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小姐的泰拉旅行日志 第57章

作者:Candlelight

舱体中央忽然出现一道裂纹。

几乎是出现的一刹那,裂纹就马上变成裂缝,巨大的咔啦声连续响起,白狼只听到嗡的一声,就被无可阻挡的力量从裂缝中吸出,然后是连续不断的凌迟般的刀割,行刑的刀片就是暴风中的源石颗粒。

她在无天无地的混沌风暴中,尽力用皮箱护住头部,皮箱很软很结实,这时候派上了大用场,同时,她也发动源石技艺,力图减轻环境造成的伤害。

脑海中,白狼隐隐对此次的遭遇有了明悟:天灾借暴风之手,利用神鬼莫测的应力,把飞行器在空中撕作两半。

这下不知道会不会摔死,印象里,飞行器一直都在迫降的样子,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高度。她刚思考到这一点,突然感觉脑袋一热,耳边响起蜂鸣,整个世界随之变成刺眼的红色。

在意识离开身体前,她感觉自己撞在了地面上,又被暴风带起来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撞击,但此时,她红色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痛觉,甚至,在一切黑暗下来之前,她最后的心思竟然是为自己提前失去知觉而庆幸。

PS:定时发布可以用了,正常情况下,更新还是12点。

第八十一章 切城新闻

“这里是切尔诺伯格晚间新闻,下面播报一条重要消息。”

“今天下午两点四十三分,我市北方二十公里处出现小规模暴风型天灾,天灾持续时间较短,对我市没有造成任何威胁,此次事件中有一艘来自科罗斯的客运飞行器不幸罹难。鲍里斯市长获悉后,第一时间联系天灾研究中心进行事故评估。

“研究中心的理查德博士表示,该飞行器先是被卷入风暴中心,然后在空中被风暴摧毁,其严重性不容小觑,初步事故评级为最高级,预估结果无人生还。请各位市民不要试图进入天灾区域寻找亲友,这是徒劳且危险的尝试,重复一遍,请各位市民不要试图进入天灾区域寻找亲友,这是徒劳且危险的尝试。下面,有请尊贵的伯爵大人兼切城市长作重要讲话…”

“诸位市民们大家好,今天,我想说的是,切尔诺伯格再次保护了大家,天灾可怕吗?很可怕,但在切城,在我们的兢兢业业的管理下,大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我要再次重申,无论什么时候,相信市政厅,相信我们的执政人员……”

啪的一声,电视机被摁灭,凛冬随手把遥控器扔到了桌子上。

接下来,她一个后跳,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然后转过头,面向一个浅蓝发色的文静女孩儿:“真理,你怎么看?”

“如果你指的是事故本身,我没有什么看法,如果你说的是执政官员的那一套,我的想法依旧和从前一样。”

“你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凛冬不满道。

“是的,另外提醒一下,你打扰到我读《嫌疑人伊里奇之死》了。”

“切,你哪一天不埋怨我打扰你读书?”

“我希望,这个‘哪一天’是下一天。”真理推了下眼睛,认真说道。

凛冬没有接她的话,转而感叹道:“真是可惜,那么多人一下子就……你说,真的不会有生还者吗?”

“官方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相信市政厅,相信市长大人。”

“你好好说话!”

真理把书本合上,抱在怀里,一点也不着急地看着这个满脸怨气的朋友:“即便真的有生还者,也必定被感染,而对于切城,感染者就是个麻烦,市长肯定会采取最省事的解决方法,就比如一年前的那种…”

“他就是个混蛋!”凛冬猛地一拍桌子,把遥控器震得翻了个身,桌上的茶杯都在瑟瑟发抖。

“这里是我家。”真理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啊?是吗。”凛冬尴尬了大约有半秒钟,忽又激动地站起来,“真理,这几天我要去阿撒兹勒当义工!感染者的不利地位就由我来…”

“你明天要上学。”

“你这不是扫兴吗,我要做的可是…”

“你明天要上学。”真理一边平静地陈述某既定事实,一边再次翻开了她的推理小说。

“你…,算了,那就放学后过去。”

……

切城北方,天灾中心。

黑暗,不见五指的黑暗。

白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她还弄不清楚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太黑了,睁眼与闭眼没有任何区别,什么也看不到,像是在梦中无边无际的黑色虚空。

过了一会儿,身体好像有了知觉,但动不了,似乎被重物压住,看来这一切不是梦。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身体仿佛被再度唤醒,视觉、嗅觉、听觉、痛觉依次恢复,耳边听到了窸窣的小虫子爬动的声音,但四周还是漆黑一片。

她试图抬头,但稍稍一动就全身疼痛,这个简单的动作足足花费了十分钟才做出来,但又感觉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应该是块石头。

再结合全身被压制,无法动弹的情况,可见自己是被石头埋住了。

白狼开始尝试着自救,但她马上就绝望的发现,每动一下,身上的碎石都会压得更加瓷实,似是要把她彻底埋住,这个过程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被埋起来是什么下场,她心里清楚的很,不管多疼,都必须,必须要出去!

可事情进入了死循环,越挣扎,情况越糟糕,就如同陷入沼泽一样。但她又必须这么做,她清楚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在天灾刚刚发生后的一周内,是不会有任何人进来的,根本不用指望搜救者,这个地方此刻就是生命的孤岛,不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拼一把,就只能静静等待死亡。

她不断努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只是把挡住面部的石块撞开而已,这已经是她最大的成果了,然而,命运仿佛是在开玩笑,她首先看清的就是自己所处的状况,身体已经被磨盘大的石头压死,这种大小的石块,状态良好的时候都不一定搬得动,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这是要我死个明白啊,白狼心里苦笑,当看到绝望的现状后,之前的焦急心态反而变得豁达起来,啧啧,从天灾里来,到天灾里去,这可真是有意思。

就是这次的任务没法完成了,整合运动的事也要靠塔露拉自己撑了,但她自己行吗?应该可以的吧,毕竟是塔露拉。不对,不对,不能这样想,这家伙连哭鼻子的事都做的出来,其实就是个胆小鬼,啊!真不让人省心。

我,我还得去帮她!还有阿丽娜,她还等着我给她捎书呢,伊诺和萨沙,我承诺的东西还没送给他们,白金,她从卡西米尔回来没?好久没见面了,安洁莉娜,我承诺要去看她的,叶莲娜要是知道她刚认的妹妹……

不,我怎么能死在这里!白狼越想越急,她的双眼爬满血丝,继续拼命挣扎,但压在身上的巨石只稍稍晃了晃就不再有动静。

她再次失去了全部力气,躺在地上,痛苦地仰望天空。

月亮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冰冷的光华照亮大地,把千疮百孔的天灾现场照进她的眼中,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月光的无情。

清冷的光芒并没有使白狼变得清醒,她反而觉得整个大脑开始混沌起来,万物逐渐变得模糊,口舌发干。昏昏沉沉中,她意识到这可能是最致命的高烧。

第八十二章 海里的赏金猎人I

离开故乡多年,斯卡蒂早已对陆上的种种事物有了深入了解,就比如她知道自己之前遇上的是传说中的天灾。

实际上,当第一缕不正常的风刮起来的时候,她就隐隐有种奇怪的预感,感觉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作为一名阿戈尔人,她向来相信血脉的直觉,于是第一时间找到个山洞,用石头把洞口堵住,呆在洞中,丝毫不理会外面的天崩地裂,隆隆巨响,一直等到了风灾过去。但这时,天色向晚,她估量着来不及走回切尔诺伯格,就在山洞里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斯卡蒂又一次被饿醒,她从干草堆上坐起来,打开背包,吃了片压缩饼干,又很节省的喝了点水,然后花了十分钟时间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完毕。

作为一名赏金猎人,不论是挨饿、口渴、跋涉、受伤…她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这也是她长久以来形成的奇怪执念。

整理完毕后,她背起和自己差不多等高的大剑,心情轻松的离开了山洞,任务已经完成,这次去罗德岛除了领取赏金,还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算起来,这还是斯卡蒂第一次进入天灾现场,她颇为惊讶地看到山上的树木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有的根部外露,有的被拦腰折断。地面表层的土壤仿佛被犁过一遍,露在外面的是新鲜的红色泥土,上面嵌着一颗颗散发淡褐色光泽的小石头。

她晒着劫后的阳光,慢悠悠地走在千疮百孔的新鲜的土地上,随手用大剑劈开倒下的巨树,因为这些枝杈挡住了她的道路。

没走多远,路上出现了大块的金属残片,还有破烂的座椅,应该是飞行器坠毁后的遗留,她停下脚步,四下观望了一番,果然,不远处还有第二、第三片金属残骸,这是带着血迹的残骸,尸体就在残骸中间。

她无声地走过这片染血的死寂废墟,继续向前,看到一颗被风刮歪的大树,树干下,地面上,垂着一条黑色的人影。

哦,有人用布条把自己的脖子挂在上面了。

斯卡蒂到陆地上许久,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陆上的人总要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知道这个人为何自杀,是发现自己在天灾里被矿石病感染的原因,但知道不等于理解,她不是矿石病患者,也难以与这些人产生共情。

她平静地路过吊着尸体的大树,死尸并不能让她的心情产生一点波澜,多年的赏金猎人生涯里这些都看习惯了,也就是天灾肆虐过的大地能稍微让她有点感触,这场景像是海里的怪物在陆上出现并搞了破坏一样。

越过一片石堆,她又看到一个不幸的死者。

生命总是如此脆弱,唯独这一点,她们阿戈尔人像是被特别眷顾一样,每一个都有着远超常人的生命力与恢复力,但每当她在夜深人静悄悄哼唱时,都会觉得这种能力像是乐章中最不详的音符。

斯卡蒂回头,走到了‘死者’身边,这次她看走眼了,这个人并没有死,当她要走远的时候恰好听到了对方发出的细微响动。

虽然是被称作冷血的赏金猎人,但基本的同情心她可一点不缺,斯卡蒂轻轻叹了口气,犹豫地举起剑,她在考虑要不要给对方一个解脱,这人看起来是活不成了。

但犹豫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伤者的脸,虽然带着血看不清楚,但隐隐有点眼熟的样子。

难道是罗德岛的人?她向来和罗德岛的干员们接触不多,所以只知道这位之前可能见过,但辨认不出来是谁。

如果是罗德岛的,那还是想想办法吧,凯尔希待她不薄,顺手帮一帮罗德岛也是应该的。就是这个伤者要受罪了,她的擅自决定会让对方遭受更多的痛苦,最后还不一定救得回来。

斯卡蒂一边考虑,一边用最轻微的动作搬走对方身上的石头,只有这样才能尽量避免伤者二次受伤。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过程极其顺利,主要还是因为这些石头太轻了,不用废什么力气。

这个鲁珀的衣着很奇怪,九月初的天特别热,这家伙却穿上了厚实的风衣,当然,这件风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它在天灾中兢兢业业地为主人挡下了不少伤害,差不多要寿终正寝了。

鲁珀的脑袋旁边是一个皮质手提箱,看来对方曾经用这个保护过头部,嗯,是个很机智的家伙。这个人右手旁一寸不到的地方是把剑,这么细的剑一定没有手感,剑盒是红色木头做的,很奇怪的盒子,现在已经被压碎。如果这个人把右手往前探一点点,一定会抓到武器,说不定就能想办法脱身,但,很可惜,估计对方不知道武器就在那里。

斯卡蒂小心地把鲁珀抱起来,她知道自己力气大,对方又受着重伤,所以这次是真的很小心很小心的那种。

她折返了不久前住过的山洞,把鲁珀轻轻放在昨晚睡过的干草上。

该怎么办呢?现在应该用点药物才对,但她没有,从罗德岛带来的疗伤药因为太占背包空间,被她果断扔掉换成了干粮,毕竟,对她来说,这种级别的任务根本用不上伤药。

这时候,受伤的鲁珀突然发出点声音,嘴唇轻微翕动,斯卡蒂赶紧把耳朵凑过去,听到对方是在说‘水’。

她打开自己快见底的水囊,放到鲁珀嘴边,斜着倒进去一点点,过了一会儿,这点水被喝下一部分,另外一点顺着对方的嘴角流到地上。

好可惜!斯卡蒂心里想着,又倒了一点点,又被喝下,这样反复七八次,水没有了,原本的储量就不多,被喝完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喝完后,虚弱的鲁珀依旧在无意识地呼唤着水,斯卡蒂伸手摸了下对方的额头,烫手,还在发烧。她掀起对方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到部分伤口已经结痂,但更多的地方还在渗血。

从这里到达切尔诺伯格还有几十公里,这种状态的病人大概率撑不住,必须让她修养一下。

现在缺的就是资源,食物、水、药物都缺,去哪里找呢?

斯卡蒂蓦地有了明悟,她背起大剑,迅速离开山洞,向着飞行器废墟的方向走去。

第八十三章 海里的赏金猎人II

飞行器的坠落废墟里。

斯卡蒂用大剑挑开变形的金属板,然后半蹲下来,拿一根随手折的小木棒在下面扒拉。

这个过程持续并重复了好多次,但她丝毫不觉得枯燥,每一次出手都有可能找到食物、饮料、奇怪的电子元件、效果未知的药品等东西,但在出手前,是不知道会发现什么东西的,这种未知的乐趣不知不觉就把她吊住了。

换言之,斯卡蒂有点上瘾,她可从来都没想到过捡东西竟然还挺有意思的,半个小时的工夫,她已经收集到了一瓶果汁、一瓶乌萨斯烧酒、一小袋牛肉干,一袋小熊饼干,半条松茸面包,外加一卷塑料胶带。

没有找到疗伤的药物或者绷带,至于那些不知名的花花绿绿的可疑药片,她看一眼就直接扔在了原地。

虽然捡东西很有有趣,但这种小乐趣和正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当觉得物资快拿不下的时候,斯卡蒂就果断离开废墟,她先是绕到捡人的地方把鲁珀的小皮箱和武器带上,然后再次回到山洞。

山洞里,罗德岛干员依旧是昏迷状态,她心里稍稍有点失望。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她有过这样的设想:自己回到山洞,发现鲁珀不在,因为她已经醒来,选择了自行离开。

这样的话,一来避免了两个人的近距离接触,她也不会给对方带来危险,二来罗德岛的干员活了下来,自己也算对凯尔希有个交代。

但设想究竟是设想,斯卡蒂很清楚对方的伤势极其严重,不可能悄悄溜走,她马上就调整心态,一门心思投入到对病人照顾之中。

说到照顾伤员,她也是有经验的,旧日的经历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疤痕的同时,也教会了她足够多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如何照顾受伤的战友。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以往的经验对于这只鲁珀可能不是很有效,在过去,她照顾负伤的伙伴只是应她们所需,等着伤势自然恢复就行,简单到可以称之为粗糙的地步。

为什么陆上的人这么脆弱呢?唉,这个罗德岛的鲁珀小姐,如果真的活不下来也没办法,她也算尽力了。

这世界果然是均衡的,陆地上的人有最优越最安全的生存环境,却也有最混乱的思想与最孱弱的身躯。

斯卡蒂一边想,一边打开饮料瓶,这时,她鬼神使差地把瓶口凑到鼻尖轻轻吸了一口。

是苹果味的,一定很好喝!

她忍不住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有种直接喝光的冲动,她现在也很渴,想喝水,但必须抵挡住诱惑,照顾伤员要紧。

接下来,她把果汁一点一点倒到鲁珀的嘴巴里,大概喂了小半瓶,对方突然有了动静,把脑袋偏在了一侧。

应该是喝够了吧,斯卡蒂心想,她拿起瓶盖,准备把果汁盖好,留给伤员下次使用。

盖子没有完全拧上,她略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鲁珀,就这么安静了几秒钟,忽然,她打开瓶盖,迅速喝上一小口,然后飞快地把瓶子拧紧,把自己的负罪感一块关到瓶子里去。

她把瓶子放到鲁珀身边,然后托起下巴,看着地上的一角,作凝思的姿态。

这个姿势是她在酒馆惯用的,每当这样做,就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人过来打扰,她就可以在人海中把自己和世界分别开来,独自享受奇妙的孤独感,这种孤独感让她感到安全和踏实。

如果白狼醒着,且知道了斯卡蒂小姐的心中所想,那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对方是个重度社交恐惧症患者。

斯卡蒂‘凝思’了一会儿,然后恢复正常,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凝思’,之前那个‘偷喝’果汁的自己已经被覆盖掉了,她现在是正经的赏金猎人,很严肃的那种。

可是,没过多久,斯卡蒂严肃不起来了,长时间维持严肃的表情是很累的,不仅累,还有点傻气。她想转换到一个人独处时的那种状态,可惜失败了,明明这个鲁珀还在昏迷,不会产生任何干扰,但她就是不能自在的哼她的小调,整理她的长发。

独处的乐趣一旦被破坏,就有点无聊了,她开始不自觉地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说把鲁珀的小皮箱当做枕头,垫到它主人的脑袋下面;拿出一根牛肉干放到对方的鼻子那里,看看对方会不会有反应;偷偷撩起鲁珀的头发,和自己的对比一下……

凡此种种,都是她平时想都没想过的事,她没怎么和陌生人接触过,今天做出这些纯粹是无聊使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是昏迷状态,一切都可以当做只有她知道的,不说就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斯卡蒂的小动作也玩完了,暂时想不出新的花样,她再次看这个鲁珀的时候,竟觉得对方分外顺眼,敏锐的她察觉到了这一点,毕竟她以往对陌生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然而聪明的虎鲸小姐只用一分钟就找到了答案,一定是她们两个的发色过于接近!要知道她平时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头发的。

她无意识地用指尖挑着白狼的头发,心想:

如果这个鲁珀活不下来,可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