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这种荒唐话，过分了吧？
“我可没耍你，怎么说呢...每个人对美好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北辰不太像跟琪亚娜发生冲突，于是乎开始解释了起来。
听到他这么一说，琪亚娜的小脑瓜总算反应了过来。
她挠了挠后脑勺，随后试探性的询问道：“那么他所追求的世界上的一切美好，是...那个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少女？”
“没错。”
“为了心中所爱之人吗？我不是很能理解，但如果芽衣遭遇了这种噩耗，或许...我也会变成自己难以想象的模样吧。”
最终，在北辰的引导下，琪亚娜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被她遗忘了的卡莲身上。
毕竟记忆中的奥托所表现出的关切与悲伤，真不像是演出来的。
但仅仅是因为个人私情的话...
“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他仅仅是因为一个人所以要毁灭整个世界吗？”
“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不是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其实...你们都怀揣着同样的理想。”
北辰说完摊开手，表示自己也没话说了。
作为看过剧本的玩家，他可以确定奥托对卡莲虽然怀揣着爱慕的恋人之情。
但仅凭这种情感，可不足以支撑他五百年。
或许，用信仰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因为对于奥托而言，圣女所希望拯救的世界必定是完美的值得被拯救的。
但没有圣女的世界，没有其存在的意义。
所以他毕生的追求，就是将这个世界变成有圣女存在的那个世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
【这里，难道是......】
直播间的屏幕内，播放着主线25间章的剧情。
此时，奥托已经和幽兰戴尔抵达了目的地。
“诶？为什么支配剧场还没有消失呢？”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此时的爱莉希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原本按理说应该退场了的支配之律者，如今仍旧阴魂不散。
“真是难缠的敌人...不对，或许是核心没有回收完全的缘故？”
作为神之键轩辕剑的持有者，符华对支配律者稍有了解。
所以她很清楚，这种律者的神之键回收工作及其繁琐和复杂。
而如果不回收干净的话，的确会有这种乱象发生。
在不同维度的空间中进行跳跃,有时会在人的意识中投射下短暂如梦的干扰信号。
对少女而言,她看到了绞刑架,崩坏兽的残骸,还有紫色的不知名花朵。
这些绝非少女本人的记忆。它们或者来自量子之海中的信息残渣，又或者——
【——看来我们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这里是第十律者在不久之前制造出来的空间，「支配剧场」。】
【虽然第十律者已经消亡,但我还是设法将这里的一部分保存了下来。】
此时的奥托，已经换上了一具更加精神的魂钢身躯。
至于陪同他进行实验的幽兰戴尔，此时也换上了一身更加酷似所谓女武神的作战服。
【......它可以帮助我们与虚数之树直接建立联系吗?】
【正是。——对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的情况,你现在了解多少？】
面对奥托的反问，幽兰戴尔慎重的思考了起来。
许久后，她将自己从逆熵和世界蛇哪里共享到的情报分享了出来。
充其量也就是明白，支配之律者特殊类型的程度。
但对于奥托而言，这种程度就足够了。
只要有这种程度的理解，那么他就可以将接下来的大致概要解释清楚。
简单点说，支配之律者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所留下的遗产。
之前,律者为了从这个巢穴操控它的爪牙………借用了虚数之树的力量,用「傀儡线」将彼此不同的空间连接在一起。
而这导致了，即使第十律者已不复存在、「支配剧场」也即将沉入量子之海——此处却依然与虚数之树保持着畅通的联系。
【时不我待、夜长梦多啊。】
“嗯？感觉...这个一直以来都很淡定的主教，变得着急起来了？”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爱莉希雅敏锐的感觉到了奥托的反常。
并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一项稳重到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家伙，会开始怎么着急。
“的确，这实验对他很重要吗？哪怕是琪亚娜变为律者时...也没见他这么着急吧？”
华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对于杀死‘自己’的仇人，她还是会关注一下的。
所以能感觉到很细微的差异。
而就是在二人的弹幕飘过之际，当事人也发表了看法。
“呵呵...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比自己更重要的实验吧。”
一条绿色的弹幕飘过了直播间...
虽说剥离的空间要沉入量子之海,本身还有一个过程——
【但我们最好还是在「崩坏意识」出手干涉之前，就把所有的技术与资源完整掌控在自己手中。】
【明白了。不过，主教......这样说来,「崩坏意识」果然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以为,它目前仍是一种假说......】
幽兰戴尔比较罕见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毕竟对于【崩坏意志】这种东西，她还是比较陌生的。
属于是都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程度。
对于这个疑问，奥托倒是有解答的权利。
毕竟，他可以算是亲眼见识过所谓的【崩坏神】了。
具体点说，所谓崩坏的意志这种东西在很久以前，是被认为是一种假说的。
但他在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中，曾经接触到了一个用常理无法解释的庞大意识。
这个意识善于用庞杂的信息迷惑人类……它可以在一瞬间,就把地球上所有的档案资料、学术知识，全部挤压进目标的脑中。
——如果对此不事先准备预防措施,人类根本就无法与它平等对谈。
听到这番话，幽兰戴尔愣住了。
【等等,如果这真的是「崩坏意识」，如果这意味着它或许无所不能——】
直播间内的其他人也有些惊讶。
“居然这么厉害的吗？似乎是一种特别难以理解的东西呢。嗯哼~”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爱莉希雅似乎对所谓的【崩坏意识】倒是很感兴趣。
又似乎只是随便说着玩的。
至于其他人，大多数也是对这种东西表现出，不太感兴趣的模样。
而相比之下，最感兴趣的其实还是正在交谈的俩人吧......
【嗯。如果它真的「无所不能」,「消灭文明」应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没道理让人类经过世代更迭又重新崛起。】
相比起幽兰戴尔的惊讶，奥托的反应淡定到不像是亲眼面见过‘神明’的模样。
而对于他来说，只要这个神明没办法直接消灭整个文明。
那么这意味着它要么并非真的对文明恨之入骨，要么并非像乍一看的那样无所不能。
【…话题扯远了。无论如何,人类必须利用好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才有可能在这场不对称的战争中获得最后的胜利。】
在最后，奥托说出了这样一番振奋人心的话语...
此时此刻的他，或许已经站在了人类这一宏观群体的角度思考。
而如果视野放的开阔点...
「崩坏意识」就操纵着本征世界与虚数之树的连接,影响着崩坏能的自然循环，让人类承受着或许不该承受的深重苦难。
而奥托的目的，则是甩开种种枷锁,直接与虚数之树建立平等的联系。
果真如此，那人类在这场与崩坏的持久较量中，就可以不战而获全胜了。
【......但是你也说了,这只是「最乐观」的情况。】
务实的幽兰戴尔，直接打断了主教的畅想。
毕竟，喜欢实事求是的她，很少会像这样去想象未来。
作为战士的她，也不用想这些。只要行动就行了。
而行动，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去实施的...
【没错。从科学研究的角度上来说,开创性的实验本身就很难一次成功，而未来更是难以逆料。】
奥托倒也没对自己部下的顶撞有所不满。
毕竟相比起内部的压力，他更加关心的还是...外敌带来的压力。
【但只要我们能从这样的冒险中取得某些积极的结果......我想,至少下次面对凯文的时候,你们就会有底气得多。】
【你是指……-世界蛇的终极目标，「圣痕计划」吗?】
这俩人不知道怎么的，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圣痕计划。
“？”
一条白到发亮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随着自己最关心的计划被人提到，凯文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说好的同盟呢？说好的协助呢？
事到如今，终于坐不住了是吧？
当然，这一切其实凯文也早有预料。
毕竟天命大主教早就可以说是‘享有盛名’他要是老老实实的遵守约定。
反倒是让人有些奇怪了。
而就在凯文的问号飘过之际，奥托已经向幽兰戴尔解释起了所谓的圣痕计划。
圣痕计划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的确可以重新定义世界运作的规则。
【如果对方有能力创造一个他们的理想国,而我们却不能——那么世界迟早就会变成他们所期待的样子。】
【既然我们谁都不喜欢那种由前文明强加的冷酷未来,那么我们自己就必须也掌握一种可以创造「理想国」的方法。】
“唔...没想到这个男人事到如今，居然已经想要背刺凯文了？”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然而爱莉希雅所不知道的是，奥托大主教短短的几句话...却是在预示一个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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