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小姐不对劲 第98章

作者:愚伯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霞之丘诗羽支起身子,抬手拉住金发少女白嫩的小臂,“快点。”

“别误会,我答应你们一起睡可不是为了做什么奇——呜哇!”

无论她怎样假情假意地扑腾,尚未动用[加拉哈德]的英梨梨还是轻易便屈从于两个邪恶的侵略者。她被剥夺了肢体的自由,被剥夺了布料的自由,反抗的意志也很快在钳形攻势下消磨殆尽。现在,只有最后一层闸门守护着她脆弱的防线,而她也不知道会在哪天的哪一时刻,丢掉她最后的矜持。

“你们——啊——欺负人……”

————————

“根据日程安排,马上就要进入决赛阶段了。”

平冢静将表格放在桌子上,看着对坐的望月熏,有点疑惑。

“你怎么好像没睡醒的……”

“别在意,太兴奋了,剑道在上啊,我现在只想赶快去找柳生严介打一架。”

听少年又开始胡说八道,女人“呵”了一声,剑道部的其他成员则根本不敢有任何反应。另一边,雪之下雪乃对此有一些模糊的猜想,她嫌弃地扭过头去,不想看望月熏那张脸。

“败者组头名,以及胜者组的前二,要打一次轮空。”平冢静摸了摸下巴,“鉴于我们还是卫冕冠军,连抽签的流程都省了,直接打决赛吧。”

高代亮取过表格,仔细看了两遍。

“平冢老师,”他说,“滨户二高和峰之崎,您觉得谁赢面更大?”

“当然是峰之崎。”女人不假思索,“滨户二高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桐谷信智,如果峰之崎不接受立切法,他们拿头去处理其他人?”

“另外,关于柳生严介,我认为需要考虑怎样应对。”

“说说你的看法。”

“他的比赛很……枯燥,这就是最可怕的。”高代亮皱着眉头,“一板一眼,也是新阴流的路子。但他的对手完全讨不到便宜,剑道本是灵活的艺术,而每个和他交手的人似乎都被他刻板的动作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我没法理解这种现象。作为一个旁观者,无论怎样思考怎样模拟,我都找不到他的破绽,就像教科书……对,教科书上的公式,没有变化,生搬硬套到实战里,偏偏还好用得吓人。”

望月熏嗤笑一声。

“我明白了,高代同学。这也是一种必然,柳生家传到他这一辈,看来是走岔了路。”

他伸出食指,叩了叩桌面。

“交给我怎么样,给那小子来一点小小的祖师爷震撼。”

“望月同学有把握自然最好,拜托你了。”

“没关系。”

少年接过表格,柳生严介的名字就写在他正下方。

“他只能呆在这,永远别想上去。”

第一卷 : 第237章第壹玖零章 嘴臭仙人

现实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正如事态的发展与高代亮的猜测出现了偏差。

作为挺近决赛的队伍之一,卫冕冠军总武高剑道部受到了足够配得上身份的关注。一行人走出大巴,门口是记者架设的长枪短炮,玉龙旗最终战已经足够让几乎所有排得上号的电视台重视起来。

——东京电视台除外,他们在播《正面からの計略,九転大腸で料理長を一騎討ちします》。

“不难看出,总武高一方保持了其卫冕冠军的从容,他们最后一批到达了现场。”

雾崎纱郗举着话筒站在最接近停车场出口的位置,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曾接受过她采访的少年,于是连忙将话筒递了过去。

“望月同学,很高兴又见面了。”

“您好,雾崎女士。”

望月熏保持了他对陌生人一贯的基本礼貌。

“今天就是决赛了,总武高稍后将与另外两方之中的胜利者展开对战,争夺最后的冠军。请问,您紧张吗?”

“要说紧张……还是挺紧张的。”

少年羞赧地挠了挠脸颊,记者小姐则愣在原地,她完全没办法将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与前两天儒雅随和的喷子当成同一个人。

“您看,雾崎女士,”望月熏说道,“比赛,尤其是剑道比赛,总有出意外的可能性,对吧。”

“是啊,望月同学在担心自己和队友受伤吗?”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他笑着答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万一没收住力,会不会还得跪在地上求柳生严介不要死,您看这事儿闹的……”

“啊、啊哈哈……”

有那么一瞬间,雾崎纱郗忘光了她在大学里得到的所有传媒技巧,脑壳似乎被谁锤了两下,空空荡荡。她强笑着绷住表情,试图把话题往正常的方向引一引。

“您还挺幽默,看来心态放得很平。望月同学这两天有针对性地做过什么训练吗,据说您也是新阴流的剑士,有没有从其他选手身上学到——”

“有,我针对性地去了花火大会,保津川的。”少年爽朗地比了个大拇指,“咱们京都的夏日祭,行!东京的,不行……反正我也没去过。”

“感谢您的回答,祝总武高能够得偿所愿!”

雾崎纱郗头昏脑涨地收了话筒,立刻便有其他记者拥了上去。她后退几步,尴尬地看了看搭档的摄影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愣是说不出话。

而另一头,望月熏有点兴奋。

离开赛还有足够的时间,他索性缀在队伍末尾,尽可能回答着来自其他电视台记者的提问。

“哦,评价柳生严介?问得好啊哥们,那就是个属搓衣板的,适合摩擦。”

向前走,他接过递来的话筒。

“桐谷同学我是很佩服的,虽然他对我态度有点差,但并没有脱出剑道本身的范畴。另外,能把滨户二高带到这种程度,他值得足够的尊重。”

又换成另一个录音笔。

“你要说胜算,那我就困了啊。虽然桐谷桑大概率淦不过搓衣板,但是搓衣板会被我按在地上玩前列腺刹车,很无聊,有什么好说的?”

普遍习惯含蓄的日本人哪见过这种场面,有的记者如碰着瘟神般躲开,而更多则愈发向前挤动。他们都知道,新闻就是要有爆点才会卖座,而口吐芬芳的剑道天才就是最好的卖点,无论他最终是否得胜,都有极大的操作空间,用来炮制博人眼球的文章。

“好,今天的记者发布会就先开到这儿,如果各位有空,可以等我揍完姓柳生的,咱们继续开下半场。”

说着,他将手里不知何时塞进的七八根录音笔一股脑推给面前的记者,而后拍拍巴掌,“玉龙旗,你的皇帝回来啦!”

而后,望月熏三蹿两纵跑向选手通道,很快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此刻,赛场上,仍然尝试着申请立切法的桐谷信智,被柳生严介三刀出局。

“望月熏。”

柳生严介抬起竹刀,指向爆满的观众席,并未理会裁判的宣判声。

“来,就我和你,一决胜负!”

刚走出选手通道的高代亮苦笑着看向身后。

“喂,望月同学,”他说,“还能这样的吗?”

“不好吗?”

刚刚换上护具的少年偏了偏头。

“几分钟解决战斗,我们甚至还能有空去花见小路溜达一圈。”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尤其是你这两天的flag立得有点狠。”

“哈,不就是个flag吗,看我把它拔出来。”

他说着,拎过竹刀,站在柳生严介面前。

“裁判大叔,虽然可能不太符合流程,但我想申请现在开始最终战。”

裁判沉默了一会。

“你们俩啊,也好,剑士就该有剑士的冲劲儿,我同意了!”

“十分感谢。”

语毕,望月熏抬眼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对手。此刻,观众席已经沸腾,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届玉龙旗最大的高潮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面前,他们互相议论着,交头接耳,没人抱怨于两人的决定会让他们少看好多场对局,他们期待着,并做好了铭记这场战斗的准备。

少年缓缓握住来自数珠丸恒次的菩提子。

“柳生桑,我现在就来满足你挨一顿毒打的愿望。”

“望月同学,对我很不满意。”

“能忍你追自己女朋友的那叫废物,不叫望月熏。”少年咧开嘴,“我保证,专挑疼的地方打。”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踏前,挥剑,一记标准的唐竹径直劈向前方,柳生严介收敛了心绪,他要以最完美的状态告诉霞之丘诗羽,她的选择绝对错误。

啪。

刀身与刀身相碰,却不是他预料中的巨响,这让他有些难受。望月熏斜着滑开劈斩,向外侧推挡,而后扭转身形,兜头便打。

“面!”

————————

PS:

元宵节快乐呀各位!

作为一只勤劳的鸽子,从来没试过这样长期保持一天两更满四千字,这几天感觉cpu快烧炸了。

至于为什么要回来更新……

鲍比考迪克我¥%*&你¥&**……*……%

第一卷 : 第238章第壹玖壹章 一世界,一双人

在标准的剑道比赛中,只有面、喉、腕、胴四处得分点,无论击中哪处,都会取得“一本。”

玉龙旗的决战,适用五本决胜,即率先击中得分点五次的一方作为获胜者。望月熏知道这些规则,他决定尽力给柳生严介剃个光头,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小心眼。

“面!”

啪!

竹刀狠狠敲在面甲正中央,柳生严介被这突如其来的抽击打了个趔趄。他后退几步,撑着没有摔倒,而场边,裁判已经吹了哨子。

“得分有效,总武高一本!”

“你就这点本事?”

挽了个剑花,望月熏嗤笑一声。

“可别让我先拿到四本,然后再说一句‘热身结束了’,柳生,现在不流行极限反杀。”

“我不这么想。”

柳生严介晃了晃脑袋,重新摆好剑势,“再来。”

“好吧。”

引刀,伏体,少年欺身上前,步伐飘忽不定。柳生严介则一板一眼地挥刀格挡,望月熏继承自上泉信纲的知识告诉他,对方的确做出了最标准的处分动作,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甚至可以用来当做真人版的剑谱使用。

如果站在此处的是另一个同龄人,九成九打不过这小子。

“喂,柳生,你练新阴流很久了吧。”

“很久。”

“那你应该知道,新阴流讲求‘无刀取’,是为‘活人剑’,最怕一板一眼按照剑路对敌,你怎么就练出这么个玩意来?”

啪!

刀身相击,少年没有硬拼,他滑步闪开当胸一刺,格住刀谭,还说道:“柳生家能给德川做师范,凭的可不是这种涂了墨谁上都一样的雕版印刷,你们这几代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无权评价柳生的传承。”

“对不起,老子就评价了,你打我啊?”

挑腕,抖手,刀尖似鞭,嗡一声抽中柳生严介的竹刀下段。他只觉得手指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别了过来,下意识放松了对刀柄的掌控,而抓住时机的望月熏则斜压刀身,纵步前冲。

“面!”

啪!

自下而上,包裹着白布的刀尖再一次砸中面甲。柳生严介闷哼出声,他侧歪着后退数步,用竹刀撑着身体,才勉强没有坐在地上。

“得分有效,总武高二本!”

看台之上一片哗然。

在此之前,没人能预料到这次决战的结果,无论望月熏还是柳生严介,全都首次参加玉龙旗,外界对他们的过往战绩一无所知,仅能通过寥寥几场碾压式的对局,做出一些没什么用处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