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旧剑啊 第148章

作者:重演

找个固定的马夫拉车,不仅能节省时间,身为编辑的罗伊更看重的是对方圆滑的性格——每天都能从对方嘴里得知很多新鲜的事情,虽然大多都登不上报纸但偶尔遇到件有用的新闻就够了。

罗伊也乐得如此,有个固定的老板,不仅能多得些钱,万一说到什么有用的小心还会赚外快,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养的罗伊干的格外卖力。

“事情的话,倒是有一个。”

罗伊思索着能登上报纸的消息,说道:“前些天苏格兰场的先生们听说抓到了开膛手案的嫌犯。”

“我听说了。”

维克托叹了口气:“大概又是个倒霉蛋吧。”

开膛手杰克案是全伦敦乃至全不列颠有史以来的最大案件,让苏格兰场颇为头疼。

报社也乐于报道这样的信息,不过抓嫌犯,老实说,报社已经没兴趣报道,因为从三个多月以前第一个被害者出现后,苏格兰场已经抓了几百个嫌疑犯,可到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并且不断有人丧生。

“这次不一样。”罗伊连忙道:“您知道约克爵士吧?”

“那家伙。”维克托皱了皱眉,很快便想到了这个人,有些羡慕又有些好笑:“那家伙干了什么事?”

羡慕是因为约克年纪轻轻便受到维多利亚女王的宠爱,听说女王有意把孙女嫁给他。

好笑是因为他很倒霉,前些日子上一任苏格兰场的局长因为‘开膛手杰克’案迟迟未破,被革了职,谁也没想到这个让男人羡慕的可以自由出入白金汉宫的好运家伙竟然‘倒霉’的成为了苏格兰场的新管理者。

苏格兰场,英国首都伦敦警察厅的代称。

负责地区包括整个大伦敦地区的治安及维持交通,位于伦敦的威斯敏斯特市,离上议院约200码,是英国首都大伦敦地区的警察机关,同时该机构也负担着重大的国家任务,例如配合指挥反恐事务、保卫皇室成员及英国政府高官等。

这样一个机构的管理者是个肥差,但也分时候。

就比如现在,开膛手杰克案闹得沸沸扬扬,不少高官、贵族小姐、夫人都惨遭杀害,苏格兰场的压力极大,甚至最近有不少声音说上面认为苏格兰场都是群酒囊饭饱打算弄个新的警察机构取缔它。

当然维克托清楚这么多纯粹的消解民怒,百姓这几个月快要被几乎天天杀人的杰克弄疯啦!

而短短三个多月,因为开膛手杰克,苏格兰场已经换了三批官员,约克爵士是第四批,而那家伙以前的名声都是他的风流逸事以及勾搭公主来的,这样一个家伙怎么看都像是被送上去背锅的。

“但似乎他真抓到了!”

“哈?”

维克托眉头一皱,本能的就觉得他是疯了,这么大的事苏格兰场和皇宫那边早就让各大报社大肆报道,哪轮得到从一个马车夫嘴里听到,当即没兴趣再和他聊下去了。

不过报社编辑的本能还是让他耐心下来询问道:“怎么回事儿?”

“就是那天,有好几个目击证人看到一个东方人在案发现场出现,约克爵士连夜追查,把他抓到了。”

“我知道。”维克托点了点头:“审了一会儿就因为证据不足放走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苏格兰场那帮子人还抱怨,约克爵士太有绅士风度,竟然对个嫌疑犯那么礼貌,说实话我听到这都震惊了,那帮子家伙竟然不屈打成招?”

罗伊也跟着笑了笑。

‘屈打成招’是开玩笑,更是事实,那事是开膛手杰克案案发一个月左右的事。

那时开膛手杰克连杀了二十三个人,而苏格兰场也不知道是迫于压力还是觉得开膛手杰克不会出现,竟然找了个人声称抓住了开膛手杰克,而当时伦敦市民都生活在开膛手杰克的阴影下,人心惶惶,得知此事后深信不疑。

而苏格兰场也格外有效率在皇宫的督促下要当众处决对方。

而之后一连三日相安无事,但就在处决的第二日,开膛手杰克又出现了,当夜连杀两人,并且还发信件分别给苏格兰场以及他们中央新闻社,附上被害者残肢的同时信里还大肆嘲讽苏格兰场的‘光辉事迹’。

那次事件,也让苏格兰场第一次大规模换人,那段时间光是换人的报道就让他和同事好几天不用找新闻了。

而罗伊看着远处喧嚣的街口,觉得嗓子有点干,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话是这么说,约克先生派了些人日夜守着,这些天你猜怎么着?开膛手杰克再也没出来,而且你看,这些天天气多好啊,一点雾也没有。”

维克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天空没雾了。

之前随着杀人案,伦敦的天气似乎也悲伤的诡异了起来,竟然一连三个多月的雾气朦胧。

高中毕业的维克托一直坚信是空气污染,不过仔细想想似乎自从那天那个叫‘林轻素’的嫌犯被抓到并软禁,突然就没雾了。

“话是这么说,但没证据可不能上我们中央新闻社的报纸。”维克托叹了口气:“我们不是那些地方小报,女巫什么的早就不存在勒,也不允许存在啊。”

“可是,你看。”

罗伊拉了拉缰绳,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

顺着罗伊手指望去,维克托看到,那条与他上班的路交错的十字路口的街道上挤满了人群。

他认得那条街,那是贝克街,往日福尔摩斯先生在时,他们报社可也经常去那想蹭点新闻,不过最近几个月不知道怎么,福尔摩斯先生听说是去合众国那边旅游了,迟迟未归。

“还我女儿命!”

“死刑!死刑!”

“东方人滚出伦敦!”

听着挤在贝克街的人群愤怒的呐喊维克托突然明白罗伊想说什么了。

虽然疑罪从无,报社不允许报道未经查证的新闻,但似乎,民众们很乐意看到。

只要销量够高,真假很重要吗?

......

‘哗啦!’

缠着纸条的石子突然砸了进来。

窗户碎裂。

街道上那从昨日开始就一直不停的谩骂声更清晰了。

林轻素起身走到窗边,从玻璃碴子里捡起了那张缠在石头上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全是用红色油漆涂满的「死」字。

“看来很多人在念叨我。”林轻素笑着道。

屋子里的人就不像他那么乐观了。

韦伯眉头紧锁,想了好几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事。

格雷小天使不知所措的蜷缩着身体。

两只莫德雷德很不爽,要不是林轻素和阿尔托莉雅让他们老实待着,他们早就冲出去把那群人全给干掉。

而布伦希尔德和玲珑馆美沙夜则纯粹一脸杀意。

一个是杀人如麻的女武神,一个则是完全不当人命当命的标准版魔术师,自家男人被骂,要不是有所顾忌,她们真的恨不得去把那群蚂蚁全给弄死。

唯一面无表情的就只有阿尔托莉雅,她习惯了,当王的时候她也没少被指责、谩骂。

而能笑出来的就只有林轻素:“啧,没想到那群家伙竟然控制了开膛手杰克,我还以为和「现代」一样,开膛手杰克和他们是对着干的呢。”

“不管怎样,这件事必须解决,可是开膛手杰克不出来...”

韦伯有些无奈的说道:“现在都不是敌人用阳谋,甚至这可能都不是对方的计谋,对方只是顺水推舟。”

“不过万事都要往最坏的角度考虑,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往他们身上推就好了。”

林轻素笑了笑挥了挥手中纸条:“所以也别愁眉苦脸,这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啊。”

格蕾抬起小脑瓜,疑惑的小声道:“好消息?”

“当然。”

“可是如果开膛手杰克再不出来,林先生你肯定要被当成杀人犯了呀!”

“我们是魔术师,为什么要以普通人的视角去考虑问题。”

林轻素反问了一句,看着格蕾疑惑的小表情问道。

“我问你,嗯,你看过你家老师打游戏吧,那你老师打游戏时如果你有碾压怪物的绝对力量时会怎么做?”

格蕾歪了歪头,皱着小鼻子,努力回忆着老师打游戏时的样子,半晌后不确定的小声道。

“一路打过去?”

刚说完,格蕾眼睛亮了起来:“您的意思是对方的实力比我们弱,所以才采用这种方法?”

“当然。”

其实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对方是小丑那种不求结果只求玩的爽的类型。

当然,如果考虑那种几乎没有概率的条件,那可以想的微小可能有太多,所以林轻素不做考虑,如果是那他就认了。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我们首要问题是解决舆论的问题。”

现在不仅仅是嫌疑犯林轻素本人被限制。

虽说他们没有被限制人生自由,但他们已经被认为是林轻素的同党,被伦敦百姓憎恶,别说找人,要不是房东太太心地善良,他们早就已经无家可归被赶出伦敦乃至不列颠了。

韦伯无奈道:“要不然,不等找到对方,我们就得被这伦敦数百万的百姓逼得走投无路。”

......

与此同时,伦敦教堂。

刚为信徒们进行完礼拜的中年神父正准备结束晨日的工作。

“等等。”

正当他要关上门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门边,神父松开了手。

那人走了进来,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年轻男子:“神父,我有个问题,不知您能不能帮我解答。”

“引导迷途的羔羊是主赐予我的责任。”中年神父慈祥道。

两人刚刚坐好,一个发色黑白相间的男子凭空出现在神父的身后,不过两人都像仿佛未察觉一般。

“神父,我对你很失望啊。”

年轻男子突然笑容收敛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竟然被这么个家伙给击败,真是白费雷夫把你复活。”

“这的确是我的失误。”言峰绮礼神色未变:“不过谁又能想到他竟然会是那位王呢?”

大名鼎鼎的亚瑟王竟然会化身为一名现代的东方人活动。

而素来号称高洁的骑士,竟然还勾搭上了别的妻子,偏偏那位身受诅咒的女武神竟然也仅仅在几日的相处中,抛弃了原本的爱人而跟了另一个男人。

想明白后,言峰绮礼觉得自己输的不冤。

这换谁来谁能打?

本来想的好好地,自己召唤齐格鲁德然后让一名御主召唤出布伦希尔德,到时候靠着齐格鲁德拉拢布伦希尔德,自己再好好忽悠下那个小女孩,到时候坐拥一位大英雄一位女武神自己还是凭依之躯,完成仪式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想到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和布伦希尔德有奸情罢了,竟然还是见过他的人!

年轻男子闻言笑了笑,也没有追究,而是饶有兴致道:“如果雷夫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猎物竟然阴差阳错的送给我,该会是什么表情?真想看看啊。”

门外似乎远远的传来的民众游行示威的呐喊。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言峰绮礼笑着道:“不愧是能控制情感的魔神,如此轻松就将他们逼入了绝境。”

“绝境吗?”

年轻男子笑了笑:“你觉得他们会作何反应?”

“如今的状况下,无外乎杀、诈死以及逃跑。”

“是啊,所有嫌疑都指向了他,只要开膛手杰克一日不出现那他就一日是凶手,时间久了,哪怕是没有证据,我也会被逼无奈下追捕令。”

年轻男子叹了口气:“所以,只有这三种可能了。”

“第一种,将伦敦数百万人都杀了,到时候不仅没人指责他们就连我们也将无处躲藏。”

言峰绮礼说道:“可惜,他们之中除了那个玲珑馆家的女孩,没人敢做这种事。”

“我们的圣剑使敢,不过他不敢当着那几个女人的面做这种事。”年轻男子补充着,叹了口气:“所以,女人啊!你说我是不是该找我们的圣剑使大人好好谈一谈,毕竟我的权能可是有「情」,说不定能帮帮他。”

言峰绮礼没理他:“如果诈死,等到他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你便继续放出开膛手杰克,到时人们就算找不到他,也会将矛头指向他的同伴,他们在伦敦举步维艰,想找到我们更是天方夜谭。”

“至于逃跑,那便如他诈死后,继续我们的仪式便好了。”

年轻男子饶有兴致的望向礼拜堂的深处。

受难的圣者被钉在十字架,那圣洁的表情下仿佛掩藏着痛苦的哀嚎。

年轻男子忍不住露出嘲弄的笑容:“所以,高洁的骑士被无辜的民众指责,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

“为什么要关心他们对我们的看法呢?”

将纸条揉成团扔进壁炉,在火焰的焚烧下那涂满红色的憎恶的纸张化为灰烬消散。

“把桌子掀了不就好了。”

“掀桌子?”韦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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