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依旧不帅
时空仿佛在这个时候错位，将两个本无交集的存在用一种离奇的方式互相连通起来。
梦境会反应一些现实生活中的东西，甚至会重现一个人的经历，这是由于大脑无意识中裹挟了记忆形成了真实梦境。
而现在的夏目同学，就相当于‘看’到了那位巫女小姐过去的生活片段。
“结束了，这个梦境只有这么一点吗。”
“话说回来，她们两个是在争吵吧。前世的那位巫女小姐不想老老实实再做巫女了，然后她的朋友一直在劝她什么的。”
顿时回过神来，夏目同学呆呆的坐在课桌上，脑袋里满是刚刚观测的信息。
这和她之前认为的有些出入，夏目同学原本还以为那位巫女小姐是个好巫女呢，没想到对方其实是一个坏巫女。
这也让夏目同学感到一阵高兴，果然像是自己会有的选择，她同样也不喜欢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东西。
只不过巫女小姐面临的情况和夏目同学这边完全不同，夏目园子的不喜欢就只是不喜欢，而那位巫女小姐却是需要面对社会层面以及舆论的压力。
而且类比一下，明明那么多大人拿她们当科学实验的小白鼠，自己身边的朋友时不时就会遭遇危险和袭击，可是夏目同学这边就完全没有反叛科学侧的念头和想法，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巨大的退步。
但该怎么说呢，只要夏目同学自己乐意也就行了。她很清楚这就是她的想法，并没有被其余的力量影响到，那位上条学长的右手可以作证。
“原来，前世的那位巫女小姐叫做瞳子，听起来好敷衍的样子。”
“好像就连姓氏都没有，只是叫瞳子而已。是因为眼睛很漂亮，所以被这样叫了吗。”
“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夸我的眼睛漂亮，明明都长得差不多。”
夏目同学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书桌上的笔记本，将自己得到的一些情报化作了神秘的火星文字。很好，希望将来的夏目同学还能看懂自己写了些什么。
突然就有种想要好好看看自己的眼睛的想法，不过眼睛上的纱布还好端端的贴着，只能放弃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不过虽然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大脑却看到了比目力极限更加遥远和神秘的东西。
“按照梦境中的内容猜测，对方也许是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问题了吧。那位瞳子小姐，很有可能也是一个穿越者。”
“也不对，那位瞳子小姐是我的前世，关于穿越者的记忆应该没有差别。如果把对方和我看成是一个整体的话，穿越者始终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还是哪里不对，也许还是要算成两个人。瞳子小姐是过去的穿越者，而我是现在的穿越者，只是因为灵魂的纽带联系在了一起。真气人，怎么区分都好麻烦。”
揉了揉不太聪明的脑袋，夏目同学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配合点小动作，这样似乎更加有感觉一些。
既然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干脆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反正两个答案似乎都对。
不过前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夏目同学马上就联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不出意料的是，那位巫女很有可能也拥有和自己一样的感知能力。
帮助雷蒂丽解脱的木弓以及弓内蕴含的力量，都是那位瞳子遗留下来的东西，并且和相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在之前的经历中，在相位海洋中产生的异样熟悉感，其中的一部分也很有可能来源于对方。
“瞳子小姐毫无疑问也有着那种感知能力，看到过这个世界真实的样子，才能发现世界的错误还有神社的虚假。这个层层叠叠像是一块超大多明治的世界，谁看到应该都喜欢不起来吧。”
“她选择离开神社，或许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寻找世界真相什么的。”
想着想着，夏目同学仿佛和那位素不相识的少女产生了某种共鸣，甚至试着推测起了对方的想法。
她早就想要好好和人吐槽一下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了，不过一直没有理解自己的人出现，她也没办法和人解释这种离奇的东西。现在虽然等到这样的人出现了，但是对方却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外界的时间不断流失，一个个梦境泡泡正在被人观测。
相比于那条浩如烟海的梦境支流，夏目同学观测的气泡数量只能称得上是沧海一粟，但依旧让她对那位巫女有了一个基础的印象。
大量有关于巫女的情报不断涌入到夏目同学的脑袋中，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价值的杂乱梦境，但似乎也夹杂着一些算是有用的情报。
在巫女小姐的某个梦境中，记载了一些对方关于自身感知能力的简单猜想。
对于双方都拥有的感知能力，和夏目同学那种近乎敷衍的探索态度不同，那位巫女小姐则是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因为这是她挣脱牢笼，寻求自我本真的重要力量。
由于双方面临境遇的不同，引发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对力量的态度。就和前面提到的性格一样，两个人完全朝着相反的模式发展着。
言归正传，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穿越在同一个世界之中不同的相位的力量可以被定义为天使之力。
在某些专精于研究和探索的魔法师结社之中，天使之力甚至被称呼为世界之力。
同时，这种力量又可以被定义为禁忌的力量，并不流通于人类的群体中，最多只能被一些特殊的人类操纵和引导。
而夏目同学她们的感知能力，则是可以让意识游走于相位和宇宙之中，只要抛下锚点就能让相位反馈自身想要的信息。
虽然无法确定这种仅仅存在于夏目同学脑海中的力量和天使之力的关联，但是仅仅从跨越相位这一点来看，就和天使之力有着相似的地方。
第四百七十八章 锚点
虽然有着和天使之力相似的特性，但却有着几乎完全不同的表现形式。
至少夏目同学的感知能力，完全不能称之为一种能量，反而更像是一种唯心的超能力，需要由计算力来解析获得的信息和情报。
众所周知的是，超能力需要由自身的个人现实承载，以计算力催动个人现实干涉物理宇宙。
而感知能力不仅仅没有独属的个人现实，而且也没有干涉宇宙和相位的效果，只是一个飘荡在世界上的幽灵，面无表情、自得其乐的审视着这个充满缺陷的世界。
“瞳子小姐不像能力者那样经历过系统的大脑开发课程，那么对方是怎么解析观测后带来的情报的。仅仅是初步的观测相位海，造成的巨大演算压力都能够压垮普通的强能力者。”
“还是说，能力者拥有的计算力其实并不是解析信息的唯一途径。根据使用者不同的世界观，其实是有着不同的反馈情报的机制。”
挑了挑眉毛，夏目同学思维发散般的想着。
她无法理解感知能力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反正不是物质，不是能量，不是魔法，不是科学。
唯一可以确认的，感知本身应该是和穿越者的身份有关，或者说和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出现所谓穿越者的因果有关。
“感知是那个穿越者从异世界带来的能力吗？”
“但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在这里也可以通用了，并且那么适配这个世界的力量。”
“而且真的会有异世界吗，层层叠叠的相位之外，明明什么都没有。那里的一切就好像完全虚假一般，比起相位还要来的无法让人接受，至少我的感知一触碰，大脑想要理解那里的存在就会疼的难受，然后不得不强行中止。”
想到了这里，夏目同学脸上纠结的表情也差不多都消失了。
她总是不会在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一旦选择仰望星空，迟早会累死在仰望星空的路上。
人类这种生物的能力是有极限的，至少先形成aim力场思维体再说吧。
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夏目同学似乎没有心思在记录下什么东西了。
因为她这个时候有些精神萎靡，大概是夏目园子吸纳了同一个人太多的梦境和情报，导致形成了一种认知上的混乱和迷茫。
这与是否重现梦境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洗脑的效果在只读状态下很难发挥，而是一种来源于其他人格的信息冲击。
毕竟印第安扑克根本无法承载过多的信息，唯有洗脑效果才显得让人忌惮，可是对于数量和容量几乎无限的梦境世界，这一点限制就不存在了。
幸好超能力者在保持自我认知上有着不小的优势，可以不断消化着来自另一个人的情报，但由于一时间涌入大脑的情报太多，自身的思维却也不断被潜移默化的影响着。
缺乏心理掌握类似经验的丸子头同学，终究会付出贪多的代价。
要是提前向那位金发学姐请教一下类似的问题，就能知道自己脑袋里短时间内填充了太多别人的人生会有怎么样的风险，而且她还没有那位学姐清理大脑的本事。
同样，也由于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体的，这种潜移默化似乎还要来得更加严重一些。因为在夏目同学的潜意识中，也是认可着对方和自己的特殊关系。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梦境中隐藏的危险比想象中的还要来得深远。”
观测着那条远比自身十二年梦境要长得多的支流，夏目同学有些担忧的想着。
她可不想患上精神分裂的毛病，在自己的身体里观想出另外一个瞳子小姐出来，对方的信息量明显要大于自己十二年的人生，毫无限制的吸纳对方的人生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事。
人格的形成和所处环境和经历息息相关，一旦被别人的人生影响，那么变成的那个人还会是自己吗。
甚至在观测了对方过多的日常生活后，夏目同学都不自觉会带上一些对方的言行举止，唯一的好处就是整个人看起来优雅了一些。
真气人，难道之前就不优雅了吗，她可是有好好学习怎么成为一个优秀大小姐的。
强行掰直自己的念头，让自己和一堆繁杂的信息分割开来，夏目同学努力让自己认清两个人的区别，这才有气无力的瘫坐在书桌旁。
终于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对方的人生太过零散化了，远没有自己的人生河流来得完整。
这种经历也让夏目同学对探索梦境相位产生了一些顾虑，只要探索的梦境基数足够大，她完全可以想到自己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家伙人生的样子。
而想要避免这种可能的认知障碍，拥有一个独立健全的自我意识只是基础，她还需要找到一个个强大的锚点，支持着自身的认知存在。
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充实自己的记忆和加深各种羁绊，才不至于在浩瀚的信息海中迷失了自己。
在夏目同学的想法中，即使这个魔禁世界存在可以一念撑爆宇宙和相位的家伙，也无法承受起世界内无限信息海叠加的可怕状态，来到达某种程度上全知的地步，因为那样注定会迷失一切，无法找到救赎的彼岸。
除非那样的存在本身的信息含量就比世界还要来得更加伟岸。而实际上，一旦这样的存在有着两个或以上，就已经不存在这样的可能了，他们本身同样包含在信息海洋之中。
不过夏目同学不了解的是，撑爆宇宙最多只是物质和能量多少的直观体现。但从魔禁世界本身来看，物质和能量其实毫无意义，只是造物主表层的力量显化，完全可以从多种途径生成和消弭两者本身，更为重要是造物主运转宇宙乃至于世界的信息和知识。
言归正传，这种认知障碍乃至于人格迷失崩溃其实并不少见，最让夏目同学在乎的就是之前御坂学姐晋升lv6的诡异状态。
御坂学姐可以支撑到被人救下来的那一刻，其实是有着御坂妹妹们那些死亡记忆的功劳。
虽然一开始这些记忆只是为了引导晋升，但是随着进化程度的加深，反而变成了御坂学姐保持自身认知的锚点，怒火和愤怒维持了自身人格的存在，没有短时间内就被不完整的绝对能力者的伟力同化和迷失。
这也让夏目同学明白了成为绝对能力者的巨大风险，她十二年的经历完全无法支持起那种融入宇宙、自身显化星空的危险。
而那个白头发据说可以在两百多年后正常地成为绝对能力者，除了一些硬性条件外，大概是有着两百年的人生经历后，足以支撑他的人格完整。
至于之前几乎拔苗助长般的绝对超能力者计划，从这个角度看就显得越发可疑起来。
依靠和妹妹们的战斗或许可以刺激到计算力的提升，但想要借此形成支撑人格完整的锚点，就显得太过低劣，甚至没有和最后之作的羁绊管用。
第四百七十九章 女王蜂
晃了晃有些头痛的脑袋，夏目同学让自己保持着客观意义上的平静。
关于绝对能力者的课题太过高端，大概是科学侧这边普通人可以想象到的终极力量。
即使夏目同学这个已经站在学园都市顶端的超能力者，也对那种未知的境界感到一阵阵的好奇和憧憬。
以凡人之身，领悟神之意志，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那是一种刷新科学侧现有认知的东西。
要知道科学侧是不信神的，但对于绝对能力者的评价却要上升到神的高度，那么必然代表着一种对于包括超能力者在内的所有能力者的绝对统治力。
也因为如此，夏目同学一度怀疑绝对能力者是否真的会出现。
而从之前御坂学姐晋升绝对能力者的惊鸿一瞥来看，绝对能力者是有可能出现的。
随着计算力总量的不断提高，直到被加载了一整个御坂网络的计算力后，能力者就会达到一个可以沟通aim力场的临界点，那大概就是绝对能力者的一部分力量的外在表现。
一开始只是大脑无意识释放的aim扩散力场，终究会随着大脑本身的不断进化，达到本能般感应和控制aim力场能量的地步。哪怕是毫无准备甚至丧失理智的御坂学姐，都可以对aim力场如臂使指。
不过让夏目同学有些在意的是，她的计算力直到现在还在稳步地增长着，没有触摸到所谓的能力天花板。
刚刚晋升超能力者的时候，她就连超能力者基础级别的计算力都没有，也就是夏目同学一直认为的十倍于普通大能力者的计算力。
当然，这种判断并没有被学园都市官方承认过，只是夏目同学从网络上得到的一些小道消息，实际上这差不多也是普通超能力者的正常水准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的夏目同学却已经超过了基础级别很大一截，许多原本吃力的演算都变得轻松起来，而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借助零子那边的力量。
只要这种稳步增长的趋势不会在某一天被突然打断，就意味着她也有可能达到那个计算力的临界点，只不过就像一方通行那样，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不过夏目同学倒是没有这种可能成为绝对能力者的自觉，毕竟她一直认为自己很普通来着。
“欸。”
“舍监大人要出门了，穿得整整齐齐的样子应该是要去学校。”
“话说回来，校内里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情，舍监大人她心里也很难过吧。毕竟生徒寮里面有着洗脑卡片传播这种事情，她一点都没有发现。”
托着轮廓分明的细瘦脸颊骨，夏目同学面无表情的脸蛋上逐渐恢复了些灵动，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现实世界中。
严格来说，生徒寮里混进来了那么危险的东西，舍监大人她算是失职了，只不过没有人会怪她就是了。
虽然对方可以轻易地吓哭超能力者，让某个空间移动的脑袋一百八十度地转圈圈，但终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龄女青年。不能对舍监大人要求太多，也没有多少人可以提前预料到危险的发生。
不过当自家舍监大人有事出门了，某个丸子头这边的可选项目立刻就变多了。
无论是老老实实地待在生徒寮里做个乖宝宝，还是偷偷摸摸跳窗出去开展社团采风活动，某个丸子头的活动范围一下子就拓展到了整个学园都市。
而且按照平时舍监大人的行动轨迹来看，自己至少会有两三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如果舍监大人选择在学校里吃午饭，那么这个时间还可以延长一些。
作为生徒寮里的贴心小棉袄，夏目同学努力不给自家的舍监大人添麻烦，就连跳窗的时候都会细心留意会不会踩到周围花圃里的花花草草。
.....
学舍之园，常盘台中学。
昨天发生的袭击事件还没有落下帷幕，至少随处可见谈论这件事情的常盘台学生。
几个心事重重的高年级学姐不安地望着食蜂派阀的方向，似乎是在担忧某位超能力者会不会借机进行残酷的‘清洗’，用来加强在校内的绝对统治力。
只要经历过常盘台一年前的派阀混战以及食蜂派阀一统天下的老人，就能知道那位优雅的金发少女有多么的果断和强势。虽然有着之前三大派阀的主干成员相继毕业的关系，但终究还是因为食蜂派阀的势力在短时间内就膨胀到无法抗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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