖轻触书写,那股温柔到骨子里的气质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因为这种专注变得愈发立体。
安诺...黛尔菲丝在心底轻声重复,两条白嫩小腿紧紧并在一起。
经历过坎托的漠视,黛尔菲丝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事物抱有期待,直到安诺出现。
看书、画画、甚至吃饭睡觉,她在古堡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价值的,那些一个人独处品尝到的孤寂只是为了能在这一刻和安诺坐在同一张桌子前,享受更加强烈的关爱。
安诺·费尔西斯,她的姐姐,也是她一个人的姐姐。
她期待着与她见面,哪怕只有很短暂的一个晚上。
随着最后一行字落下,安诺察觉到身旁人投射来的目光,于是偏过头,与黛尔菲丝对视。
金发萝莉没有任何躲闪,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碧绿色的眸子里泛着浓烈的占有欲。
“姐姐写完了吗?”黛尔菲丝问。
下一秒,那股占有欲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嗯,写完了。”
安诺话音刚落,忽然想到什么,心底泛起一抹复杂情绪,缓缓开口。
“你...刚才在看我写的东西?”
且不说尴不尴尬,这些内容实在不适合小孩子看。
黛尔菲丝闻言点了点头,轻声细语。
“姐姐喜欢霸道一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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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 第140章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是很重要的人(4k)
相似的问题黛尔菲丝不是第一次提,安诺还记得对方上次问她,是在好奇自己更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
尽管当时她的回答模棱两可,但也在交谈最后给出了一个相对明朗的答案。
她喜欢温柔一些的人,不管是身边的女仆长、疼她的伯爵姐姐、亦或者天命女主特丝蒂娅,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性格温柔,一点都不急躁。
相较于她们,安诺其实不太喜欢小说后期,那个残暴专横的萝莉皇帝,如果她再晚几年来到这个世界,她绝对会和黛尔菲丝站在不死不休的对立面。
这种敌对关系不仅来源于剧情,更多的是性格和三观,那时候的黛尔菲丝已经成为一个冷血的战争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与发泄情绪,根本不是一位合格的国王。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安诺轻声询问。
黛尔菲丝闻言抿抿唇,粉唇轻启。
“因为我看到姐姐的故事里有写。”
光看现在的这部分剧情其实瞧不出什么,不过黛尔菲丝注意到安诺放在一旁的粗略大纲,上面写着这位霸道冷酷的皇子会在未来爱上女主,并最终与她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作为一个画家,黛尔菲丝深刻地明白一部作品无论作者有没有夹带私货、刻意掺杂个人情感,她的想法和认知或多或少都会渗透进去,这一点根本不可避免。
安诺笔下的主角如此霸道,是不是代表她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点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
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并在认定一个目标之后对她忠贞不二。
听完黛尔菲丝的话,想到自己将要发布的文被这位干妹妹从头看到尾,安诺表面平静,内心的尴尬却愈演愈烈。
“这个只是我写给别人看的故事...”
“我不喜欢性格霸道张扬的人。”
这番话不止为了表露她的真实想法,也是在从侧面引导黛尔菲丝。
安诺知道黛尔菲丝为什么问她这些,无外乎是担心自己讨厌她,疏远她,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了解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这种小心翼翼的讨好在长期缺爱的孩子身上表现地尤为明显。
黛尔菲丝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就算了解地再多,安诺做得再好,也无法从根源上解决她的安全感缺失。
幸福的人一生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恐惧,只有等黛尔菲丝自己真正独立起来,才有可能挣脱束缚,成为一个不被情绪完全左右的皇帝。
黛尔菲丝闻言垂低眸,眼中的碎光忽明忽暗。
安诺...不喜欢霸道的人...
过了一会儿,掩饰住失落的黛尔菲丝抬起头,语气有些吃味。
“姐姐的故事...是要写给谁看...”
难道是那位艾琳娜公主?
即便只是想到了这个极为渺小的可能性,黛尔菲丝对艾琳娜本来就存在着的敌意还是难以抑制地加深了一些。
那个银头发的坏女人...最好离安诺越远越好...
听出黛尔菲丝的发言有股微弱的酸意,安诺揉了揉女孩脑袋,樱唇轻启。
“不是要给某个特定的人看,而是写给一部分喜欢这个故事的群体,之前的衣装推荐也是为了这个。”
安诺耐心地为黛尔菲丝解释了报刊发售的运作流程,以及顾客的需求分析,金发萝莉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声道。
“也就是说,姐姐是要靠这个故事吸引人气...”
“嗯,黛尔菲丝很聪明呢。”
有些意外这位久居深宫的幼年储君竟然理解地如此透彻,安诺的语气中带着淡淡赞赏,在黛尔菲丝听来格外悦耳。
“我读了一点卡里斯特帝国史,里面有暗示过商业活动的普遍规律。”黛尔菲丝说。
沉下心来品读比起浮躁地快速翻阅更加高效,别说黛尔菲丝还来来回回看了那本书好多遍,她几乎熟悉了书里的每一段内容,相关认知自然较普通人更加清晰。
安诺想要让报刊卖得出去,就得让商品具备足够的吸引力,就像她那位血缘关系上的母亲也会根据酒馆客人的类型,灵活挑选每天穿的衣服,保证自己能拿到尽可能多的顾客打赏。
回忆起童年时对她态度冷漠动辄打骂的恶毒女人,黛尔菲丝攥紧手指,挺翘的睫毛轻轻颤抖。
要不是自己还有用,她可能一整天连口粗麦饼都吃不上,早就被对方随便找一处街巷扔了,饿死在这座看似繁华的帝都街头。
她不配和安诺相提并论...
看着在烛光中熠熠生辉的碧瞳,安诺弯弯唇,嫣然一笑。
“我也看过卡里斯特帝国史,里面可没写得这么详细。”
按照原著剧情,黛尔菲丝想要接触到这些书只能走黑心女仆那条渠道,恐怕后者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敲诈的会是卡里斯特帝国未来的女帝,那些本不起眼的书籍更是对后者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黛尔菲丝,太谦虚了也不好哦。”
又听见安诺夸自己,黛尔菲丝眼底涌起淡淡欣喜,动作轻柔地环住女人胳膊,略有起伏的胸口贴在肌肤,隔着裙料感受对方娇躯散发过来的体温。
“姐姐,那你写完了吗?”
“嗯。”
哪怕没写完,安诺也会这么回答,她来古堡的主要目的就是陪伴黛尔菲丝,其他的事都不重要,能放就放。
黛尔菲丝听罢将脑袋靠在对方香肩,金黄色的长发靠近裙摆,与女人垂落下来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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