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这只是诺拉的记忆造成的。
“等等？”
赫拉姆从虚空的座位上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走到了司游的面前，眼睛不住的盯着司游的胸口和衣服看。
这时，司游才猛然发现，两人的衣服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你长得和我的学生很像，我之前似乎从来没在真理之眼见过你？”
赫拉姆笑眯眯的看着司游：“简直太像了，不过他比你年纪要小得多，他才这么点高。”
说着，赫拉姆比划了一下，大概也就到了司游的腰间。
“你说的学生是……？”
司游下意识的问道。
“哦，他叫诺拉。”赫拉姆微微仰起头，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之中：“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孩子。”
“当然，你也很有天赋，如此年轻就能加入辛迪加，说真的，看来我确实很久都没有去过团里的总部了。”
“如此优秀的年轻人，我以为我不会错过才对。”
赫拉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也叫诺拉……”
“你也叫诺拉？那可真是太巧了！”
赫拉姆先是有些惊喜，但紧接着就是一声叹气：“如果有机会，我应该会把你介绍给他认识，他会很喜欢你的，这小子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抱歉，提到那小子我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赫拉姆正色道：“那么，诺拉，有什么事吗？”
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872章第二百一十八章 跨越的对话
有什么事？
有的事多了，但问题在于，说出来好像也不太顶用啊？
身体的反应逐渐归于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无奈涌上心头，这要是确确实实的见到了真正的赫拉姆大贤者，那倒是一件好事，许多事情都可以问个明白，当年法师的一些事情，这个当事人绝对是清楚的。
眼前的这些，司游都不知道该称之为生物，还是什么其他的，他们确实都有一定的思维没错，对答如流，但司游仍有一种在与高智能AI互动的感觉。
司游只能微微躬身道：“大贤者，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哦？”
赫拉姆笑道：“是什么问题？最近可很少有年轻人来找我问问题了。”
是因为这里都是老家伙吗？
就司游一路上看来，这里基本上没什么年轻人，辛迪加更像是个“养老院”，看起来最年轻的，大多数都是那些驻颜有方的女法师。
“大贤者，如果……我是说如果，法师有朝一日全部灭亡了，你觉得会是什么造成的呢？”
司游试探性的问道，说实话，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冒犯，一是这就是直接问“你觉得你们要死了会是什么原因”，没有人会喜欢突然就被一个陌生人咒死。二是，问出这个奇葩问题对于大贤者似乎更像是拿人家寻开心。
但赫拉姆却是没有任何感觉到被冒犯的反应，反而是深深的看了司游一眼。
他双手背在背后朝着大厅后面的长廊走去，司游亦步亦趋的跟上，他能一路上穿过，但司游免不了将腐朽的门一脚踹烂。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看来你也不觉得我们能赢。”
“……”
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司游知道，此刻沉默就是金。
“法师……不，或者说，人类有着非常大的潜力，我一直认为，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我们只要留有一线生机，就未必不能有反抗的余力。”
“如果要说，是什么将会造成我们的灭亡……”赫拉姆的话语微微一顿：“是傲慢。”
“傲慢？”
“没错，傲慢。”
赫拉姆转过身，沧桑的眼神中透露着智慧的光芒：“这里有许多人，他们都抱着必胜的信念而来。”
“但，自信是一件好事。”
司游说道。
“自信当然是好事，但也会让人丧失一定的判断能力。”赫拉姆摇头道：“坦白来说，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但对现在，若是按照我的想法，并不是适合我们战斗的时候，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但大多数法师‘傲慢’的认为，我们能赢，只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部分人的‘阵痛’过后就能换来明天。”
“您刚才说……”
“对，我刚才说过，人类有非常大的潜力，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我们只要留有一线生机，就未必不能有反抗的余力。”
“长远的规划我们能赢，但绝不是现在。”
“他们，低估了对方。”
“低估吗……”
司游低头沉思着，赫拉姆说的话听起来有点矛盾，有点绕，但他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整场战役，法师们需要的是长远的规划与长时间的战斗，来达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效果，效果称不上好，但即便如此也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而大多数法师却天真的认为，损失一些人，凭借着一场战斗就能够决胜负。
当你将一个竭尽全力才能耗过的对手，当做稍微付出代价就能莽过去的对手，这就已经是一种轻视了。而这种轻视，就会导致决策上的失误。
显然，法师们大概是一把梭哈掉了，结果发现不是那个事，但为时已晚。
这是司游的理解。
而看着低头沉思的司游，赫拉姆突然又笑了起来：“现在看来，我留下来的生机已经发挥了作用，不是吗？诺拉。”
“！！！”
司游猛地抬起头：“大贤者，你……不对，老师？”
“我曾经有过研究，元素的古老与神秘，远不止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赫拉姆没有正面回答司游，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都知道，元素精灵是一种介于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东西，它们有着自己的想法，却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死亡与新生。”
司游认真的听着，虽然他很想打断去快速的直问中心，但他知道，赫拉姆作为大贤者自然有他的打算。
“而我最近的研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发现，或许已经来不及告诉‘诺拉’了。”
“过去的元素与未来的元素，他们的时间是静止的，但环境中元素的浓度却不是恒定的，不会死亡或者新生的它们，却偶尔会变得多或者少。”
“我不太懂……”
司游有些迷茫。
“那我们就跳过过程来看结果。”赫拉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如果未来的某个人在某个地区抽干了所有元素，那么，整个时间长河中，这个地区元素都会消失。”
“现在普遍的研究认为，元素是会自己活动的，因而导致了分布不均，且浓度一直在变化，但我认为，实际上就是在同一个地点不断的有着各个时间段的人在使用或者撤销对元素的使用。”
“？？？”
司游不明白，但是大为震撼。
“我的猜测是，元素的本身不受时间这个概念的束缚。”
不受时间的束缚？司游似乎抓到了一点什么，脑子里猛地灵光乍现。
这种事，他好像亲身体会过？
司游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可是切切实实的面见过“真正”的卢楠，在成为矮人猎龙者，拿起毁灭之锤的时候，卢楠降临过。
而在卢楠降临之后，周围的时间确实是静止的，现在看来，似乎可以解释为卢楠将其拉到了另一个独属于元素精灵的维度？虽然不一定是卢楠的本尊降临，但也足以佐证这一点。
而白龙卡西娜也说过“元素精灵并不在乎世界树，或者说诸如赫瑞德、卢楠、萨鲁姆之流的本体全都不在母树的范围内。”
但也说不准，元素精灵其实比世界树还要更加超然？毕竟，地球不属于世界树的范围，世界树之外也有着诸如“使徒”之流。
“看你的表情，你应该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赫拉姆缓缓揭示了司游想要询问的问题之一：“我对你而言是过去，你对我而言是未来，应该是元素之间某种微妙的联系，让我们暂时在错乱的时空中相遇，就像这样……”
说着，赫拉姆用手轻轻穿过了司游的胳膊。
裙医6巴②一7妻衣溜
第五卷 破晓之卷 : 第873章第二百一十九章 中断的连接
赫拉姆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慈爱与欣喜，对一个老人来说，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孩子”长大更令人欣慰？
“好好长大了啊……”
“诺拉。”
眼前的少年是虚幻的，他明白这一点，甚至，对他来说，对方是他老糊涂了产生的幻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虽然想到了这种跨越时空的对话的可能性，但这依旧不真切。
“赫拉姆大贤者，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名抱着一大摞卷轴，戴着奇怪的眼镜的中年男法师从一旁经过，好奇的看着赫拉姆。
他们的大贤者正在对着空气说话，并且手在空中乱挥。
这是压力太大了？还是老糊涂……啊呸！
戴眼镜的中年法师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在想啥呢，大贤者怎么会老糊涂？法师这东西就像是中医，老来了可能行动啊、身体机能啊之类的各项都有所下降，但人家就是知识丰富，脑瓜子不输年轻人。
“我在见证未来。”
“啊？”
“快把文件送到安洛西大法师那里去，他还在等着呢。”
“哦，对！”
戴眼镜的中年法师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脱离了学徒，结果现在又干上了学徒的活。”
“哈哈，这里也得有学徒才行啊。”
赫拉姆笑着摆了摆手，挥别了戴眼镜的中年法师，才又将视线转回到了司游身上。
“能达造成这种情况，想必你那边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异常。”
“异常……”司游微微沉吟：“或许吧，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能感觉到这里的元素异常的活跃。”
“可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何事？”
“他刚才看不到我？”
司游指的是刚才经过旁边的戴眼镜的中年法师，在他的视角看来，就是那个中年法师在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赫拉姆突然自言自语了一会，接着中年法师就离开了。
这个行为与此前的那些看起来像是AI的法师们有着相同的逻辑。
“确实看不到你。”
“在我这边看来，他就像个木头人，而你在自言自语。”司游挠着头：“此前我也向其他人搭过话，但奇怪的是，他们在搭话完过后，就全部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甚至有的人穿过了我的身体也没在乎。”
是的，这说不通，如果真的是同位不同时间的话。
“实际上，你能看到我们全部的人，这一点就与我的情况有所不同。”
赫拉姆解释道：“最有意思的莫过于，在此之前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好像有什么在干扰我的认知，即使现在也是一样，我在很努力的去辨别。”
就像现在，赫拉姆眼中少年的脸部已经有些模糊了，这种奇迹必然不会维持太久。
“或许下一刻我也有可能忽略掉你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赫拉姆和司游几乎是同时的苦笑了一下。
司游苦笑的是这件事的无奈，而赫拉姆苦笑的是，明明两人见了面，第一时间讨论的却是这种研究方面的问题。
这就是所谓师生的相性？
“我能感觉到时间不多了，既然你之前问出了法师灭亡的问题，那么未来如何我也就不多问，既然你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你已经开始准备再一次应付那些家伙了。”
“我会给你留下一些东西，在未来，现存最完整的建筑，是哪里？”
“法师塔。”
司游脱口而出。
上一篇：只能重生12次的我在综漫旅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