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菲奥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计划的一环。”
“你还能保证它一定被卷走？”
“不，只要保证他有机会落在敌人手里便可，只是后续的计划会有区别罢了。”
菲奥解释道：“至于这一次，对方的运气显然不太好。”
“怎么说？”
“英格拉姆被带到了佩吉的身边，按照英格拉姆的汇报，佩吉现在应该是双目失明，并且大概率是重伤的状态。”
“如果我们的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已经死了？”
菲奥说到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
司游则是有些目瞪口呆，好家伙，这是来了一波斩首行动？这着实是小看了英格拉姆，司游对其的印象瞬间从多少带点变态，扭转到了精英特工了。
这么一算的话，运气不好，五个敌人还剩两个半，运气好，可能就只剩两个了？
虽然司游不想膨胀，但奈何……除去敌人多少有点拉胯，队友也有些太给力了啊！监听什么的，司游也就彻底扔一边了。
比起解决问题，这些属于小事了。
“那，真正的钥匙呢？”
“在这。”
菲奥打了个响指，王座之间旁边的一根石柱开始旋转，露出了里面的空间，一个透明的方块正将钥匙封锁在里面。
“你需要它吗？”
“需要。”
司游点了点头：“之前我曾觉得这个钥匙上的文字有点熟悉，现在我有眉目了。”
“哦？看来你已经找到了来源？”
“嗯。”
“那你就拿去吧，直接带着这个封印胶。”
“呃，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中途这东西出现过一次波动，我猜测也许是它们能够感知到？好在我提前将其封住了。”
“这样……”
司游走上前，从石柱内的空间里双手端出了这个透明的方块，叫做封印胶倒是恰如其分，双手捏了捏这质感，挺像橡胶的，但温度却是冰冰凉凉，更像是玻璃。
“顺便，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
菲奥将二郎腿换了一个边：“知无不言。”
“你知道使徒是什么吗？”
“不知道。”
菲奥摇头：“与这钥匙有关吗？”
“确实，这钥匙上的文字，我曾见过一名‘使徒’用过……”
“所以，佩吉就是‘使徒’？”
“……”
司游愣住了。
“不是吗？”
等待了半晌没听见司游做声，菲奥又问道。
佩吉即是使徒，因为这些文字都是佩吉的东西上有的，那么瘟疫也使用这种文字，二者其实同源？
如此简单的道理，司游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只是，不知为何，内心下意识的就不想把瘟疫和敌人摆在同一个位置上。
哪怕只是单纯的同源同族，立场并不一样。
“他们……不一样……”
良久，司游才带着些许失神的喃喃道。
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861章第二百零七章 晕厥
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游已经是本体拿着钥匙站在了瘟疫的实验室门口。
“怪事……”
或许是从前的自己在作祟？司游变得有些犹豫，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个什么东西。
捏了捏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
“大爷，你开始玩自虐了？”
“……”
尼玛的，刚刚还挺严肃的氛围，瞬间就破了功。司游将冒出脑袋的代理二号给按进了帽子里。
这家伙几乎就是二十四小时赖在身上了，哪怕是他魂儿不在本体，本体躺了，这货也跟着一起躺，就像是块牛皮糖。
你真要跟它来硬的吧……
这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水汪汪的小眼睛，你要说真的特别狠下心，倒也不至于。司游前世也养过一些小动物，例如仓鼠之类的，男人在这方面乐起来，那可真是乐。
“呼……”
司游按了一下实验室大门的门铃，这个东西的设置大多数时间都是摆设，出于一个礼貌罢了。
他要真的想进去，直接进去，没人拦得住，守望者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个玩意。
就像当初利维坦在司游的某个时间段给出的“合适”建议，夜晚就像是回家一般非常平常的进入某个房间解决生理需求。
咳咳……
这理所当然的是被纯情的司游拒绝了。
扯到题外话去了。
瘟疫说不了请进，所以只是等待着利维坦做出反应将门打开。
司游没想到的是，当门打开以后，瘟疫并非像往常那样专心做着某项实验，等待着司游漫步进去。而是就那么站在门口，直愣愣的看着司游。
“有什么事吗？”
司游一句话问出口，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说的是啥屁话，明明是他来找别人的，一句话直接逆转主客了还行。
但瘟疫还真的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不对劲。”
“啊？”
“我到底是谁？”
这是个很哲学的问题，关于“我是谁”，不少哲学家都曾思考过。但无论是哲学层面还是其他层面，司游都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因为他来这里何尝不是也想问这个问题。
但现在显然不是很适合去问，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瘟疫的精神状态很差。
尽管利维坦有监测其动向，但对于情感上的分析，利维坦就无能为力了。除非在这期间，瘟疫做出了什么特别反常的事情，例如，拿头撞墙之类的。
“你是瘟疫。”
司游无比肯定的回答道。
“我是瘟疫吗……”
“不然你还能是谁？”
司游将攥在手心里的钥匙收了起来，这上面的文字，之后再问吧。
“我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怪物。”
当这句文字浮现过后，瘟疫便转身走到了一旁的转椅边缓缓坐下：“指挥官，如果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那么自己还算是自己吗？”
“……”
司游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来话。
这也是当然的，临时让他突然回答这种问题，然后有条理的讲鸡汤？难度有点大了。
“大爷……二爷我建议你立刻销毁掉那个东西，它似乎在向周围散播一种特殊的信息。”
“嗯？”
代理二号突然又冒出了头，缓解了司游尴尬的局面，他朝着代理二号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直保持着“低调”的大脑。
“巨神的左脑。”
司游微微皱了皱眉头：“你确定？”
倒也不是毁了这玩意司游会觉得可惜，严格来说，司游只是把它当个战利品，顺带让瘟疫研究一下，看看玛姆的身体能研究出什么新花样来。
生物研究总得有足够的多样化的生物样本嘛！
只是，按理说，玛姆已经没了，这就一个纯纯的肉体，还是一部分的脑子。
“植物人，并且极度不完整，就这还能散播某种信息？”
而且司游并没有感受到来自脑内安全卫士的响应。
“二爷我相当确定！”代理二号轻轻揪着司游的发尾末梢：“可能对于大多数生物来说并不能感觉到，但对于特定的对象和一些小型而又敏感的生物而言，就另说了。”
“你说的小型而又敏感是指你自己？”
“不是！！”
代理二号突然就提高了音量，在司游的耳朵旁边炸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鼻子……”
“能闻到有价值的东西，换而言之，但凡是有着高能量的物质，都能闻出来，对吧？”
司游接道。
“看来你是闻到了特殊的味道了？”
“虽然很细微，但这东西的能量波动仍旧逃不出二爷的鼻子！”
这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实用技能，司游之前纯当是寻宝鼠了。
既然得到了确切的信息，那么毁掉便是。司游当初记得让守望者在设计隔离这个脑子的装置的时候，就设计了“人道毁灭”功能。
司游只是由衷的感叹着这吊东西生命力的顽强，哪怕这样了都仍然在努力“挣扎”。
只是，想到瘟疫大概与这玩意是同族……嘶，倒也是合理，不然正常人哪能那么轻易的做到自己给自己动刀子换掉全身的零件？这尼玛是得多强悍的生命力？
司游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走到装置旁操作起来，而当打开触控面板的时候，司游便发现了有些令人在意的事情。
“毁灭记录，并且全部都是中途终止？”
司游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向了瘟疫。
这件实验室基本上只有瘟疫进出，能够操作这个的，严格来说除了他就是瘟疫，也就是说，按照记录上来看，这些日子，瘟疫是多次想要毁掉这个东西，但都半途而废了。
“那就更留不得了。”
司游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按钮。
“嗡——！”
顿时一道红芒从隔离的容器内扫过，整个大脑开始从扫描过的地方开始缓慢崩解。而在其崩解的那一刻，伴随着“哐当”一声，接着又有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司游连忙朝身后看去，只见瘟疫已经倒在了地上，转移早已翻到了一边。
“利维坦，启动状态扫描，让医务室值班人员过来！”
慌乱没什么用，司游没打算学着偶像剧那样冲上去抱住，然后摇来摇去，而是快速的下达着指令。
“好的。”
“嗡——！”
“滴滴滴——！”
“状态正常，该人员身体机能无需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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