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尽暗武
这里是那个巨大轩辕剑的内部，无数的星舰在此穿梭，各种高科技建筑和古风和谐的融合在一起，显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这里是神州世界泡锚定的入口，当初为了将这个星系级的世界泡固定在我们宇宙的表层，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从华哪里离开的李素裳和齐子墨走在这片华夏风格的建筑之间，李素开始为齐子墨讲述这处地点的来由和各种不公开的趣闻。
“正好当时师祖因为前线缓和的原因回到人族腹地，又听闻这个世界泡的文化和师祖的家乡接近，所以就前来观看捕获它的过程。”
李素裳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些食物，分给齐子墨一些后，见他全神贯注，就继续兴致勃勃的讲道：
“没想到这个世界泡中有一个SS级强者，她自称自己为黑羽，样貌还和师祖一模一样。师祖当时也来了兴致，就分出一个同样SS级的分身进入世界泡与她交战。”
说到这里，李素裳咬了一口刚买来的烤串，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结果呢，华师祖应该是轻松拿下了吧。”齐子墨正听的入神，忍不住问道。
“说起来还挺出人意料，根据师祖所说，在完全同能级的情况下，这个黑羽只比师祖弱上一线。”
李素裳也没有吊胃口，把手中的烤串解决之后继续说道，“当然，到了师祖的级别，弱上一线那就是差距大到没边了，师祖只出了十招就制服了她。”
“念在她并无什么恶行，反倒是联邦先动的手，师祖击败她之后也是并未为难，不过显然对方并不怎么服气，每过一段时间，实力提升的她就会来找师祖切磋，就像刚刚那样。”
李素裳这么一说齐子墨算是明白刚刚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了，师祖之前说的明天要带我去神州世界泡，说是对我的境界有所帮助，那是......”齐子墨想起之前华说过的话，问道。
“神州世界泡的背景中曾经有仙人存在过，探查的时候在其中的一颗星球上发现了一个炼心的阵法，为师是在刚入门的时候就进去过一次了。”李素裳说的话让齐子墨有种画风错乱的感觉。
不过齐子墨也是立刻就反应过来，“既然是背景设定，那这个阵法也就是世界泡为了符合设定，自动演化的吧。”
“你想的没错，实际上并不存在所谓的仙人，我们测量了这个世界泡成型的时间后确认了这一点，不过那个阵法的效果却是货真价实的。”李素裳点点头，肯定了齐子墨的说法。
李素裳又带着齐子墨参观了一些建筑后，随意找了个街边的酒店住下，很快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神州特色早餐后，两人再次来到华所处的拂云观外。
只见华一脸淡然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和她长相一样，但是服饰有所差别的身影，此人显然就是昨日前来挑战的黑羽了。
看她这个样子，切磋的结果也不必多言。
“人已到齐，那就出发。”华素手轻拂，一道太极图从她的脚底扩散开，将在场的四人囊括其中。
下一刻，齐子墨便发现周围风景变换，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惨白地面，抬头看去，宇宙星空中一个蔚蓝的星球占据了大半天空。
“这里是，神州世界泡中的月球。”齐子墨立刻就确定了这一点。
“小识，回去吧。”华对着一旁耸拉着身体的黑羽说道，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的名字了。
“是。”小识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双脚在虚空中一踏，整个人就消失在齐子墨的视野中，下一秒，地球大气层中燃烧的红点证明她已经回到了地球上。
B级的存在就已经可以打开量子之海的通道进行远距离传送，显然有着SS级实力的黑羽不过是在发泄心中的情绪，才使用了这种极为粗暴的赶路方式。
见识宝离开，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隆起的沙丘，“子墨，你站到这，然后我会启动阵法，它会将你传送到阵法中。”
“是，师祖。”齐子墨在沙丘上站定，就见脚下原本空无一物的土地突然闪起复杂的花纹，最后化作一道赤红的光芒将他覆盖。
“这是....”一片纯白的空间中，齐子墨下意识的开启了规则之眼，无数复杂的回路在眼前闪烁，汇聚到他面前的一个反射出他形象的镜子中。
一旦齐子墨关闭规则之眼，眼前的一切就会变回纯白的好似什么都不存在的空间。
“原来如此，依靠镜子的反射，来复制我的动作和攻击强度，从而营造出对手和我一样的存在吗？”齐子墨用规则之眼观察了一会这些回路的作用后，面前镜子中的‘他’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从中踏步而出。
在没有特殊视野的情况下看起来就是白色的空间中凭空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他。
不过知道了底细的齐子墨也是想看看这个阵法是如何对心境有好处，直接开启威装须佐朝着面前这个目光无神的‘他’斩去。
下一刻，两柄看上去完全一样的无形剑就碰撞在一起，齐子墨可以明显看到，原本毫无生气的‘他’目光突然变得灵动，以极快的速度模仿了出相同外形的攻击。
“原来如此。”齐子墨的特殊视野中可以看到，一道白光从脚下的空间中浮现出来，融入面前这个之前还毫无生气的人偶中，“类似于人工智能吗。”
在继续交手了几招之后，齐子墨就发现对方在相同的出力下变化明显要比自己圆润和流畅，这并非是崩坏能回路上的差别。
虽然理解不了其中的原理，但了解阵法运转的齐子墨知道，这是对方模拟出了比他要高一个境界的心境，对应太虚剑气来说就是明镜之境。
心湖透彻，思绪动念即达，让一切攻击都化为本能，但又超出本能，自由的操纵自身所有能力应对各种攻击，如同明镜一般映照出对手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师祖所说的对我的心境有好处的意思吗，我理解了。”齐子墨在知道这一点后，也是恍然大悟，不断的使出各种剑招和这个‘他’进行战斗。
同时放空心境，细细感受对方动作中的各种变化。
十招，百招，千招......
齐子墨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愈发流畅，心中的念头一闪之下，身体便自然而然的做出反应，没有任何延迟的变招拆招。
几乎做到了念头一动，身体就会相应变化招式，和另一个‘他’打的难舍难分。
在这片纯白的空间中，齐子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全身心的与之战斗，这种不断明悟的感觉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齐子墨一剑刺出，在对方相应的出招下不断变招，每一下都比‘他’快上一分，在数十次变招过后，一剑刺入‘他’的眉心。
结束了这场战斗，同时也昭示着，齐子墨突破无尘进入了明镜之境。
第二十六章 复制阵法，世界之上
“毕竟是模拟的境界，我一进入明镜，他的变化就有些跟不上了。”齐子墨看着眼前的‘他’化为镜面破碎开去，也是对其的模仿做出了评价。
“对了，放空心境后没注意时间流逝，我看看过去了多久。”
很快齐子墨就根据体内崩坏能的消耗推测出自己应该是在阵法中呆了有四个小时，但意识上好像过去了很久，他估计应该是那些回路的一部分作用。
拉长时间观感，让进入阵法的人能够更轻松的沉浸其中，可以说对专注于心境的提升作用不小。
“这个阵法，实际上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崩坏能回路镜面复制仪。”齐子墨也不由得感叹世界泡的神奇，这种依据背景演化相应事物的能力，某种程度上真有那种化虚为实的感觉。
就是底层逻辑没法改变，毕竟‘树’‘海’的底层能量就是崩坏能，所以任何背景也逃不出它们的框架，除非超脱。
目前看来系统中橙色技能就可以一定程度上修改它们的底层框架，做到无中生有，最高级的虹级技能或者物品不知道会有何种威能，对此齐子墨还是非常期待的。
就在齐子墨击败镜中人后，眼前的纯白空间就浮现出一个闪着彩色光芒的大门，显然只要走出这个大门，就会脱离这个阵法空间，回到神州世界泡的月球上。
不过齐子墨也不打算就此离开，既然有规则之眼这种能力，他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能不能实现还要看接下来的实验。
只见齐子墨用规则之眼观察了阵法一阵后，通过回路流动的轨迹找到了它运转的中心。
一个闪身来到这个阵法的核心面前，伸出手尝试将整个核心的回路解析，同时也是提起了十分的注意力，如果发生任何异变就立刻停止传送出去。
显然这个阵法从演化之初就没有考虑过有人会拥有齐子墨这种眼睛的可能性，并没有为此设置任何防御。
过了一会，确认阵法没有异动之后，齐子墨送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无限剑制，给我复制！”
没错，齐子墨打算用无限剑制将眼前这个阵法整个解析后投影出来，这样以后不仅可以在拉入敌人的时候放出对方的镜像，还可以直接投影出来迷惑对手。
可谓是白嫖了一个技能，让自己的对敌手段多样化。
不过前提就是无限剑制能够将这个阵法识别为武具，不过想想原著里就算是炽天覆七重圆环这种防御武装都能复制后投影。
那我齐子墨复制一个阵法核心，应该也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感受着无限剑制中逐渐化为实质的纯白色核心，齐子墨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不过想要把整个阵法都复制下来也并不轻松，齐子墨能感受到无限剑制投影这个阵法显得有些生涩，显然这个物品的概念快要超出无限剑制的范围了。
只是勉强擦了一点边的程度，所以复制起来才会如此费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在经过两小时候，齐子墨成功的将包括核心在内的阵法所有回路都复制到了无限剑制中。
也顾不得实验，连忙朝着散发着光芒的阵法出口走去。
几小时前。
“素裳，我记得你当初进入其中花费了大概半天的时间吧。”阵法外，华和李素裳正在闲谈。
“是的，师祖。而且我记得师傅只用了十分钟就返回了。”李素裳说着就不自觉的提到了程凌霜的逆天记录，估计很难有人能打破了。
“凌霜和你说过这件事啊，那其实是因为当初她的心境其实已经到了明镜的边缘，进入其中后只是看了一眼就晋升了。”华有些感慨的说道。
“她在太虚剑气上的天赋太过强大，短短时间在其中的造诣就追上了我。可也正是因为学的太快，缺少了一些打磨，反而难以在世界级中走出自己的道路。”
最后华也是有些担忧，“这么多年你师傅都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心她误入歧途，凌霜本就性情淡薄，希望她不会踏入‘非人’吧。”
“‘非人’，我记得是‘鏖灭’前辈走出的一条道路，不过那是因为千前辈本就不是人类，所以才......师傅怎么会。”李素裳喃喃自语。
“不过凌霜临走前也和我说过，自己不会踏上我们十三人的道路，应该只是我多虑了。”华看出了李素裳的不安，安慰道。
但内心却是闪过一道念头，“千劫是非人之为人，所谓‘非人’，我所担心的反而是凌霜走上人之为非人的道路，到时候......”
接着华就很明智的岔开了话题，“立雪最近似乎正在准备冲击S级，以她的性格，估计会在你我二人的道路中选择一个。”
“我的那个小师叔啊，以她的天赋确实只能跟随师祖或者我了。”李素裳并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而是相当严肃的就事论事，这种事情马虎不得，并非逞强的时候。
除掉程凌霜那种例外，正常人在到达S级的时候就要开始自己之后的道路做出规划，天赋越高就越早，像布洛妮娅，李素裳，希儿等都是在D级就开始有自己道路的雏形。
当然也可以推迟，但一般来说最晚到了S级就必须确定下自己的道路，一旦选错了或是天赋不够想要开辟新路，反面教材可谓是一抓一大把。
很多人就是因为骄傲自大，选择的时候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能够开辟新的道路，最后卡死在A级的事例每年都在发生。
像程立雪这种虽然有天赋，但显然不够妖孽的人选择一个前人开辟的道路顺着走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小师叔大概率会选择师祖的道路吧，毕竟是您教导她最长的时间。”李素裳合理的做出判断。
“不，以立雪的性格，我更希望她选择你的道路，我的‘浮生’一道并不适合她。”华摇了摇头，自己的‘浮生’用一句话概括：历历浮生，无非败而后成。
这正是那些天赋相对不足，但心智坚韧，万劫不磨的人所需要的。
华自然能看出，程立雪是一个较为容易怀疑自己的类型，而且心思单纯，不善言辞，如果选择了她的道路，大概率是止步S级。
“到时候我问问立雪的意见吧，如果她同意，我会将我的剑道传授给她。”李素裳点点头，说道。
接着李素裳就向华请教了一些世界级修炼的问题，华作为在开辟道路上走出极远之人，解答起来自然也是高屋建瓴，让李素裳若有所思。
很快六个小时过去，阵法纹路上一道红光闪过，齐子墨重新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子墨，成功突破到明镜了吗？”两人见状也是停止了交流，李素裳开口问道。
“不负所望，已然达到明镜之境了。”齐子墨说着也是瞬间进入明镜的境界，展示自己所言非虚。
第二十七章 星系清扫，重新上路
数日后
“这就是祖师所说的惊喜吗？确实让我吃了一惊。”
拂云观外，齐子墨看着眼前这个黑白相间，外形十分低调的星舰，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刚刚已经参观过其中的配置，只能说各种参数已经闪瞎了他的双眼，配置完爆目前市面上所有在售的民用星舰。
不仅可以保持现在这个单人的小型星舰模式，更是可以展开成为能够潜入深层量子之海航行的中型星舰，还配有一个和星舰绑定的武装人偶，不需要齐子墨自己进行深层航行的操作。
“这是当初我突破到世界级的时候，‘专家’送给我的10艘星舰的其中之一，算是当时最好的星舰了，放到现在也不算过时。”华淡淡道。
“说起来师祖当初也想给我一艘来着，不过我更喜欢自己游历四方，所以并没有收下。”李素裳的话只能说很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接着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我送你这艘星舰也是希望你能够前往佣兵协会，注册一个正式佣兵的身份，然后参加一些人类疆域内的崩坏兽清理工作，也算是提前为上前线累积一些战斗经验。”
这就要说到人类联邦目前的情况，由于联邦的统治区域横跨数个河系，每个河系的直径都有几十万光年，更别提河系和河系之间的距离了，这就导致运输的成本和星球时代相比急剧上升。
佣兵这种极其古老的产物就又有了很大的发挥舞台。人类联邦的超远距离运输一般是通过星舰在深层量子之海留下坐标后，通过进入深层量子之海进行运输。
而越是长途的运输，为了效率就要越往深层去。因为越往量子之海深处进发，各种法则处于一种逐渐递减的状态。
在深层宇宙，星舰可以使用曲率引擎进行超光速航行，也就是齐子墨之前来太虚门主峰时的方式。
而到了底层，就可以开辟爱因斯坦-罗森桥，也就是虫洞进行跃迁。
最后到‘树’‘海’的交界处，各种法则的缺失和松动到了极限，只需要极小的力就可以撕开空间，高级的星舰在此处甚至可以跟上时间的流动。
当然便捷也意味着风险，越往交界处靠近，遇到的东西也会越发的诡异，各种虚数神骸，量子之影不断的涌现，它们将一切外来者都视作威胁，发起猛烈的进攻。
所以伴随着人类疆域的不断扩张，佣兵协会也就自然而然在各个星球上建立起来，组成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
齐子墨脑中闪过佣兵协会的各种信息，同时也是立刻答应下来，这和他接下来的打算不谋而合，而且有了这艘星舰，原本被他抛下的一个计划就十分具有可行性了。
“既然你已经答应，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就即刻出发吧。”
“是，师傅，师祖，那我就先告辞离开了。”
没有各种繁文缛节，齐子墨简单的施了一礼，就进入星舰中。
数秒之后，星舰启动，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模拟星球的地方飞去，显然是就近办理佣兵手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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