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尽暗武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即使是一道剑痕，它的复制似乎也没有上限，不仅如此，直到他使出自己目前最强的招式，千影飞花。
“什么？！”
不再是虚空的长剑，而是被一个人影握在手中，一剑斩来，似乎幻化出千道残影，隐隐组成一道朵盛开的飞花。
不仅是因为对方同样使出了千影飞花，而是，“这一招我自己都未曾完成，竟然.....”
雷剑眼睁睁看着那盛开的繁花将他吞没，这一招他也不过只完成了前面的八成，但人影的千影飞花却是已经将这一招完整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雷剑兄，雷剑兄？”
有些茫然的走出剑痕的区域，直到项飞昂在他的耳边不断呼喊，他才勉强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被打击到了？不就是最强的招式被复制了嘛，怎么看上去比我还难过。”
项飞昂的话让他明白，似乎对方并未有未完成的招数，而到底是同为剑道才会有这样的变化，还是对所有的派别都通用，目前还不得而知。
就在雷剑为齐子墨留下的剑痕震惊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深潜装置，踏上了返回圣芙蕾雅的路程。
因为德丽莎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似乎是学校来了一位大人物进行公开讲课，叫他务必前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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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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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六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人物
“这一场授课，算是在这里一段时间的费用。”
圣芙蕾雅的校长区域内，德丽莎的面前，程凌霜超然的声音响起，虽然只有B级的能级，但气势上却稳稳的将德丽莎压制。
“这些年素裳也和我说起过她师傅的事情，她和‘浮生’前辈似乎都认为你会尝试寻找一些东西来化解其中的副作用。”
德丽莎看着对方因为剥离力量导致自身寿命回落，接近B级生命力极限而诞生的白发，言语间也是有些担心。
“要不要我让观棋去给你找一些延长寿命的药物来。”
“不用了，师傅在我回来的时候就询问过我，只需再过几日，我就能重新进入A级，到时候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程凌霜似乎是被德丽莎的态度影响，气场也柔和了些。
“素裳倒是交了个不错的朋友，我从师傅哪里知道，这丫头也收了个徒弟，星河之路结束，他应该回来了吧。”
“子墨啊，几日前和我讨论一番道路方面的问题，现在返回自己的星域去处理一下事情，学校发出消息的话，应该近日就会回来了。”
德丽莎点点头，对于素裳的师傅，她自然不会对其隐瞒齐子墨的去向，接着又将他身上发生的情况告知程凌霜。
“哦？有意思。”
此刻的齐子墨正乘着绝影返回天巧星，然后再通过犹大的誓约返回圣芙蕾雅主校区。
不得不说，广域时空穿梭就是方便。
当然这也是由于犹大的誓约的前主人是卡莲的原因，所以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原始‘枝干’使用传送功能。
一般的世界级可没有这种权限，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强者的特权。
“现在到了B级的我虽然也能直接打开通往量子之海的通道，但是想要深入其中并通过这种方法来赶路的话，至少要达到A级才行。”
齐子墨站在天巧星的量子高速外，正是他获得无限剑制，第一次进入量子之海浅层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他并非是通过量子高速的平台到达这里，而是直接利用B级的力量在外太空强行撕开一个通道到达。
不知不觉，如今的齐子墨在原始‘枝干’中也可以做到这一步，从E级到B级，不过是短短的一年时间。
展开诸元剑界，轻松将四周涌来的量子之影化作虚无。
“蔽日之影，当初也是让我束手无策的存在，现在普通个体已经连我的随意一击都承受不住。”
他目光所及，一个巨大的身影撞上剑域，瞬间就在其中的剑气绞杀下尸骨无存，隐约间有了几分当初他师傅剑气秒杀量子之海深层无数量子之影的风采。
“尝试就到此为止，该出发了。”
齐子墨一剑斩出，便是在量子之海中开辟出一个通道，返回天巧星的外太空。
几分钟后，回到家中的他沟通犹大的誓约，身影出现在主校区自己的小院中。
“也不知道留在祭台的那个剑气能够收集到多少的东西，如果有效果的话，就争取在各个祭台都留下这样一些剑气。”
正好费用也不需要我出，那些交付的鏖灭之意被齐子墨设置来支付场地的时间费用，这样一来基本上是不用担心时间上的问题。
而到了一定时间后，再通过祭台设置的功能将这些剑气收回，从而完善道路。
“不同‘枝干’，不同道路所碰撞出的火花，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大程度利用剑种优势的方法。”
齐子墨坐在客厅中，回顾了一下自己想法。
“虽然解禁之后的信息库中提到这种方法十分危险，本源不通的情况下低能级贸然尝试只会像宣传中一样停留在A级。
不过，就像德丽莎校长所说，拥有剑种的我本就是妖孽一级的存在，打破常规本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突然间，院子的智能系统告知他有陌生人来访。
“嗯？陌生人？那就不是琪亚娜或者西琳，难道是比安卡？但是她之前还在SK上和我说家族的事情没有那么快，到底是....”
等到他来到小院前，眼前的身影却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存在。
甚至有一瞬间，他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充。
不然他师傅的师傅，李素裳口中失踪数百年的超级高手，37岁踏入世界级，号称‘剑神’的程凌霜，程师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看你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
一头白发被两根簪子束在脑后，只留下一对白发从脸颊旁垂落，有着漆黑双眸的程凌霜看着齐子墨一脸茫然的表情，竟然带着些许的笑意开口。
“不不不，程师祖，我在师傅那见过的您的形象，只是师祖您这是？”
齐子墨张开规则之眼，却发现对方的能级只有B级巅峰，这反倒是让他熄了对方是假扮的可能。
毕竟校长这个世界级可不是吃素的，还有犹大的本体镇压在此，冒充的话显然也不会选择B级这样一个被一眼看穿的能级前来。
况且，真要冒充怎么说也是他师傅李素裳才是优先选择的对象才对。
“说来话长，你已经去过真正的前线，想来也知晓联邦和‘尼法赫’算是死敌。”
程凌霜和齐子墨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客厅的沙发中坐下。
“当年见识到了我的潜力的‘尼法赫’帮助我提升了一番实力，让我在数年时间里就踏入SS级。
不过代价便是可能性被几乎燃烧殆尽，而且由于表现为好处，所以并未第一时间被师傅她发现。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联邦明面上的记载差不多了，不再赘述。”
说到这里齐子墨就已然明白了后续的发展，进入世界级后收下李素裳，之后卸任太虚门门主之位离开联邦寻找自己的道路。
现在看来应该是去寻找解决的办法。
“我离开原始‘枝干’后，实力依然在不断提升，但是越是这样，其实我就离成为‘主宰’的奴隶更近一步。
而在达到十三步即将成为‘非人’的瞬间，我进入虚无的深处，虽然几乎死去，但还是暂时摆脱了对方的影响，随后花费时间慢慢将身上的这份力量剥离。”
第百六十九章 ‘剑神’指点，‘无上自在’
“所幸过程比我想象中的顺利，只花费了不到千年就成功将之剥离，再依靠这层‘壳’离开。”
至于如何返回原始‘枝干’，程凌霜并未接着往下说。
这也不是齐子墨该关心的事情，随后她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我从德丽莎哪里了解到你的情况，但并未亲眼见过，你现在还能重现当时的状态吗？”
看到程师祖似乎想要指导自己，这可是‘剑神’，况且从对方刚刚的说法来看，这位的天赋可是到了连‘尼法赫’都想要收服的存在。
“没问题。”
齐子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找上门的机会，立刻便是伸出手，一缕剑气浮现，重现了之前的状态。
接着他就看到，凌霜师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正是道路，而且处在完整的状态。
这显然是B级能级不可能做到的，也算是彻底打消了齐子墨最后一丝猜测。
“没想到你的道路构想不像素裳那个丫头，反倒是和我有些类似。”
观察了一会后，程凌霜并未像德丽莎那般露出惊骇的表情，而是很淡定的说道。
“请师祖赐教。”
齐子墨顿时一喜，不愧是‘剑神’，这表现看上去就比德丽莎校长靠谱。
倒不是贬低校长，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一惊一乍，一个面色如初，对比之下不言而喻。
“这也就是我，即使是换做我师傅来，她估计也没法对你有什么帮助，毕竟师傅她虽然创造了太虚剑神，但在单纯的剑道上天赋却并没有我高。”
毫不客气的话语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显示出程凌霜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
“道路上的东西言语就显得太单薄了，还是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吧。”
她话音一落，身上的道路就随之显化，将齐子墨笼罩其中、
“‘无上自在’，这便是我的道路。”
难以形容，似乎是剑道，但又不是单纯的剑道可以形容，就像是比安卡的‘超越’一般，是自身理念的聚合。
超脱一切，可得无上自在。
不受任何道路影响，只凭自身一剑，自信已然超越世间的一切。
不曾遭遇过挫折，不曾领受过失败，既没有半分渴望，亦没有半分牵绊。
常识、规矩、逻辑、理性、世情......束缚着凡俗碌碌的一切，既不在意，亦不理会。
“呼，呼——”
齐子墨从刚刚的感知中脱离出来，下意识的开始大口喘息。
这还只是凌霜师祖并未使用道路真正的力量，不过是将其本质展示，就已经让齐子墨感觉自己完全失去还手能力。
也就是说，只要想的话，程凌霜甚至不用出手，齐子墨就会被她的道路直接压垮。
无愧于‘剑神’的称号。
只是，这道路，怎么......
齐子墨恢复思考能力后，突然有些奇怪，这道路怎么好像和凌霜师祖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啊。
“看你的表情，是在疑惑为何我的道路和我本身的行为不符。”
程凌霜看着齐子墨疑惑的表情，直接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是的，师祖您看上去并不像，嗯，我从道路中感受的那样无欲无求，没有半分牵挂。”
齐子墨点点头，确实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道路某种程度上便是自己本质的具现，即使是名字相同的道路，呈现的状态也是千差万别，除了量产的残缺道路外，不存在真正意义上完全相同的道路。
更何况是凌霜师祖这种自己创造的道路，按理来说应该是完全契合自身的表现才对，比如比安卡的‘超越’，便是对方自信能够超越任何对手的具象。
虽然之前也有‘超越’道路，但两者并不能画上等号。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道路就像是衣服，型号就像是名字，尺码便是表现方式，而图案花纹等算是内在。
自创道路便是至少后两者都是完美贴合自身，而跟随前人的道路便是型号和尺码照搬，内在依然不会完全相同。
“那我问你，人类，是一成不变的吗？
究竟是道路定义了自身，还是自身定义了道路？”
程凌霜的话就像是一枚炸弹在齐子墨的意识中炸响，隐约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然，对于一般人来说，道路确实需要深思熟路，并且在完成后不得轻易变化，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不论是我，素裳，还是你，子墨，我们并非常人，会得出怎样的结论，就看你自己的了。”
等到沉浸在对方话语中的齐子墨回过神来，眼前的沙发上早已经不见了程凌霜的身影。
而天色，刚刚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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