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宣纸
“......”千早呆滞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识间又说了一件非常女性思维的事情。
“而且，用筷子的话一样会蹭到口红哦？”
“让我冷静一下。”
“因为您说的太过自然我差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顺便提醒您一下，根据调查，女性一生会因为这种情况会吃掉4磅的口红，也就是3.6斤，约300支口红。”
“这种冷知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现在真想立刻预约一个全身检查。”千早以手覆面。
“做不到的千早大小姐，根据我们现有的财力就算把桔梗给榨干也不可能凑够符合您标准的全身检查的。”早坂说道，“而且请您放心，您使用的口红都是相当安全的，并非劣质口红入口会导致疾病。”
“好了爱，不要再继续口红的问题了！”
“如果您对口红有抵触心理的话可以改用唇釉上色。”
“......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吧？”
“上妆效果完全不同呢，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才对，您的化妆老师是娱乐圈内相当有名的化妆师来着。”
“你的下一句是不是想说她没有认出我的真实性别来？”
“您太聪明了大小姐。”早坂竖起拇指来，“我为您感到骄傲与自豪。”
“......”千早决定在开饭前暂时不要理会早坂了。
于是他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
厨房的早坂也有意识地放轻了动作，以免打扰到千早。
......
“大小姐，到晚餐时间了。”
“嗯，知道了。”
千早并没有睡着，只是在进行冥想，回顾着近期自己的所作所为。
听到早坂喊他吃饭后便睁开了眼睛。
“爱。”
“大小姐，我在。”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之前老师有说过这所学校里有的东西都可以用点数买到对吧？”
“是的。”
“那么如果有人出点数购买我的分数，是否是一件可行的事情呢？”
“行不通吧？毕竟理论上您也有所有题目都打错得0分的可能性，从概率学的角度思考这并不是必然事件。”
“但是，上次的知识竞赛我有得到5分可以自由分配对吧？”
“在考试前就已经确定的分数，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呢。”早坂恍然大悟，“所以您是打算将这5分出售给某个班级吗？”
“就是这样。”千早点点头，“之前有说过期中考试会视情况增加班级点数对吧？那么标准是什么呢？”
“大概会以班级的平均分作为参照吧？”
“对，举个例子，平均分在50分以上得到50班级点数，60分得到60点。”千早分析着，“同时四个班级的第一名还会有额外的加分。”
“所以无论如何平均分的重要性都毋庸置疑。”
“是的，所以即便只有5分说不定就能够改变局面，从59提升到64满足60的档位这样。”
“也有可能用于帮不及格的学生，毕竟退学后是否会对班级造成影响还未可知。”
“信息不对等造成的影响太大了。”千早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回头跟C班的龙园联络一下吧，先用匿名邮件。”
“为什么是C班？”早坂不解，“D班没有钱我能够理解，卖给A班才能卖出个好价格吧？”
“在坂柳和葛城分出个高下前，暂时还是不要和他们做交易，不然他们更换领导人了我们反而会尴尬。”
“我还以为您会借机去刷一下那个坂柳的好感度呢，毕竟这可是5分呢。”
“龙园大概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因此考察一下他才比较有意义，至于坂柳，感觉她像是个乐子人，作为官二代她这根本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和这样的人较量毫无意义。”
66.计划开始
第二天，早坂简单进行了一个变装，仍然保持着女孩子的打扮，不过把发色等显眼的地方进行了改变。
她今天的目的是找一个高年级打探一下考古题的事情。
原本只是这种程度大抵是不需要特意变装的，但是考虑到早坂本人的特征过于明显，并且容易和千早联系到一起，万一为了一份考古题还不得不卖对方一个名字或者被提了什么离谱的要求就不好了。
晚餐时间，早坂出现在了食堂，手里拿着手机靠近了售卖餐券的机器，但是在距离机器几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装作在回复消息的样子。
因为并没有站在机器前，所以来吃饭的学生自然是越过她直奔机器。
早坂假装在打字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余光却是盯着对方点餐的机器——她要寻找一个点山蔬套餐的高年级来完成这次的计划。
手里没有点数的高年级更加容易配合，而不是想着些有的没的。对于他们而言或许吃一顿价格中档的套餐就足以交出考古题了，非常好拿捏。
等了一会儿，目标终于出现了。一个学生点了山蔬套餐接着走向了取餐窗口。
早坂见状连忙随意点了一份比豪华套餐稍逊一筹的套餐，拿起餐券后跟了上去。
“这位前辈打扰了哦！”早坂直接在对方身侧坐下，“下午好啊前辈！”
“新生？我应该不认识你才对吧？”男生打量了一下早坂后说道，不过因为颜值问题他倒是立刻装模作样挺直了腰背。
“没关系，我是特意来认识前辈的哦？”早坂笑眯眯地说道，“这个送给前辈。”
说着将刚刚购买的餐券递给了对方。
“......餐券？”
“山蔬套餐的味道不好吃吧？我也曾经因为好奇尝试过一次，结果根本就受不了呢。”
“有话就直说吧，你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请我吃饭吧？”
“前辈这么好说话真是太好啦！其实是这样的，过段时间不是就要期中考试了吗？但是不及格就会被退学呢——所以我就想着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前辈愿意借一份考古题给我什么的。”
“考古题啊。”高年级立刻露出了笑容，“真是个聪明人啊这位学妹。”
“谢谢您的夸奖，看在这份套餐的份儿上，您应该不会拒绝可爱学妹的求情吧？”早坂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
“我自然没有道理拒绝学妹，不过只是这份套餐的话可能不太够呢。”高年级没有用手去拿餐券，只是瞥了一眼。
“那么，前辈您打算要多少呢？”
“......看在这份套餐以及学妹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份上，20000点！”
这个价格远超早坂的预期价位，普通的考古卷不可能值这么多钱，毕竟已经公开考试过的卷子只有复习的时候能够起到个参考作用，关系好的话就算是白送也不是个问题。
“只是考古题而已，您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早坂故作装出了嫌弃的表情。
“看来你还不知道考古题的真正作用。”男生左右打量了一下，接着压低声线，“高一的第一次期中考试的卷子一直是一样的，所以考古题就等同于购买答案，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哦！原来如此！”少女做恍然大悟状，“但是20000点真的有点多呢前辈，你还可以反复卖给其他人嘛！”
“20000换你不退学，这是很划算的交易。”对方不为所动，坚持要20000点数。
“那您怎么保证题目的正确性呢？万一我买了您的考卷结果跟我的期中考试完全不一样不就惨了？”
“你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班级姓名，有问题你可以拿着从别处得到的卷子来找我，我全额退款给你。”
听了对方的话，早坂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的样子。
“我明白卷子的价值了，不过我上个月开销有点大，所以这个月其实还蛮危险的。”早坂说道，“我可以给前辈10000点，剩下的部分我可以通过别的渠道帮前辈补齐。”
“你可以找朋友借钱。”
“不，那样她们肯定会要求我免费分享出来的。”早坂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我不想那样。”
“那么除了点数你还能给我什么？”
“我知道一个监控的死角哦？我们到那边去如何？”早坂此时故意伸了个懒腰，尽情舒展着自己身体柔美的曲线——而且变装的时候她故意把人心给垫大了不少，因此这个懒腰伸得极具魅惑性。
“......”男生露出了非常纠结挣扎的神情。
“前辈不赶快决定的话就只有8000点了哦？反正有卷子的人到处都是吧？如果我找上了前辈的同班同学，前辈说不定会沦为笑柄哦？”
“......走，去你说的地方！”男生放下筷子，将面前的餐券揣进了兜里，接着起身。
“爽快，这样才像是个男人嘛！”早坂称赞道，“那么就跟我来吧~”
......
早坂确确实实带着对方来到了监控的死角。
“您能先让我看一眼卷子吗？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么小测验和期中考的卷子应该都是一样的对吧？我要先看小测验。”
“可以，很慎重嘛学妹。”对方没有拒绝，掏出了手机展示给早坂看。
“唔，确实一模一样——啊，接下来换期中考试的卷子可以吗？只看前面两道和最后两道就好~”
“可以。”对方刚刚调到期中考的卷子的界面，腹部突然产生了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看起来痛苦万分。
“嘁，麻烦死了，lsp活该被骗。”
动手的自然是早坂，她撩了一下头发，接着从地上捡起对方的手机将两个文档传送给了她准备的匿名邮箱里，而后通过储存点数的卡片扫了500点进去。
最后她处理了手机上的指纹便扔了回去。
“我是一年A班的，有本事就来找我好了。”
67.造假
“每届高一的期中考试卷子都一样？”千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这所学校宛如zz，说是锻炼收集信息的能力，但是实际上不就是投机倒把吗？高年级稳赚低年级的钱，一届又一届，往复循环。
“嘛，大概是这样的，如果班上有领导者的话只买一份倒是可以轻松应对，不过我猜再过几天高年级就会按捺不住主动出击了。”
“我有个计划，不过冒进了点。”千早忽然说道。
“您请讲。”
“反正高年级也是要卖卷子的，那么我们不如早他们一步售卖。”千早说道，“这件事情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去做，但是你可以的爱。”
“您是说，匿名邮箱？”
“用你的黑客技术，向所有我们掌握了联系方式的人发送相关的邮件，告诉他们我们只收5000点数，但是不要发给坂柳、葛城、龙园这种人，第一批先向那些存在感较低成绩差一点的人发送，D班的人都不发。”
“这个价格的话，高年级肯定不会同意成交的，尤其是那些C班D班指望靠这个大赚一笔的人。”早坂立刻明白了过来。
利用她的黑客技巧，只是编写一个邮件发送程序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省去了手动发送的时间罢了。对于学校而言没有对他们进行入侵，这种只是单纯利用计算机便利的行为应该是完全被允许的。
“发送邮件的时候附上小测验的卷子，以及期中考试的前几道题，增加可信度。”千早继续说道，“然后找一个二年D班的人，用他的手机作为中转去收钱，最后把点数提取到不记名卡片里。”
“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快就能想到这样的计划。”
“毕竟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千早说道，“要不是担心鱼不上钩，我甚至连5000点都不打算卖。”
“确实，有些人就是贱，你白送他会怀疑你，但是一万块卖给他就会深信不疑。”
“就是这样，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让他们通过考试，总之先发邮件，然后做几套假试卷，卷子的内容要有真有假。”
“您这是为了搅乱市场？”早坂立刻get了千早的意图，“真真假假，确实可以，但是还是有风险的吧？毕竟我们的题目是假的，只要多问几个二年级三年级就能够发现吧？”
“所以说造假的部分很重要，前面的选择填空基本上不要改，如果不花钱去别人那购买第二份的话基本上不可能发现，然后告诉购买者我们卖的绝对是全校最低价。”
“如果有人怀疑我们价格低是心虚怎么办？”
“那就2000订金，考完试再收取8000，这样就没问题了——但是实际上我们根本就不会收后面的费用。”千早说道，“至于对比发现问题的人，就回复他们‘每年的题目都一模一样得是多愚蠢的人才做的出来？这可是实力至上的学校！’以及‘就算是不重新出卷也不可能用一模一样的卷子，肯定会进行一定程度的更新，正经学校谁敢偷这个懒啊？’这样的话术就好了。”
“我懂了，总之我们的目的是扰乱市场对吧？购买者是否采用是否怀疑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对，虽然买卖考古题并不违法校规，但是我想二年级和三年级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会公然宣称他们自己售卖的试卷是真实的，那样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么我们可以进一步散布传言就说‘据说每一届都会有几道题是有问题的，为的就是找出抄答案的学生’‘你想想看啊，这个学校用点数什么都买得到，那怎么会留下一模一样的试卷这么简单的漏洞’这样的，您认为如何？”
“挺好的，就这样吧，骗的就是这些心眼多的人。”千早点点头，“总之执行的时候记得变装，不一定要点数，让对方购买同等价位的物品餐券都可以的。”
“明白了，我会好好变装的，时男时女，保证不露出破绽！”
“嗯，那么造假试卷由我来制作。”千早说道，“对了，跟桔梗说一声，如果有人跟她提起这件事情，不要参与，回头我们给她一份真的卷子。”
“真的给她吗？她肯定会拿卷子去D班做顺水人情的吧？”
“只给她后面大题答案，用电子版，不要给她手写的或者照片。”
“我明白了。”早坂点点头，“如果这样的内容别人也愿意相信的话那确实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