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传说,走向最强无败之路 第203章

作者:零衣

那就是第一次知晓奔跑的意义,无论如何也追逐不上将自己引导到这条路上的师傅,宛若小孩和大人的那种沟壑。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悬殊。

喘息着,风水师那猩红色的眼瞳就颤抖凝视银幕上的结果。

【大差】

自己到底……是在和什么战斗呢?

同是经典年的同龄人,这应该还是零衣第一次跑泥地赛,甚至对方才刚跑过三千米的长距离,不能说奄奄一息,身体也应该状态糜烂到一种难堪的地步,甚至小林历奇的风水已经祝福她到这般田地、优势是无与伦比的。

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多制胜的风流。

但是实力,居然如此悬殊吗?

不自觉,小林历奇就将自己的目光投掷向那沉吟着的金发少女,赛事胜出后,对方甚至没有喘息的表现,就这样以游刃有余的姿态走向离开赛场的隧道。

临行前,似乎是注意到小林的视线,那金发少女就别过头来,冷冽的眼神与女孩颤抖不止的目光对视上。

“——!”

刹那、黑暗浸染了世界。

袅袅升腾起来的漩涡,那份不祥的感觉并没有随着赛事结束而消失,反而越演愈烈,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汇集起来的黑色影子铸造成恶兽的雏形,稀稀疏疏的磨牙吮血声,居高临下的破势,让小林历奇冷颤、忍不住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低鸣地在地面上蜷缩起来。

有一种感觉……非常强烈地感觉……

除了自己失败的挫败感,那就是……如果不将那样的家伙在这次的赛场上管制住、击破。

对方这之后一定,会引领出非常可怕的局面吧?

根本不用怀疑,那气场已经恐怖到这般地步,和半个月前相遇时完全不一样的黑暗漩涡在凶恶地啃食赛场的气息,直到那气息连同自己也隐没,最后燃烧殆尽。

对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理解。

随之黑暗染浊了灿金、暗金之色摇拽着、继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

又有一位赛马娘的烛火消失在了黑暗中。

对此应该有所感伤吗?

零衣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面无表情准备离去。

其实最开始她就不处于正义的角度。

过去和东海帝王比赛的时候也是如此吧。

明确了自己不通过赛事就会一无所有,因此不论以什么样的形式,也要去摧毁她者的荣誉拿下冠军……想要赢。

不得取胜的话就无法在这不属于自己的异国异世明确价值存活下去,无法接受来自周围最后的祝福和存在证明被夺走的难受和不甘,所以才成为赛马娘。

不安感和好胜心、构筑出少女最基础的人格,无论以什么样的手段都要赢、彻底击垮对手……

从一开始就是走在了极端而错误的道路上,但是这是自我的选择的路,是赛马娘零衣的起点。

如果连这都否认的话,那就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事物。

纵使是错误,也决定在这条路上履行下去。

她的坚守之物在于一条路黑到底的履行。

然而无法认同的点,是持着迷惑之冠沉浸在荣誉和簇拥下,开始认为自己是正确而理所当然、不知何时就站在了自诩正义上。

亦受人追捧和祝福起…那种事情有何自满?无聊透顶。

犯下除了决定好的错误,那以外的恶果……导致一切差点无法挽回,所以才要去订正错误。

已经没有迷茫和错落的必要,道路是最开始决定好的事情,深入而不得沉浸在其中,这次要笔直往终点而去。

背负需要挽回的义务和责任,拾起遗落的觉悟。

尊敬?感伤?那种东西早就舍弃掉了。

这是扭曲的生存方式。

跑着、跑着、跑到死去为止。

死了、崩溃了、依旧会持续不断跑下去。

不会让任何人阻止,从这里开始征战到最后——

……

“——咳、咳咳。”

零衣的身影突然错落开来。

一只手支着墙壁,另一只手就抓握住自己的心口。

气焰变得羸弱、颤动。

忍不住喘息,依旧向前的腿脚却不自觉抽搐,后脚嗑撞到前边另一只足部的脚后跟,刹那少女全身失去了平衡,金色的身影就摔倒在了地面上,因为痛楚而蜷缩起来。

以难堪憔悴的面色,拽握住自己的心口,不断汲取周围的氧气来调节气息,颇有点奄奄一息的零衣就再度支撑起身子站立。

不知是否错觉,那翠绿的眼瞳依稀涣散开来……

无论再怎么说,这都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场比赛了。

每场比赛都是巨大的消耗,并不得以当作单纯的训练来对待,与对手竞逐和冲刺的时候,无不是在呕心沥血欲图跑得更快。

就算零衣因为面板和技能而变得正面决斗游刃有余,可本身的赛事强度完全没有水分,和麦昆对决的阪神大赏更是零衣第一次挑战长距离,然后又没休息多久就赶来参加女皇杯。

如此苛刻的赛程安排,对旧伤未愈的身体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然后这个月到结束直到四月份中旬,零衣几乎还要以每天一场比赛的频率去取得赛事的冠军。

这根本不是赛马娘能履行的赛程……御守那种便利的道具也不过是将代价延后,真的跑完历战零衣身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死去吗,永眠不醒吗?

“呵——”

零衣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姿,却根本没想着自己身体,而是开始思考赛程安排暴露出来之后的事情。

“会长差不多也该有所行动了吧?”

召开记者的谢罪会……将责任全部推到空有其名的训练员的身上,将事情节奏弱化不了了之,继而将零衣保护起来。

温柔而有责任心的皇帝大人会怎么行动是可以遇见的。

但是零衣可不准备让对方阻挠自己,也不准备将别人卷入到自己独断行动中饱受牵连,她会自己解决这一切。

“就这样……成为全部赛马娘的敌人。”

将一直以来的簇拥,全部敲得支离破碎去。

以恶意成就更大的恶意,喰食内在的悲哀化作力量。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十四章 你们要找的白痴训练员就在这里

——

整个特雷森学园覆盖了一层灰蒙蒙的气息,那是不安的色彩。

在教室里,东海帝王掌心内持着手机,一脸担忧的目光瞧着新闻播报的讯息、稍稍抿住唇瓣。

“这已经是零衣小姐这个月第四场比赛了吧?她真的准备如传闻那般在接下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到皋月赏之前跑整整十四场重赏吗?太不可理喻了吧?!”

“根本不可能达成的?!制定这个赛程表的训练员,还有放纵这种申请通过的家伙,全部都得从高楼大厦推下去表演车田落!切腹自尽啊切腹!”

“现在,JRA协会发来谴责,中央特雷森学园的会长,鲁道夫象征也准备召开说明会进行解释。”

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尚且还不清楚当事人怎么想?

但是,风雨欲来的气息疯狂蔓延的感触,是实实在在的。

……

【零衣报名大量重赏的事情很快就发酵了开来。】

而这个月有两场位于地方的交流重赏,那少女在泥地赛上已经迅速拿下二连胜,这个月赢下整整四次比赛的零衣以令人惊叹的实力和适应力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然后,人民惊异于那位少女这个月四连战重赏还全胜的恐怖战绩时,以及担忧在对方还跑不跑经典三冠的疑虑之下,粉丝们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你看【百花杯】的出来的人气投票,这边居然有零衣小姐的名字啊!”

“?你说什么……?我刚才也发现了,【新西兰优胜杯】这边也有零衣的名字啊!”

“骗人?为什么【猎鹰锦标】零衣小姐也报名了。”

“这边也有——”

“这边也是——”

“怎么回事?!”

各处竞马场各自登记各自选手的资料然后上交给中央,互不干涉,也出现了情报误差,但放出人气投票项目的时候,各地方的人们相互惊异零衣的出现,再更惊讶地发现零衣的名字出现在了所有的重赏上。

居然、各竞马场G3及以上的重赏上面、零衣没有任何缺席,报名了这个月到下个月中旬全部的赛事!

这种事情——

“开什么玩笑啊!”

人们在网络上喧哗了起来,特雷森学园的门口也被人流围满。

“这种赛程表是怎么被通过的啊?!”

“怎么可能有赛马娘能够完成这种几乎一天一场比赛的恐怖赛程?零衣的训练员脑子是被门挤了?”

“冷静点,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可能被真正通过的吧,拥有给马娘报名权限的家伙只有担当马娘的训练员,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赛程表,也就说……零衣小姐和她的训练员想必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种乱来的安排。”

“看看官方怎么解释吧。”

“解释还有什么用啊!零衣小姐她已经跑完两场地方的交流重赏了,这个月已经是第四场比赛,就算她实力再强,腿脚也应该忍不住负荷参加三冠了,谁来赔这个无败三冠的头衔啊!”

“零衣小姐也不一定能拿到三冠吧……你这钦定的语气对其他赛马娘来说有点过分了。”

“出道到现在无败的赛马娘,一个月四连重赏四连胜,你觉得她能输?看看那战绩,古马年对麦昆长距离七马身,新的两场重赏已经两次大差了,看看那些和她比赛的孩子都要被打自闭了,这还不够说明零衣小姐实力的强大吗?!”

“她是无敌的!而现在居然有畜生想要毁掉零衣小姐未来光明的履历,然后就算抑制了这次风波,取消那些不合逻辑的赛程,接下来尽力去保证那份荣光,零衣小姐也会无可奈何因为这个月的压力而错过三冠!怎么都会缺憾赛事的荣誉!”

“那个训练员可以去死了!”

“我觉得事情能变成这样,皇帝殿下也有责任得追究吧?这不把皇帝大人挂架子上炎上烧烤?(笑)”

“欸欸欸,等等等等……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居然有人不怕死敢说象征大人的不是,实在是太有勇气了。”

……

质疑声、哀叹声、谴责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

明明日本这个国家一般来说就算是什么特别恶劣的情节,人们群众也不会真的说出来,而是憋在心理在特别隐藏的论坛中匿名吵吵闹闹,最后妥协、还是妥协。

但这次零衣闹出来的风波,几乎已经严重到所有人都已经开始蒸蒸日上,行动力强的粉丝群体已经围满了中央特雷森门口。

“零衣……”

东海帝王颤抖着将手中的移动设备给关闭,自己已经发给对方非常多的讯息想要质问说法,询问零衣现在是否安全,有没有被无量训练员迫害的担忧,诸如此类的不安已经填满了帝王的内心,小女孩在教室里如坐针毡。

然后,零衣给予的回复,只有唯一一句,之后便了无音讯。

【零衣:谢谢你一开始愿意接纳我来特雷森,为无处可去的我提供了可以歇息的场所,但是,现在的我需要离开了。

我在那里……待太久了。】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帝王忍不住紧握住拳头,脑袋上的耳朵耸拉下来。

突然报名了大量的赛事,一个人独自行动了无音讯。

留下的话语,也是决断的言辞。

彻底拭去一切进行清算,似乎要去履行什么莫大的职责而无暇再去顾及其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