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尘岁浪
“这是她的福分，卑贱未必不如从前尊崇。”
......
第180章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家世尊贵、身材丰腴的无名侍女，十分不凡。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只是黑灯瞎火的伺候平生悦。而且，与麻布依类似，她也是声音婉转于齿喉之间，微渺难辨。
然而，夜再怎么暗淡，也难免见到初升的日。
平生悦终于还是在某一日，领略到侍女的真容，大为惊艳，此后沉迷于她。松平橘表现的颇为大度，罕见的没有计较侍女的专宠。
寝殿之中，一片和谐。
幸福的时光飞速流逝，松平橘的孕肚一天天变大，很快便到了她临盆的日子。
在平源净、萨姆伊、女医官的帮助下，松平橘顺利生育，诞下女儿松平悦。
铁之国后继有人。
平玉夜不再是家中最小的人儿，有了可爱的妹妹。
......
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松平悦满月。
一番依依惜别后，平生悦按照既定的规划，踏上前往木叶的旅程。
远在云隐的麻布依，已向木叶传信通知，言明以平生悦为首的云隐团队，将进驻木叶，监督、指导有关志村团藏的缉捕工作。
木叶回信表示敬候贵宾。
小玉夜年幼不宜颠簸，美琴留在大名府照顾、哺育。
萨姆伊也留了下来，负责照顾平生悦两对妻女的身体健康。
由木人身为二尾人柱力，不能光明正大的随意出村，于是在大名府与云隐之间来回穿梭，凭借着已构造的空间捷径，十分方便。
其余诸女，尽皆随平生悦出行。
......
——
前往木叶，少不得路过一处著名古迹——终末之谷。
传闻这是宇智波斑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战的遗迹。
当初，宇智波斑叛离木叶若干年后，突然携九尾袭击村子。千手柱间为了守护村子，不得不与最好的朋友展开激战。
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后人难以知晓具体的情形，只能从那被剧烈改变的地形隐约窥见，先辈们的卓绝实力。
为了纪念这场大战，后人将那刀劈而出的峡谷命名为终末之谷，并在峡谷两边，立起高耸入云的雕像，重现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的英武神姿。
落日余晖下，平生悦一行人站在宇智波斑雕像的顶部。
旁边便是飞湍而下的宏伟瀑布，幅度宽阔，一如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天堑般的理念分歧。
置身此处，天宽地阔，红日白云，清风阵阵，不免心神激荡，感慨万千。
平生悦双手抱臂，感叹道：“还是木叶有想法呀，什么都用石头刻下来！村里的火影面岩、这里的先辈雕像，雄阔壮观！”
“妈妈，你说我们村为什么不搞一个呢？那么多山，真是浪费了！”
平源净莞尔一笑，“儿子你喜欢的话，可以以后给自己立一个。请村子划一座山，塑你的像。”
“光雕我一个？那样不好，太特殊了！”
平生悦摇了摇头，畅想道：“把历任雷影也雕出来，每人一座山，排成一排，绝对比木叶的面岩壮观！”
“想法不错！”平源净颔首附和，“等以后回村，妈妈在上忍会议上提一下。”
“嗯。”
平生悦点点头，随即看向对面巍峨庄严的千手柱间雕像，灵光一闪。
“妈妈，你说初代火影那么强，横压当时，为什么没有统一忍界？而是只建立了一个忍村呢？”
这是他早在大名府思考和平相关的问题时，便生出的疑惑。
正如外婆后来所说，有绝对的实力不依靠尾兽武器也能统一忍界。
初代火影显然具备这个实力，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为什么任由忍界各个忍村割据一方，纷争不断？
平生悦非常纳闷。
平源净眸光微闪，没有急着解答，而是看向妈妈。
宇智波凛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以前只想着宇智波能出一位火影。至于统一忍界这种事，没必要想。因为她所处的时代，木叶并不具备这个实力。
平源净扭头看向弥勒、紫苑。
两位巫女均是摇了摇头。旋即，弥勒根据多年统治鬼之国的经验，猜测道：“统一忍界也许对初代火影而言比较容易，但真要着手治理，恐怕绝非易事。”
平源净微微颔首，随即望向香玲、香燐。
香玲摇头。
香燐想了想，质疑道：“初代火影未必实力碾压当时，不是还有宇智波斑吗？假如初代火影真的想统一忍界，说不定宇智波斑会联合其他的初代影？那些能创建忍村的初代影，实力应该不会太差吧？”
平源净点点头，对儿子笑道：“妈妈的观点，与弥勒、香燐的类似。”
“首先，初代火影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
“他的确非常非常的强悍，可以做到单对单打败任何一位忍者。但是，他显然不足以抵抗诸多强者联手。毕竟，宇智波斑一人就足以消耗他绝大部分的精力。”
“其他初代影也不是等闲之辈。根据忍界史书的记载，忍者们的实力，一代代之间存在明显的差距。即使后辈之中偶有天才闪耀，也改变不了先辈们整体的实力卓越。初代影们作为创建忍村的强者，实力毋庸置疑。我们不能用当代忍者与初代火影的差距，去衡量初代影们与初代火影的差距。”
“所以，妈妈认为，初代火影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去统一忍界。当然，如果他与宇智波斑联手，极有可能做到。但很可惜，二人分道扬镳了。”
“其次，不同于今时今日，初代火影所处的时代，是各个忍族各自为战的混乱时代，充满了无序的纷争，根本不存在忍村的观念。”
“初代火影费尽心力，才率领千手一族，与宇智波斑的宇智波一族，停止争斗，握手言和，以作表率，联合了一大批希冀安宁的忍族，建立了木叶隐村。”
“后来，忍界各地纷纷效仿，建立忍村。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忍界格局，又历经多年，才终于让忍村的观念深入人心。”
“正因如此，今天的我们，才有机会奢谈以统一各大忍村，实现忍界统一！”
第181章 抵达木叶
“如此说来，我们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平生悦若有所悟，低头瞧了眼脚下的宇智波斑雕像。
“妈妈，你如今拥有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实力比得了宇智波斑吗？”
“差得远呢！”
平源净还没来得及回答，宇智波凛便脱口而出。
“啊？”平生悦微微一愣，“不至于吧？”
宇智波凛淡淡道：“先不论别的，单单查克拉、体力这两项，净净与我们的祖先便是天差地别！”
“斑大人可以与柱间大人昼夜激战。而净净若置身战场，恐怕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查克拉耗尽。”
“以「凛净之溯」举例，倘若斑大人也会这个瞳术，那他一个人便能轻松的连续复活他的几个弟弟，不需要旁人补充查克拉，也不需要每次施术间隔几个月。”
“妈所言不差。”平源净颔首附和。
平生悦挑了挑眉，感慨道：“这差距难以弥补呀！单论身体素质的话，感觉只有玲姨具备这样的水准。”
正值盛年的优秀漩涡族人才行，像香燐这般的十七岁少女，不达标。
香玲浅浅一笑，谦逊道：“空有身体素质，并没有用处。关键还是要掌握强大的术。”
平生悦点点头。
“我的术勉强可以。”
前段时间寻外婆测试过，「落英缤纷」足以破开普通万花筒写轮眼的须佐能乎。这样的强度，在当今忍界够用了。
“可惜，查克拉、体力过于短板。”
按照血脉继承，平生悦这两方面的上限，与平源净不会有太大差别。
香燐笑道：“平君不用担心，战斗时带上我就好啦。要是还不够，再带上我妈妈。查克拉绝对不会缺！至于体力，平君你的术好像都是远距离意念控制，并不怎么耗费体力。”
“嗯，也对！”平生悦咧嘴一笑，“以后就靠你和玲姨了！”
宇智波凛眸光微闪，忽然道：“小悦，你如今正变得越来越强，甚至可以轻松镇压尾兽。十七八岁便达到了绝大部分人一生都仰望不及的高度。”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成为一个怎样的忍者？”
“守护家人、守护村子的强大忍者！”
平生悦脱口而出，这是他早在忍校毕业时便下定的决心。
旋即，他又补充道：“如果实力允许的话，我希望能统一忍界，实现和平。”
宇智波凛略作思忖，追问道：“假如家人与梦想发生了冲突，你会选择哪边呢？”
“什么意思？”平生悦稍稍蹙眉，不解其意。
“外婆举个例子，比如，你进木叶后不是打算追求日向家的雏田吗？倘若她不赞成你率云隐与木叶开战，阻碍你统一忍界的进程。你作何选择？”
非常刁钻的假设。
平生悦挑了挑眉，思索片刻，认真道：“其实，统一忍界，只是我为了让晓主动放弃尾兽武器而萌生的想法，本质上是照顾小南姐姐的感受。”
“如果日向雏田真的成为了我的妻子，也真的发自内心的不愿云隐与木叶开战，那我尊重她的意见。毕竟，她是我的妻子。”
“假如小南也成为了你的妻子呢？”宇智波凛眸光闪动，继续追问。
“啊？”
平生悦大为诧异，深感外婆的提问过于刁钻尖刻，难以招架。他非常的疑惑，不明白外婆今天为什么要这么难为他。
难道是近期做了什么事惹得外婆不开心了？没有呀！
平生悦十分困惑，不由得求助的看向妈妈。
平源净会意，当即面露微笑，打圆场。
“妈，干嘛做那么多假设呀？你这不是为难你外孙嘛？为什么不假设雏田非常赞同小悦统一忍界呢？”
“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宇智波凛坦露用意，“妈想看的是外孙在两难困境中的抉择，那样才能窥见他的本心。”
“斑大人一开始也是励精图治，为了木叶的兴盛而奋斗。可后来忽然性情大变，有了其它的追求，于是叛离村子，甚至反攻村子！”
“忍者越是强大，越是要注意抉择。否则走错了路，比普通忍者造成的危害，严重千倍万倍！”
平源净微微颔首，看向儿子，笑道：“外婆这是担心你以后走弯路呢！”
“我不会的！”
平生悦十分自信，眼中浮现双勾玉。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家人！”
“好！”
宇智波凛轻点下巴。
随后，众人陷入沉寂，众人或站或坐或倚或躺，欣赏天地之间的壮丽景色，
日落西山，皎月初升，天色变幻。
眼前江河万里，身畔风月山川。
万丈豪情，顿生于心怀，仿佛伸手可摘孤月繁星。
......
——
两日后的清晨，平生悦一行人抵达木叶大门。
向守门的中忍出示证件后，很快便有两位忍者闻讯赶来。
一位是平源净的故友——药师野乃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