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生爱看书
天地一片渺渺茫茫，白晃晃的一片。
透着一股亘古的寂寥，荒凉。
然而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却顾不得去细心体会、去欣赏这种难得一见的荒凉自然美景，他的神色正带着一种三观崩溃后的荒谬，以及被寒气侵染后的哆哆嗦嗦，脑袋来回在风雪遍地的雪地里，与身后两米处一个冒着火花的圆圈看来看去。
圆圈的另一边，是温暖，是居所，是人群，是一个他熟悉的世界。
“这是虚假的对不对？”斯特兰奇颤栗着蹲下身，手掌抓了一把脚下堆积着的厚实的雪，刺骨的冰凉让他浑身又是一个激灵，混乱的脑袋也霎时就是一清。
“真实和虚假的界限，在魔法面前本来就很脆弱。我们走吧。”身为接待者的莫度，从圈子的另一边也跨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好整以暇，似乎并没有和斯特兰奇医生一样受到环境影响和精神冲击的卢克身上看了两眼，就将收回的目光落到了斯蒂芬医生的身上。
“魔法？天啊，我只是陪人来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而已。”斯蒂芬医生本来想说“魔法，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魔法”的，但身后那个依然啊还在维持着的冒着火花样的圈子，跨过圈子之后就天翻地覆，整个大变的，真实无比的环境，都让他说不出这句话来。
“别抱怨了，斯特兰奇医生，你要做好开启新世界新生活的心理准备。”卢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前方的莫度法师向前走去。他已经看到了风雪中那个隐隐绰绰的建筑。
“什么意思？你要把我留在这里？这不符合我们之前签订的合约！”
“该死的，你穿的跟我一样薄，是怎么能够抗拒寒冷的？我现在骨子里都在冒着寒气，每一丝血肉每一个细胞都在警告我需要温度，只需要几分钟，我感觉我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斯蒂芬艰难的从雪堆里拔出自己的脚，只觉得身体的热量在随着连绵不断从他身上刮过去的寒风一起消散，每一层风呼啸而过，他身体的热量都会大量的流逝，就这短短二三十秒的时间，他的身躯已经感觉到僵硬了。
然而前方的两人都没有理他，这使得斯蒂芬医生只能心里哀叹一声，艰难的迈动脚步，跟了上去。如果他不跟上去，很快这里就要出现一具被冻死的倒霉蛋了。
他，斯蒂芬·斯特兰奇！天才的神经外科医生，大量的达官贵人和有钱人都指望着他能拯救他们的生命！他有钱，有人脉，有声望，他还有很长时间的美好未来，他可不想因为一次顾问的活计，就在这种荒凉的地方意外结束自己的生命。
失去他，将是医学界的一大损失！
忽的，就在斯蒂芬双手抱胸，哆哆嗦嗦踉踉跄跄跟着前方的两人时，一团软乎乎的，如果冻一样触感的东西随着迎面而来的狂风，直接扑在了他的脸上，在他的手下意识的抓上去想要扯下来时，那团果冻样的东西就飞快的融入了他的皮肤内。
很快，一股从身体里突然涌现出的暖流，驱逐了他身体内的寒意，让他僵硬的身躯如喝了一杯热茶一样，暖贴了不少。更神奇的是，周围呼啸的寒风，似乎再也不能影响到他的体温，在寒风里，他如行走在四季如春的公园一般。
嗯，除了脚下厚厚的积雪依然使得体力消耗严重。
……
“法师。”
莫度三人很快便进入了一个建筑内，在一个空旷的大厅内，见到了那位至尊法师。对方一身黄色素袍，面容看似年轻，通体气质却又给人一种只有经过大量的时间沉淀才能有的厚重感。
一团果冻状的物体从斯蒂芬的胸前皮肤渗透而出，在斯蒂芬惊愕的目光中，乳燕投怀一样，弹送到了半空，被卢克一手抓住，在他手心化作一个手套，然后消失不见。
“很奇特的生命。”古一瞥了一眼消失在卢克手心的小哈布，轻声开口，手在茶几上行云流水的摆弄着茶盏：“要喝茶吗？”
“谢谢。”卢克带着斯蒂芬在古一的对面坐下。
“你可没告诉我，你也是个法师！”斯蒂芬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暖意消失，感到些许的不舍，但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他，也清楚是卢克帮了他。他压低了嗓音，对卢克抱怨着。
“我可算不上是法师。虽然我会使用一些简单的能量塑型类的把戏。”卢克摇了摇头，纠正了一下斯蒂芬的话。虽然从外人的角度来说，卢克的某些手段类似于人们认知里的魔法什么的，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是以技术和装备来达成类似魔法的手段，而非是这些法师不需要借助装备就能使用大量的匪夷所思的魔法。
这两者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你身上有一些很奇特的能量波动，能让我看看吗？”古一将两倍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盏放到两人手边的桌面上，目光看向了卢克。
“当然。”卢克从善如流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十厘米左右的长方体金属盒子，在古一和莫度两人的面前打开，显露出里面盛放着的一管透明的，似乎蕴含着星光的晶莹液体。
“很纯粹的一种魔法能量。”古一拿在手里轻微感受了一下，就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我的这句话可能有些冒犯，我从某些地方听说，地球上并没有所谓的魔法能量，而法师之所以能够使用魔法，是因为借助了其他维度魔神的力量，对吗？”卢克拿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出声道。
古一的脸色依然平静，但站在她身后的莫度法师，目光霎时变得锐利了起来。
“没错。我们至尊法师一脉的力量源泉来自于维山帝，也即是白魔法之源。”古一并无隐瞒的回答道。
“相应的也会有所限制吧？比如说，源头随时可以切断这边的能量供应。”卢克说出了一种可能，尽管一般情况下维山帝并不会这么做。
“你说的很准确。”古一依然不紧不慢，对她这种实力的来说，断了一个维山帝，还有一个多玛姆，断了一个多玛姆，还有永恒和其他被她薅羊毛的维度魔神，除非维度魔神都死绝了，或者都躲藏起来不被她找到，否则她是不需要担心这一点的。
但对其他法师来说，这可能是致命的弱点。比如莫度法师此刻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那您愿意建造一个属于地球法师的魔法能源吗？哪怕是未雨绸缪。”卢克指了指古一法师手中的那管原液：“我可以提供技术，法师可以参与全部的过程。”
……
第126章 商谈完毕，法师学徒
古一对卢克的提议很感兴趣，包括她身后的莫度法师也同样如此。
或许有的法师会将维山帝视作信仰一样不敢亵渎，也不能容忍他人亵渎，但这种具有狂热信仰的法师并不多，正常的法师大都只是将维山帝当做自己的法术之源，力量之根，尊重有之，但狂热的信仰则不需要。
建造一个属于地球法师的魔法能源？
看看古一身后眼睛发亮的莫度法师就能够知道，对于力量之源被握在其他维度魔神手里这点，对方也是有着些微不满的，即便那位是至尊法师的源头维山帝。
接下来，在斯蒂芬一脸茫然的表情下，卢克和古一法师进行了友好而激烈的交谈，对双方的权力和利益合作展开了细致的讨论。莫度法师也偶尔会插一句嘴，跟卢克辩驳上两句。在商谈好双方的合作需求和分配好魔法能源产生的利益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
当然，三人哪怕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也只是大概商谈出了一个框架，更细致的条例需要以后再次进行磋商。这并不是能一撮而就的事。
好在情感原液也需要时间的积累。
了解了一番卢克是如何收集制造情感原液的要求后，为了推动计划，古一打算根据卢克的提议，来试试看能不能加速一下过程。
如果情感原液的能量源真的能够建造成功，那毫无疑问，享受最大好处的必然是她。即使她并不在意这点，也不能抹除这个事实。何况新的能量特性，必然会诞生新的能量应用方式，推动新的魔法产生。
最终三人心满意足的暂停了之前你来我往的磋商，一边喝茶，一边开始了闲聊交流。
古一和莫度法师对卢克的另一些提议和意见也很感兴趣，尤其是在对方拿出来灵魂结晶和圣光这种奇特的光系能量后，就更加感兴趣了。
“转换对立属性之力。”古一把玩着卢克递给她的那枚转换戒指，戒指转换的功率不高，古一当然是看不上眼的，但其他的法师，尤其是法师学徒们，或许会很需要这些。何况卢克也说了，如果需要，他可以制造出更高功率的转换装置出来。
薅羊毛古一也是需要进行能量消化和转换的，虽然她有一套自己独有的方式，但中间的损耗还是有的。比如薅多玛姆的羊毛，对方的黑暗之力跟维山帝的力量对立，经过她转换过滤后损耗至少要一多半，且应用在法术上的威力并不如未经过滤转换的原始力量那般强势。
多玛姆等维度魔神的力量，可以延长古一的生命。作为白魔法之源的维山帝，其力量应也具有延长人生命的效果，但这种效果从过往来看，应该没有对至尊法师一脉的法师开放。至尊法师死后，从灵魂到掌握的所有知识，全都会归属于维山帝。而古一比起自己的先辈，显然是刷了BUG，取了巧。
而圣光之力，古一在感受过这种力量之后，更是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觉。她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纯粹与强大，尤其是针对黑暗特性力量时，但它又不同于白魔法。但毫无疑问如果能够掌握这股力量，和白魔法一样，在和多玛姆这类具有黑暗特性的维度魔神干架时，她要更有底气的多。
……
“这里是你们的住房。”莫度推开了一间屋子，对身后的两人的道。房间一左一右有两个卧室，中间是一个客厅。有灯光，有网络，有常见的家用电器。这让斯蒂芬啧啧称奇，他以为法师真的跟故事里那样活在古代，一切都依靠魔法来解决问题呢。
“你们可以先休息一晚，明天我会带你们挑选一件法器，以及挑选魔法书。”莫度在屋子的客厅背着手站立，在卢克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后，从自己手上递过去了一个厚皮本：“这是魔法书目录，很适合你们这些刚刚接触魔法的人看。它们可以让你更好的了解魔法力量。
需要提醒的是，虽然至尊法师给予了你们相当高的权限，但一些危险的禁书，暂时依然是不好对你们开放的。它们本身就具备强大的力量，上面的文字更是有着强大到匪夷所思的魔力，能够轻易的侵蚀一个人的精神，使其堕落，成为该书主人的信徒。
哪怕是一些正式法师，也大都无权翻阅这类禁书。”
“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放完了行礼的斯蒂芬医生也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看着莫度背着手离开，斯蒂芬立刻小跑着过去关上了门，然后急切的快步走到卢克旁边。
“听着，这一切都不符合我们之前签订的合约！”斯蒂芬压低了声音，很严肃的看着卢克道。
“所以呢？”卢克抬眼反问。
“所以，得加钱！”斯蒂芬咬牙：“你知道我有多忙吗？你知道我为了腾出这两天的时间费了多大的力气吗？然后呢？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不知道多少天，我要少赚多少钱？说不定我还会被投诉！”
“你过两天可以跟我一起走。虽然至尊法师收了你做弟子，但她并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不是吗？”卢克含笑道。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斯蒂芬站直了身，将卢克的话直接含糊了过去，同时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他想留下。
“你看，古一法师带你领略了一次多元维度世界，让你见识到了魔法的神奇和玄妙，同时还收你做了弟子，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你也可以成为她，成为掌握这种神奇力量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动心，也会生出某种倾向性的。”卢克耸了耸肩。
“我还想当我的医生。”斯蒂芬咬牙道。
“但同时你也不想放弃成为一个法师，不是吗？”卢克点出了斯特兰奇此刻内心的纠结。
“你的意见呢？”斯蒂芬看向了自己这场神奇之旅的神秘同伴。他现在越发觉得，对方不仅仅只是海博伦的灵魂人物了。
“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顺其自然。在我的规划里，法师迟早是要曝光和融入人类世界的，只有两者结合的紧密，有着相当密切的利益关系，人类这个群体在面对外部灾难时才会更有韧性。你就是这其中的重要一环。好好学习魔法，不用担心会有人投诉你，我会帮你解决的。”卢克拍了拍斯蒂芬的肩膀，出声道。
第127章 斯蒂芬的斗志，离开
翌日。
还是在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桌子前，一样的位置上，一样的四个人。古一正在为自己新收的弟子普及着魔法的概念。
“……这种神秘文字从文明之初就存在，它们是法师获取力量的基础。而语言和文字的力量，作为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懂得。人类的文字奠定了文明的基础，而这些神秘文字，则成为了法师的力量基石。”
“我明白，但仍然有些无法理解。”斯蒂芬·斯特兰奇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转变自己的观念。
“那换个你能理解的方式，你可以将这种文字理解成为构成世界的源代码，而用它组合之后使用出来的魔法，就是软件程序。”
“那能量呢？运行和使用它们的能量从哪里来？就你们昨天说的那什么维度世界吗？”斯蒂芬再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这颗星球没有法师需要的魔法能量，所以法师想要使用魔法，前提步骤就是去其他具有魔法能量的维度世界收集能量。”古一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声音平稳，自带有一种让人安静下来倾听的力量。
“但那些维度世界，都是有主的吧？它们愿意借用力量给我们？”以人类和观念，斯蒂芬可不相信会有这种大善神。
“维度魔神有带有恶意的，自然也有相对友好的。这些友好的维度魔神一般并不介意法师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力量。而至尊法师一脉的力量之源，就来自于维山帝。”古一耐心的给予解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两人的你问我答，以及实操讲解。在回答完斯蒂芬的现有疑问后，古一就果断将他丢给了莫度法师，自己则是跟旁边的卢克再次商谈起了合作的计划。
……
“你想学习什么法术？”在山下的广场上，莫度法师看着追着他想要学习法术的斯蒂芬。
“就那个画圈圈的，能够将人从一个地方瞬间带到另一个地方的。”斯蒂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让他记忆深刻的法术，也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的魔法。
“那是传送门。作为一个新手，我建议你先学会收集能力，由易到难。”莫度法师好心的劝了一句。
“我就喜欢有难度的。”对自己智商很有自信的斯蒂芬道。
“那我们来吧，在教你传送门之前，按照至尊法师的要求，你首先得学会收集能量，然后掌控它们，就像我这样。”莫度法师一边说着，一边动用力量，为斯蒂芬细致的展现着自己使用力量的每一个步骤：“法师的战斗方式，就是动用咒语，将力量化为自己的盾和武器。”
……
“看来你状态不错。”卢克从传送门内走出来，看到了广场上一身狼狈，趴在地上哼哼的斯蒂芬。
“你从哪看出来的？”斯蒂芬翻了个身，脸看着微暗的天光，一脸的失神。他一向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感到骄傲，他也凭借着自己的大脑获得了技术，知识，名望、利益、人脉。他在上学时不需要多努力，就能够超越同期的人，他就是比身边的所有人在专业上都要优秀。
他也一直坚信，只要自己愿意，那就没有什么是能够真的难倒他的。
但是今天，他的这种认知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他发现他竟然还不如一个学徒。
“一个一直顺风顺水的人，只有被打击过，他才能成长，才会进行自我反省。不管这种反省是好的还是坏的。”卢克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浑身酸痛的斯蒂芬：“成为法师学徒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很累。”斯蒂芬翻了个白眼：“跟我想象的法师学习一点都不一样。你呢？跟那位至尊法师谈的如何？”斯蒂芬说道最后，扭过头看着蹲在他身侧，一身灰色呢绒大衣的卢克。
“有一些地方还未能达成共识，至尊法师需要考虑其他法师们的意见。但大多数合作已经敲定，我出技术，她出知识和武力。你也要加油干，说不定过个几年，又或十年二十年的，至尊法师的这批股份就要交给你管理了。”卢克坦率的，没有隐瞒的道。
他确实跟古一讨论了许多，哪怕其中有一些自己的私货，古一也当做视而不见，毕竟无论如何，卢克的提议，对于她这派的法师利益还是足够大的。至于说未来，她都不敢确定自己还能在至尊法师的位置上坐多久。很难说她觉得某一刻自己的继承人能够独当一面可以信赖了，就果断的当甩手掌柜了。
斯蒂芬手臂撑着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呢？是留下还是？”卢克也跟着站起身，将自己明天的行程说了出来，并询问了斯蒂芬的意见。不过通过表情和交流，卢克判断斯蒂芬大概率还是会选择留下的。毕竟他刚刚接触到魔法这种神奇的力量，又在古一的引领下浏览了一次他前所未见的瑰丽世界，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在掌握这股力量时受到了严重的挫折。
有些人可能受挫之后会退缩，但有的人反而会越挫越勇。除非证明前面确实是一条死路。
而斯蒂芬·斯特兰奇，尽管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和不怎么讨人喜欢的性格，但他还是有优点的。在卢克这两天的言语交流下，对方很明显并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什么的人，如果魔法的力量他一学就会，那或许并不值得他太在意，但如果难度让他都受阻，这反而会刺激到他。
所以即便此刻的斯蒂芬医生没有发生车祸，没有失去双手的灵活，不需要在寻求各种医治无果，反而追求虚无缥缈的魔法来治疗他半残的双手，他依然不会轻易放弃魔法。
果然，斯蒂芬没有出乎卢克意料的选择了留下，他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旺盛的斗志。
而当夜，斯蒂芬就开始了爆肝的模式。尽管莫度法师一再教育他丢弃他以往的认知才能更顺利的掌握魔法，但他相信，自己的脑子在魔法的学习上还是有用的。比如，过目不忘的死记硬背咒语？
第128章 尼克的选择，签证计划
卢克的飞机落地，还没来得及离开机场，就被匆匆赶来的尼克·弗瑞堵了个正着。一行车队直奔海博伦工业园区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刚刚进入专门用来谈事情的会议室，憋了一路的尼克就忍不住开始追问起了细节。
“斯特兰奇医生确定留在那里了？”尼克以斯蒂芬拉开了序幕。
“是啊，他被至尊法师古一认为很有天赋，收为了弟子。”卢克颔首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位古一法师，不，我是指魔法，真的存在吗？”尼克仍然心有疑虑。
“你指什么？”卢克先是开口，然后在尼克想要再问什么的时候，张开手做出了一个拒绝的前推手势，抱歉道：“稍等，我收个快递。”
在尼克那颗独眼圆睁，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一片细微的火花随着卢克声音的起始自落地，在空气里不断的扩大，最终旋转出一个半人高的光圈，一个红色的束带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光圈里闻着味窜了出来，盘旋在卢克的身边，然后光圈就飞快的消失，化作一团火星消失不见。
“这……？”尼克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震惊。然而还没等他说完，他就惊讶的看到，窜出来的那条红色束带，在半空中飘着的身躯紧了紧，就像是一直狩猎前收缩肌肉的蛇，然后就扑向了卢克。
啪！
束带的前端化作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一块六边形的光盾上。
被抽的卢克一脸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啪啪啪！
一块块光盾跟打地鼠一样，将束带的攻击全盘阻挡了下来。
“你要的证据。”卢克没去看玩的欢快的束带，昨天临走前他去至尊法师的法器库里转了一圈，莫度法师全程陪同，最终在几件对卢克有意的法器中，卢克选择了这条有着自己意识的魔法束带。嗯，因为最初光盾的自发性防护导致束带无法彻底亲近卢克，这使得束带内的意识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