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或者说，在某次芙蓉想要知道申鹤的力量究竟有多强时，留下的证明。
仅仅是一拳，那面留在船上当压舱石一样功能的，足有十年的大钢盾就扭曲成了一团，烙印着一个深刻拳印，变成废铁，脆弱的如同纸片一般。
此刻达达利亚摸着下巴，在一旁观察，似乎看到了那一拳砸在盾牌中心，然后那面足有半尺厚的钢制大盾，就好像一片薄薄的牛皮一样瞬间凹陷……
“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对手。”
达达利亚看着东衫，带着温和笑容：
“仙人的力量也不过如此了吧。”
“不知道，我又没见过仙人出手。”
此乃谎言。
仙人又不是没揍过他，但也是真话，毕竟申鹤真没全力以赴揍过他，暴走的时候都下意识收敛着力量，只是无意识让凶煞之力泄露一部分，差点冲击致死。
东衫在达达利亚面前停了下来，手中浮现翎羽剑，环绕他旋舞。
没错，虽然也有直接接触传导力量的方式，但通过元素造物传导草元素力也是可行的，行秋的水形剑便是一样的道理。
但，能摸摸抱抱为什么不呢？
达达利亚看着周遭盘旋的翎羽飞剑，点点生命力从中溢出，补充他的消耗。
“好手段。”
不由点点头，更感兴趣的看着东衫。
这个男人，能够驾驭魔神之力。
不是通过邪眼，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意志，灵魂去支配魔神的力量。
如今，甚至以此更进一步，达到通过魔神之力引导外界元素力的程度，不会有错，达达利亚可以感受到从四周大气环境中，缓缓流入他这个漩涡一般来者不拒的身体中的水元素力。
“还行吧。”东衫倒不会因为这厮的夸奖就如何，只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帮他，顺便问了一句：“听说愚人众已经开始前往层岩巨渊了。”
“是的，第九连队全体，已经奔赴战场。”
“他们是英雄。”
东衫不由回想起了那危险重重的深渊。
对普通人太不友好了，即使是神之眼拥有者，不够谨慎也很容易被坑死，要对抗太多东西了，空气，水，食物，复杂的环境下进去那里的人堪称九死一生。
如果断绝了支援，那就十死无生了。
他看着眼前的愚人众执行官：“改天我去认识一下他们，你有没有什么信物，能让他们听我的。”
医药费。
东衫要的理直气壮。
“哈哈，那是什么意思？”达达利亚觉得东衫话很怪，“你难道是想加入愚人众？”
说着，他倒是蛮有兴趣的。
“那就算了，不过我对邪眼蛮感兴趣的。”东衫摆着手拒绝，嘴里却说着十分可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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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近日成绩上升，热度增加，书评和间贴内开始出现节奏党，白嫖还话多，我不知道你们是针对原神还是针对米哈游还是单纯的拿了美刀在网上兴风作浪的机器人……
我见一个杀一个不会手软。
第一百一十二章 璃月港内遇甘雨
东衫曾经接触过邪眼，量产型那种。
邪眼是愚人众博士发明的一种装置，可以激发元素之力，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大幅度提高一个人的能力，但是却有强烈的副作用，会对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
有了神之眼之后，东衫也就没有考虑这些备选，再说当时刻晴盯得紧，之后更是赠给了东衫一份让他大受震撼的礼物……
总之，要不是奥赛尔之力带来了第二元素，东衫都不会想到邪眼这茬。
草神之眼不香吗？
不香。
真的。
有神之眼的人不缺不在乎这东西的。
东衫也是那种人，没得到之前渴望，得到之后就那样……
渣。
毕竟有一说一，当初需要力量之时，连邪眼也在他的备选，神之眼地位真就比较之下才高一点的。
关于神之眼，东衫所知的不多，却超越提瓦特绝大多数原神。其中对他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了神之眼，就能操作元素力量，大幅度增强使用者的实力。
这邪眼也做得到啊！
邪眼的力量在某种情况下甚至可以超越神之眼，当然，凡事都有代价。
使用邪眼最基础的代价就是生命力的快速流失。
而神之眼么……
大抵是夺取你的梦想。
一旦失去神之眼，就会失去愿望，变得郁郁沉沉，严重者出现自我认知的障碍，失忆。
就像任何生物受到攻击，都会感到疼痛，害怕，或是露出破绽。
但是——
总有些家伙不会有那种感觉。
总之，神之眼也好，邪眼也罢，代价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能用两个神之眼，有的人能用三个，有的人用了邪眼就暴毙，有的人直接代替神之眼一直用……
东衫准备整一个邪眼看看。
即使是批量生产用来消耗的一次性物品也行，他并不是要绑定邪眼，仅仅是学习如何使用魔神之力，做个参考——邪眼的原材料之一就是魔神残渣。
但现在真不行，达达利亚倒是不介意给他整一个邪眼，可考虑到东衫如今的复杂性，自然不会是量产品。
得等。
而在那之前——
……
……
“咔嚓。”
东衫一口嚼碎了一枚摩拉，吸收掉了其中的愿力——摩拉不仅仅是岩元素力的造物，这股愿力才是精髓。
他将这些力量吸收，加深和体内变得芜杂的多种力量的联系。
生机勃勃的草元素力，以及……略显阴暗、晦涩并且狂暴的水元素力。
顽固留存着东衫收割梦境，集合了太多海兽狂暴的精神力量，进而引爆的怒涛意志。
这份力量更多以奥赛尔的魔神之力为核心，狂暴且难以驾驭，时时刻刻和东衫对抗，让他的身体始终处于一种战斗状态，生命力持续消耗。
要不是草元素力质变来的生命力打底，东衫还得躺尸不知道多久。
不过也因此，东衫开始清楚的感知到空气中存在的另一种元素力量，且能引导。
所以，东衫才想用邪眼的方式将这部分魔神之力稳定下来，至少有个关闭使用的功能。
在那之前就当学游泳了。
一边嚼着摩拉，东衫一边带着申鹤行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上。
是的，东汉三又回来了。
连带着整个死兆星号的船员，以及闲杂人等。
如今死兆星号的船员汇聚在璃月港，准备开宴会庆祝大胜。
地点嘛，不用说自然是在万民堂，北斗一向考虑琉璃亭或者新月轩那种需要预约的地方，自从偶然拐走香菱之后就更加青睐万民堂了。
不过眼下小厨娘还在骑马赶回的路上，所以庆祝的大宴还得等等。
眼下有事的各自办事去，没事的大多船员在三碗不过岗喝酒，气氛热烈，申鹤有些受不了，所以东衫带着她出来闲逛，一边跟申鹤讲些璃菜山珍，月菜海味的故事——香菱提供。
又或者讲些璃月港内的趣事——夜兰提供。
更有甚者，在阿山婆婆的玩具摊前让申鹤苦恼的挑一个玩具，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样子实在是有趣呀。
“铜雀有口福了，我可是逮住了好大一条螭虎鱼，交给香菱料理，到时候我们回去看看他。”
“嗯，也要给留云借风真君带一份，千里传送吧。”
“对了，申鹤，你喜不喜欢听戏？”
行走在这片繁华的港口城市中，申鹤显得很安静，人多的时候，她往往不太爱说话，对东衫的话也都是赞同居多。
就这么一路闲逛，又回到了三碗不过岗一带，茶馆的座位都是摆在街边门外的，路上行人及周围商铺摊贩的吆喝不绝于耳，台上穿着大褂的中年人正口若悬河。
很璃月的娱乐方式，看着他，东衫突然问道。
“听戏？”
申鹤微微侧首，“是‘璃月戏’吗？我听师父说过，那是不必亲见其面，就能了解他人的事迹的事物。”
“嗯嗯，留云借风真君也喜欢听戏吗？”
“不知，应该是喜欢吧。”申鹤想了想，竟给不出答案来。
老实说，虽然朝夕相处，但留云借风真君到底有什么爱好……嗯，因为她总是以仙人的修行这个理由教导申鹤，所以申鹤其实并没有‘爱好’这种概念。
在山间看看星月，品尝晨露就是申鹤的闲暇。
“那应该听听看，尤其是将来会有人把你唱进戏里……呃。”
东衫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开始他只顾得听那从三碗不过岗里传来的说书声，现在定睛一看想找找北斗，结果从人群中一眼看到一个坐得端正堂堂，气度不凡的背影。
是钟离。
难道是在等我？
想得美哦。
看看人家，他身前桌上还摆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其中有看上去就很名贵的画眉。
很明显了，是在尘世闲游。
仔细想想，绷带装胡桃都大干一场后上了岸果断气势汹汹回去往生堂看上去是想要做些什么，你竟然溜出来喝茶听书……
莫名的，东衫觉得他是预判了胡桃的操作。
然后古怪的想到，或许胡桃才是璃月港内真正的帝黑。
钟离看了都摇头。
三碗不过岗是璃月的老牌茶园子，与专门说侠客情仇的和裕茶馆不同，这里说的更多的是过往的老段子，大部分来源于史书上的故事，所以说与面向青年团体的和裕茶馆相比，坐在这里听书的大多都是些老家伙。
东衫并没有影射谁，毕竟众所周知，钟离哪个茶园子都去的。
尤其是和裕茶馆这年轻人汇聚的地方，那里除了说书之外，著名戏班云翰社也是在那里挂牌演出的，每次只要云先生贴出牌来何时开书唱戏，那钟离必定前去，给往生堂添一笔新的账单。
申鹤也沿着东衫的目光，从一拍西瓜里看到了钟离，语气略显惊讶。
“那位是，钟离先生？”
“申鹤也认识他。”
“嗯，他和师父熟识。师父曾说，如果碰见他在仙府前的石凳上饮酒，莫要打扰，让他静静独坐一会。我照做了。”
“好吧，那我们也不打扰他。”
没事少去打扰一个摸鱼的人，这是东衫的经验之谈。
今天的三碗不过岗，随着大量水手到来，人声鼎沸，当然在田铁嘴说书时还是安静的。
说书人摇着折扇，嗓音浑厚，吐声真着，字字入耳，完全没有贪污任何字眼，即使站在最后面，也觉得像是在台前般清晰，可见说书人的功力了得。
“……说时迟那时快，这大地轰的一声啊，瞬间就裂成了两半！在上面的人根本就站不稳啊，那领头的矿工往下一瞧！嘿，您说怎么着？”
说书的中年人故意一顿，把折扇一甩，一个断句把下面的人心都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