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110章

作者:水田居士

却说此时那樱跃起身,在半空一转,抖开无数细刃,若天女散花般洒向阿须矢。

谁知他身后小蓧、落叶姊妹俩一左一右,将手中长刀挥开,已把那些细刃银光斩落。那阿须矢趁机进刀,攻向夜叉,抓准他驮着源稚生,腾挪不易只时,一刀刺向面目,被夜叉避过,又横向抽了过来,啪一声打在脸上,将他抽翻在地。

那阿须矢伸手一扯,便就把那源稚生夺在手上。于此时,小蓧拖住樱,落叶自乌鸦身上扯来绘梨衣,皆往后一纵,回身电梯之中。

这三人见了,那肯干休?急在后就赶,却见那许多人鱼死侍已然扑将过来,连拉带扯,把他三个掀翻在地。

正此紧要关头,众人忽见眼前一花,不由身子一颤,便好似一阵阴风吹过四肢百骸,霎时间,只见得那众多死侍竟悬浮在空,噗噗噗一阵乱响,血雾炸开,有一个算一个,已变作细细臊子,一滩滩堆在地上。

你道何故?自然是那绘梨衣暗中出手相救,寻常人如何瞧见隐身,故而皆不知晓。樱三人大难不死,也自懵懂,却见非只死侍,那电梯中阿须矢、小蓧、落叶三人也纷纷毙命,化作肉泥溅在壁上。

惊得那橘政宗魂飞天外,只见他戎装破碎,散发凌乱,周身遍布血线,却不知为何,抵住这言灵·审判之威,并未身死,即连滚带爬,奔在电梯之中。

他还道是那假“绘梨衣”所为,见她在地上痉挛,还愣了片刻,旋即却再不顾,将她抱出,撞入此地黑暗之中,寻一处水道跳下,落荒而逃。

却说旁人看之不透,那龙女见了,却有所感。即将法眼睁开,勘破隐身之法,瞧了绘梨衣与路明非元神出窍所化外身。

她略一思索,便知前番掐算不错,那白王非是未至,而是化作绘梨衣模样,已被那橘政宗救走,虽不知所为何事,必有计谋,即对那姊妹俩道:“你们跟上

那老头。”

那明珰、明旸便就领命而去。

只见那龙女掐个诀,念动咒语,使个法术出来,将一口真气喷出,即教绘梨衣与明非现出身形。

那绘梨衣一惊,即与明非道:“师父,不好了.”话未了,即见那龙女闪在身前。她不及与明非合力施法,便又使言灵·审判,欲将这龙女斩于马下。

但见那龙女微微一笑,叫了声:“住!”使个定身法,将她定住一瞬,趁此时机,一把将她自明非身边扯过,擒了在手。

路明非此时不便,一时难以应对。

那龙女扼住绘梨衣道:“好侄女,你师父莫非未教你么?对付师伯我,不可使这言灵御敌。我法力虽不及你师父,对付你却绰绰有余!”

那龙女顿了顿,又道:“若非如今不便,定也叫你尝尝那三昧真火的厉害。为求万全,还是便宜你师父吧!”说罢,将嘴一张,吹一口风来,把那绘梨衣身外身消解,其元神已返青铜城去了。

她又急转身,念念有词,将一口三昧火喷出,朝路明非烧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一般,趁此明非反应迟缓之机,教那三昧火把明非烧住,元神一时不及回转,便就跳过身来,一巴掌扇在脸上。

路明非被抽翻在地,即见那颊边生一个“禁”字,把他元神彻底禁住,难脱此身外化身,回转青铜城去。

那龙女施法毕了,也一时难忍,哇地一口血喷出,却笑道:“我果未走眼,师弟必是用了‘花开顷刻’,遭了天谴。却还敢抛头露面,如今落得我手了!”有分教:

白王以假乱真,明非施展神通。龙女轻敌遭反噬,政宗赔了夫人又折兵。毕竟不知明非可否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106章 因祸得福生耳目,伊邪纳美拜义父

诗曰:

当初膝前未尽孝,悔之晚矣如刀搅。

不见当年吕奉先,方天画戟扶正道。

人说巾帼盖须眉,白王欲将温侯效。

如蒙不弃拜义父,转眼杀之头已掉。

话说那龙女将路明非禁在当场,手抚上颊,笑道:“师弟呵,前番未打着你,今日可是如我所愿了。”

话未已,却见路明非裂开嘴角,虽张口无言,仍可辨明话语,说得是:逮到你了。

那龙女悚然一惊,暗叫声不好,却已被明非抬手擒住腕子。慌得她急往后挣,却闻得水声响动,余光瞥处,只见那前番水箱淌出流水,正聚在明非身下。

那水被明非所触,便好似活了一般,呼一声凝作一条水龙,张开大口,直奔龙女咬来。

她便知不妙,壮士断腕,就将自身右臂扯下,往后就撤,却仍躲闪不及,被那水龙一口咬下半个头来,连带半边身子,同坠在血泊之中。

那龙女吓得魂飞天外,又见那水龙卷来,慌忙使个法术,将身子碎成数块,化作一滩滩血肉,分往四周窜去,顺着那下水道口而逃。

路明非目不能视,单凭鼻嗅辩不明真身,便暂时将她舍了,屈指一勾,叫那水龙回转过来,卷住那龙女右半边残尸。

你看他将口一张,使了个“龙吸水”,就将那水龙吸入口中,吞了下腹。遂挺身站起,将身一抖,即见右眼张开,绽放光芒,右侧耳朵上下动动,已可闻得声息。只口不能言,有些法术尚且难用。

他便自额角一拔,将那方天画戟取出,因念不得咒语,就咬破嘴唇,喷一口精血在上,掐住诀,变作一把剃刀,将颊边那个“禁”字割下,破了法术。使手一抹,那脸便愈合如初。

此时只听得楼上喊杀不断,他略一寻思,使手沾唇,以血为墨,在戟上写作一个“万”字,便往空中一抛,那画戟就变成一生作二,二变作三,三化作万个,直撞破顶梁,径往上头飞去。

他瞥一眼那地上矢吹樱、夜叉、乌鸦三人,拽步过去,挨个提起。环视四周,只见那源稚生倒在电梯,源稚女却已不知去向。

那三人尚自懵懂,即见路明非在樱手上写道:“带着你们少主,随我来。”三人不敢反抗,那夜叉忙过去驮起源稚生,与那二人随着明非乘电梯来到楼上。

只见那一楼大厅已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除去寻常雇员,却有数十只人鱼被方天画戟钉在墙上,早便惨死。

三人见了,各个惊惧。

那矢吹樱问道:“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话犹未尽,忽觉头皮一痛,原来是被明非扯下一把头发,放入口中嚼碎,掐着决,扑一下喷出,化作点点乌光,钻入那人鱼尸体鼻孔之中。

稍时,只见那人鱼尸体扭动,重又睁眼,绽出光芒,纷纷探爪,将

那方天画戟自拔而下,擎在手中,聚拢明非身后。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那夜叉当时自扇耳光,乒啪两声,才回过神来,又反手抽在那乌鸦脸上,听得叫痛,才道:“看来不是梦”

路明非未睬他等异样,张口吐出一片雪白龙鳞,正是那龙女残尸败蜕,教众人鱼闻了,便往下一指。

那许多人鱼如蒙圣旨,绰着戟,分散开来,径寻下水入口,抓那龙女去了。

与此同时,路明非听得绘梨衣于心中传话道:“师父你还好么?”

路明非回道:“因祸得福。你在家中安坐,教诺诺等人宽心,我助你哥哥平乱,便就回转。”

那绘梨衣喜道:“多谢师父,还想着哥哥。”

路明非道:“当时与你缔约,便有承诺,护你哥哥周全。为师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那绘梨衣道:“师父最好了!不过师父你用法术怎么办?”

路明非道:“不过费些手段.”瞥向那樱一头长发,道:“有物取用就好。”

那绘梨衣自然信任,便道:“那徒儿告退。”便就收了声,不再打搅。

路明非与她说罢,一指楼上。那矢吹樱三人便就明白,随他拾阶而上。

这一路行上,每到一层,便见许多鱼尸,俱被画戟钉住,但有幸存之人,全都缩在角落。

那矢吹樱三人便教幸存者速去逃命。

路明非见了,不耐扯过那樱,于她手上写道:“我非是白干,取你些头发回报。”

那樱也知事态紧急,咬牙答应,忍痛教扯。

路明非便就故技重施,将那些鱼尸救“活”,教它等追捕龙女去了。

这一行人便就如此上行,途中矢吹樱问道:“为什么只用我的?”

路明非边走边在她手上写道:“凡人无有灵气,单混血种为佳。男子属阳,于我不调,事倍功半。女子发长易折,阴气在身,于我施法正和阴阳,尤以你这般云英处女,尚未泄身者最妙。再便是”

他停了停,又写道:“调戏小姑娘,甚是有趣。”

那矢吹樱看了个似懂非懂,却能明大概,不由脸红。身后夜叉与乌鸦见了,嘟嘟囔囔,交头接耳,自不在话下。

却说众人一路上了顶层,及至一处宽阔宅屋,一眼难望尽头。自楼梯上出,可见延伸出一条甬道,两侧点燃烛火,穿过一座鸟居,隐约见得木雕林立,被暗红色帷幕罩住,排在路尽,生一面影壁出来。

那壁贯通楼顶,鎏金湛明,作画鲜亮,描绘神魔巨人,可见得半人半蛇,男女分有,佩剑悬刀,与众妖交兵。

此时却见那众多人鱼悬于壁上,被画戟贯穿。

那樱道:“这里是壁画间,应该没有人在。”

路明非却摇了摇头,拽步绕过,即见得壁后作佛寺装潢,四周墙上绘有壁画,最近一处描画双龙,黑与白矫夭共舞,同握黄金权杖。

他站定了,瞧着心道

:“想来这便是黑王、白王。呵呵,双王共治,怎不生乱?”

正此时,右耳微动,即闻得鬼祟声乱,果有人暗藏其中。

那路明非循声望去,却见四个人影飞起,朝他砸将过来。他用右眼一搭,便知是四具尸体,未动干戈,侧身让过,教摔在地上。

樱三人看处,辨明样貌,齐声呼道:“关东支部的人。”

只见这四人早死多时,皆是胸前中刀,干劲利落,被一刀斩开,心脏破碎,血已流尽。

樱道:“不是死侍杀的.”又偷眼望路明非一眼,说道:“也不是和死侍一样的死法。”

那乌鸦也道:“好狠辣的刀法.就像是少主一样。”

三人正看时,却见那尸体投来处,闪亮一双金瞳,隐约约有道人影立在暗中。

樱急忙掣出刀来,乌鸦掏枪在手,夜叉驮着源稚生,绰着“蜘蛛切”,也严正以待。

只路明非抄着手,回过头去,仍观赏那副壁画,不将其放在心上。

此间寂静少时,就听那人道:“你们是蛇岐八家的幸存者?”

那三人对望一眼,樱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话落处,只听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在这里神气什么?蛇岐八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樱听了,蹙眉道:“你想要什么?”

那人道:“你们保护不了你们的皇,把他交给我。”

夜叉却是个毛躁性子,怒道:“你想得美!有我们在,你休想带走少主!”

谁知那人却道:“堂堂影皇,却还是个少主。也难怪难当大任,教人攻破了本部。”说至此,又叹了一声,道:“不过我当年做影皇的时候也不称职,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此言一出,那三人俱是一愣。樱即忆其前番源稚女与橘政宗所说话语,惊道:“上杉越?”

话音刚落,却见面前闪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笑道:“小丫头,你认识我?”

这一下兔起鹘落,三人未见何来,老人便已在面前,慌得那乌鸦抬起枪来抵挡。

却见那老人瞥一眼过来,探了探手,就把那枪夺了过去,在指尖一转,复指向那夜叉,说道:“小子,把我儿子给我。”

夜叉先是一惊,将信将疑问道:“你真是上杉越?少主的亲爹?”

那老人有些不耐道:“当然,如假包换!”说着,将那枪朝夜叉劈面掷来,趁他躲闪之际,一把将源稚生扯过,扛在左肩。

夜叉一见,急了,挥刀便砍。

那上杉越长臂一舒,避开刀锋,掐住夜叉手腕,稍一用力,即听夜叉痛呼一声,松开五指。他就顺势一撸,把蜘蛛切拿在手里,反腕回收,便入了源稚生腰间之鞘。

樱一看不好,撞上来欲夺,却被他一个侧身,脚下一绊,往前趔趄摔倒。那乌鸦同近身来,但见上杉越头也不回,反顶一肘,撞得

翻过身去,噗通坐在地上。

他笑道:“小朋友们,再会了。”就翻身欲走。

却闻得铮一声,长刀出鞘之鸣,那上杉越一怔,急忙甩脸看时,只见路明非闪身来在身前,已将那蜘蛛切擎在手中,往前点指于他。

上杉越吃惊非小,便知此人不是善茬,暗自留心,问道:“你是哪一家的?”

路明非摇了摇头,忽将长刀摆开,上三下四,耍了个花刀,与他勾了勾手。

那上杉越不敢怠慢,便就掣出刀来,深吸口气,忽将肩膀一抖,把那源稚生砸了过去。

路明非侧身一闪,那源稚生摔落在地。再看眼前,却不见上杉越身影,只觉锐气扑面,自左手而来。他转头一盼,果见上杉越闪在左侧,一刀砍将过来,直取面门。

原来那上杉越初见一眼,便瞧得明非左眼紧闭,故而先投源稚生,以为虚晃,趁机闪在左侧,从死角发起攻势。

这一刀快比闪电,那樱三人只见一道光闪,不见刀身,眨眼便到,实难躲避。

路明非却微微一笑,将头一歪,掠过刀锋,反一口咬住,只听嘎嘣一声,那长刀断成两截。

慌得那上杉越往后急退,劈手掷来刀柄,又自腰间掣另一把刀来。

那刀却尚未抬起,及见路明非上前一步,挥手一刀斩断。那蜘蛛切震鸣一声,反撩在上杉越胸前,带出一溜血线。

上杉越撤步摔倒,就地一滚,又挺身而起,口中诵唱言灵,那“黑日”已然发动。

只见得一轮黑色太阳在上杉越身周围绕,旋转开来,燃起黑火阵阵。便纵身跃来,攻向路明非。

路明非往后撤身,飘落两丈之外。那上杉越趁机时机,来在源稚生身边,将他腰间另一把“童子切”拔出,仗有黑日护身,来赶明非。

这魔王见他来时,手举起蜘蛛切,朝他劈面掷去。

那上杉越使刀一格,抖腕一转,将那蜘蛛切力道卸去,便抄了在手,左右双刀一划,那“黑日”领域急速扩张,若纺车轮转,陀螺疯旋,将周遭各物尽数吸来,撞在火中焚灭。

却见路明非抄着手,站定不动,心道:“不愧是绘梨衣父辈,却有两下子本事。”

想罢,他将指尖咬破,沾血在手心写了个“火”字,便掐起避火决来,往前一步直迈入那黑火之中,毫发不损,抡起拳头,扑一下击向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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