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里哀主教
不过片仓雄太并不是特别担心,他掌握着可以操纵人心的秘法,只要对方稍有一丝心灵上的松懈,便可被片仓雄太用秘法牢牢控制,进而将其转变成商品。
而大多数的女性往往在心灵上都十分的弱小。
“你好,是风娜小姐对吗?”
他摘下了头上的礼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左右环顾,却并没有发现今天遇见的那对姐妹。
不过没有关系,他记得这位女性也和那对姐妹是一路的,只要有她在,就不愁找不到那对姐妹。
“你有高似锦的消息对吗?”
“是的,正因如此,我才来找您。”片仓雄太瞅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汉堡和薯条说,“不如小姐你先吃完如何?”
“不必了,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关于高似锦的消息,哪怕一刻也不想耽搁。”
“那好,跟我去一趟警局吧。”
风娜站起身,紧随片仓雄太的脚步。
少年和少女在麦当劳餐厅里追逐打闹,不小心撞在了片仓雄太的身上。
“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一些。”
“对不起,大叔。”
片仓雄太淡然一笑,风度翩翩的抽身而过,仿佛他不是一个警察,而是一个矜持的绅士,言谈举止风度翩翩。
许多年轻女性看到他,应该都会下意识的被他的风度迷倒才对。
“你这是去警局的路吗?”
风娜一路跟随。
“放心吧,这里是近路。”
片仓雄太选择的近路人烟越来越稀少,他们绕过繁华的闹市区,穿过红灯区,最后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荒废公园。
这里没有人。
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警局呢?”
“风娜小姐,承蒙你能信任我,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恐怕要辜负你的信任了。”
方才在麦当劳追逐嬉戏的少年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风娜的身后。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风娜眼神略带一丝轻蔑。
“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受伤的话,希望你能作为一件商品,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片仓雄太的手臂就像是《寄生兽》动漫里那样,变成了一把巨大的砍刀。
而身后的少年少女也一同举起手掌瞄准风娜,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三人呈掎角之势,包围住了风娜。
然而风娜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么说,你实际上根本不知道高似锦的下落,欺骗我咯?”
片仓雄太冷笑以对。
显然,他已经不屑于再去多言了。
在他眼前的金发女孩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商品。
第五十四章 与人贩的战斗
片仓雄太那双浑浊的眼球转动着,贪婪的舌头就像是闯入了羊圈的狼一样舔舐着唇角。
漂亮女孩的体香总是可以散发金钱的芬芳,黑暗的街角中,她们就像是掉落在地上的钱一样,而自己只是弯腰捡钱的人而已。
手幻化而成的砍刀,是为了防止遇到某些过激客户而提前找某个科学怪人定制的,这可真是个好用的东西,明明是血肉之躯,却可以削铁如泥。
不过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对风娜使用这把武器的,毕竟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假如弄伤了身体,商品也将大幅贬值,老板们不高兴的话,将会为其声誉带来负面影响。
所以,他要以威慑为主,让金发女孩感到恐惧,然后用精神控制趁虚而入。
但是风娜并没有如片仓雄太预料的那样为眼前的形势感到害怕,她将金色的秀发束成马尾状,然后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切肉刀。
简直就像是在厨房准备料理的新婚妻子一样,她的唇角浮现出嫣然的笑意,说:
“真是丑陋的姿态啊,你这个人贩子。”
片仓雄太没有打算与区区商品进行交谈的打算,既然这是一个不知道害怕的商品,就直接把她电昏过去好了。
浑浊的眼球咕噜转动一下,站在风娜身后的少年少女掌心的电流宛如子弹般射出。
“我可真是被彻底小看了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电流,风娜只以极其微小的动作便躲开了。
而那电流劈中了一旁荒废大楼的墙壁,硬是劈出一个大坑,风娜将手臂抬起,然后弹了一个响指。
——啪!
随即,两个娇柔的身体应声倒地,在远处阁楼的房顶,闪烁着狙击镜的光芒。
“不愧是改造人的枪法,完全可以信得过啊。”
片仓雄太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刚才那是狙击手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
是麻醉弹?
“老东西,故意把我骗到这种杳无人烟的地方,是想让我方便杀你吗?”风娜不屑的问。
“区区商品而已,不要太得意为好,不然叔叔我真的要生气了。”片仓雄太风轻云淡的说着。
他将幻化成砍刀的手臂劈向风娜那双有力的大腿,截肢虽然会让商品贬值,但是有些特殊癖好的人,就喜欢将失去四肢的人挂在墙上当作标本,在荒.淫的派对时,拿出来当作玩具发泄一通。
“太慢了。”
砍刀并没有劈中风娜的双腿,风娜身轻如燕,一下子便跳在了刀面之上,然后踩着片仓雄太的手臂健步冲到他的面前。
手中的切肉刀直接朝着片仓雄太的大脑劈了过去,像是要将他的脑袋削成两半一样。
难道这女人对杀人这种事不感到畏惧吗?
不,与其说不感到畏惧,不如说这女人压根就是乐在其中啊……
情急之下,片仓雄太立刻像是乌龟缩壳一样将头朝后缩去,但是动作还是稍慢一步,一个眼球被切肉刀砍成了两半。
片仓雄太低沉的吼着,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我看你刚才手臂幻化成砍刀的造型和加勒比海盗挺像,但是脸还是稍微需要加工一下,现在总算成独眼龙,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呢?我都没向你收取化妆费。”
风娜戏谑道。
片仓雄太用手捂着刚刚失去的右眼,牙齿阵阵打颤,嘴角却咧了咧,像是在微笑。
“风娜小姐,本来以为你是商品,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你和我一样是人间羊圈的狼,不如我们就此收手如何?我们都是远远超过庸碌之辈的强者,不应该互相伤害,而应该强强联手,只要你我结成同盟,将创造取之不尽的……”
切肉刀直接朝片仓雄太的脑袋飞了过去,但是没有命中。
“啊,射偏了。”
“风娜小姐,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做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啊,难道C国教育如此落后吗?”片仓雄太带着一丝愠怒。
“我们国家的教育是,跟人说话应该保持礼貌,但是跟兽类说话依旧保持礼貌就是愚蠢了,我们国家有首歌,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但是我没有猎枪,所以就拿切肉刀对付一下吧。”
风娜看得出,眼前这个男人还没有拿出真本事,恰巧她刚才也只是在饭后热身而已,谁叫麦当劳是高热量食品呢?
远处,曲析浅的瞄准镜应该已经瞄准了男人,而且和刚才命中那两个孩子的子弹不同,这回弹夹里装的不是麻醉弹,而是货真价实的子弹。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高似锦的下落?”
“我知道也不会说的。”
“那你就死吧。”
风娜朝远处比了一个手势,远处狙击的曲析浅心领神会,漆黑的双眼变成了异色瞳,所有矫正狙击的精确系数都出现在眼睛里。
子弹从安装了消音器的狙击枪中发射出去,然而却没有命中片仓雄太的头。
似乎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片仓雄太躲开了子弹。
“还真是不公平啊。竟然两个人欺负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真希望你们能学学尊老爱幼。”
“尊老爱幼的美德可并不是适用于畜生。”
“能让我离开吗?我已经不会在打你们的主意了,况且刚才你丢出了切肉刀,已经没有武器了,而我还有一把幻化成砍刀的手在,就算你有一个用狙击步枪的朋友,我也得告诉你一个事实,七步之内还是刀比较快,请让我离开吧,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我还没有冷血到放走一个人贩子去荼毒世间,而且谁说我没有武器了?”
风娜从女士风衣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把军刺,看片仓雄太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案板上的肉。
“唉,姑且给你一个人生前辈的建议吧,女孩不要总是随身携带武器,这样会嫁不出去的。”
片仓雄太耸了耸肩,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两个被麻醉弹击中的孩子。
可惜了两把好用的武器。
——砰!
两个孩子化作一阵浓厚的血雾,顿时遮蔽了风娜的视线,像是烟雾弹一样。
“你这混蛋,还他妈是人吗?”
几乎从不爆粗口的风娜也忍不住吼道,可是片仓雄太早已逃走,离开了这杳无人烟的区域。
第五十五章 愉悦过后的小插曲
高似锦敞开四肢,迷惑的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纵使奢华的卧室尽收眼底,可高似锦依旧无法感到快乐,自己就像是溺水之人,被月雪璃绪的手拽住脚踝,强行拖入到了名为“快乐”的海洋中,无论怎样摆动双臂,都只是在黑暗中泅泳,不能自渡。
如樱花般的唇瓣轻轻落在高似锦的唇上,一边感受着她妩媚撩人的节奏,一边闭上双眼。
自从那一天的头疼症之后,高似锦便拥有了一段关于风小荷的未曾发生过的记忆。
“高君,你怎么不看我的眼睛呢?”
耳边传来月雪璃绪上气不接下气的性感声音,从一开始月雪璃绪就一直处于主动进攻的位置,而高似锦则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是在想其他女人吗?比如那天和你在廉价宾馆开房的女孩,又或者是在滨城工作时的秘书小姐?”
“我没有……”
因为身体过于舒适的缘故,高似锦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沙哑。
这种被月雪璃绪支配的感觉,令他苦闷。
“就算你想也没有关系,脑子里想着其他的女人,可是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却是我,这样的感觉倒也挺有趣的不是吗?只要控制住你的肉体,那么你的灵魂也早晚属于我,甚至早晚有一天,除了我之外,你再也不可能适应其他女人。”
月雪璃绪时而猛烈,时而温柔,让高似锦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来回摇摆。
明明今晚不想被她如此对待的。
他想以自由之身书写更多有趣的故事,他想和风小荷见面,他想回到故乡,他还想去看看片仓兄妹是否安好。
然而此身为囚,想做的事情一大堆,可今晚他除了取悦月雪璃绪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高君已经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不过放心,就算留在我身边,也会发生许多许多有趣的故事。”
“难道你认为片仓和枝的故事是有趣的吗?”
“你能对自己的不幸苦中作乐,又为何不能冷眼旁观他人的不幸?”
“我因为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相比于我的不幸,那孩子才更需要被温柔以待。”
“呐,高君不觉得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吗?今天高君的心情明明很失落,可晚上还不是照样被我玩弄到满脸通红?高君,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为什么明明悲伤得要死,却还是心甘情愿被我吃掉呢?”
高似锦扭过脸去,不再去看月雪璃绪的脸。
但这并不意味着夜晚会因此结束。
凌乱的黑色秀发宛如蛛丝,彻底笼罩住高似锦的脸颊,嘴巴但凡聒噪一些,就会被她堵住,双手与双脚如果不老实的话,也会被用红色的绳子死死绑在床的四角。
“高君期盼的人贩处刑记,不久之后便会开幕,希望高君能好好欣赏这一出有趣的剧场。”
凌晨三点,月雪璃绪总算是有些疲惫的放开了高似锦的双臂,她香汗淋漓的侧躺在高似锦的床边,像是一只慵懒倦怠的猫,纯黑色的内衣和吊带袜将其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格外醒目,宛如这世界上唯一的光明。
她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