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棠
“薇尔莉特，我现在还要工作。”
“好的主人，猪肉还没有烤好，我去买点晚上的食材回来。”
“薇尔莉特，角色游戏差不多玩玩就行啦，不用让自己太入戏。”
“艾蒂尔长官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薇尔莉特的一句话倒是直接让艾蒂尔愣在了原地，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此时的她心中涌现了一百多个想法，但无论如何都不知道薇尔莉特说的是哪一个。而对方现在就站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那种看不出情绪的面容，让艾蒂尔更是揪心。
“那个....要不然提醒一下？”
“没事了，长官。”
薇尔莉特生气了吧，她绝对生气了吧，看着她头也不回就离开邮局的背影，艾蒂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闯祸的她连忙翻起了日历，可是这盛夏时节，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难道是CH邮政公司的成立日吗......？
正当艾蒂尔在工位上纠结的，薇尔莉特提着菜篮子走在前往梧桐市场的小径之上，盛夏时节，花朵树木都不安分的发芽滋长，很快就在房屋中间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遮光带，家家户户都养上了漂亮的各色花卉，在这座慢节奏的城市中，清甜的空气冲刷掉了一切焦虑。
“呦，薇尔莉特今天的衣服怎么这么好看呀？”
“劳伦特夫人。”
“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今天有新烤出来的提子面包，还有黄瓜鲜虾三明治和酸奶牛油果酱。”
薇尔莉特微笑着摇摇头，对着劳伦特夫人说道：
“今天，我想购买一些庆祝用的晚餐，希望可以高级一些，比如歌剧院蛋糕，巧克力慕斯一类的。”
“怎么？今天是什么很重要的日子么？”
“诶......”
薇尔莉特脸红着低下头，小声说道：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值得纪念的日子。”
一路走来，薇尔莉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莱顿中心的剧场边上，优美的音乐声从中传来，薇尔莉特忍不住向里张望，那是一场芭蕾舞的演出盛典，身着洁白舞裙的们优雅的踮起脚尖，在舞台上如同天鹅一般翩翩起舞。这种舞蹈，是时间和空间的艺术。
薇尔莉特其实很仰慕和尊敬芭蕾舞者，她们穿上舞裙和舞鞋，将头发高高盘起，舒展双臂，踮起脚尖，舞鞋在台上左右转动，舞裙在灯前上下摆动。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天鹅从所有人的包围下脱颖而出，薇尔莉特注意到了那熟悉的面孔，贝拉·吉赛尔在舞台上旋转，回环，那一刻的她就是圣洁的公主，姿态优美的舞步，脚尖上的舞者，她在此时，比所有人都大放异彩，美不胜收......
《天鹅湖》，贝拉将这支舞完美的诠释了出来，足尖轻点，如同真的踏在水上，真是一只美丽而高傲的黑天鹅啊......而台上的贝拉似乎心有灵犀般的抬起头，她也注意到了薇尔莉特，一曲跳完，贝拉也没有卸妆，而是穿着镶嵌满亮片的舞裙直接从后台的化妆间里走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打扮，女仆吗？”
虽然自己这一身妆容比薇尔莉特夸张
多了，但贝拉还是对薇尔莉特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还是薇尔莉特第一次见到贝拉跳起芭蕾舞的样子，她跳出了舞蹈的灵魂，让薇尔莉特的心灵深深的震撼和敬畏。
“我......”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很多人第一次看我跳芭蕾舞都这样。”
两人来到一家附近的咖啡厅，贝拉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连续三天节食让她精神萎靡，现在表演结束了，她也只是要了一杯蜂蜜牛奶当做今天的一餐。
“呐，自动手记人偶，我们现在是情敌对吧。”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穿着女仆装，完美的无法挑剔。”
贝拉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自己的热牛奶，表情有着些许落寞。
“我就不一样了，舞蹈是年轻人的游戏，你作为人偶可以一辈子代笔写信，而我只要过了二十五岁，就会渐渐被埋没，取代......”
贝拉说到这，默默的脱下了自己的舞鞋，当看见贝拉的双脚时，薇尔莉特不禁感到震惊，那双脚与贝拉那绝美优雅的舞姿完全不同，是一双早已因为舞蹈而被挤压变形的丑陋的脚，上面有着厚厚的茧子以及伤痕累累的印记。芭蕾是一门残酷的艺术，登顶艺术的殿堂背后，需要十年如一日的辛勤付出，这双变形扭曲的脚，它们并不丑陋，它们是贝拉独有的勋章。
“呐，自动手记人偶，如果你是我，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薇尔莉特端起自己的咖啡，思量片刻，缓缓说道：
“一星陨落，暗淡不了星空灿烂。一花凋落，荒芜不了整个春天。少年时意气风发，刚一露头就想照破山河，却在某个时刻结束的猝不及防......”
“我们的一生其实就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但我们在上面留下的笔记，就如同不朽的诗篇一样，永远不会被取代。”
贝拉听到这，喃喃的说道：
“是啊，我们来过的痕迹永远也无法被抹除和取代。”
“那么，薇尔莉特我想问你，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深爱着别人，明知自己不敌........”
贝拉继续说道:
“你会孤注一掷的去换一个必输的结果么？”
薇尔莉特回答道：
“如果提前知道了人生的结局，我想很少有人有勇气重来一遍。”
“但，如果我深爱的人却深爱着别人，我就必须要离开。就好像我捡到了一束光，日落时分要还给太阳。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太阳，但有一刻，阳光确实照耀在了我的身上。”
“没有人不是遗憾的，贝拉小姐，无能为力时，请顺其自然，抓不住的时候，也请，早早放手。”
听到这里的贝拉嗤笑一声，抬手指了指薇尔莉特女仆装上的领结，似乎不太喜欢她这种教育自己的样子，像一个经历很多的大长辈一样。其实看过刚才的舞蹈，薇尔莉特的内心其实也有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和贝拉一起公平竞争，在艾蒂尔没有选择任何人的情况下一起追求的话，自己其实胜算并不大的吧......
“嘿，薇尔莉特，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我？”
薇尔莉特放下手中的咖啡，对着贝拉说道：
“我的故事很简单，一生奔赴山海，沾着林间枫叶，沾着海中腥咸，在一次次的代笔中，写下这似水流年。当然我的世界不仅仅有诗和远方，我也曾迷茫过，也曾幻想过，脚踏实地的走过来，有遗憾，也有圆满。辞去过往的岁月后，我看着心爱之人，心中满是欢喜，未来可期的话也经常提起，我仍然奔赴在这繁华喧嚣的城市当中，吟诵自由的灵魂。”
薇尔莉特的言语唯美，所说出的话不长不短，却让贝拉向往至极，此时两人心中也对彼此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了，薇尔莉特意识到贝拉是一个绝美的天才芭蕾舞者，有着女王般的高傲和至高艺术的舞姿，而贝拉也在薇尔莉特的话语之间明白，她是一个十分博学的人，是人偶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名，是莱顿最美的人鱼公主。
“哼，薇尔莉特，我会再找你聊天的。”
“就算知道结局，我也要争，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是这样过来的。”
........
回到邮局后，艾蒂尔已经累的趴在了堆积如山的信封之上了，薇尔莉特将烤好的马蒂乌斯猪排放在艾蒂尔面前，看见故人最爱吃的美食，艾蒂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内心的思念开始翻涌，她想起自己的姐姐们，不停的叮嘱自己，但却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莉蒂娜姐姐.....”
“我现在，一切都好，我也有了新的家人了......”
艾蒂尔双手合十，祈祷一番后，刚想要切下一块送入口中，但却被薇尔莉特抢了先，用刀叉起一块，轻声说道：
“艾蒂尔长官，啊~”
这突如其来的投喂行为让艾蒂尔脸颊绯红，快速的吃掉叉子上的食物，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薇尔莉特此时忽然坐在艾蒂尔的边上，柔声问道：
“长官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我......”
“去年的今天，是我们再次相遇的日子。”
握住对方的手，薇尔莉特慢慢凑上前，一口咬在艾蒂尔的耳朵上，就好像在惩罚她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子。
“薇尔莉特，别闹了，你再这样的话，我怕我把持不住哦。”
拉住艾蒂尔的胳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纯白色的丝袜所带来的柔顺触感顺滑细腻，以及肌肤传来的炙热温度.....薇尔莉特在艾蒂尔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小声说道：
“谢谢亲爱的，给我勇气，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才让我走到今天.....”
艾蒂尔被薇尔莉特撩的面红耳赤，今天明明自己才是主人才对啊，但现在一切都被薇尔莉特拿捏在了手中。
“是你凭借自己走到这一步的，我除了那些果酱并没有做什么......”
“长官已经做了很多了.....”
“我爱你.....”
“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三十七章：舞者与自动手记人偶 : 平息事端
“薇尔莉特......”
“身为女仆，你在以下犯上......”
被一把按倒在床上，艾蒂尔还坐着最后的倔强，一边被表白一边被解开衣服扣子什么的，就算是她也不太顶得住呢。现在二十出头的年纪，薇尔莉特对于这方面的需求也是非常多的，在云雨一番之后，女仆装也在彼此的沉沦中被丢在了一边。
这场女仆游戏可以持续下去的吧，尽管艾蒂尔没有一点点女主人的样子，但是薇尔莉特却对艾蒂尔处于自己上级的这
个观念刻骨铭心，长官，主人，等等的这些称谓，都是默认的表示，艾蒂尔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或许，女仆游戏....在好久好久以前，就开始了.....”
“我是长官，你是士兵......”
“我是主人，你是女仆。”
........
第二天，艾蒂尔一早就出了门，给薇尔莉特做好早饭之后，将煮好的咖啡放在薇尔莉特的工位上，自己默默的离开邮局，脚步沉重的，一步步向着远方走去。
“你有好好的么，姐姐......”
“妹妹，造成现在的结果并不是你的错，你该释怀了。”
“哈哈....你们在说什么啊....我的...姐姐......”
心中似乎响起了姐姐们的声音，艾蒂尔反应过来时，在自己面前的，只有那冰冷的墓碑...漫山遍野的鲜花绿草开的正是繁盛，微风吹拂，墓碑周围长满杂草。艾蒂尔跪坐在墓碑边上，她一直很是自责，如果自己不是这样任性，姐姐们是不是就不会死去了。这段时间，艾蒂尔一直都在内疚之中，这世间万般苦难，唯有过往伤人最深，艾蒂尔从口袋里拿出酒瓶，将里面的朗姆酒倾洒在墓碑周围。
“我来看你们了，姐姐，还带了你最爱喝的酒。”
“尝尝这烤猪肉怎么样？这是薇尔莉特做的，我们....过得很好。我们彼此相爱，许下了永不分离的诺言......”
艾蒂尔坐在墓碑边上，唠唠叨叨的说了好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终于，她慢慢将手捂在脸上，透明的泪滴顺着指缝滑落，天使时代已经终结，作为最后的天使之长，艾蒂尔的内心其实是孤独的，曾经背负着的那些东西，名为爱的情感，让她们尽数离开了自己。
“我打心底里，不希望你们离开啊....”
望着没有任何回应的，冷冰冰的墓碑，艾蒂尔独自倚靠在上面，鼻子酸楚，看着还剩一个酒底的朗姆酒，她慢慢举起酒瓶，将里面的酒液尽数喝干之后，便深深的睡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愧疚和对亲人的思念，暂时逃避这个世界。曾经她也教授过薇尔莉特，爱与责任，但是现在只剩下这两样东西的她，却心底莫名的空虚。现在的她保护着薇尔莉特，但曾经也有人保护着她，而现在，已经没有亲人可以给她撑伞了。
“即使是做梦也好，和我说几句话......”
.......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艾蒂尔昏昏沉沉的幽幽转醒，自己的旁边已经点起了篝火，铸铁锅里还煮着新鲜的热汤。薇尔莉特坐在她的身边，慢慢往汤里切着洋葱，看见艾蒂尔醒了，便用汤匙盛出一碗汤来给她醒酒。
“我睡了多久了......”
“距离我到来，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被夜幕笼罩，繁星映射在漆黑的天幕之中，望着那穹宇上的星星点点，艾蒂尔支着手坐起身，与薇尔莉特一起靠在墓碑旁边的榕树上。
“抱歉啊薇尔莉特，我只是，有点想她们了。”
“我知道的，长官，我都明白的......”
甜椒三明治和热汤，不知何时三明治成为了薇尔莉特的拿手好菜，可能是因为方便携带，而且随时都可以拿出来吃的缘故吧.....大口的吃着三明治，饿了一天的艾蒂尔只是喝了点酒，现在的胃里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直到喝了一大碗热汤下去，才终于舒服了许多。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一起看过星星了。”
“忘记了，长官，我们最近都太忙碌了。”
“看看天上的星星，多么的浩瀚无垠，我们只是其中，如同一粒尘埃一般渺小的存在，所以我们活在当下，做好我们自己就好了......”
田野的草地清新而舒适，两人平躺在寂寥的原野上，周围时而传来悦耳的虫声，一切都是那样的恬静，美好。在这岁月静好之中，艾蒂尔的思念也缓解了不少，尽管脸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泪痕，但是看见薇尔莉特的那一刻开始，她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嘿，我想起你第一次做饭时的狼狈模样了，好像是....奶油培根意面。”
“是的，我做成了一个奶油大面饼。”
薇尔莉特轻笑一声，忽然感觉脖子下面一软，艾蒂尔用胳膊给她当了枕头，薇尔莉特趁此机会，也是直接躺在了爱人的肩膀上。
“那么，艾蒂尔长官你的厨艺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这是秘密，薇尔莉特。”
“诶......？”
盛夏时节，正是最热的酷暑十分，但莱顿的夜晚却是格外的凉快，在一天的燥热之后，晚间的凉风也是吹散了心中的浮躁情绪，一切都变得轻松惬意了起来。
“话说，我有点没吃饱，正好生了火，我们来点夜晚的烧烤吧，叫上大家一起。”
“嗯，现在也才七点，并不算太晚，那么.....”
两人默契的说道：
“我去菜市场买肉。”
上一篇：大秦：开局酒剑仙传承弃武修仙
下一篇：女主们全都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