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她提高语气,振聋发聩。
派蒙在旁边帮腔:“东衫,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戴因他都招了。”
“他招什么了?”东衫不是很理解她们的操作,又想问自己什么,“一些关于坎瑞亚的事,我或许和坎瑞亚有关,哥哥一定和坎瑞亚有关,如今他们是深渊教团。”荧很干脆的告知了东衫戴因斯雷布之前的话,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你呢,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事情。”
“这样啊……戴因斯雷布对七神的敌意还真不小。”东衫听了荧的讲述,只有这些感想。
“这个确实,比我还有敌意。”荧也这么觉得,依旧盯着他。
东衫摇摇头:“好吧,我只说一些我知道的,和眼下能告诉你的。”
“就这样?”荧很不满。
派蒙也很不满:“就这样。”
一大一小两个试图增加压迫感的憨憨脸。
“不然呢,你看戴因斯雷布不也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你,都是有原因的。”东衫摊开手,“首先,荧,我来到提瓦特并没有多久,至少和老奶奶的老奶奶级别的你不同,我和坎瑞亚没有牵扯,之和七神之二关系匪浅。”
“你说谁是老奶奶?”荧怒了,“看看这脸,看看这身材,我永远18岁。”
“这……”派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年龄很重要吗?
提瓦特的冻龄少女多了去了。
“这是重点吗?我杀人不眨眼你问我眼睛干不干,呵,女人。”东衫服了,不等荧反驳,“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荧,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但七神当中,除风岩二国之外,其他皆非原本七神……草之神最为年轻,被世人称为小吉祥草王,如今在位时间……五百多年。”
东衫看着荧瞳孔一震,认真了些,点点头继续说。
“雷之神虽然并非草神那样年轻,但依旧是在五百年前成为了雷神。”
“你明白了吗?”
“五百年前不只是坎瑞亚毁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已经是少有人提及的隐秘,我也一无所知,但不止一位的神明在那个时间换代了。”
“孰是孰非,我们都难以轻易判断,仅能从有限的信息推断,不过坎瑞亚也绝非善类,耕地机是向外征战土地的机器,所以坎瑞亚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这一点不难猜测。”
“我相信温迪,也相信钟离,甚至,相信那位永恒之神。”东衫坦然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果五百年前他们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么一定有着那样做的理由。”
“说的好像也是……”
荧被说服了,却还是带着几分犹豫:“但是……天空岛……”
“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东衫双手一摊,像个派蒙。
“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事情,拜托,你五百多岁都是往少了说,我今年十八诶。”
荧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就差喊上一句派蒙咬他了。
派蒙指指点点。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东衫,这些事情并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直接说清楚的,但只要继续旅行下去,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真相。”
荧有时候机智的一匹。
“还是等我们足够了解之后,再来谈论这一切吧。至于现在,让我们扫清这些深渊教团的阴谋。”
终归还有些烦躁,想砍点什么。
荧并不介意又砍点无聊的东西。
她的目光十分危险的看着东衫手中的腐殖之剑,总觉得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这东西似乎应该是自己的,哪怕不那么好用。
“又是这股和特瓦林的毒血一样的气息,东衫,你该不会又打着被污染了让我帮忙净化的主意吧,我告诉你,得加钱!”
“……”
给东衫整无语了,他马上苦穷。
“我最近手头也有点紧啊,要不是从迪卢克老爷那里骗了不少赞助,机械魔神的工程都继续不下去了,靠着卖材料当工资,惨啊……”
但是派蒙不管。
“机械魔神?难道是终极鲨人机器,机械魔神奥赛尔大章鱼……东衫你竟然……”
“她污蔑我啊,大家都听到了,她污蔑我啊。”
东衫一下戳中派蒙的小脸,“我的机械魔神可是早在特瓦林出现前就立项了,由蒙德首席炼金术师阿贝多主导躯壳制造,胸怀万卷的优雅淑女西风骑士团的图书管理员丽莎主导机械心智程序开发,最后由我提供核心和驾驶员的小圈子隐秘工程,和深渊教团那种靠着人多势众坑蒙拐骗的计划决然不同。”
“呜哇,东衫你住手!”派蒙努力抗拒东衫的戳脸行为,“派蒙不是小孩子,不要对可莉那样对派蒙,荧你看他。”
荧看着呢。
“有这种事,难道是你洞天里那个砂糖进行炼金术工程的地方,我上次想靠近还被赶走了,有一个奇怪的穿着铠甲的人充当守卫。”
“没有人,只有铠甲。”东衫提醒她。
荧斜眼:“这是重点吗?我跟你说杀人不眨眼你问我眼睛干不干?下次杀进你的工坊给你搬空,统统搬走去我的尘歌壶。”
这是犯罪宣言吗?
惹不起惹不起。
“好了,让我们一起收拾手尾吧。”
东衫依旧处理着污秽神像手心中的污染力量,“你的动作太快了,据我所知,深渊教团不只是风龙废墟,还在奔狼领一带有活动,那里也有曾经的魔神,是他们的目标之一,要处理就一并处理。还有这神像手心里,本来也该放置点别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初号机的眼睛。”派蒙离东衫远远地,大声说。
“那么,在哪呢?你们在风龙废墟有找到什么吗?”东衫笑眯眯的,让荧敏锐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东衫你……?”
“不要污蔑我啊,我可没有趁着当初殴打特瓦林的时候顺势捡走什么,没有,你去风龙废墟中心城堡处的废弃遗迹守卫那里,往下飞直到一个湖泊钓鱼点,我把东西埋在那里了。”东衫得意的仰起头。
那时候魔龙铠甲这个小东西还没捡到腐殖之剑。
东衫跃跃欲试测试命运的惯性。
现在看淡了,爱咋咋地,至少戴因斯雷布没有带走这东西,嗯,也许这就是荧为何一路直接杀到了空面前的原因?
原来真的怪我。
算了,对命运这个东西,要像莫娜学,你看她多开心啊。
荧将信将疑的去了。
离开前招呼了一声:“我要是找到了,可不一定给你,顶多会帮你通知骑士团,来处理这里的神像的,交给冒险家总觉得怪怪的。”
“随意,记得之后去奔狼领看看,那里的狼群说不定会有麻烦。”东衫很放心的说道。
就荧的脾气,东衫想要初号机的眼睛还不是好好交涉就行。
东衫继续处理污秽神像的力量,腐殖之剑越发强大了,不能说堪比妖刀笼钓瓶一心,只能说天壤之别。
笼钓瓶一心就是个弟弟,迟早耗尽力量被万叶重铸。
而腐殖之剑还能继续成长,强而有力啊强而有力。
就在东衫持续附魔,持续强化自己的第一把五星武器的时候,这至深处再次有了动静。
他在各处布置好了无相人偶,要是深渊教团来犯就让他们领略艺术。
不过并不是,是骑士团……哦不,是西风教会的人。
提着长枪,罗莎莉亚轻盈落地,高跟鞋竟不带起一丝冻结,只扩散开凛冽的寒意。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应该是在陪人旅行才对?呵。”
东衫的嘴。
骗走她就搞鬼。
第三百二十三章 荧威,无坚不摧
“身为信徒,我不能容忍巴托巴斯的神像受到这样的侮辱。”
说着,罗莎莉亚表情严肃,浑身冷冽,像是在怀疑东衫是黑手。
不是像。
她就是在怀疑。
打量着眼前的污秽神像,从遗迹至深处的样子不难看出,不久前它还倒挂着,是某种逆反燃烧信仰的仪式核心,罗莎莉亚才刚刚从工作状态脱离,放松一下自己……好家伙。
见习修女也是修女!
更何况罗莎莉亚对风神的信仰一点也不弱。
以至于东衫翻了一个白眼:“你省省吧,风神的名字是巴斯巴托。”
“是这样吗?那大概是我记错了。”罗莎莉亚一挑眉:“随便吧,那位奇怪的荣誉骑士通知了骑士团,但很不巧,骑士团的人正在忙。深渊教团不知为何聚集在了奔狼领当中,导致狼群躁动不安,或许是盯上了北风狼王的残魂,因此她没有找到多少人手。”
“那你倒是动作挺快的。”
“只要翘班就可以了。”
罗莎莉亚警惕的远离残留着污秽力量的神像,以及一看就是在没干好事,用剑抽取其中力量的东衫。
她看不懂,但她天然怀疑一切。
“闲话就不必多说了,告诉我,你故意支走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取得风神之心的你,开始对七天神像下手了吗?那把剑……”
东衫多机智啊,伸出手竖起手掌。
“且慢,七天神像是深渊教团搞的鬼,至于这把剑……是阿贝多。”
他义正严词。
“这把剑,是阿贝多交给我的,可以针对眼下这种情况。”
阿贝多这个名字,对罗莎莉亚触动极大。
“那位危险的炼金术师……我知道你们有合作,而且涉及魔神。”
她思考着,然后,阿贝多危险不危险现在未可知,但肉眼可见,罗莎莉亚更危险了。
至少她看着东衫开始调整呼吸,似乎受触动极大,以至于反应在那每次都让东衫对她容忍度极高的白色史莱姆上,是不折不扣的嘟嘟大魔王。
说起来不好意思,可是喜欢美少女有什么错?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先把这神像带出去,否则在这里想要净化它还要对抗涌动的地脉能量。”
东衫转过身,背对她,伴随着左手连接的锁链发力,顿时凭空吊起巨大的神像,而右手控制腐殖之剑继续处理污秽神像的污染:“好了,别疑神疑鬼了,之后想调查的话随便你,现在退开些,我要把这神像带出去,没有太多时间浪费,我还要快点下班呢,罗莎莉亚你也不想加班吧。”
如果这时候罗莎莉亚动手的话,可以轻易背刺出暴击。
不过东衫一向不怎么担心罗莎莉亚。
她也许是多疑的,但不一定是危险的。
大概。一股冷冽出现在东衫颈后,飞快环绕,然后是一股大力传来。
她的手劲异常之大,对人体弱点更是了如指掌,从这么狠辣的出击上看她对杀人一事也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可以说下手十分的黑。
换做一般人,已经被窒息到休克了。
“别动,我知道这点小技巧对你没用,不必装作中招的样子。”
罗莎莉亚并不松手,试图制服他,或者说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一点:“那位危险的仙人可不在这里,东衫,可以请你不要做出这幅对我很了解的样子吗?老实交代,除了这把剑,这些锁链是什么……你的力量和深渊教团太像了。”
草。
她还在污蔑我。
东衫无视背后紧贴并发力的罗莎莉亚,仿佛脖子上禁锢他的罗莎莉亚的手不存在,她试图困住他的举动根本就是徒劳。
强行转过去,面对面。
悠闲懒散的烟鬼修女,此刻展露出顶尖处刑人的实力。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应该存在一些默契和信任。”
“呵,打晕我然后扒光的信任?”
脸上充斥着私人恩怨,你总算被我逮住了的表情是如此……少见。
东衫脸皮多厚啊:“那不一样,你太危险了,不检查清楚掏出凶器给我一下,申鹤会暴走失控毁灭蒙德的,这是为了你着想,你也不想蒙德毁灭吧。”
罗莎莉亚咧咧嘴,似乎是在笑:“可她现在不在这里。说吧,东衫,你也不想我动手拷问你吧。”
是啊,申鹤不在这里。
东衫点点头,同意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