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捡到一枚草神之眼 第89章

作者:偷瓜养猹

跋擎作为奥赛尔的配偶和眷属,后者是漩涡之魔神,魔神皆爱人,有自己的子民,哪怕在魔神战争中败北,至今镇压于孤云阁下,这一支深海之民,也依旧被跋擎所率领……

在这东衫觉得是场噩梦的相遇中,今日的跋擎,带着子民浮出深海,在这摩拉克斯注视不到的幻梦里,呐喊着……

东衫注视着这一幕。

“真是壮观啊。”

一直到视野的尽头,无数生灵随着跋擎的呼唤而来,东衫无力阻止,被关在水牢里,像祭品。

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不日之后,跋擎一定会出现,完全夺取自己。

不是因为和岩王帝君的仇恨,也不是因为自己意外偷窥人家惹怒,而是为了‘爱’。

海神宫是失败者,靠着天高皇帝远,躲避摩拉克斯的镇压,但也不敢靠近璃月和露头,隐匿深海。

可是,深海之民也向往着海面之上的阳光。

春日雨夏蝉鸣,秋风起雪花轻。

海底看不见四季。

魔神爱人,注定为人而行动。海祇岛不就证明了这一点么,哪怕引发和稻妻的战争,大蛇堪比自杀的被一刀劈死,依旧铺好了上岸的路。

而漩涡的魔神,也不惜和冰之神合作,将自己的部分肢体提供给愚人众,组合机械魔神……

更有公子急眼了撕票,直接放出奥赛尔水淹璃月港。

璃月还真是树大招风啊。

“哎,那都是今后的事啦,现在,就当我为之前的偏见道歉吧。”

无论如何,跋擎不是野兽,只是敌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东衫,看着这天水之间,奔涌逐浪的深海之民,以及温和许多的跋擎,想了想,送她一首歌。

浮世留声是他最得意的仙术运用,可惜下一步浮世流光放电影还没把握好。

总之,且听吧。

舒缓的前奏空灵的响起,无比应景。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麟。

海浪打湿白裙,试图推你回去。】”

这首歌,有很多版本,东衫最喜欢的,还是这位“我知道她不认识我,但是我听得出她爱我”的最温柔版本。

哪怕是致郁的歌词,给人强烈的窒息感,无助感,绝望感,玲花的声音依旧给人凤凰涅槃一般的生命力。

她的歌声,太有力量了!

然后,男声响起,梵音一般给人莫名的悸动,和他的歌词好多的感慨: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踩着湿湿的沙砾,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你问我想念会去哪里,有没有人爱你,世界能否不再——】”

海风吹拂,海浪翻涌,巨大之物腾空又落下,无数奇异水产随着波浪起伏……

是敌非友,且看各自手段吧。

又一场幻梦破碎,东衫并未被业障带来的躁郁拖入疯狂。

第九十六章 魈与血炼

“睡熊猛醒!”

久违的好梦一场,东衫只觉得仿若新生。

已是深夜,月色入户,他没有太过喧闹,扰人清梦,只是欣然起行,从不知被谁待会客房的床上爬起,推开门出去了。

月下的望舒客栈,眺望悠扬荻花,堪称绝景。

遂至隔壁寻胡桃去。

胡桃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

“东衫,我要杀了你哇呀呀呀~!”

“嘘,小声点,不要打扰别人。”

“那我小声点的把你变成客户……”

东衫才不怕她的张牙舞爪,明明平日一直昼伏夜出,装什么解衣欲睡呢。

“可恶,没想到当初能被本堂主下得上蹿下跳,用‘小心,胡桃来了’戏弄的东衫,变成了这幅样子,可恶啊,难道今后会变成‘小心,东衫来了’。”胡桃皱着鼻子,笑嘻嘻的脸蛋上挤出一抹嫌弃。

“少来,我可是节操满满的。”东衫四下张望了一下,说正事:“胡桃,胡堂主,你知道降魔大圣吗?”

胡桃眨了眨梅花眼:“仙家的事,我怎么知道?”

“嗯?”东衫靠近了些她,一副你不要扯谎的严刑逼供脸。

胡桃直接伸手推开,扯着东衫的脸往外推:“哎呀呀,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别问我啦。”

胡桃小手白白嫩嫩,可爱得很。

东衫一直这么觉得。

就是人嘛……

“嘁,你别忘了,我可是住在铜雀庙的,多少也知道一些夜叉往事。”东衫试图表现出他是自己人。

“那也不行,本堂主不知道啦。”胡桃表示你知道是你的事,但本堂主嘴严。

于是东衫放大杀器:“我用好诗跟你换。”

“念来听听。”胡桃的声音拔高了些。

她可是懂得,东衫虽然不会作诗,却会吟,而且博闻强记,明明知道许多令人眼前一亮,欲罢不能的名篇,却藏着掖着,一点点往外挤。

问他,就说自己还要在记忆库里慢慢整理,否则容易DNA错乱,搞出什么缝合怪……

都是借口。

迎着那好看的梅花眼,和比小心心的期待手势,东衫只好满足她。

“嗯,没外人,我直说吧,之前在船上喝多了,又睡不着,浑浑噩噩抄了一句,你听啊——醉里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还有半首呢?”胡桃的眼睛真的在发光,闪闪发亮,迫不及待的追问。

“有些不合时宜,你大概听不懂,——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倒也是,洞庭波,洞庭是你们那的某个地方吧,湘君,确实很难品味那种妙处呢。”胡桃砸吧砸吧嘴,中肯说出感想。

东衫两手一摊:“所以真不是我不告诉你那些好诗,而是这个有文化基因的,韵味体会不到的话白瞎。”

“基因,又是奇怪的话。”

“血脉,血脉,明白了吧。”

总之,东衫才疏学浅,又博闻强记太多,不成脉络,容易东拼西凑,也就占了个知识面广,还眼高手低。

他们在这里嘀嘀咕咕,完全违背了东衫一开始的打算。

找帮手呀!

望舒客栈这地方,可是有一位夜叉的,东衫觉得不找找亏心。

然而胡桃听了诗,还是装傻。

一双眼中分明在说‘小样,我懂你意思,我们聊聊,然后让大仙若是有意,现身一见,否则找也白找对吧。’

这番媚眼没有抛给瞎子看。

当东衫恼羞成怒,准备再次扑胡桃,抓住她一顿报复,但一般抓不住时,风中传来了清冷肃杀的声音。

“你们上来。”

东衫和胡桃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收手,收拾了一下仪表,朝着望舒客栈最高处的阁楼,还是房顶而去。

在这里,正矗立着一个人影。

墨绿色短发,腰间别着奇特面具,浑身纹着奇异的纹路,双手抱胸,眺望大好山河。

并且,靠近时东衫只觉得汗毛倒立,近乎笼罩全身的冰冷压迫感,一遍遍扫视着他身上纠缠的业障。

“铜雀可还好?”冷漠的少年音传入了东衫的耳中。

他老实回答:“应该是还好,教授了在下仙法,前些日子庙里香火多了些,铜雀夜叉还曾现身。”

“倒是清闲。”魈转过身来,打量了一眼他,就看向旁边的胡桃。

“往生堂的人,所为何事。”

“降魔大圣,近日以来人多横死,有妖邪作祟,恐生大疫。”胡桃对于工作一向认真,虽然还是笑着的,却让人感觉得到她的认真。

“妖邪之物乃分内之事!”魈没有动作,但听得出他的坚决,令人相信,他会解决那些东西。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东衫一直都觉得遇到的妖邪过于弱了,这可是魔神残渣形成的妖邪作祟,这么弱……

感觉是被人完全按照某种标准清理过。

所以胡桃压根不想配合东衫找帮手,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帮手一直在。

随后,魈看向东衫:“你身上邪煞之气过多了,铜雀无力助你,本仙也无力,夜叉只懂杀戮和生存之道。倒是那位申鹤,似乎对你颇为信赖,想来留云借风真君不会坐视不理,且先用往生堂的秘法压制着吧。”

“额……”东衫自然是不惮于吃软饭的,香啊。

胡桃笑嘻嘻的点头:“嗯嗯,本堂主会看好他的,保证他不会变成东衫大魔头。”

魈点点头,身形一闪,瞬间消失。

原地只留下些许残留的业障,千年积攒,怨念难消,胡桃果断燃起血梅香,咻的一下按在东衫掌心。

“嘶~!”

灼魂之痛,让他龇牙咧嘴。

“胡桃你就不能先说一声。”

“挚友啊,你心性坚韧不拔,这点小事而已。”

什么叫这点小事,你把我当柴薪不断烧诶!我就像个灰烬,呸呸呸,是这些业障凶煞就像灰烬,被你烧成灰融入了锁链里,变得纤细的它们又在渐渐茁壮。

“说起来,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东衫你今天真有精神啊。”胡桃一边烧东衫,一边好奇的问。

东衫就将梦中跋擎所作所为告诉了她,以及自己那神来之笔一般的浮世留音仙法。

堪称涤荡四方,让跋擎纳头就拜,解了水牢,放他下海,飘飘然吸收幻梦中的力量,久违的睡了个饱。

胡桃摸摸光洁下巴:“也就是别人开宴会你献歌,又当了一次气氛组,所以跋擎很讲究的放你一马。”

“!”

东衫虚眯着眼,突然出手偷袭胡桃。

捏你脸蛋~!

我闪!

双手捏空了,原地只有幻灭的蝶火,胡桃出现在另一侧,双手甚至还在点燃血梅香,继续烧东衫。

“哎哎,别闹,其实挺好的,我都怕你坚持不到大家清理完妖邪,万一跋擎不露头了,那就只有千日防贼了,现在不就挺好的,她要是来杀你,你就唱歌……嗯,东衫金丝雀,璃月的遛鸟人可宝贵那些画眉了,尤其是钟离……”

“我又不是鸟。”

这不能忍,东衫再扑。

胡桃再闪。

动静不算大,免得扰人清梦。

辗转腾挪之间,手头新增的业障已经被焚却,只有顽固的余烬融入了锁链,锻造成更坚韧的模样。

堪比血炼。

比夜兰祖传的络命丝还要像法器。

而留云借风真君所传的甲御术,也在这多番变故中东衫多出来的一部分上显现,最终,如灵蛇探洞,他捆住了胡桃。

因为她始终要对这东西点燃血梅香,闪不开的。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嘿嘿嘿嘿,桀桀桀桀……”

看着行动受阻,被定身一般的胡桃,哪怕只有稍许时间她就能挣脱,但东衫这一刻果断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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