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云养舰娘 第227章

“指挥官不会成为你的试验品。”

圣路易斯摇了摇头。

配合，说的好听，不就是小白鼠吗？

开什么玩笑，她们只是来做保安的，突然自己的指挥官就被通知要上试验台做小白鼠了，这算什么？

别说陪她们玩了一下午了，就算是对面是日夜相伴的港区同伴，提出这种要求，圣路易斯都要把她打一顿。

“如果阁下是这种目的，我们会返还你下午的花费，并且放弃此次任务。”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安洁摇摇头，随后看向了方术，又看了看海伦娜。

颇为镇定的说出了自己的筹码。

“方指挥官，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是‘meta’化了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狠人安洁

大堂时钟摆锤滴答滴答的奏鸣，周围的时间却宛如停止。

已经玩了一天，安洁的脸上却没出现一丝疲惫，看向方术的目光，充满了对未知的探索欲。

颇为坚定的点点头，赞叹道。

“你的海伦娜，果然是meta化了吧？真厉害，明明是那么恐怖的力量，却能自己生生压制住。我认识的舰娘里，没有一个练度比你高的。”

身为科研人员，她在瓦尔基里的交际圈里定然有学院长俾斯麦那样的传奇舰娘，让她做出这种评价，显然是极高的赞誉。

然而明明是赞扬的话，方术却高兴不起来。

对方说的只是暂时压制，问题本质上并没有得到解决。

他和安洁都知道，如果任由meta化发展下去的可怕后果。

安洁却是自顾自的解释着。

“以前去了好多镜面海域，可惜结果都是各式各样的传送门，预想中的经历一次都没出现，反而被传送到世界各个地方。不过倒也不算亏，就当是环球旅行了。论速度的话，镜面海域可比任何交通工具都快多了。或许我恐怕是塞壬出现后，世界上最快完成环球旅行的人类？”

她一脸平静的描述着自己的过去。

方术不由的侧目。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不愧是墨玉说的最能折腾自己的家伙。常人畏之如虎的位置错乱，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把那玩意儿当做了方便的交通工具？

喂喂，那玩意儿的安全性还没得到验证吧？他骤然觉得，这姑娘能活到现在，似乎也是个奇迹了。

不过终究还是有一丝畏惧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安洁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传送到太平洋深处小岛这种奇怪的地方，不然你可能就只能找到鲁滨逊漂流版的我了。”

这丝畏惧终究只是一闪而逝，她接着兴冲冲的解释自己的研究经历。

“除了镜面海域，我也现实里找有meta化迹象的舰娘，重樱，铁血，白鹰，好多地方都找了。

meta化诞生于绝望的情绪，所以一开始从脾气暴躁的铁血舰娘开始，结果却毫无例外的失败了，挨了好多顿打。实验结果却显示，她们却都正常的很，做心理测试大多比正常人还正常。明明是铁血诶，这样反而不正常好吧？我甚至还找了罗恩，大家不都说她是‘病娇’吗？特意在她面前聊其他舰娘和指挥官了，结果却意外的没什么事，嗯，只是换了几张桌子。也不过如此。”

喂喂喂，这姑娘这完全是在作死吧？

方术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洁。

这是完全没有一点儿敬畏之心吗？在罗恩面前撩拨，真当自己有九条命啊？

不对，这种情况说不定九条命还救不了。

然而安洁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接着道。

“总之得出的结论是，铁血的舰娘们虽然表面暴躁，但最终还是理智和严肃占了上风。他人眼里的暴躁，只是对这种铁血作风的误解罢了。然后就去找重樱舰娘，据说是病娇多，结果转悠了一圈都没遇到所谓的病娇。是因为sg网络上大家传的那几个病娇都是航母吧？哼，一群非酋。”

“不过，我最终还是疑似meta化的存在，是在神社！没想到吧，明明是静心养性的地方，结果里面的舰娘却是这样，我也没想到。总之神社比较偏远，在内陆，所以没人祭拜，一开始她们也不愿意让我暂住。我可是扫了三个月的台阶才得以暂住，得到了近距离观察她们的机会。”

“神社里的舰娘是扶桑姐妹，还有伊势和日向，说起来伊势算是扶桑改吧？某种意义上算是四姐妹？啧啧，四个战列舰，还有扶桑这种大和抚子，身为指挥官的你，一定已经蠢蠢欲动了吧然而，她们已经有指挥官了，并且，已经过世。所以，你已经没有机会啦！”

然而，方术心里却稳得一批，丝毫没有感觉，毕竟是他家里都有的舰娘。

继续听着安洁的故事。

“扶桑和山城都是虔诚的巫女，按理说这种舰娘是很难捞的，毕竟有自己侍奉的神祇。但这种舰娘一旦捞到，也是最听指挥官话的，毕竟在接受指挥官的那一刻，她们就会把自己的侍奉对象改成指挥官。

而如果这份侍奉，失去了呢？指挥官不再了，她们也不可能重新侍奉虚无的神祇，那她们侍奉的是什么呢？”

“我有点儿好奇，最终终于在门后被封锁的树上找到了答案，那原本是一株有着镇邪祈福意味的梧桐，供人许愿，结果却被锁了起来，不许示人。进入其中，梧桐的树身被攥满了刀刻的痕迹，狂放而扭曲，像是某种生物的触手。渗出的树汁就像是鲜血一样。凌乱的表达着，塞壬，去死，全都毁灭吧这类的意思。甚至还隐隐约约有meta的首字母‘m’刻在上面。

从那刻，我知道了，她们侍奉的并非神明，而是自己的怨念，对塞壬的怨念。

她们指挥官的死绝对和塞壬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们有着这样近乎绝望的怨念，这或许是meta的开始？

然而，我本来还想接着研究，顺道帮她们解决这个麻烦，结果却被她们发现了，然后被赶出了山头。

可惜，这已经是我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了。”

安洁一脸惋惜道。

然而方术却整个脸都绿了，这一刻，他才真正知道自己这是摊上了个怎样的保护对象。

合着这家伙研究的时候，专挑刺激的玩法。寻常科研舰娘上前线研究，都是再三规划路线，按照安全的方法来。

她却是怎么作死怎么来。

专挑暴躁的铁血和病娇的重樱薅，甚至在罗恩面前聊指挥官被其他舰娘勾引。

更何况神社那次，多少有点儿揭别人伤疤了，而且还是绝对逆鳞那种。都知道她们是遗孀了，是火药桶了，还凑上去点，方术甚至觉得，那几个舰娘只是把她赶出山头，已经算是便宜安洁了。

光凭这点，他都觉得神社里的扶桑她们并没有meta化。而且，光凭一个m字母并不能代表什么，在树上刻的的多了，你几乎能把整个字母表都找全。

最重要的是，meta化的界限，并不是说突破就能突破的。绝望的情绪或许是契机之一，但更重要的是，meta结晶。

迄今为止，除了港区，他还没听过其他任何地方讨论过这玩意儿。

“你还能活着，真是个奇迹。”

方术神色怪异的看着安洁，这算是科研界的熊孩子吧？

“过奖过奖。”

安洁毫不客气的接下了方术的‘夸赞’。

“总之，在被赶出来之后，我还以为现实里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重心都转向研究镜面海域了，结果，居然给我遇见了meta本尊！而且居然就在我的护航队伍里！

苍天有眼啊！果然不会辜负每一个认真努力的科研人！”

言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

方术却觉得，让自己碰见这么个研究员，这个苍天或许有点儿坑。

“请你搞清楚，指挥官并没有答应你的需求。”

听完安洁的研究意图，海伦娜的发色发蓝，似乎隐隐有趋向meta的迹象，她冷冷的回复道。

花园还有其他人或许不清楚。

但身为体验者的自己，对meta的力量在清楚不过了。

只是一点儿meta的口子，就是连她这种舰娘都要全力应为才能压制的力量。

要知道，海伦娜虽然只是一艘紫色的重巡，但就算是喜欢大炮巨舰的曾经港区，也能牢牢占据一席之地。身为增加命中和火力的辅助，她几乎能完美适配任何舰队。

俗话说，流水的主c，铁打的海伦娜，不外如是。

所以论练度，海伦娜绝对是港区最顶尖那一批。

就算是她，已经对meta的力量有着深刻的忌惮，让指挥官接触这股力量，那是港区科研疯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说错了，说错了，你们指挥官不会接触到meta的力量，我的研究可没那么厉害，能够有办法掌控这种力量。”

安洁摇摇头，接着解释道。

“我的研究只是一种虚拟的仿真。举个例子，你们港区有舰娘能够met俹a，已经也经历过镜面海域碎片化的经历吧？”

众人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很多世界的影像，残影交错在其中，就像是数之不尽的平行宇宙。我曾经也是这么觉得，但现在的话，我转变了思路。”

安洁解释道。

“或许这些影像从一开始就完全是假的？之所以我们觉得是真的，是因为她们是基于我们的记忆构造的？meta宇宙当然存在，你的海伦娜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我们在镜面海域看到的，却是经过脑海的残次品。毕竟，我看到的那次，舰娘是在中世纪，骑马的指挥官与塞壬拼刺刀，怎么想怎么奇怪。”

她无比轻松的描述着。

“背景细节上略有不同，但事情的发展却遵循meta世界的基本规律。”

她如此总结道。

如果和其他人谈这件事，别人或许会把她当做天才或者疯子，完全不能理解。

但方术和她的舰娘确实少有的，与她有相同经历的存在。这种彼此之间相互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镜面海域的经历吗？

如果类比游戏的话，这就相当于‘活动’了。瓜游的背景奇奇怪怪，有时候的确会把塞壬什么的设定在中世纪，比如莱拉的联动，塞壬都是超古代文明什么的。

安洁的想法倒很新奇，这些背景之所以如此割裂，其实是因为本就是假的吗？莱拉背后的世界，说不定还是一片魔法世界，舰娘什么都不存在的那种。

“我研发的装置，可以让人进入深度梦境，然后通过sg通讯装置，放大灵魂网络，将灵魂网络气息散布到镜面海域，在镜面海域的规则加持下，梦境会逐渐向meta世界发展，就这样，我们就能得到meta世界的信息。”

总结先前的失败，大多都发生在进入梦境之前就失败了，既然进入梦境那么困难。那么她干脆直接把睡梦中的自己带过去不就好了？

这是安洁的解决办法。

但问题是。

“你确定你的理论是对的？镜面海域的世界是完全虚幻的？”

方术狐疑的看着对方。

“至少，至少九成吧？”

安洁自然无法肯定，毕竟现在还连一次实验都没做过。

“你眼中的九成，恐怕连三成都不到吧？”

方术白了她一眼，能把科研整成探险记的，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方术可是那种‘渡劫几率九成五，与送死何异？’的苟道中人。

“嘿嘿，总之装备一定没有危险的，毕竟只是睡觉。”

安洁尴尬一笑。

方术也不说话，装置是没危险，但是将灵魂网络的气息扩散到镜面海域这个行为，却充满了风险。

良久，才追问道。

“为什么是我？按你先前的行为方式，这种事你绝对会自己尝试吧？”

这可是能把自己当实验耗材的狠人，这种有趣的事情，怎么可能放弃？

“我试过了，可都失败了！镜面海域的融合也是讲究相性的，梦境什么的越契合，融入的越高。你有meta舰娘，相性绝对比我好。举个例子，我融合镜面海域的概率就像是建造出金色主力舰那样，而你或许只要建造出内华达那样的舰娘就好了。”

内华达：感觉有被冒犯。

“只要融入成功，那从meta世界的演变过程里，说不定就能找到彻底抑制meta化的方法喔。”

安洁说着，眼睛向海伦娜撇了撇。

虽然有点儿趁人之危，但方术这样优秀的实验人选，她实在不想放过。

“我答应了。”

方术点点头。

虽然有些未知风险，但是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吧？

毕竟其中可能蕴藏着，拯救海伦娜的机会。只要躺着睡觉就能有这样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指挥官，不必为了我。。。”

海伦娜摇摇头，比起身体上的缺陷，她并不想看到指挥官涉足险地。

“那海伦娜你是觉得我一定会失败吗？”

方术反问。

“不，不是这样，指挥官你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只是。。。你没必要这样证明自己的。。你只要呆在港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