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不，不喜欢……”
七七有些烦恼。
东衫这时候就有用啦，从手上延伸出一根锁链，犹如红绳缚魂那般，化作束缚七七的东西。
“谢，谢谢。”
七七舒服了许多。
她有着强大的力量，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七七控制不住，容易暴走。
“想不起就不去想啦，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东衫安慰着七七，一旁留云借风真君也有些自责。
“倒是本仙孟浪了，请自便吧。”
“申鹤，待客。”
“东衫，你跟我来。”
刚回家，还能享受顶级待遇，东衫一点不怕的跟着走了，留下申鹤和七七玩。
留云借风洞天十分巨大，仅仅是凡人可以踏入的区域，都用仙术机关搭建，而留云借风真君这次要带东衫去的是深层区。
连接地脉，能量涌动的危险区域。
没有道路，只能用飞的。
来到这里，留云借风真君收起翅膀，语气复杂：
“你小子，怎么什么东西都敢拿。”
东衫没法反驳。
邪眼也就算了，神之心……
“我也不想的，这不是遇上了吗？”
“因缘际会，属实难以揣测，你本就是命格奇特之人，本仙也推算不到你的将来，但如今反倒是能推算一二了。”
留云借风真君摇摇头：“也不知是好是坏。”
“可以算了？”东衫愣了一下，难道是莫娜……
想都知道不可能，她都爆衣了。
“那真君看到什么了？”东衫更好奇这件事。
“不算太多，犹如初生，只能溯往，较难前观。”留云借风真君也不隐瞒：“命运这种东西，看你怎么看了，你觉得真的存在命运吗？”
“有吧。哪怕没有，预测本身也是可行的。”
东衫实话实说，他对命运的看法和莫娜类似，是足够强大的推算能力预演出的，毕竟提瓦特的一切都是元素力构成，地脉记录你的一举一动……
他知晓，提瓦特的星空是假象。
但正因为是假象，才能牵扯命运。
从超物角度来说，星空是上位造的，然后上位可以干涉下位，那这个“星空”一定遵循着上位的一种底层逻辑。
而占星术可以寻找“星空”的规律，也就是说可以寻找上位逻辑的“规律”。
所以‘预知’的更准，因为这个星空是假的。
留云借风真君使用的肯定不是占星术，她精通符篆和机关术，那些同样是世界的运行逻辑，在她眼中世界是可读的。
“不错，尽管时日尚短，但你心思机敏，比申鹤那孩子省心的多，我害怕她受欺负，却不会担心你。”
赞许的点点头，留云借风真君不再谈论命运这个话题。
“你的仙法修行已经有了一点火候，但浮世留形之法绝非小术，需得拘出地脉中的魂魄，再借物拟形，好在你兼修外景之术，越过了这一关，但外景之术也非小术，接下来需牢记，避出尘世才能成自在小世界，帝君曾显出的移山填海之能，那才能称得上是大神通……现在的你不必想太多，让本仙进去看看。”
检查功课的留云借风真君.JPG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东衫的梦想一心
第一次接受仙人指点，是用身体去感受，记忆，领悟。
而这一次，留云借风真君开始引导东衫开发，传授经验。
甚至引导他探寻力量的本质。
现如今提瓦特的元素力是人界力，但曾经并非如此，光界力和人界力并存才是仙人诞生的时代环境，而洞天，便是试图避开尘世，创造纯净环境的初生之土。
“集众之力，倒也不差，但你需紧守心志，勿要乱来。”
留云借风真君四下看了看，对东衫满地花海并没有什么表示，拔地而起的智慧宫也只是让她多看一眼，至于净琉璃工坊。
哼～
坎瑞亚仿生炼金技术罢了，只能说有可取之处。
如果她想，她能整出比坎瑞亚更恐怖的战争机关，轻松镇压璃月港……
惹不起惹不起。
留云借风真君并不针对某个部分，而是观测着整个洞天，然后给东衫讲解一些东西，一些东衫陪着留云借风真君到处逛，越发听不明白的东西。
“心像，铜雀是这样告诉你的？但也不差，不过以如今人类的理解方式，应该是记忆。”
“仙法，仙力，本质是以记忆为根基的力量，你那是什么表情，很奇怪吗？思考本身就是最强的力量之一。”
“你的记忆倒也奇特，投映进这梦境之中更是扰动不休，让你的修行一日千里，但这些记忆和提瓦特还是有些不谐之处，难怪本仙能够推算你的只有部分，原来如此……”
接下来又是一些难懂的话，和演示了一些东衫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但留云借风真君可不管，你小子连神之心都能激活部分力量，想来是有大造化的，想不通也不高兴，记住，然后领悟即可。
时候到了终会知晓。
东衫只能自己慢慢想，留云借风真君的提点已经很给力了，直到送走了她，一个人坐在洞天中沉思，这才拨开迷雾，整理出了一些东西。
东衫第一个接触，也是主修的仙法是浮世留形。
按照留云借风真君的说法，这是从地脉中拘出魂魄，借物塑形的仙法……
东衫一开始是没有魂魄的。
可如今，至少也是一个仙灵级的灵魂。
按照留云借风真君所说，灵魂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灵魂中储存的记忆，那是魂魄，后者是承载物，二者合一，便是仙力的源泉。
因此，东衫眼中奇奇怪怪能够诞生仙力的洞天，便是记忆汇聚而来，又借物成形，化作的原始仙法造物，和那大世界中意外产生仙力的奇物同出一源。
究其本质，是世界运行逻辑的一部分。
然后是梦游诸境。
在留云借风真君嘴中，这门仙法又被称为拘魂取梦。
在提瓦特的地脉里，记忆、灵魂、鬼魂本质上就是一个东西，而梦是记忆的基石，有记忆才会有‘梦’，才会有‘生命’。
在稻妻，这门仙法劣化为阴阳术，又劣化为‘四面八方之网’这种道具，可以拘出生物一小部分神魂出来，也就是提取记忆，再借助外物重新化出形体。
这一点留云借风真君首推须弥的草之神，那才是完全的干涉地脉，建立虚空，不管是提取记忆还是加塞记忆，都妙到巅毫。
东衫：“阿巴阿巴阿巴巴……”
神之心就像学历，有了这个，留云借风真君开始把他当大人看了，说些他这仙法漏网之鱼明明一无所知却偏偏还能用出来的仙法本质的东西。
最后回到外景之术。
三门仙法，都和记忆有关，首先激活草元素力的东衫，也确实适合这些世界规则，能够自然领悟妙法。
没错，洞天也和记忆有关。
准确的说，是和人界力有关，这是东衫自己琢磨出来的，他好歹也知道一些东西。
人界力的“本质”是人的“梦想与欲望”。
人从“好奇”到有“欲望/梦想”。
然后基于“梦想/欲望”诞生“想象力”，最后发明“概念”，然后基于“概念”摸索出“知识”，最后再把“知识”“创造”出实际的“物质”。
所以人界力是与“创造”关联的，人类自身的人界力只能是“梦想”驱动的创造欲和主观能动性，但超越人类的人界力就比较恐怖了。
基本就是跳过了人类学习研发的过程，直接快进到“创造”。
很多技术黑箱因此而形成，只能冠之以天赋，甚至权能之名。
人界力的终极体现，就是心想事成。
念头一转，想要有光，光就出现了。
跳过了中间的步骤，言出法随，一念造物。
璃月仙法的不传之秘中，符篆之术便是解析这种现象，基于言灵开发出的妙法，更显神奇。
如今提瓦特已经几乎没有了那种环境的人界力存在，只有一些古老的地方或许还有残存，在那种环境中，人的念头的力量无限强大，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可以一个念头就听到了原本不知道在哪的人的信息，可以一个念头就看到了烦心事，可以一个念头就得到太威仪盘，甚至一个念头见到了深渊虚空。
说的就是你，层岩巨渊。
或许深海之下也会有残留，但东衫曾经蹭过的也只有层岩巨渊了。
这便是超越人类的人界力环境，在那之中可以和做梦一般，心想事成，要啥有啥，但之所以是超越人类，就是因为人类是有极限的。
人欲望无穷，只要希望生活进步，就会有更多的梦想和欲望，特瓦林对此感受颇深，甚至试图压制这个可能。
因为这种无穷的欲望最终招来的只会是毁灭！
“输给诱惑”是被禁止的！——《日月前事》
这是留云借风真君郑重警告东衫的话语，不许他在洞天里乱来，集众之力很不错，也受到众之约束，这是一种很好的制约。
但东衫不可懈怠，不可迷失，必须紧守心志，刻苦修行，不要去想那些你把握不住的东西，哪怕超越人类，仙人也是有极限的。
她还给东衫演示了一下仙力的真正用法，或者说超越人类的人界力的力量……
首先，记忆一份图纸。
然后，提供相应材料。
最后，飘出一个念头。
一盆郎澈的清风浮现于此，并且带着仙力波动。
一个念头就把摆设造好了！
在此之前，东衫只在炼金术上见过这么离谱的画面，如今却能手搓，甚至不需要炼金术……
他呆呆地在洞天里苦思冥想了许久。
……
……
再见申鹤，留云借风真君很怜惜她如今的造化，美滋滋的陪着小徒弟在洞天里散步，说着些她小时候的话。
好久没有这么聊天了，憋死我了。
但终究，泼出去的水。
“师父，东衫去哪了。”
申鹤不想太直白的打扰师父谈兴，比如说转身走掉啦，打断她的话啦，用了一个听上去很合理的借口。
“他呀，大概在领悟本仙的教诲吧。”
留云借风真君摇摇头，“也不知道对他是福是祸，申鹤你如今倒是收收心，不再那么凌厉，可他……怕是要乱花迷人眼，不知何时走出来。”
留云借风真君一眼就看破了东衫那副我全都要的嘴脸。
你那一身多元素力汇聚是搞什么？
茎草之力确实神奇，七元素归一也并非妄想，但你一无所知的踏上这条溯本归原的路，真不怕哪天自爆了。
申鹤眨眨眼，留云借风真君便知晓她要求情：“不必多言，本仙已经提点，若是悟不出的话，哼。”
抛开表象看本质，东衫记忆特殊，不溶于地脉，只要他心不死，人便不会有事，他也机敏，懂得收敛记忆维护保存，倒是越发神异了。
余下的交给时间便是。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兰那罗是什么
月亮出来了。
胡桃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