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优雅的小狐狸
说完之后，现场一片黯然……帝君真的死了。
七星明文，再无回旋的余地……伴随璃月数千年的帝君，真的离开了。
甚至有轻微的抽泣声在耳边不断的放大……
这期凄怆的声音中，包含着真实的悲伤，包含着对璃月未来的迷茫，包含着太多无法释怀的情感。
但终究，璃月还是要往前走。
在众人的悲伤中，派蒙大概是最另类的。
她的情绪没有受到丝毫的感染，只觉得头大，因为根本就没听懂刚刚的檄文说了些什么。
“唔……嗯……那个，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七星的通告说了些什么？”
璃月的古文字对于异乡人来说，实在太难了。
夏天也只是勉强听懂几个关键点，解释道：“通告说帝君不是被刺杀，而是因为渡劫失败。”
说来也搞笑，突然进入修仙剧情……不过，在流行修仙小说的璃月，也许这反而是最让人能够接受的理由吧！
派蒙惊讶得张开嘴巴：“诶？七星的说辞，居然变成了这样……难道七星知道了岩王爷没死吗？”
夏天耸耸肩：“要是还不知道，那就不配做七星了。”
人潮开始涌动，没时间再说其他。
派蒙着急的催促：“典仪广场的封锁好像解除了，我们快点过去，不然就挤不进去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提瓦特大危机!
当跟随群众进入典仪广场，往生堂的倚仗已经从另一侧撤下。
夏天还挺想看看胡桃工作时的打扮，伸着脖子张望。
可惜，没能发现那个古灵精怪的影子，反而被莫娜狠狠的瞪了两眼。
浓郁的香料环绕鼻尖，洗涤铃铛的响声就在耳侧，还有被琉璃百合包围的金色炉鼎。
炉鼎之中，是代表帝君仙体的龙纹长袍，要多华贵有多华贵，充满了帝王之气，应该是以前帝君穿过的。
此时，正和民众献祭的物品一起，在火焰中燃烧。
“啊！那么好看的衣服，为什么要被烧掉呢？拿去拍卖的话，得多少摩拉啊！”派蒙不住的惋惜，心里好似在滴血，如同自己的衣服被烧掉一样。
夏天和荧恭敬的参拜，同时发现了靠在广场围栏的钟离，他似乎是往生堂留下来善后的负责人。
仪式还未结束，自然不能前去搭话。
民众的缅怀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
随着千岩军开路，作为七星代表的凝光以一身纯白出现在众人眼前。
身旁是不改紫色装束的刻晴，还有永远一副萌萌哒的甘雨……
凝光在炉鼎前连续鞠躬，九次。
这是除了一千年前取消的跪礼之外，最高的礼节。
随后转身，向前踏出一步，开始了她用来收尾这场典仪的悼词。
……
“正如方才所言，帝君魂归高天，是契约的断绝，也是一个时代的终结……”
“三千七百年的契约啊，烧着烧着就成了灰烬……”
“璃月人曾经是幸福的，在幸福中忘却了时光的冷酷……”
“有神之地的长梦，悠长无期……”
“梦醒之后，人就会诀别……”
“在契约重立之后，你们，会祝福下一个时代吗？”
……
与其说是对帝君离别的致辞，更像是一种对璃月百姓的邀请。
新的时代，属于人治的时代，璃月万民是否愿意与我一同创造未来……能明确感觉到这份心情。
在话语的最后，凝光的视线跳过众人，与夏天对视。
她浅浅的笑容，那般美好。
以至于让夏天越发确信——这个丫头，果然是喜欢我的吧？
本以为刻晴和甘雨还会发言，却没想到就这么匆匆的结束。
或许是因为她们知晓帝君未死，没有那份悲伤的情感，又做不到像凝光那样善于伪装吧！
当着这么多人，她们也不能和夏天等人打招呼。
在千岩军的拥护下，致完悼词后，便离开了。
接下来进入自由哀悼的时间。
有些人的情绪逐渐失控，哭声接踵而至。
夏天可见不得，赶紧去往广场边缘，找上了组织自己葬礼的岩王爷……现在应该说是负责组织送仙典仪的往生堂客卿。
派蒙坐在桅杆上，放松用来飞行的肌肉，看着广场上悲怆的民众，又想起被烧毁的值很多钱的龙袍，不由埋怨道：“你看看，璃月的民众都觉得从此再也见不到岩王爷了，你自己看看这片追思感怀的气氛……你本人的样子，怎么却有一种一身轻松的感觉呢？”
也不全是，她刚说完就被打脸了。
就在不远处，售卖石头的解随翠行老板「石头」和他的小伙伴们，已经开始了未来的商业规划：“如果现在推出岩王帝君的石刻纪念品，一定可以大赚一笔吧？”
只能说，璃月真不愧是商人之国，商人又真不愧是商人。
“呵呵呵。”钟离没有半分不满，反而笑了。
又对派蒙反问道：“卸下了三千七百年的重担，难道不会变的轻松一些吗？”
有些事情，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也不必解释。
不如请客吃饭来得实在，钟离向众人邀约道：“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新月轩……夏天听到从钟离口中说出这家店铺，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是有钱请客吃饭，倒是先把我上次帮你结的账还来啊！实在不行AA制也好！
要不是为了「洞天之术」，夏天一定会厚脸皮的伸手要账。
就连最好骗的派蒙都不相信他：“哼，钟离，你别吹牛了！三碗不过岗我还信，但新月轩可是连茶位费都要收钱的地方，你真的请得起吗？”
钟离单手托腮，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摩拉确实不够。”
夏天只觉得好险……要是真的信了去吃午饭，最后岂不是又得我掏钱？
莫娜很能理解穷困的处境，但也有不理解的地方：“摩拉克斯为什么会缺摩拉呢？”
在以前，她很羡慕帝君的传说，随便往身上一撮，就是一大片摩拉。
“身为岩王帝君，摩拉克斯，我自然可以轻易的创造摩拉，但既然选用了钟离这样一个凡人身份，就应该遵循凡人的规矩。”
钟离作为契约之神，凡是都很讲规矩。
人有人的规矩，从神明变作人类的他，也必须遵守。
“此前与你们同行的旅途，虽然神之心仍在我手，但我自知将要退下七神之位，又岂能不对未来的新生活，稍作预演……”
想起胡桃说往生堂因为钟离的出现，财政每况愈下。
这个稍作预演，可是让不少人跟着受罪。
派蒙点点头：“唔，怪不得……我明白了，钟离花钱总是不看价格，原来是因为不习惯看价格啊！”
“但他还不习惯一个不能随时变出摩拉的自己，所以才变成了到处白吃白占，要人买单的社会废人……”
派蒙说得直白，毫不留情面，引得莫娜和荧捂着嘴偷笑。
就算是钟离，也有些抹不开面子，强行解释道：“不……我只是花了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对于花愚人众的钱，他可没有心理负担：“在贸易制度，人们交换的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份、角色与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作为岩王爷，就算下凡与民众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对于钟离来说，花愚人众的钱，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所以合情合理。
“这是一场很美好的旅行。”他看向荧，以凡人的身份点头致谢：“荧，此事我尚需向你道谢……作为钟离的我，会珍惜与你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荧微笑着回应：“我也会一直记得，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
钟离深吸一口气，从玉京台的广场眺望云来海的风景，遗憾的开口：“只是任何旅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荧不喜欢分别的滋味，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派蒙在一侧应和：“嗯，接下来，荧还得踏上继续寻找七神的旅途。”
寻找七神？而不是寻找哥哥？
也许是夏天多心，觉得派蒙的话语有些奇怪……好像很确定荧必须见到全部七神。
“还有一些时间。”钟离望向众人：“作为与神明的饯别，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事情？我会以神明的记忆来回答。”
派蒙可是有一肚子疑问，立刻举手：“七星说的渡劫，是真的吗？”
喂！你居然信了？
钟离摇头大笑：“哈哈，亏她们想得出来……渡劫失败，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理由。”
夏天也想笑，编个故事，还不是想让你走的体面点。
如果是被刺杀，那摩拉克斯估计就可以替代巴巴托斯成为新一代屑神。
“那……她们是知道你没死吗？”派蒙好奇的问。
“嗯，七星急于了结此事，不再追查凶手，确实因为她们暗中得知了帝君未死的消息。”
钟离肯定的点头，至于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此前已经说过了，只是派蒙沉迷于食物，没有听到。
派蒙和不止一个问题：“说起来，在七星发出公告之前，我们听到好多路人的谈论，把最近一连串事件所有的黑锅，全都甩给了公子呢！”
对此，钟离没有半分愧疚：“即便这些不实指控确认是假，公子派人登上群玉阁，试图阻扰众仙与七星对抗魔神，仍是不争的事实。”
夏天搭话道：“听说凝光正在外交的战场上，死死咬住这件事不放，把愚人众的使节们杀得焦头烂额。”
荧昨日逛街，更是听闻有意思的传闻，笑了起来：“那些可怜的至冬国外交官，甚至想要把所有的黑锅都甩在公子头上，想把他开除……只是因为执行官的地位崇高，只能忍着不吭声。”
都开口说话了，莫娜也不甘寂寞，她最关心的当然还是摩拉：“对了，你现在没有神之心了，那提瓦特的摩拉要怎么办呢？”
派蒙心头一紧，跟着询问：“对啊对啊，摩拉克斯死了以后，它们会消失吗？还有，黄金屋是全大陆唯一的铸币厂，以后它还能继续运作吗？”
这可是相当重要的话题，甚至会对整个提瓦特大陆的金融业造成巨大冲击。
“虽然失去了神之心，但只要我还活着，现存的摩拉就不会消失。”钟离面露难色，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但黄金屋确实会停产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制造摩拉时，必须借助岩之神的力量……”
派蒙莫名恐慌起来：“好可怕，我们都要没钱用了！这个世界要毁灭了！”
“这也太夸张了。”夏天作为莫种意义上的未来人，自然知晓任何货币依靠的不是货币本身，而是背后的国家信用。
只要国家还存在，货币就不会成为问题。
只是失去了摩拉这一关键点，璃月在提瓦特的影响力势必会减退不少。
钟离又一次托起下巴，摆出思考状：“的确，此事意义重大，从金融角度来说……算了，这种令人烦劳的话题，还是更适合让璃月七星去谈论。”
他已经是普通人钟离，已经将璃月交给了璃月七星，无论会遇到多少困难，都只能让她们去面对。
“那么，那么，你有自己留一些私房钱吗？”派蒙退而求其次，如果钟离有私房钱，她不介意狠狠的宰上一笔。
但很可惜，让她失望了。
“哦？私房钱？嗯……以普遍理性而论，真是个好建议。”钟离脱去神明的身份，情感变得丰富起来，居然可以看到一丝后悔：“可惜……可惜我忘了。”
“你还真是没用啊！”派蒙叹气。
很难想象，存在了六千余年的摩拉克斯，有朝一日，会被这种小不点说自己没用！
……
总之，扯了不少话题。
当荧和派蒙想问的都问完了，那就该轮到夏天发问的时候了。
请问，我报名的仙术辅导班，什么时候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