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话语落下，空之律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俩个延伸...嗯~看来琪亚娜酱真的成长了嗯。”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爱莉希雅其实早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或者说，绝大多数的旁观者其实都知道这一点。
只不过很少有人会这样对琪亚娜说起...
而琪亚娜自己也迟迟没有决心做出这个了断。
这才给了空之律者的意识可乘之机。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时至今日,你开始宣称自己是西琳了?胡思乱想,脑袋都坏掉了吗？】
被直接戳中要害，空之律者在此时也有些绷不住了。
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糟糕下去，她随即一如既往的开始了引导。
【好啊,我倒要看看,既然你是西琳,那你打算如何去实现西琳的愿望，摧毁她没能毁掉的世界?】
而这套惯用的说辞，对待琪亚娜已经过时了...
【对，这就是你一直以来使用的手段。你以西琳自居,肆意宣泄自己的恶意和仇恨,以这种方式，将我与真正的西琳隔断,令我拒绝正视首己的身份。】
【但那只是你的愿望,不是西琳的愿望。她的梦中有汹涌、污浊的黑暗，也有平静、温暖的微光。】
琪亚娜毫不犹豫的揭穿了空之律者的诡计。
她们本身是西琳的延伸，都拥有着各自的可能性，只是一方选择了善意，一方选择了恶意。
复杂而矛盾的情感在西琳的心中交织,但空之律者只想让琪亚娜看见其中的怨恨。
【看了点过去的记忆,就把自己代入了?好啊,那我们就来聊一聊吧。】
直到此时此刻，空之律者仍旧在尝试蒙骗琪亚娜。
她知道，琪亚娜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自己只有在意识层面彻底击垮这个女孩，才有可能占据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第236章 千人律者：加油啊空之律者！别输给她啊！
随着空之律者放下身段，尝试与琪亚娜沟通...
“从最开始的彻底否认，到尝试交流？呵，从这一刻起，她不得不面对这场意识的对决。”
一条绿色的弹幕飘过直播间...
奥托虽然没经历过意识分裂出另一个自己这种离谱的事情。
但他对意识有所研究，所以很清楚意识间的比拼看得是谁坚定。
而此时此刻实验体k423显然更加坚定，与之沟通无异于自寻死路。
【希望、信赖……人们总喜欢把这些词挂在嘴边,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谎言。】
【那些道貌岸然的研究员就是以「希望」的名义将西琳带走，却把她推向地狱,迎接生不如死的命运。】
【憎恨的种子自那时起就已经被播下,令西琳再也无法信任他人的，正是人类自己。】
“这一切都是那个主教的错！”
“对，奥托这个混蛋该死啊！”
“他才是一切的祸害，他是最应该被消灭的那个存在！”
随着空之律者意识的坦言，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漆黑的弹幕...
对于从道德制高点批判他人这点，支配之律者们很在行。
“嗯...的确是无可挽回的错误。”
而对于这一切，奥托并没有要否认的准备。
这其实也不奇怪。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回顾过自己的一生，甚至可以说他早就已经认清楚了。
而这些道德上的负担，并不能阻挡自己的前进。
【但在那里,她也认识了阿芙罗拉,阿加塔,还有贝拉。】
琪亚娜所念的名字，正是西琳使徒们的名字。
而这些人在成为崩坏的使徒前，都是曾经向她释放过善意的孩子...
她从未忘记她们。崩坏撕裂了西琳的心，却无法将她们的身影从她心中抹去。
每当回忆起这些名字,西琳就会感到思念和悲伤。直到最后，她都在渴望与大家重逢。
【然而将她们从西琳身边夺走的也是人类。】
空之律者毫不留情的否认了琪亚娜的说法。
【这些孩子最后都成了巴比伦实验室的牺牲品。她们死了，已死之人不会复生;那是死乏律者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一无所有的西琳只剩下了复仇,她用神赐予的力量血洗了那片地狱向那些恶魔降下他们应得的审判。
那座塔里也有无辜的人,可西琳已经不在乎了。她将自己的伤痛毫无顾虑地施加给男一个人，因为她已不愿再与人类为伍。
“看来，空之律者的意识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她是铁了心要和人类分割开来了......”
华的弹幕飘过屏幕...
此时此刻，她的想法也是直播间内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因为从空之律者意识的种种发言不难看出，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彻底否定了人类这个种群的存在。
尤其说西琳不屑于与人类为伍，倒不如说是她不屑于与人类为伍。
只不过，面对空之律者的发言，琪亚娜直接开始了反驳。
【但即便在那时,也有人想要拯救她。】
对于这样的措辞，空之律者早有准备。
她从德丽莎，到齐格飞，再到塞西莉亚。
而对于塞西莉亚，空之律者少有的停顿了片刻...
【她或许是对西琳抱有异样的感情，但爱在恨面前太过苍白无力。世界不允许她这么做,最后,她还是只能对西琳兵戈相向。】
【「她们」一起杀了她——这就是你口中的「拯救」。你所谓的善意写理解,却是对西琳命运最深的讽刺。】
只不过，空之律者的坦言却并没能够得到琪亚娜的承认。
或者说，琪亚娜就是在等着她这么回答。
【无论你怎么说,她们的样子都留在了西琳心中。】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西琳做着往复不断的梦。那些你蔑视的温暖,却是梦中她最渴望的宝物。】
相比起刚才，琪亚娜更加稳重而且更加有把握。
她细数了西琳的渴望，指明了虽然西琳有毁灭人类的冲动但同时她也无比渴求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她所经历的绝望与悲伤，她内心地的渴望，临死前的瞬间都如走马灯般复现。
这一切都被镌刻在核心的记忆中，跨越时间，将她生命最后的祈祷送向未来,诞下一个新的意识。
那就是琪亚娜...
而面对这样的说辞，空之律者除了瞪向琪亚娜外无法给出一个像样的反驳。
【我就是西琳渴求的「另一次机会」。你将一切都理解成二元对立，可人心从来都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
琪亚娜的发言掷地有声，几乎说的空之律者无法回答。
【我们是从西琳的愿望中诞生的两个灵魂,同一棵树上生长出来的两根枝条,伸向不同的方向。】
【我们共享她的感情和记忆,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诶？所以说...琪亚娜酱和空之律者，其实是希儿和希儿一样的关系？”
【因为你的直播内容，粉色妖精小姐感到震惊，你获得了水晶2260！】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此时此刻，在看到琪亚娜的反驳后，爱莉希雅除了感到欣慰外更多的还是震惊。
同样震惊的，还有直播间内的其他人。
“什么？不同的延伸？”
“这怎么可能！那个西琳，那个敌人律者竟然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怎么会，为什么感觉空之律者要输了？可恶，别输给这个家伙啊崩坏女王！”
随着千人律者的弹幕相继飘过，这场意识与意识间的对决似乎到了理念冲突最为关键的时刻。
【我不知道是什么影响了你——实验的痛苦,崩坏的蛊惑,还是同样被烙印在核心中的憎恨？】
【那些破碎的记忆,对于我是温暖的梦境;对于你,却像是灼热难耐的诅咒。】
而面对琪亚娜的询问，高高在上的空之律者——在此时也给予了回应。
【......就算是同一段记忆,在「不同的眼睛」中，也是不同的景色。】
【似乎的确如此。】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你是什么。我降临于世的意义，就是摧毁一坊，为这个世界带来灭亡。】
面对琪亚娜掷地有声的反驳，空之律者的回应也同样掷地有声。
是人类造就了西琳的痛苦,令她失去所有;也要承受她的怒火，付出应付的代价。谁都无法从这片漩涡中逃离。
对于她的想法，琪亚娜无法认同。
然而，空之律者一如她之前所说的一样，根本不在乎。
【数数看,家人、老师、朋友……迄今为止，已经有多少人受你波及,被卷入这场无止无尽的噩梦?】
【她们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甚至失去生命。而你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说着说着，空之律者召唤出了贝纳勒斯。
当然准确点说，是在意识空间内制造出了意识的幻影。
这头崩坏巨龙一出现，便开始对琪亚娜展露敌意。
然而琪亚娜在战胜她后，却并未将其解决...
【怎么没给它最后一击?反正已经杀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不是轻车熟路吗？】
“诶！有这种事情吗？我们是不是又漏看了什么？还是说~这是某人在说谎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爱莉希雅完全不记得贝纳勒斯是被琪亚娜杀害的。
在她看过的剧情里，贝纳勒斯的牺牲虽然与琪亚有些关系。但可称不上杀害这个程度......
所以这其实，是空之律者意识的陷阱...目的是让琪亚娜继续恐惧自己的真实身份。
只要她真的对贝纳勒斯痛下杀手，那么也就意味着她永远无法承接西琳的身份...
但此时此刻的琪亚娜，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只知道逃避的小女孩了。
【它只是你创造出来的幻影。看来,这里确实不是支配剧场,而是我们共同的意识空间。】
琪亚娜说着，表达出了自己的决心。
【既然如此,我也能做到相同的事。】
【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一直以来,不是律者核心在排斥我,而是我在排斥它们……我害怕那些过去的残响;害怕接受自己和你同为一体的事实。】
随后，琪亚娜改变了意识中的场景，来到了培养仓外。
此时此刻，培养仓中正孕育着一个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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