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Caja
因为……因为门打不开?门锁出现了结构性的变化?
“变化”?
幽儿的眼瞳稍微放大。她似乎抓到了某些关键的地方。
手机失灵,门锁消失,凯尔希“不存在”……
这些“变化”……
当她再次来到自己的“秘密空间”门口时,一种极度的不安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动作几近停滞。
怎么回事……
灯?
对了,灯呢?
应该有蓝色的灯光通过帘布投射出来,可是,可是……
到底是……什么时候?
自己刚刚思考的时候吗?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注意到?
颤抖着的手指扯住了帘布的一边。紧接着,一鼓作气——
“嚓”
同样,一片漆黑。
幽儿咬咬牙,慢慢蹲下身体。恐惧已经够她受的了,她不想要再忍受肉体上的痛苦。
她的手伸进床垫地下。
——钥匙。
——权限卡。
——……
没有必要再摸下去了。她已经想到了一个足够成为破局点的东西……
她钻出帘子,双手攀住上铺的楼梯,没有蹬掉鞋子就往上爬去。
上面,好黑……
恐惧化作一条条触手,缠住她纤弱的小腿,试图将她拽回地面;而幽儿却已经是下定决心,执意上行。
她害怕。她恐惧。
但,她……也是会勇敢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撞见鬼了?
——被凯尔希医生注射了某种致幻类药物,导致自己陷入了这种精神困境?
——?
幽儿来到了床上。抬起头,差点碰到天花板。
应急灯……
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有某种东西的存在,那盏灯肯定是会有反应的!
什么颜色?黄色,橙色,还是红色——
如果是比凯尔希医生更让人恐惧的存在,那肯定是红色了吧?
在思考的期间,一双带着伤的、但仍旧稚嫩的小手,轻轻托在了吊灯的下方。
思考短时间麻痹了幽儿的内心,暂时遏制了不断增长的恐惧;然而,当手掌心感受到吊灯底部传来的冰凉时,恐惧又不可抑制地回到了幽儿心中。
拧开吊灯。
拿出应急灯,观察灯火……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Doctor?
你逃不出去的……
逃不出去……
Doctor……
博士。
——!!!
当双手开始旋转的那一刹那,原本如死水般积压的恐惧,忽然朝着幽儿猛扑了过来;
脆弱的精神防线,未经半秒,即已溃退。
她的身躯重重砸在了床板上。——她,是被压垮的。
恐惧锁住了她的手脚,扼住了她的咽喉,捏住了她的心脏……就如同,一个有形的魔鬼一般?!
“你……逃不出去……”
“……”
在黑暗中,那个她所一直恐惧着的存在……已经来了。
幽儿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但她知道“它”的位置;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另一个危险生物的气息——
“你迷茫,你无助……你弱得可笑。”
“当然,不能否认,你的垂死挣扎……确实很可爱……。”
“……”
幽儿紧紧攥着手。她感到掌心正在渗出汗液,她甚至想把手掌弄破来让自己清醒那么一些。
而这个声音,她所听到的声音……
女性。
可怖。邪恶。以及一丝丝的玩味。
“你,你是……”
幽儿试图坐起身来。然而,她的身躯,却早已不听从自己的使唤。
“你蠢得可爱……真是。你的一切行动破绽百出,纵使多次提醒,仍然不收手……”
“让我看看,你这只小蠢猫……又想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唔,华法琳医生,W……”
“真是不错呢,蠢猫,你总能给我找到一点新的快乐。啊,可恶……就不该说漏嘴的;你应该把电话打给那只蟑螂,然后上演一出清算的血腥场面……”
“——。”
恶魔的声音暂停了一下。因为幽儿已经奋力抬起了手,忍受着失明的迷茫与伤痛的干预,卡住了那根不存在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要……干什么?”
“……”
幽儿没有力气说下去了。她的身体就像与大脑切断了神经联系一般,颓然砸下。
“华法琳小姐很可爱呢。她在罗德岛第二层医疗部,201办公室……找到她,用你的身体满足她……一场鲜血与性的狂欢,我很乐意呢……”
“她的名称前面有一个Doc.的前缀……在W的分录里找,可真是……让我笑坏了啊……”
“……什么?我……是谁?”
“……”
在那一刻,压迫在幽儿身上的“恐惧”如同崩塌了一般,将幽儿砸入窒息的深渊里。
绝望的黑暗中,与疯狂吞噬着内心的恐惧相伴的,还有“恶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
——“爱你的人……会保护你,从这里‘走出去’的人……”
第一卷 : 1-66 “猎手”的救援
“嘀——”
“嘀————”
生命监测仪的报告声
,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响着。
监测仪的另一端没有接上人体。仅仅只是凯尔希为了预防那个“万一”的情况而搬出来的。
而此刻的凯尔希医生,正拿着一瓶消毒水,默默地给昏迷中的博士换药。
昏迷。
而且是极其深度的昏迷。
凯尔希原以为博士只是简单地睡了一觉,她也只是守在博士旁边,没有喊醒;而当她发现博士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脸色苍白、额前冒出虚汗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在博士的身上……或许发生了一些意外。
她甚至在第一时间对博士的身体进行了药物检测;她怀疑,由于一系列悲剧的发生,这只生逢不幸的小猫咪,选择了最没有痛苦的告别方式以求得解脱。
不过,还活着就好。她不会让自己的想法受阻。
换药的工作极为繁琐;而这种基础的护理任务,不应该是她这种生物学家要做的。
但,既然是自己在今后要使用的容器,那就得由自己来修补一下。
“……”
棉签带着湿润的消毒液,轻轻抹过白皙细嫩的肌肤,继而擦上触目惊心的破口。
一次,又一次。
直到那些博士自己犯下的错误,被凯尔希医生轻轻地修补。
消毒,重新包扎……
会好起来的。
完成任务的凯尔希站在手术台前,将用过的棉签丢进医疗用品垃圾桶里,又将绷带和消毒水放回托盘中。她就这么看着博士。
就这么看着。
只是……一具容器。
博士,“小猫咪”,——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才比较好呢?
不,已经无所谓了吧?反正,三个月之后……
凯尔希的手指碰了碰博士的脸:“醒醒。”
“……”
毫无反应。她的精神……真的已经接近崩溃了吗。
那样的话,也算是“正好”呢。
总算可以暂时地、完全不带有任何一丝情感地,去好好欣赏一下仅仅是作为“空壳”的她……
就是像这个样子,简单的触摸;
手指究竟要滑向哪儿,连凯尔希自己也不知道。
葡萄酒?还是橙汁?
现在,这些,并不重要。好好把玩一下这只美丽可爱的玻璃盏,也是很令人享受的啊。
作为一名医生,对仍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做此行径,似乎是有些不道德的行为;然而,只要面对的是博士……那也就没必要顾忌这么多了吧。
“就这个样子,乖乖地睡着……”
“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呢?可爱的小猫咪……等你睡到‘应该醒来’的那一天……”
凯尔希的身躯微微下蹲,附在博士的耳边,轻声说道。
像是在朝着昏迷中的博士灌输意识,又像是失神的自言自语。
而她的手……自然,也是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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