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成为了魔女 第79章

作者:夜雨丶破灭

冰阳鑫一滞,自嘲地说:“也对,跟你们这些真正掌握世界的家伙相比,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啊。”

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他们的谈话了,飞快地跨过满地的“尸体”,走到了冰莹的面前,伸出手停在半空,犹豫着该不该碰她。

是察觉到我的气息吗?冰莹缓缓地睁开眼,声音缥缈地如同来自遥远的天际:“……那个,是洛天尘吗?”

“嗯,是我,你没事吧?”我不顾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紧紧握住了冰莹冰冷的小手,关切地问道。

“太好了……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把所有人都杀了……会长,小舞,杨明知……还有你。”

“只是个噩梦而已,你看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至于其他人的话也已经没事了哦。额,不过这些家伙……也不是你的错,别放在心上。”我安慰她说。

“是吗……只是噩梦啊……”冰莹喃喃地说道,又重新闭上了眼。

……呼吸十分平稳,看来是睡着了呢。

我长松了口气,这样子的话,就没关系了吧。

已经,可以休息了吧?

突如其来间,我的大脑一阵眩晕。眼中的色彩,逐渐融合在了一起,最后化归为了那虚无的黑色。

是了,哪怕夺回了部分过去的力量,但经过那么多次的大战,这具身体早已疲惫不堪。

不过,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安全了吧……哪怕只是暂时的。

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行……

……

第二天,我依然没有看见亦心尘的身影。

究竟,跑哪里去了?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喂!那个……”

“怎么了?”我回过神,看向餐桌对面、几天前被我捡回来的自称是夜思音妹妹的小不点。虽然外表如出一辙,但是性格实在令人不敢恭维,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词汇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傲娇吧,还是那种傲占99.99%以上的傲娇,明明害怕得不得了,还偏偏装成一副高大自傲的样子,有这样的妹妹,夜思音也一定很辛苦吧?不过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姑且还是把她带回家来了。

顺便一提,在开启虚之眼第二层的情况下,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人的情感和简单的心思,所以这种伪装对于我几乎没有什么用,不过为了让自己在现实中能好好休息不必太累,我常常都是将虚之眼调到“OFF”的状态的。

“你都十几分钟没有动筷子啦,再这样下去早饭都要凉了!真是的,浪费食物可是对农民伯伯和那些死去的动物们的不尊重啊!”夜思雅抱怨道。

喂喂喂,早饭可是我准备的哎,为什么反倒是你一副高高在上“这可是本宫赏赐给你的要干干净净地吃完不准落下!”的女王样啊?

“嗯,知道了。”我淡淡地回应道,拿起了一个包子,随口问道,“怎么样?在这里待得还习惯吗?”

“勉、勉勉强强吧!”

“看来还挺习惯的呢。对了,餐盘不用舔得那么干净啦,毕竟还是要洗的……”

“要、要你管!”夜思雅脸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将头撇到一边,看起了电视。

我耸了耸肩,既然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又可以好好思索一番了。目前的状况是,我已经确认了七人中的五人身份,可还是没有找到夜思音的存在。她是剩下的两人之一吗?又或者,她压根就没有参加这一次的魔女游戏?

这倒并非没有可能,毕竟据我所知的五位参与者,基本都是十六岁的未成年少女,夜思音的年龄比起她们应该还差一些。那么,她究竟是去哪里了呢?

朦朦间,我感觉到有一股视线,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行动,这种感觉在我突破了那层桎梏后显得更为强烈,让我明白了,这个所谓的魔女游戏,绝对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不管是那群做着非人道实验的科学家们,还是这个游戏的幕后主使,似乎都隐瞒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目前的情况是,我到达了凡尘之上、所谓的星衍层次,不过似乎并不完善,只有一只脚抵达了的样子。嘛,反正既然知道了原理一切就都好办了,在虚之眼的全力运作下,相信不日就能真正踏入这个境界,这点暂时不提。现在让我比较在意的,是剩下的两只王兽。

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曾经的参与者们,最多也只打倒了三只王兽,在面临第四只的时候,惨遭团灭,后来者们也顶多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杀死了其中的一、二只,然后就开始了自相残杀,争夺那唯一幸存的名额。打倒王兽的顺序并不固定,但可以知道的是,每当有一只王兽被杀死,其余的王兽的力量就会呈几何倍地增长,就像我之前面对的第五王兽……叶潇然一样,如果不是她还保有神志,刻意引导着我,我未必能够活下来。毕竟,要是她一开始就全力使出星衍的力量,仍处在凡尘的我,哪怕凭借虚之眼的力量,也断然不会是对手。目前流传在参与者之间的、关于王兽的情报只有四只,包括我打倒的第五王兽,关于剩下的第六第七王兽,似乎连外貌都没有被人看见过,更不要说详细的信息了。

从叶潇然那里,我得知了七只王兽全都曾是为了封印魔女而死的人所化,其中叶潇然还保留着些许理智,将自己封存在了空间的空间中,等待着有人能够到来,完成她的遗愿。那么,是否可以推断出第六和第七只王兽,也差不多和她一样呢?那样的话,我又是否能够下得了手,杀死他们呢?

……不,不可以在这里迷茫。为了得到真相,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不正是,这样一路踏着鲜血和尸骨走到现在的吗?

我绝不可以在这里停下,否则的话,那些被我杀死的人和被他们杀死的人,他们的死都会毫无意义。

好好想想就会发现,为什么在这场魔女中,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通关方法。一种便是杀死所有的王兽,集齐七把钥匙,另一种则是杀死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参与者,否则的话,当第七天的钟声响起,万物都将成为虚无。我不知道第七天会发生什么,因为魔女游戏的幸存者往往只有一人,或者一人都没有,那些有幸成为优胜者的人,全都不知所踪,是死了?还是达成了自己的愿望,从此隐姓埋名生活下去了?这些都无所谓,我能确信的,就是只要沾染上了他人的鲜血,哪怕实现了愿望,也绝不会变得幸福。我也不知道,身为第八位参与者的我,是否会被这条规则束缚。

奇怪的是,为什么,魔女会将企图杀死自己的人变成了守护自己的王兽这一件事。是为了报复他们吗?而且,王兽们的实力强大得不可思议,我只是个特例,一般来说,在短短的七天时间内,参与者们能到达凡尘七阶就已经算是天纵之资万里无一了,但要是对上星衍阶的王兽们,绝对会死无全尸。

第一百章 微妙

那样的话,为什么要设置这样的通关规则呢?简直就像是,逼着参与者们去自相残杀一样。又或者,魔女是在恐惧着什么?

我拿出了纸笔,在白纸上写画出脑中的思路。首先就是,作为政府的一方。如果没有政府的协助,这种杀人游戏绝不可能持续了这么久还不为世人所知,目前我还不知道政府究竟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着什么样的地位,是主导者,亦或是协助者?不排除我之前发现的奇怪科研机构所属的可能。我在两者间画上了直线,并注明了所属(?)的可能性。

第二方的话,应该就是这场游戏的主办方。按照叶潇然提供的信息,这场游戏的主办方,极有可能是她所属的组织,貌似还是一个学校?既然是拥有她那样强大的人的组织,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希望从中获得某种利益,也说得过去。然而,叶潇然最后给的警示却是,制止这场游戏的进行,这又是为什么?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某种更深层的原因?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组织应该跟政府间达成了某种共识,共同举办了这场游戏,瓜分得到的利益。

最后,也就是最神秘的一方,那就是魔女。迄今为止,我所得到的有关魔女的消息反而是最少的,大致也就只有她在百年前挑起世界大战,之后被某个神秘组织派出的人制止,封印在此地,之后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所谓的魔女游戏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噱头,真正的主办方应该是人。但是,作为连叶潇然都无法抵挡的强大对手,真的会那么容易就被封印陷入沉睡吗?更别提还将那些冒犯她的人制成了七位王兽,并在其身上埋下了所谓的通关钥匙。要搞清楚这一切,首先要了解的就是,魔女,究竟是什么。

魔女,在西方的世界中又被称为女巫,意指那些利用超自然力量探究知识和智慧的人,为神明所不齿,曾在中世纪流行过的大范围魔女狩猎浪潮,当然实际上是借机来迫害那些异教徒,我也不相信被那些抵达星衍之境的人恐惧的存在,会被区区的人类杀死。那么魔女会是什么呢?是比星衍更高层次的存在吗?又或是,本质完全不同的东西?如果是那个组织的话,应该会对魔女相当了解吧,否则也不至于派人去将其封印,如果想要了解魔女的存在,势必要与他们打交道,当然不会是正面交锋,毕竟我可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样的东西,如果是小白鼠的话,那么直接就否定了谈话的可能。最糟糕的情况下,我甚至不得不与那个神秘组织对立。

嘛,反正从一开始,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罪即是罪,哪怕装饰上最美好的语言,许以最纯洁的愿望,它的本质依然是罪,不会因此改变。我要做的,就是根除一切的罪孽。

说到世界第一次大战,公认的起始时间是1914年7月28日,爆发的原因是普法战争后,德国方面担心法国报复,于是和奥匈帝国结成了德奥同盟;另一方面,英国和俄国和解,同时因为感受到来自德国一方的压力,于是和法国结成了协约国,由此展开了同盟国和协约国之间长久的军备竞赛,并在奥匈帝国的皇储被暗杀后,开始了世界大战……咳,扯远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本质是为了争夺殖民地而展开的,虽然记录是这样,但是因为时间比较久远,所以无法考证,如果其中真的有魔女参与的话,那么她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引导战争的爆发吗?她又想从中获得什么呢?

战争……杀戮……死亡……游戏……贪欲……贪欲?

人的……罪孽……

冥冥之间,我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如果说,那就是魔女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所有人,都被“她”给欺骗了。

“咣当!”一声脆响将我从深度的思考中拉回了现实,我抬起头,看见夜思雅正慌慌张张地收拾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不知怎么,她的身体抖得相当厉害,几次尝试没有捡起碎片,反而把自己的手戳破了。

我迅速地从电视柜下拿出了急救箱,按压住她的动脉,低声说了句“忍着点”,用沾了碘酒的棉签擦拭完伤口后,拿出了绷带仔细地包扎好,打了个结。在这个过程中,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

“怎么了?”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低声问。

“家……”好半天,夜思雅才从哆嗦的嘴唇中,艰难地吐出了这一个字。

家?

我看向了电视,屏幕中的主持人正在报道一起孤儿院失火的事情:“……目前,消防人员已在废墟中发现好几具孩童和大人的尸体,具体伤亡人数还在调查之中,失火的原因仍不清楚……”

“这是……你的家?”我问。

夜思雅似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麻木地点了点头。

……难怪夜思音从未跟我谈起过自己的家庭,最多也就说过自己有一个妹妹,原来她是孤儿出身啊,这样的话,平日里她的某些奇怪行为,也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不,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孤儿院为什么会失火。虽然冬季的确是个容易失火的季节,但是烧得这么干净,一个晚上火还没被彻底扑灭,也太奇怪了吧。

“哎?”刚才,我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将记忆中的画面放大放大再放大,于是我看见了,隐藏在围观群众之中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夜思音。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我确定凭自己的眼力绝不可能会看错。

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是听说了孤儿院失火的事情才赶去的,又或是……

我没有多想,抱起了瘫倒在地上无神的夜思雅,送到她平时的房间躺下,正准备就这样赶往现场时,衣角却被一只小手轻轻地拉住了。

“不要……走……”她虚弱地说。

我从未见过如此软弱的夜思雅,从我那天把她捡回家起,她就一直维持着一副高傲的模样,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不安和恐惧。我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一直没有去戳破,好让她能够更加自信一些。然而今天,她却自己撕下了这一层伪装,主动将这份软弱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是因为这几天的相处,潜移默化之中,她已经相信我了吗?那还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你姐姐不会有事的,我会把她带到你面前的。”我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塞回了被窝中。

“不……”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我的急促,而下意识地无视了。

……

熟悉的,天花板。

“我睡了多久?”我问。

“四个小时,现在是晚上11:37,大家都在楼下,就差你一个主角,好戏就能开场了。”站在黑暗中的人影答道。

“是吗……不过,为什么是你在这里啊?”

“谁知道,也许是我看起来最没有威胁吧。”夏洛华耸耸肩说。

“没有威胁?”

“嘛,既然你醒了,就赶紧下去吧,不要让大家等急了。”她随口应付了过去。

“啊啊,我知道了。”我猛地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虽然没有开灯,不过以我现在的视力,完全可以清楚地看见黑暗中的一举一动。之前战斗时的礼服早已破烂不堪,现在摆在床头柜上的是我平常的学生服,应该也是夏洛华帮我准备的吧。哎,以前看动漫的时候还老是吐槽主角们怎么打也不会掉的衣服,如今放到自己身上,反而巴不得真有这样的战斗服存在呢,不然的话光是买衣服钱都要一大把。

我推开门,顿时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客厅的中央,八人围绕着四方的玻璃桌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其中祈初晴和时依然坐在一张沙发上,叶蝶舞和会长坐在一起,妹妹和那个奇怪的女人,则是一人坐一张沙发。其中,除了单方面抱住时依然的祈初晴和一直面无表情的叶蝶舞外,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微妙,看向对方的眼中,也隐隐有种竞技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为妙……我是这么想的,可惜房间开门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她们的注意,一张张脸齐刷刷地朝向了我。

现在退回去已经不太可能了,我只好打着哈欠,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缓缓走下了楼梯,身后跟着憋着一脸坏笑的夏洛华,似乎不经意地打招呼:“哟,大家都在呢,还不睡吗?”

“睡你个头啊!有这么多奇怪的家伙聚在家里,怎么想也不可能睡的着吧!”妹妹没好气地说。

我挠挠头:“额,又不是什么陌生人,你看我不也睡……”在妹妹杀人般的眼神中,我选择了闭嘴,另外换了一个话题,“话说,冰莹不在吗?”

第一百零一章 魔猎具

“她父亲说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提前带她回家了呢。”这次回答我的是会长。

“是这样啊,嗯,也好。那你们不回家吗?”

时依然大大咧咧地说:“发生了那种事,怎么可能安心地下来啊,要是再被袭击不就惨了?所以干脆找你这条大腿抱抱呗,你总不会狠心把我踢到一边吧?俗话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好歹我们也是坦诚相待的关系……”

“STOPSTOPSTOP!”为了避开妹妹越来越不善的眼神,我赶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并强行扯开了话题,“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聚集在了一起,那就让我们互相来交换下情报,算是进行最后的推理吧。”

“最后的推理?”夜思雅问。

“没错。”我点点头,走到了妹妹身旁坐下,“关于这场魔女游戏的起源,以及可能的走向。”

“哦吼?这么说你已经有了答案了?”夏洛华也走到了后来出现的那个女大学生旁边坐下,双手抱胸,一脸感兴趣地问道。

“不算有答案吧,只是给个大纲而已。”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开始以胜利者的姿态扫视众人,因为太欠揍了我忍不住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妹妹立刻回过头瞪着我,对我发出了无声的抗议。

我无视了妹妹的目光,转向了一直端坐着的宣秋沢:“那么,就从你开始讲起吧。”

“我明白了。”宣秋沢点点头,正色道,“那么,如大家所见,我的名字叫宣秋沢,目前就读于外港大学语言系……这是主人给予我的身份,我的真实代号是THR——007,曾隶属于爱丽丝大人的‘原兵军团’。”

“你是说……那个爱丽丝的‘原兵军团’!”夏洛华一脸震惊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个人很厉害吗?”我问。

“何止厉害啊,那位可是曾在我们学院排名前十的教师,其实力深不可测,掌控着名为‘原兵’的圣遗具……但是在百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失踪了,至今没有下落。”夏洛华喃喃自语道,“但是,我记得以‘THR’开头的猎魔禁器,应该只到006才对,007又是什么?”

面对夏洛华质疑的目光,宣秋沢坦然应答道:“的确如此,但我并非爱丽丝大人在学校建造的,本身也只是一个未完成品,所以正式编号应该未被记录才对。是主人赋予了我真实的生命。”

“你说的主人,该不会就是……”夏洛华将目光偏向了我。

“喂喂看我干嘛……虽然不想承认,但应该就是过去的我没错了。你就是叶潇然交给我的那个‘核心’吧。”

宣秋沢说:“没错,在转移了权限后,主人将未完成态的我完成,因为预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于是将我埋藏在了一座山中,输入了沉睡指令,直到三年前我才苏醒过来,并按照主人的指令,伪装了人类的身份,并收集着可用的信息。”

“这还真是……”夏洛华啧啧说道,并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

我被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你想干嘛?”

“不,只是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么一个宝贝。把她转让给我怎么样?我可以拿别的东西和你换哦?这把朗基努斯之枪怎么样?不行的话还有这把后羿弓?再加上……”

“停停停!”我赶紧制住了夏洛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把兵器的行为,虽然看上去很可疑,但从虚之眼中反馈的信息及武器本身蕴含的神秘力量来看,这些似乎都是真的……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神话传说中的古董的?该不会是专职摸金校尉的吧?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现在的记忆也不完全,说是主人其实我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的……”

“不,主人就是主人,只要我仍能运作,就不会改变。”宣秋沢正色道。

“好吧,随便你了。”我叹了口气,“话说,你不好好讲解下吗?我们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可都是一脸懵逼状态哎?”

夏洛华一脸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在宣秋沢身上随意抚摸的手,并说道:“嘛,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这家伙可是世界上仅存的七件用于猎杀魔女的兵器啊。当然猎杀还是夸大了,不过确确实实是能对魔女造成伤害的家伙,在百余年前首先被当时的‘机械鬼才’爱丽丝提出概念构想,并结合星族的遗产创造而出。只可惜爱丽丝在执行一件任务时神秘失踪,魔猎器从此仅剩下留在学院里的三把……当然加上这家伙的话应该就是第四把了。你真的不考虑转让给我吗?反正凭你现在的实力也完全用不出她的全部力量吧?”

“跟这个无关吧!算了,你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我明白了,主人。”宣秋沢接过了话语权,说道,“如她所说,我的确是由爱丽丝大人为了对抗魔女而造出的概念武器。当年,爱丽丝大人为了探究魔女的真面目,将仍处于未完成状态的我留下,仅带着三把魔猎器,孤身前往一个未曾被探索过的虚域,之后便再无音信。因为除了爱丽丝大人外,没有人能继续这件工作,所以我被转交给了叶潇然大人进行保管。然后在那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叶潇然大人等人注意到了背后魔女的存在,几番追猎,最终在星江市,爆发了一场大战,大战的激烈程度远超我记录中的任何一场对魔女战争,付出的代价极为惨烈,所有参战者全部战死,也将魔女‘真正’封印在了星江市。”

“你说,真正?”我问。

“是的,真正。”宣秋沢说,“至今人们仍未能把握魔女的真面目,只能将其当做一个概念,或是更高层的存在。魔女们要来到我们的世界,基本只能通过附身或制造一个分身的方法,实力或许不达其本体的百一,但对于现实的人们来说,依然十分强大,必须要耗费大量的战力才能将该分身杀死,并将现世与虚域的门封印,避免魔女再次来到世间。当然,这种封印并不会持久,所以在历史的长河中,不乏有相同的魔女在人间肆虐的状况发生,也有一些比较温和的魔女,一直待在世间没有搞事,学院对此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避免强行驱逐带来的后果。”

“也就是说,这种封印并不完全是吗?”我问。

“是的,如您所见,每一位魔女都有一个属于她自身的虚域,也只有一扇通往现世的门,只要将门封印,便可短时间内阻止魔女来到世间。当然,这扇门的地点往往只有魔女自己知道,所以学院的人也只能在杀死魔女分身后,对其进行侦测才能找到门的位置并封印。这是常理上的封印,但是,处在星江市的这位魔女不一样,她的强大远远超出之前所遇见的任何一位魔女,这只有两种可能……”

“这位魔女,并非是用分身或是附身的方式来到人间,而是……真身吗?”夏洛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的,如果排除了魔女间也存在实力悬殊的可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