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里小螃蟹
鼬长老深邃的眼珠子闪过一丝狡狯，继续说道：“还有……”
青雉吐槽道：“还有？”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完。”
“你要是嫌啰嗦，那你别当医疗忍者，去当战斗忍者吧。”
鼬长老没好气，训斥道。
虽然知道青雉有写轮眼，但他装的像一点，免得被怀疑。
附加条件越多，对方越不会起疑，而且还有利于拿捏青雉，何乐不而为呢？
青雉乖乖噤了声。
鼬长老哼了一声：“虽然我答应你去当什么医疗忍者，但是我要你每天专门抽空到我这来训练。”
对于这个建议青雉举双手脚赞同，这样子一来他就不是闭门造车了，不过因为要维持人设，他只能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诶，我一个医疗忍者还要训练？不是吧。我又不上前线。
”
鼬长老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奶奶的事情，给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变得意志消沉，厌恶战斗，但我希望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青雉看他不说话，估摸就是引诱自己问号，来凸显自己格调，彰显自己好为人师的一面。
“什么?”
果然有了这句话的铺垫，鼬长老开始装逼起来了：“你要明白，一个忍者手中有手里剑不用和手中没有手里剑那是不一样的。”
青雉思索片刻，似理解般点了点头。
鼬长老见状，略感欣慰，孺子可教啊。
青雉思考过后，得出结论，认真道：“确实不一样，只有那种没有实力的忍者才会用手里剑这种不入流的东西，真正有实力的忍者都是不屑用手里剑，而是选择直接双手一拍，发动忍术。”
鼬长老：？？？
………………
送走青雉不久，天色渐晚。
跟天空阴沉沉不一样，鼬的心情倒是如晴朗的天空一般，光风霁月非常不错，迈入年龄而不利索的腿脚也都不知不觉变得轻盈了起来。
进入玄关，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类似诸如欢迎回来的字样，屋子里空落落，他的伴侣，以及后代全在战争中死掉了，自然没有跟他说这种话。
每当想到此处，他都有些寂寥，不过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正将情感完全寄托与家族，只要家族过得好，那么他就会感到幸福。
“如果这两个孩子，能够在往后产生足够的羁绊，甚至更进一步，千手一族与宇智波或许会迎来真正的和解吧。
“两股相反的力量结合，可得森罗万象，世界将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鼬长老优哉游哉给自己沏了一壶茶，他刚端着茶杯一转身，忽然一个如锋矢般锐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乎连空气都跟着震颤了起来。
“我跟你讲过的这句话，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虽然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但这个声音鼬长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啪嗒。”
茶杯不小心从手中失落，砸在地上变成碎片，青浊流了一地，冒着热气。
说话间，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黑色的头发堪比深渊更深更暗，锐利的猩红眼神饶是连鬼神都会感到悚惧。
“宇智波·斑。”
鼬长老张了张干涩的嘴唇，缓缓念出了这个名字。
第31章 宇智波斑的棋子
“嚯嚯，看来我离开这么久，真是难得你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还记得我啊。”
宇智波斑不请自来，笑得很愉悦，然而越是这样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鼬长老如临大敌，汗水涔涔而下，摆出战斗的姿势：“你这家伙果然还活着。”
跟对方的如临大敌所表现不同，宇智波斑闲庭散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神色淡然，不怒自威，这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看来你对我活着的事情，并不感到意外啊。”
鼬长老喘息工夫注意到斑那只因为失明而变成白色的眼睛，微微一怔，脸色一沉：“果然，伱用了伊邪那岐。”
“哦~仅凭看到我的右眼，就猜出了我的行为吗？”宇智波斑语气略微佩服，微一勾唇：“真是厉害的家伙啊……不亏是过去有指导过我的老师。”
“我可不敢当你这种为了力量连自己的昔日的师兄都下手的刽子手的老师啊。”
鼬长老脸上露骨的嘲讽。
被昔日的恩师冷言讽刺，宇智波斑也不恼，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么当初又是谁旁敲侧击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告诉我这个消息正是面前的你吧。”
这句话瞬间让鼬长老无地自容，如被抽取了全身力气，双手沉重地垂了下来。
没错，当初告诉宇智波斑开启万花写轮眼的方法的就是他。
因为他没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资质，只能将这个希望寄托于其他人的身上，完成自己夙愿。
但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感到了无比的痛苦，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祖辈要把这个消息给封存了，只让少数的人知道，然而已经无事于补，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了。
紧接着，泉奈也跟随了宇智波斑的脚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好朋友，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斑不紧不慢道：“但是即使这样子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毕竟你让我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站了世界之巅，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鼬长老呼吸了一口平衡情绪：“你特意挑了扉间外出的时间，你究竟想要干嘛？还要你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败北特意在眼睛植入了伊邪那岐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你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啊，完全不像过去冷静的你……好吧，看你昔日恩师的份上，我就回答你吧。”
宇智波斑微微一笑，从对话的一开始他就牢牢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对面的家伙并不是那种容易慌了神的人，但在他宇智波斑绝对实力面前，没有几个人还能保持往日的冷静。
“一个一个解释起来太麻烦，归纳起来的话，我的目标至始至终那就只有一个，为了和平。”
“和平？”
“你也看到了吧，柱间一死，这个世界马上又发生了战乱，人
类还真是一群愚昧无知的生物啊，我曾经相信柱间，但事实上是我天真了，像柱间这种毫无私心，始终如一的人是很稀少的，稀少到我这辈子也就遇见一个人。”
谈到这里，宇智波斑似乎在回去过去一般缓缓抬起头，望着天花板短暂地停顿了一秒，收拢思绪，向对面老人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永远不可能理解吗？”
鼬长老沉声道：“为什么？”
宇智波斑嘴唇一扯：“是欲望，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一个人是不会嫌自己粮食太多的，一个人也不会嫌自己住的房子太大的。当他有一间小房子，他就会想要一座大房子。当他有一座大房子，他就会想要一片大房子，人的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但是这个世界资源是有限的，当所有人都想要大房子，那么自然就会发生争夺，从一开始的互骂，最后演变成杀戮，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消弭，最后战争也自然而然酝酿而生，打到最后人们已经忘记了最初目的，只剩下了仇恨本身。”
说完，他站起身，伸出手：“怎么样，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你要不要重新带领宇智波回到我的手下，木叶这个地方并适合宇智波，我已经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地方，非常适合宇智波一族的发展。”
宇智波斑离开了木叶，但一直有在村子里面安插忍猫给自己监视村子，眼下宇智波遭遇的针对，他可是一清二楚。
如果宇智波一族迁移到水之国，那么通过水之国的毕业考核，宇智波一族理论上诞生万花筒写轮眼的概率将会大大增多，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千奇百怪或许会诞生出几双有趣的能力。
鼬长老沉默片刻，眼里透着几分坚定：“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在变，我在变，你也在变，那个充满杀戮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虽然现在各国还存在摩擦，但相较于过去已经好了很多，人的平均寿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增长，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我相信未来的让可以不断吸取让世界变得和平。”
“错，而且是大错特错。”宇智波斑站起身，肃穆道：“人类从历史上学到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人类从历史上没有学到任何事。忍者的孩子是忍者，大名的孩子是依旧是大名，平民的孩子依旧是平民，这便是为什么人类老是重复历史的原因。”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鼬长老毫不畏惧地迎着对方锐利的视线：“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经常多年的研究，鼬长老对写轮眼有了新的认知，写轮眼的力量其实并非来自恨，而是来自爱。
那个孩子拥有跟所有宇智波不同的气质，虽然这么说很玄乎，但多年来的直觉告诉自己，或许他拥有改变宇智波一族的宿命。
“愚蠢，看来已经被短暂的和平冲昏了头脑，美好，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只有真实才是永恒的，而真实绝不会美！”
说到这里，宇智波斑似乎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咧嘴阴鸷地笑了起来：“还是说你把一切都赌在了一个十岁的小鬼身上？”
“你……”
心中所想被当面戳穿，鼬长老再也无法刚才的冷静，慌了神。
看到他这副慌张的表情，宇智波斑阴暗地笑了起来：“哼哼……亏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不如这个小鬼有思想觉悟。”
鼬长老瞪大眼睛：“你要对青雉做什么。”
“我需要一件趁手的工具，未来在必要的时候帮我做一些事情，仅此而已。”
宇智波斑的语气仿佛如聊天气般轻松，那文字所含的内容却是令人如坠冰窟般寒冷。
第32章 秽土转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他对话里面，鼬长老已经推测出，宇智波斑可能很早就盯上了青雉：“以你的力量，根本用不到一个小鬼的力量。”
“套用你刚才的那句话来讲，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在变，是人都会变的，终有一天我会变成行将就木的老者，而小鬼会变成身强力壮的优秀忍者，而那个时候，我就需要他去帮我一些事情，即使我死了，他也会继承我的意志去完成的夙愿。”
鼬长老冷冷道：“伱不会成功的，人类的能力真的是有极限的啊，在我漫长的人生里学到，一个人越是玩弄阴谋，就越会在意料之外的事态失足。”
宇智波斑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你说得没错。”
鼬长老死死盯着对方，他知道以宇智波斑的性格就不会是这么轻易赞同自己。
要想反驳别人的观点，最好的说法就是先赞同别人的观点，然后慢斯条理讲出自己观点，这比一味的反驳更具杀伤力。
很快，宇智波斑接下来的行为便验证了鼬长老的猜想，只听宇智波斑缓缓开口，裂开嘴角上吊着迷之笑容：“所以我必须要成为超越人类的存在才行啊。”
“什么意思？”
这句话每个字眼鼬长老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却很不理解。
“我已经不想当人了！”
宇智波斑右手朝着虚空用力一握，气势攀升至高峰，燃烧的火焰在眸中闪烁，释放了不祥的气息。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要成为六道仙人。”
“你疯吗？”
“哼哼……老家伙就是老家伙，思想就是传统保守。
“开什么玩笑，六道仙人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鼬长老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宇智波斑，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人说出这种话。
“六道仙人是真实存在的，你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写轮眼的力量正是来源于六道仙人。”
“唔姆。”
鼬长老噤了声，开始在思索这番话的意思。
“美，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只有真实才是永恒的，而真实绝不会美！但是拥有六道仙人的力量，便可将这一切颠倒乾坤，让“美”成为永恒的存在。”
“你这些消息是从南贺神社的石碑上看到的吧。”
“哼哼，即使是一把年龄了，腿脚都不利索了，但脑子依旧像过去那样敏锐啊，如何要不要带领族人重新回到我的手下……”
宇智波斑再次发出邀请。
鼬长老毅然迎上了宇智波斑寒冷如冰般的眼眸，枯瘦身影爆发出庞大的查克拉，可怕的杀气若影若现流窜全身，仿佛呼吸一般得自然，这是只有在那个绞肉机时代存活下来才有的强者气息。
委曲求全是没用的，在写轮眼的强大瞳力面前，任何虚与委蛇的谎言都会被毫不留情被戳破，青雉如此，他亦是如此。
“看来
这就是你的答案了……真是遗憾，嘛……说到底也不过是看在同族的份上，临时起意罢了，看来完成这种壮举，果然外人的力量终究是靠不住，还需要我亲自才行。”
面对这杀气澎湃的鼬长老，宇智波斑只是轻描淡写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踏出了一步。
这平淡无奇的一步，使得双方进入了一个足以置对方于死地的距离。
猛然间，伴随着白烟砰然响起，凶器卷起狂风，四面八方，风驰电掣朝着目标席卷而来。
密如雨下的攻击，顷刻间，就可以将敌人打成筛子。
鼬长老还不至于天真到可以仅凭这样的攻击就可以杀死，不，让宇智波斑受伤，他的目标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稍稍拖延对方的动作，然后施展禁术，以自身为中心释放爆炸跟宇智波斑同归于尽。
面对宇智波斑这样的强者，机会只有一次。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宇智波斑被无数的暗器集中，浑身是血。
鼬长老顿时脸色苍白，睁大了诚惶诚恐的眼睛看向前方，呆呆地一言不发。
“你在吃惊什么？中了我这个宇智波斑的幻术就这么吃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