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都市的温度控制 第264章

但是食蜂操祈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洗脑这种说法，只是北条彩铃记忆中一厢情愿的想法，是对方理解印第安扑克这种产物运作原理后的产生的念头。

那个叫做蜜蚁爱愉的幕后黑手真正想要做的，可能并不是单纯的洗脑效果，而是为了隐藏在卡片或者梦境中的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在北条彩铃记忆中，那种特殊定制的印第安扑克正在被蜜蚁爱愉大量制造。如果是以散播为目的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形成了不小的散播规模。

而这部分的记忆，似乎也被食蜂操祈这边证实了，最近她的确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印第安扑克，并且和大部分印第安扑克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要将印第安扑克包括内部的信息当成是一种人类大脑在物质世界的延伸，建造一个诱导卡片内部信息外溢的环境，食蜂操祈就能不通过使用印第安扑克得到里面的部分情报，这是她能力的一种现实应用。

这种读取可以不用经历卡片内的梦境，方便又安全，只是读取了天赋梦路者留在里面的一些情报罢了。毕竟梦境的形成必须要有大脑的配合才能重现，而食蜂操祈则是跳过了这个过程。

而在她最近新得到的一张特殊的卡片上，却专门设置了针对她的反读心能力，这同样也是一种源于才人工房的技术。

这种行为释放出了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恶意，只不过随着今天袭击事件的发生，对方的恶意这才赤果果的甩在了食蜂操祈的脸上。

“可是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蜜蚁爱愉能够将这种信息大大方方的告诉北条彩铃，某种程度上也相当于间接告诉了我。”

“所以说，无论是有没有绑架成功，她都在引导我去主动读取这类定制卡片中的内容。只不过一种是由她来主导，另外一种则是我自己去尝试。至于那种反读心的手段，从这种角度看来，反而像是一种为了刻意引起我注意的方式。”

“从外部来读取卡片内的消息，最多只能得到被引导出来的那部分情报，而并不是卡片内梦境的本身。而且这位蜜蚁同学对我的能力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就连我可能的举动都预料到了。”

“那么弄清卡片内到底记载了些什么就很重要了。”

食蜂操祈想了想，脸上浮现了些许认真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对这次事件的猜测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对那类定制卡片的好奇心更加浓厚了。

食蜂操祈也想过可以试着去寻找一只小白鼠充当读取卡片的工作，或者直接找到一个读取过这类卡片的人。

但实际上，一旦蜜蚁爱愉在梦境本身上做了手脚，读取别人的梦境记忆和直接使用卡片读取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食蜂操祈之前读取记忆的时候，也主动避开了袭击者脑袋里关于卡片内实际梦境的那些记忆。

“等等，好像哪里有什么问题。”

食蜂操祈表情猛地一滞，她好像发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

“现在已经可以得出，蜜蚁爱愉私底下制作的印第安扑克，并不是现在已经广泛传播在学园都市内的那一批。”

“蜜蚁爱愉更像是一个天赋梦路者或者半途借助卡片作恶的角色，而不是真正第一个开始散播卡片的人。”

想到这里，食蜂操祈心里升起了一阵异样的情绪，就好像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被别人抢先了。

她可以忍耐住印第安扑克带来的巨大力量，但是不代表别人就忍得住，那位蜜蚁爱愉，似乎也是心理系统的能力者，具体的能力情报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学校的记录就能知道。

不过一旦得出这样的结论，那么这次由印第安扑克引发的事件，仿佛又多出了些波折，让食蜂操祈觉得一阵棘手。

第四百六十九章 附带

从北条彩铃的记忆中得到了许多情报的食蜂操祈，正在琢磨着怎么应对接下来可能会越发恶劣的形势，也许她可以从对方绑架自己的路线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其中最显眼的应该就是绑架路线的终点所在，一家平平无奇的废弃工厂。

当然了，还有北条彩铃的那位哥哥也是线索之一，曾经因为实验事故造成了部分感觉失常，更为重要的是对方以前似乎还是才人工房的研究人员。

只不过对方应该是隶属于内部进化计划那一部分的，至于外装代脑计划的研究员们，食蜂操祈每一个都很熟悉。

而北条彩铃之所以接下了绑架了自己的任务，则是因为蜜蚁爱愉让对方相信，她有办法可以帮北条彩铃的哥哥恢复正常。

“洗脑只是印第安扑克的一部分功能，在当初的研究人员看来连边角料都算不上。”

“它最原始的功能和能力开发有关，是内部进化计划中用来打造超能力者的手段。所以那位蜜蚁同学是准备用这种扑克制造一个新的超能力者，还是在谋划着别的什么吗？”

“可就我所知，包括外装代脑和内部进化两个计划在内，那些大人们的真正目的早就不再是制造出超能力者。就和印第安扑克上顺带的洗脑能力一样，超能力者一样只是真实目的的附带品，像是一颗稳定学生情绪的糖果。”

食蜂操祈原地踱步，金色柔顺的发丝随着周围的空气止不住的起伏着。

这个时候，她的脑袋里回忆起了自己在才人工房的过去，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情绪。

学园都市的深层黑暗，其实牢牢扎根于它的表面，两者的差异只在于适用于哪套规则。

超能力者在学园都市中的价值很重要，但却没有普通学生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对统括理事会的那些大人物而言，数量稀少的超能力者们无疑是正面资产，而一旦数量泛滥，同样也有变成负面资产的可能性。

在有了稳定培养出超能力者的经验和能力后，学园都市其实已经没有了培养更多超能力者的实际需求。因为只要有着素养判定的筛选和资源投入，就能有概率的产出超能力者，培养超能力者早就变成了一个可选项目。

甚至出于城市安全和稳定的考虑，统括理事会还在有计划的减少超能力者的培养计划。

许多吸引学生参与的实验项目，其实都是披着超能力者项目的皮而已，目的自然是让小白鼠们乖乖听话。

像是夏目同学和御坂同学这类半野生或者纯野生的超能力者才是另类。当然了，这种另类也不包括某个骨气十足的少年郎。

“虽然很希望学园都市的大人们都是好人，但实际上，像是完成外装代脑后就毫不犹豫的打算处决掉我的事情依旧层出不穷呢。”

“由此我不是很相信，同为才人工房项目的内部进化计划是真心为了培养超能力者。那位蜜蚁同学真正想要做到的，或许就是隐藏在超能力者培养幌子背后的，那些大人们关于内部进化计划的真实目的。”

“也不一定，说不定那位蜜蚁同学，还将两者看成是同一种东西。毕竟那一头巧克力色的头发看起来就有些傻乎乎的样子，受到大人们的蒙蔽和欺骗是再正常不过了。”

食蜂操祈的星星瞳孔带上了一些思索，神色中不由有些恍然。

这是她的真实经历，也让她学会了亮出爪牙和面对无处不在的恶意。

哪怕才人工房提供了足够的资源供给食蜂操祈成为超能力者，但是下一秒，为了自保的食蜂操祈不仅提前背刺了对方，还将整个研究所拖入倒闭的深渊中。

不过她突然又有些期待起来了，想要看看那个挑衅自己的家伙是不是还沉浸在大人们编织的谎言之中，那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讽刺对方，然后狠狠报复对方找人袭击自己的举动。

就连夏目同学都知道把恶心自己的人丢进垃圾桶，她怎么可能有好脸色给那个莫名其妙想要袭击自己的人看。

“这倒是提醒了我，或许可以把视线放在集中了内部进化计划大量资源，假借培养超能力者之名最后却酿成事故的那场实验上，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对方的真实目的了。”

“而且那场实验事故，同样也是造成北条彩铃的哥哥受伤的那次。”

食蜂操祈想着，她的思路终于连贯了起来，好像把许多东西串联了起来。

虽然她不是内部进化计划的成员，但是由于读取过帆风润子和弓箭入鹿这些前成员记忆的关系，很快就锁定了当初在才人工房内发生的一场事故上。

也是在那一次严重的实验事故之后，内部进化的研究项目被统括理事会停止了资金资助，引发才人工房这个研究机构的彻底倒闭，才有后来内部进化的众人和她转入常盘台上学的事情。

而想要找到那次实验事故的具体情报和数据，对于食蜂操祈来说并不困难，因为她继承了包括帆风润子在内的许多才人工房的遗产。

这种继承又可以看成是霸占，恶霸超能力者食蜂操祈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利用心理掌握能力偷偷隐瞒了统括理事会什么的。

不过目前她保留的才人工房的遗产大概只剩下了帆风润子和一栋空荡荡的大楼，还有一些封存的实验资料和文件，。

而在面对学园都市必然会派出的回收部队，食蜂操祈已经亲自动手毁掉了遗产中最重要的部分，那颗由自己大脑皮层培育出来的外装代脑。

想到这里，食蜂操祈就准备重新对之前才人工房的留存资料进行查找，不过除了蜜蚁爱愉的这部分外，寻找那些正常印第安扑克的流通途径的事情也不能拉下。

像是凯兹那个有着丰富经验外国人，又比如说有着暗部人脉的警策看取都是不错的合作伙伴，两个方向完全可以同时开展起来。

“差点就要忘记了，帆风身上的事情也需要提升议程了。”

食蜂操祈略微皱眉，神色有些迟疑，她的目光放在了一旁正在帮袭击者处理伤势的帆风润子身上。

第四百六十九章半 活力

学园都市的下午，总能让在外头闲逛的家伙感觉到一阵阵的舒适和倦意。

夏日里热闹的蝉鸣已经远去，环境温度逐渐宜人起来，偶尔在小公园里享受生活的闲散人员也变多了一些。

这个时候大多数学校的社团活动都还没有结束，除了马路上车流量保持着稳定外，路边也只能看到三三两两结伴的国小生，和一些逃课出来或者干脆就是归宅部的中学生。

摇了摇头，夏目同学总是觉得自己和那些逃课或者归宅的学生很不一样。

虽然大家做的事情看起来都差不多，自己可能还要更混一些，但她却是有着正当理由的，无论别人怎么问都能挺起胸膛充满自信的回答。

她现在不仅仅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伤员，而且也算是在开展自己的社团活动，就像外出采风什么的。

在都市传说调查社当中，夏目同学可是四人小组当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成员，就连下一任社长都决定是我了。

“真气人，怎么想她都是故意的。”

“不过毕竟是白井同学，对她的要求不能够太高。”

在行人稀疏的人行天桥上，某个丸子头感知着某个逐渐远离的空间移动，脸上浮现了一些不满的表情。

不过好歹还是打消了对方拜托舍监大人的心思，不然自己的生活即将陷入新的危机当中。

自家学校里爆发了那么严重的治安事件，或许马上就要被食蜂派阀定义成别的什么事件了，可是却实打实造成了不少学生受伤和需要接受调查的情况。

即使一部分的同学并不是自家生徒寮的，舍监大人可能也要忙碌一段时间了吧，自己这个时候不去打扰对方，还真是用心良苦。

“现在要去找重福同学吗？”

“她那边因为学校里发生的骚乱，游泳社的活动好像也暂停了。不过照顾这种事情，我一点都不需要就是了。”

眉头一跳，夏目同学就把这个念头放在脑后。

除了有人帮忙跑腿真的很方便以外，夏目同学并不想要别人担忧自己的状况，那会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实际上，很了解重福同学的某个丸子头，大概可以想象到对方担忧的样子了，打开手机就给对方发了一个笑脸，毕竟学校里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些。

【我很好，不用担心】

双眼被纱布覆盖，去加勒比海当海盗都超额了的丸子头同学挨个发送了信息，她发现已经有了不少关系不错的常盘台学生询问自己的情况了。

欸，里面好像还有一份延迟到来的求助短信，看时间应该是食蜂学姐她们被攻击的时候，那个发送人夏目同学记得是她们一年级的一个学生。

简单处理好了一些事情，夏目同学的脚步突然在天桥上停了下来，因为她的脑袋上方高速飞过去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是那个削板军霸小哥吧。

看起来每天都好有活力的样子，真羡慕那样轻松的生活。

第四百六十九章后 真心实意

头顶上飞过的削板军霸只是日常生活的普通点缀，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满脑子都是骨气的少年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据说对方帮忙和处理过的事件数量堪比自家那个双马尾的风纪委员，可能骨气和正义感在某些方面有着共通的地方，这是某个缺乏理想混吃等死的丸子头同学缺乏的东西。

削板军霸的超音速移动已经超过了普通人视觉的捕捉极限，好在夏目同学基本上不靠自己的视力来捕捉这种高速移动的家伙。

不过随着对方移动的轨迹消失在了天际线的尽头，某个丸子头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过神来。

只是稍微通过aim相位观测了对方一会，夏目同学就得到了一些让她感到很在意的重要情报。

“怪不得这位削板学长也被包含在能力者的行列中，我还以为他那样的原石会很特别呢。”

“结果就和最普通的能力者的一样，身上同样也会散发aim扩散力场。只不过对方无意识释放的aim力场，比起正常的超能力者还要强烈许多，至少我目前还没有看到过比他更加浓烈的个体。”

原本以为会从原石中得到不同情报的夏目同学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她好不容易才提起兴趣做些科研方面的工作。

听说原石这种特殊的能力者，是受到地球环境刺激后诞生的产物，和学园都市内人工培育的能力者有着很大不同，结果从aim力场这个角度来观测还是差不多的。

脸上带着些呆呆的表情，夏目同学双手趴在天桥的栏杆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倚靠在上面，让人觉得有些无精打采。

说起来，今天一下子发生了很多事情，直到这个时候，夏目同学才有些许精力回忆发生的事情。

不过才想了没一会，夏目同学的牙齿就咯吱咯吱的咬在了一起，一只拳头用力往天空挥了挥，惹来了路过的国小生的好奇瞩目。

“还是觉得好气，比起白井同学那个家伙还要让人生气。”

“因为这一次袭击，能够让我感到安心的地方又要少一个了。”

“我一点也不想过着一整天都要依靠能力保护自己的生活。”

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夏目同学只是觉得有些心累。

她遵守着学舍之园的规矩，是因为期待着它的保护，这一点也可以延伸到学园都市。

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可以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能力释放，不用时时刻刻在周围填充满自己的雷达。她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安全成本，就可以很舒服的待在那里。

而现在的夏目同学，则是不得不付出更多的精力，来为别人可能存在的恶意买单，以防出现类似的袭击状况。

她终究不像是食蜂学姐那样，被现实打击到只能信任读过心的人，夏目同学对自己的生活还有着不少的追求。

所以当夏目同学开始羡慕别人的时候，大概率都是真心实意的。

第四百七十章 辅助工具

如果命运是一条既定的道路，规定了每个人需要经历的一切，那么当有人偏离它所规定的路线的时候，必然有不可阻挡的伟力进行修正。

而能够打破这种命运带来的束缚的，除了这座世界本身缔造的各种宏伟奇迹外，似乎没有第二个办法。

夏目同学不了解自己是否有着既定的命运，可是现实的推手却让她不间断的追寻着更加强大的力量，让她可以适应越来越多的恶劣环境和激烈战斗。

即使自身并没有去获得更强大力量的这种迫切念头和想法，但有些时候和她本人的态度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进行着更多更频繁的能力开发。

就好像一旦停止了能力开发，她就要面临更多无能为力的环境，就连呼吸似乎都要变得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