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10章

作者:水田居士

路明非不解其意,便道:“你巧言令色,意欲何为?我不识得你,也没你这般兄弟。”

路鸣泽忽面露沮色,幽幽叹道:“哥哥啊,莫非你真把我忘了?千万年前的王座之上,你我并肩,睥睨天下,兄友弟恭,好不快哉。”

路明非讥笑道:“既如此,你即刻皈依,补全我本身三魂。待我重登王座,岂不也有你功?”

那路鸣泽闻言叹道:“哥哥自从回来以后,心思深重,已听不进去金玉良言了。”

路明非嗤之以鼻,言道:“你这小贼,分明是敌不过我,妄想巧言诓骗,却是想瞎了心。凭你的门道,还唬不得我。”

路鸣泽叹了一声,忽展颜一笑,挑大指称赞道:“哥哥果然厉害,

我实是服了。”

说罢,一躬到地,朝上唱个大喏道:“泽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兄长如若不弃,泽愿臣服麾下,效犬马之劳!”

路明非一愣,万没想到有此这般,心道:“你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便道:“你虽与我二心,却该有自名,你到底是何人也?”

路鸣泽一拍胸脯道:“兄长且听我道来:

我本先天造化生,福地洞天一精灵。

日月光华将我炼,鸿蒙紫气东来萦。

自古称王百千岁,威名远拨四洲听。

高登殿堂金銮座,云梦仙境赛蓬瀛。

只恨反贼肝肠恶,勾结外敌并奸佞。

里应外合举火号,杀人灭口罪难罄。

侥幸得救脱残身,逃得虎口遇狼精。

北俱芦洲将我囚,黑天鹅港困龙庭。

赫尔佐格心头恨,邦达列夫该加刑。

偶遇娇娥雷娜塔,血契签订化名零。

黑蛇护主忠心耿,少女心绪风雪情。

谁知秘党真小人,设得毒计长矛钉。

费尽心机留残魄,附身婴胎苟活命。

今闻兄长归来时,欢喜无限幻此景。

只求怀念当时忆,莫忘昔日手足情。

生死与共齐携手,屠尽仇人当觉醒。

青铜与火二小童,名唤诺顿康坦丁。

耶梦加得情牢困,其兄呆傻小儿性。

海洋与水踪不见,天空与风隐幽冥。

化身众多心思重,背誓忘祖称神灵。

东瀛小国扶傀儡,盗取圣骸改名姓。

风云变幻沧海绝,桑田不见没锦屏。

但得重归天子位,血流成河莫容情。”

路明非听得真切,即道:“如此说来,倒是与我境遇相仿,也是个可怜人。”

那路鸣泽长叹一声道:“兄长知我遭遇,怎能不生恻隐之心?你我并肩携手,天下何人能挡?”

路明非心中滚动,似信似不信道:“你虽言语恳切,却只一面之词,我如何轻信?”

路鸣泽又叹一声道:“兄长此言也合情理,鸣泽不求旁的,只求兄长心中惦记一二,便心满意足。”

说罢,双眸泛红,泫然欲泣。

路明非心中冷笑道:“此子变脸如此之快,想必也是个心机多变,城府高深之辈,我需多加留意。”

但路明非如今大道未成,方才一役只道平手,无确实把握降服于他,便道:“你所言语,我已知之,却不敢全信。我自在心中挂念,也就是了。”

路鸣泽闻言,交口称赞道:“兄长之心,何其光明。兄长之行,何其磊落啊!”

路明非见他破涕为笑,全无半点迟疑,心中便有三分反感,冷笑一声道:“既如此,我便告辞了。”

路鸣泽点头道:“待我送兄长出去。”

路明非摆手道:“不必。”

说罢,他不待路鸣泽施为,自运法力使了个“解厄”法,捻法诀,吐出一口真气。

那口气细缕缕如青烟升腾,所到之处景消物散,梦去幻灭。

路鸣泽一怔,眼底冷光一闪,即道:“兄长慢走,鸣泽告退了。”

说罢,身子一抖,即消失不见。

路明非双眼睁开,已复归天台之上。正是:

虚虚实实不得辨,明明白白也难悟。

观棋烂柯缘未尽,镜花水月却休渡。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南柯一梦非黄粱,周公难解且自顾。

今天家里有事,更新晚了,各位见谅

第15章 脱幻境再见陈雯雯,前尘梦偶遇陈墨瞳

东走西顾茕茕兔,衣不如新人不故。

一别两宽各生欢,海誓山盟终不复。

风花雪月昔日乐,到头长忆相思苦。

但得红颜知己伴,山海可平路难阻。

且说路明非脱得幻梦,即复归来路,径往行政餐厅而去。

推开门,及见众人齐齐望来,目光各异。

古德里安满怀期待,叔叔婶婶面露不悦,叶胜亚纪展颜微笑,唯陈墨瞳目光如炬,死死盯住,面露疑色。

只见那古德里安霍然起身,迎上前来道:“明非啊,你还有什么顾虑吗?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做到的,你都可以提啊!”

他见古德里安开门见山,便道:“教授莫急,我自小生于此地,故土难离,欲远渡重洋,却终觉心忧,且得考虑一番。”

古德里安急道:“明非,我们卡塞尔……”

路明非摆了摆手,打断道:“教授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数。常言道三思而后行,自古皆有此理。我若轻言许诺,难保追悔莫及,今日事便如此吧。”

说着,拱了拱手,便欲转身离去。

却听陈墨瞳忽高声道:“是初恋女友吧?我想想看啊,白色的……长头发的……很温柔的……安静的……一米六五高……同班女孩。嗯,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人。”

众人闻言一惊,路鸣泽来了精神,叔叔婶婶当即起身。

酒德亚纪即道:“诺诺,别闹。”

陈墨瞳侧眼观之,见路明非仍面带微笑,好似古井无波,心下更疑,却道:“开玩笑的喽。我们又不熟,今天才见的不是么?就算他有初恋女友,我也不会知道那是谁啊。”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古德里安也如释重负。

婶婶忙道:“我们明非不会谈恋爱的,是吧明非?”

叔叔也帮腔道:“学生就该学习为重嘛。”

古德里安仍望向路明非,眼神殷切。

路明非忽轻声笑道:“便是如此,又该怎样?”

众人如遭雷击。

路明非又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少年慕艾,古之常理,有何惊讶之处?”

说罢,转身便走。

叔叔婶婶急忙赶上,路鸣泽亦步亦趋。

三人刚要开口,便听路明非道:“不必劝诫,且回去再谈。”

话音刚落,忽听背后有人喊道:“路明非!”

路明非回过头来,见陈墨瞳及至面前道:“我有事问你……”

话还未毕,便见路明非忽凑到耳边。

陈墨瞳一惊,便欲躲避,却顿觉力软筋麻,动弹不得。

只听明非言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且待时机成熟。”

她尚自呆愣,路明非伸手在她颅顶拍了三下,以手指上,便即转身离去。

这一番兔起鹘落,众人未及反应,路明非已进了电梯。

路家三人便即跟上,都一言不发,但见得叔叔婶婶皆有不悦之心,路鸣泽亦有嫉妒之意。

四人各怀鬼胎。

且说四人归家,婶婶一路喧嚷,埋怨不休,叔叔面沉如水,旁敲侧击,路鸣泽偶尔开口,言语讥讽。

路明非本无心与三人计较,也不答言,自顾修行。

但婶婶喋喋不休,路鸣泽絮絮不止,路明非听得烦了,动法力,变作两只瞌睡虫,弹到二人脸上,即往鼻孔钻入。

那路鸣泽当即晕晕沉沉,倒头而睡。

婶婶又唠叨数句,忽口打哈欠,半刻后也即睡去。

叔叔见母子睡去,心中疑惑,却不敢打扰,自顾开车,缄口不言。

路明非即得清净,闭目养神,暗自运转。

一路无话,即至家中,路明非方收了法术,叫醒二人。

他下得车来,忽见楼下一窈窕人影,闪目观瞧,正是那陈雯雯。

那女见得路明非,及翩然而来道:“伱去哪儿了?我在QQ上找你也没动静。”

路明非一怔,未及言语,便听她道:“咱们文学社打算毕业前再聚一次,大家说要包场看电影,咱们去收钱买票。”

此情他早知之,前番听苏晓樯提及,却未放在心上。

他本不欲与那帮少爷小姐交往,今日却乐得免受婶婶聒噪,当即道:“如此甚好,且走,且走。”

二人转身离去,直看得婶婶暴怒道:“是不是她?还真让人家说对了,白裙子,长头发!”

路鸣泽言语泛酸道:“那不是陈雯雯么?她能看上路明非?”

叔叔也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告诉他该以学业为重么?”

三人各自言语不提。

且说路明非与陈雯雯买票包场归来,并肩而行,走在沿河路上。

路明非一言不发,只顾走路,却听陈雯雯开口道:“明非你想报哪个学校?”

路明非未及多想,随口道:“不知。”

陈雯雯一怔,又道:“你会报本地么?”

路明非笑道:“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偏居一隅,如何得见天地广阔?”

他忆起当年求仙问道之时,壮志豪情陡生,不由吟道:“

年少轻狂志气佳,漂洋过海抟风沙。

四洲广阔无边际,千里独行实可夸。

不见灵山藏古洞,未逢逍遥隐士崖。

水中难得真龙影,山间凶险妖魔大。

苦心孤诣访道真,一体虔诚参紫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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