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没有完全歇逼，也许还会醒。
今后东衫必须持续的和这意识做对抗，否则……
“再来就再斩一刀吧，暴力的表象之下实质软弱可欺。”
东衫撇撇嘴，叉腰挺胸，洋洋得意。
妖刀被吓得假死了。
这是活下来的胜利。
压下那些没有用的担忧，他回想起了之前和香菱的约定。
虽然有支开她的意思，毕竟香菱很妹妹嘛，不想她接触这些，随便糊弄这个怪人就是了，他还敢在璃月港动手不成，东衫都准备好不出港口好好发育一段时间练练武了。
唉……
真是惭愧，到了提瓦特还是要放人鸽子，哪怕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想到香菱十分热情的想要接纳自己适应璃月这个国度，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家……
抱歉了。
自己这下恐怕要被璃月通缉了吧。
旅行者都得走一遍这个流程，想要洗白还得付出巨大努力，不是空口白话推给妖刀就能补救。
你妈的！
越想越气，目光不由死死地盯着这把妖刀，早晚让你彻底歇逼。
然后东衫伸出左手，拿起了腰间摩拉钱袋之外的另一个袋子。
里面，是空白的神之眼，一共三枚，余下的是邪眼，应该都并非冰之女皇赐福，而是量产型。
都是妖刀之前坑他时口口声声用来交易的东西。
交易？
交易个屁！
老子捡的！
想要对抗这把可能还会苏醒妖刀，只有噩梦弹反可不够，还必须拥有暴力。
被打被打被打，被一直殴打，哪怕想打人往往都得先挨打，体验太糟糕了。
提瓦特力量体系基础是三界力，眼前的妖刀或许涉及魔神这种回应人界力的特殊光界生物，想要驱逐……光界力远水止不了近渴，只能求取人界力。
激活神之眼可以最方便的获取力量。
神之眼中封存着其主人获得它那一刻的愿望，也会将其贯彻一生，主人死后，神之眼有的会消失，有的则会失去光芒留下。
于是，传承神之眼就有了可能。
承载了前主人的愿望，如果能共鸣的话，就有机会激活空白的神之眼。
“试试吧，这么多总能激活一个。”
然而并没有。
东衫摸遍了三枚空白神之眼，反反复复，没有任何一颗神之眼因他亮起。
“莫要逼我。”
他咬牙切齿，思维前所未有的活跃，穷则变，变则通。
愿望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东衫没有随随便便许愿的打算。
这年头谁许愿换宝石啊！
对他来说，想要神之眼的最大理由是引导元素，充当外置的魔力引导器官。这样元素才能被无害化运用，哪怕是普通人，也能享受到水元素治疗的效果。
否则直接接触原始的水元素，只会落得个拥抱水史莱姆的被侵蚀下场。
而这些神之眼对他爱答不理。
那选择邪眼？
不。
还没到放弃的时候，东衫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有主的神之眼未必需要共鸣那个继承的愿望才能激活吧。
如果原主人没死呢？
在提瓦特，死亡的定义很暧昧，灵魂的存在已经被东衫亲眼见证，那就算死了？那七七怎么说？你们主人的灵魂还在我体内，凭什么你们这些神之眼就不工作了？
他翻开这堆神之眼一看，这些东西一片空白，回想之前那些死掉的家伙们，他们的魂灵此刻其实都在自己的身体内，被妖刀束缚着，甚至还能动，为虎作伥害自己，假如……
心理医生有点人格分裂的精神病很正常吧。
双重人格拥有两个律者核心很正常吧。
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了，他决定试试。
回忆之前的感同身受，东衫找着感觉，最后闭上眼睛，意识一头扎进了妖刀之中，看到了那些被束缚的伥鬼。
“拿来吧你，吃我这招——星辰傀儡线！”
分辨出几个神之眼拥有者，东衫驱动锁链，一一拽过来，带出去一个一个测试。
靠着分给这些木然不动，傀儡化的魂灵一部分身体，主要是靠近右手那边，然后试着去激活神之眼。
比起对抗妖刀，这种操作简直轻松。
灵魂加肉体，等于活了。
哪怕是植物人。
所以你们还不给我亮？
效果拔群！
当他这般操作起来，将魂灵交替附身自己的部分身体，那些空白的邪眼十分感动，自发的隐隐约约呈现出火水雷冰风岩的元素辉光。
好像一个个小妖精，摇曳生姿，选我选我选我……
看也不看，东衫只盯着神之眼。
貌似，死得太久的不行。
他折腾了半夜，才终于成功，那光亮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个‘草’。
草神之眼。
源自之前刚被妖刀放弃的躯壳，新鲜的魂灵还可以抢救一下，再次重燃了空白神之眼。
第十五章 我刻猫猫劝你谨言慎行
“他的名字是素玛，死于……啧啧，我更愿意相信他是被风属性元素力杀害的。”
“御风？很遗憾，现场没有风属性元素力残留，他是自杀。过度压榨了自身的生命力，无疾而终，邪眼都有那样的隐患。”
“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吧。”
“是的，在至冬官方发布的通缉令上，素玛被通缉为愚人众的叛徒，罪名是叛国。但据我所知，是因为有证据表明他是眼狩者，有数量未知的至冬国的神之眼拥有者无故身死，而神之眼在他手上。”
神之眼可以传承，又价值不菲，稀有而珍贵，一度被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七星准备当商品拍卖，这并不是孤例。
在地下黑市，空白神之眼的价格居高不下，每次都能引来诸多觊觎。
因此在某些人眼中，神之眼的拥有者便是某种猎物，杀死就有可能爆出空白神之眼。
即便拥有神之眼的人，意味着神明的注视，这样做意味着不敬神明……
那就赚的更多了。
对此各国官方深恶痛绝，态度一致予以打击，发现一个通缉一个。
“所以不管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那个叫东衫的异界人理论上除了和千岩军的冲突之外，无罪？”
“是的，而且有功，愚人众和至冬都要感谢他。”
“那他逃什么？”
“嗯，出言不逊，不敬帝君和仙师，现场千岩军的情绪激动了些，吓到了他，加上对璃月的法律不够了解，缺少安全感……有太多可能了。”
“比如说：现场没有空白的神之眼残留。”
“刻晴大人，我必须提醒您，这并不违反璃月的法规。虽然至冬国保留有偿追回神之眼的权力，但在那之前，璃月对此法无禁止。”
“我知道，可是必须承认，璃月港鱼龙混杂，身为异界人，同样稀有而珍贵，盯上他的人会很多。现场千岩军素质不足，恐怕提供不了帮助，他选择逃走和对抗，并且成功了……”
猫猫头一颤一颤，压抑着气愤，“理由并不重要，但他成功了。”
“千岩军完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表现出的素质大不如前。”
“这是我们七星的工作失误！璃月已经在繁华中迷失了太久，有着岩王帝君的守护，根本没有意识到危机到来时应该怎么办。”
让一个眼狩者光明正大的进入璃月港是失误，让他在街头光天化日行凶更是失误，千岩军不能毫无威慑力，逼得无辜路人为自保选择抵抗到底，还成功了更是失误中的失误。
诺大的千岩军，竟然对付不了一个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普通人吗？
他有没有罪是抓住之后可以澄清的事情，你们连抓都抓不住……
来自异界又怎样，不是三眼仙人，更不是五显仙人，顶多有点本事，在璃月那就是普通人。
“刻晴大人，刻晴大人，您这是要？”
“我亲自去抓。”
……
……
“啊嚏～”
东衫觉得鼻子有些痒，“感冒了吗？”
完全没有第一次那样在野外可能感冒的紧张，随意嘀咕了一声便置之不理，沉浸在拥有元素力的感悟中。
草元素力！
绑在右手大臂上的神之眼闪烁光芒，对东衫的意志回应并不算灵敏，只是被动的将外界的原始元素力转化成对人体更无害的草元素力，涌入他的身体再更进一步吸收转化。
这基本宣告断绝东衫成为法师的可能，他几乎是将精神高度集中，感受它，控制它，才能稍稍调动一部分草元素力，更多是让它们被动的充斥自身，变得丰沛。
来自外界的草元素力抵达阈值，充盈身体每一寸，在他的身体中持续产生某种神奇的变化。
麻痒感和酸痛，还有更多不好形容的感受，不是被草史莱姆创了，元素力侵蚀那种，而是由内及外，一种‘生长痛’，青春期最痛不欲生的事情。
是质变。
东衫的生命力在质变。
传说，大气中的元素能量上浮就会形成晶蝶，下沉就会聚集成史莱姆。
因此不同元素力的特性，看史莱姆就能理解一二。草元素力和其他元素不同，沉积或者凝聚就会诞生史莱姆，而是发生生态上的质变之后，才会有草史莱姆的诞生。
换句话说，草元素力容易引发生态质变。
“嘶……”
生长痛让他吸了一口冷气，不过心情还不错，“就是只靠我自己的努力有点慢，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开个加速器。”
当然要。
他拿出一枚摩拉来，这种一般等价物，也是魔力触媒，如今拿在手心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怎么说呢，在此之前虽然可以感受到摩拉具备某种力量，却不知道该怎么运用，如今东衫却‘理解’了几分。
用意志去使用！
激活神之眼，哪怕只是部分激活，也仿佛新生，周围的事物给东衫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
树还是高大挺拔而古老的树，草依旧是青翠柔软而茂盛的草，摩拉也还是那个摩拉，只不过再看它们都有了另一种感觉。
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想要用语言表述是很苍白的。
元素视野算不上，元素感知妥妥的。提瓦特大陆充斥着元素，天空，大地，海洋，万事万物，并非只有七种那么简单，三界力，七元素，奥秘诸多……而摩拉无疑属于人界力中愿力的一种。
尽管可以回应的愿望有限，但够用了。
这摩拉在东衫手中‘融化’，他的意志包围、渗透、连接上去，将摩拉所凝聚的力量吸收，导入体内，和草元素力交融，将他的意志包围、渗透、连接上去。
妖刀和其伥鬼带来的噩梦给了东衫不少新知识。
除了杀怪到血流成河，消耗摩拉，以及流浪者的经验，冒险家的经验，大英雄的经验等宝物，也能实现‘升级’这种现象。
此外还有通过各种宝物提升自己的元素运用技巧，也需要消耗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