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酒厂的薪水小偷哒 第226章

作者:断丹浮海

“朗姆也是人。”安室透看似平静地回答道,“是人就会有目的。”

但实际上他现在的肌肉异常紧张。他不确定查特会不会突然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南凌的笑声忽然爆发了出来,“是啊……是人就会有目的,你说的真对。”

他转过身朝着安室透走过去,身上的危险感随着他的步步逼近而逐步升高,银色的瞳孔中盛满了兴奋之色,“今天的波本真是坦诚,那我也坦诚一点吧。”

南凌盯着安室透,眼中的狂热几乎能够灼伤任何人。后者的汗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一样,危险而致命,一字一顿地敲在安室透紧绷着的的神经上。

“那位先生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不要质疑我对那位先生的忠诚。明白了吗?”

第392章 就决定是你了,安室透

假话?假话就是他看见了安室透一脸懵逼的样子属实是非常幸灾乐祸……啊不是,属实是非常可怜他。

要说实话吗?

那南凌只能说自己演的很开心。

没有什么能比调戏主线人物还好玩,没有!

尤其是调戏安室透……那就是好玩程度加倍。

——主线里面的重要红方人物就这么几个。赤井秀一就不说了,那个人太过无聊,不管自己怎么搞事他永远都是一副沉静的面瘫脸。至于柯南?平时调戏太多了已经不敏感了。

只有波本。平时见面不多,对于自己的行为也有着足够有趣的反应。随时能保持新鲜感。

“怎么?吓到了?”南凌退后一步,神情恢复了正常,“别愣着了,波本,虽然你愣着的样子也很好笑,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做出一个有效的沟通。”

安室透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刚刚整个人几乎是紧贴在墙上,后背全都湿透了。

“我真是看不懂你,查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你的所作所为可称不上忠诚。”

“啊,忠诚。”南凌挥了挥手,随意地说道,“忠诚是个很复杂的东西。那位先生和这个组织也不能相提并论。”

确实不能相提并论。他对组织的态度只是单纯的看戏,看看它最后究竟会怎么被毁。对于那位先生嘛……就是想敲碎他脑壳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对那位先生忠诚,而不对组织忠诚?”安室透越说越觉得离谱,“恕我直言,我看不出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

“你想要我和你说实话。”南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求别人做什么事之前,自己要先做个榜样吧。”

安室透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这一点我自认为已经做得足够了。”

“足够了?你还是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吧。”南凌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今天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这些?”

“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应该已经想明白了。”安室透毫不留情地挖苦。

“是啊,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而已。”南凌声音轻快,“满足一下我小小的愿望都不行吗?”

安室透皱了皱眉,“你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

“说明白又有什么不好?”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

“互相握着把柄的我们,应该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南凌点了点头,“嗯哼?”

“但是你却三番四次地利用我。这并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安室透的眼神冰冷了不少,“杀掉金巴利,又利用FBI转移翠鸟……难道我们并不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吗?”

“哟,你记仇啦。”南凌笑得很开心,“真是不好意思啊波本,我忘了我们是共犯呢。”

安室透轻哼一声,“还真是毫无诚意的道歉。”

“怎么会,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在跟你说对不起呢。”南凌的双眸中划过一道暗光,“如今波本你也掌握了我的不少信息,我真的很害怕啊。”

安室透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认真说这话还是只是在开玩笑。

“那就说说吧。”南凌半眯着眼睛,声音乍听之下十分放松,然而带给安室透的威胁感却是一分未少,“你想凭借什么来威胁我?这不就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吗?”

“你说得可真难听。我怎么可能威胁的了你啊。”安室透状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了些调侃,“金巴利事件之前我们是平手,难道事件之后就不是了吗?”

南凌歪着头看他。

“虽然被你知道了我和公安的合作,但是你不是也被我知道了翠鸟的事吗?”安室透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了游刃有余的微笑,“我相信,无论是我们两人中的哪一方占据优势,都会被另一人所防备。那么现在这种局势,岂不就是最好的合作前提吗?”

南凌没忍心告诉他自己这边的优势简直是比天高比海深。

不说别的,光是把诸伏景光拉出来,这位就得当场傻眼。

——不过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让安室透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发小呢?

南凌在内心露出了恶魔笑意。

计划是这样的——先让赤井秀一猜到个大概,然后顺势让柯南也知道一点。等到机会合适,贝尔摩德那里也可以透露一丁点信息,灰原哀虽然不认识诸伏景光,但是让她知道也不是不可以。红方剩下那群人还有谁来着?工藤夫妇?阿笠博士?毛利父女?都可以告诉嘛。

最后的最后,就是组织的覆灭了。

南凌觉得到那时候才是真正成熟的时机。

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诸伏景光还活着的人——就决定是你了,安室透!

“没错,确实。”他忍着笑意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安室透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才缓缓开口,“在今天以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今天以后就不这么想了吗?”南凌骤然凑近了安室透,那双灰色的双眸近在咫尺,正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安室透被迫往后仰了仰头,语气却依然漫不经心,似乎自己提到的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看样子,你对那位先生仍然很忠心啊。我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你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吗?”南凌放轻了声音,视线往下飘到了安室透的脖子,那里的动脉正在一跳一跳地彰显生命的活力,“什么给自己留后路……你其实,是想完全摧毁组织吧。”

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安室透就感到自己的脖子传来一阵针尖似的疼痛。

但他并不想轻易示弱。因此尽管南凌出口的话甚至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无可挑剔。

“我?摧毁组织?你是在说笑话吗?”安室透垂眸看着南凌,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我承认我并不忠诚,但是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他说着说着甚至笑了出来,“我承认我留后路的习惯可能并不十分光彩,但是正因如此,我这种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呢?”

“小人为皮,君子为骨。”南凌轻声说道,语气是难得的认真,“波本,我看人很准的。”

第393章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力表演

“你说什么?”安室透没听清南凌前半句话。

“我说,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南凌笑了笑,调侃着说道,“没关系,你不用否认,我已经确定了,你确实另有目的。”

安室透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对劲。

……这不是他之前讨论翠鸟那件事的时候,用过的句式吗?

没想到居然被查特用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异想天开。”无论如何,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安室透语气冷漠,“你大可以坚持你根本毫无根据的推论,我没兴趣和你讨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哎呀,那可真是遗憾。”南凌摇了摇头。

安室透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南凌抬眼看了看他,忽然凑到了他耳边,用气声说道——

“——因为我的目的,也是毁灭组织啊。”

安室透沉默了。

真是奇怪。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真的会发生在查特身上?

虽然早就知道他对于组织并非忠心,但是这种想法,真的会出现在一个从小在组织长大的人的脑海中吗?

安室透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不信?”南凌退后半步,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我可没有说谎。”

这也许是他今天唯一一句真话了,请安室透先生好好珍惜。

因为接下来他就要开始表演了——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你就不怕我告诉那位先生这句话?”安室透试探着问道。

“你也没录音啊。”南凌狡黠地笑了笑,“你猜,那位先生是更信任我,还是更信任你?”

安室透心里一跳。

查特这句话,让他想到了朗姆把这份资料交给他的时候,所说的一句相当值得注意的话。

——“查特……”朗姆罕见地停顿了一下,语气充满了安室透从来没想过会从朗姆这里听到的迟疑,“也许是组织里,那位先生最信任的人。”

安室透当时就没想明白。

那位先生最信任的人?

不是朗姆,也不是琴酒,更不是贝尔摩德……居然会是查特?

这样一个实验体出身的成员,能力也并不是最拔尖的那个,何以能够得到组织Boss的如此厚爱?

“你和那位先生的关系真是有意思。”安室透试图套话,“一边做着背叛的行为,一边又说着忠心?嘴上的忠心可不是忠心。”

“我从未背叛过先生,我和先生之间的关系也轮不到你来质疑。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吧。”南凌脸上凶狠的表情一闪而过。

安室透更觉得奇怪了。

查特并不是一个会把这种情绪外露到这种地步的人。

太诡异了。

本以为从朗姆那里已经拿到了足够的资料,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还是藏了一手……查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南凌这边则觉得自己今天的发挥完全能角逐今年的奥斯卡。

于是他接下来演的更起劲了。

“……是我冒犯了。”安室透沉默了几秒之后选择以退为进,“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对抗组织的理由……难道仅仅是因为人体实验?”

南凌差点笑出声。

安室透真是太喜欢玩这种文字游戏了。‘仅仅’这个词用的实在太能挑起人的情绪,‘人体实验’也是个关键词。如果换个人来,现在可能已经被激得把什么东西都说了吧。

没关系,虽然他一点感觉没有,但是他可以配合安室透的演出。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力表演。

“仅仅是因为人体实验?”南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表情突然变得平静了不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安室透低了低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首领只是组织的囚徒。”南凌的嘴角边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所谓首领,站在组织的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全体的奴隶。只要是为了组织的既存和利益,就要乐于浸身于万般污浊……不觉得很可悲吗?”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快笑场了。

那位先生听到这句话会不会很感动他不知道,但是他先被自己感动了。

看啊,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下属啊!虽然经常被压榨但是还是心系那位先生的工作强度,宛如一根经常被割的韭菜,仍在心心念念着镰刀的利益。

……说实话这种人他还见过不少。

都是些愚蠢的人,似乎也就只剩下让他用来取乐这一种用途了。

安室透在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立刻理解南凌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的眼神很快就从迷惑,逐渐变成了惊讶,又变回了迷惑,最后定格在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上。

南凌对这种眼神可谓是熟悉至极——琴酒天天都这么看他,再不熟悉也熟悉了。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你的逻辑还真是难以理解。”安室透犹豫了两秒,没说出自己原本的想法——那就是‘这个人脑子没救了吧’?

“谢谢夸奖。”南凌笑眯眯地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这出戏演的非常成功。

反正能看到安室透露出这种表情,他今天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至于安室透会怎么想……他可管不着。

“组织的毁灭之火会是那位先生的新生之焰。”南凌压下了笑意,一脸从青色原点那里学来的神秘与严肃,把那群神棍坑蒙拐骗的神态学了个十成十,语气高尚得仿佛是基督徒在念圣经,“我期待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