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邪神养只阿比很正常吧 第25章

作者:入魇

  “对了,下雨天凉,早些回去吧,小心感冒。”

第51章 越发混乱的局势

  雪玥倒是从没想过真的干掉韦伯,埃尔梅罗二世这么好的工具人,谁舍得丢掉啊,雪玥所做的只不过是帮征服王种下的种子稳固了一下,顺便暗示了韦伯的道路,事情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雪玥迈着悠然地步伐逐渐走远。

  待到确认雪玥确实地离去之后,韦伯才如蒙大赦一般地跪倒在地。

  刚才Caster的杀意是毫不虚假的,那凝为实质的气息直到自己做出答复才骤然消逝,想必自己的回答足以令她满意了吧……

  这是场难看而微不足道的战斗,与英勇壮烈扯不上任何关系。既没能让谁屈服,也没能夺取到什么,只是他从必死的局面中生还了下来,仅此而已。

  但韦伯还是很高兴,并以此为荣。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况下能得到那种出乎意料的结果。其中的宝贵之处,只有韦伯才能体会,不管在旁人看来怎样失态,他也没有为此羞愧的理由。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见证了一切,并活了下来。

  真希望受到表扬啊……不管是那粗大的手掌,还是那粗枝大叶、不知客气为何物的破锣嗓子。这一次,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些什么了,他终于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把自己的战果向那个男人好好炫耀一番了。

  但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韦伯形只影单的一人……

  这个事实残酷吗?绝不是这样的。

  论褒奖的话语,刚才他已经得到了:世间最伟大的王已经认可了他,擢用了他,把他作为臣子对待。

  他已经连遥远未来的褒奖都一并获得了,只要用尽余生,取得与褒奖相称的勋功就可以了。

  是的,正因为有了那句话,他已经不再孤独了。

  理解到这一点的瞬间,他作为一介少年的岁月结束了。

  然后他第一次知道,泪水有时候,是可以在与屈辱和后悔无缘的情况下夺眶而出的。

  此刻,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韦伯·维尔维特俯视着漆黑的河面,任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

  那是滚烫而清凉的,属于男人的泪水。

  Rider组,正式退场。

  韦伯·维尔维特的圣杯战争之旅就在此告终了,而在他得知雪玥的真实身份的时候,便已经是十数年的后话了。

  -------------------------------------

  “真是岂有此理!这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最为恶劣的事件!”

  第二天一大早,远坂宅之中,远坂时臣愤怒的声音回荡着,用力敲击着桌面的声音分外响亮。

  这也难怪,在昨天深夜,在教会的言峰璃正神父被残忍地杀害了,待到言峰绮礼返回教会发现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略显干枯的身体。

  远坂时臣为了老朋友的逝去而伤心,同时这位可靠盟友的逝去,也让时臣对战争胜利的信心突然下降了一半,仿佛被抽离了一半的主心骨一样,不自觉地就要瘫在椅子上。

  但时臣必须坚持住,保持着那风度,只有这样,才可以稳住自己阵营的气势,况且,老朋友的儿子——言峰绮礼还在这里,无论如何也得做出表率。

  “琦礼,你收拾一下,明天之前就离开这里吧,这里实在太过于危险了。”

  神父的暴毙,以及Caster在昨晚展现的实力,让时臣认识到,圣杯战争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那么,至少需要保存一下老友的孩子,让他暂时远离这一个愈发危险的战场,况且言峰绮礼早已失去了Servant,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嗯,我明白了。”

  言峰绮礼平静地答复。时臣不知道的是,绮礼已经重新获得了令咒,而这件事被直接隐瞒住了。

  “好了,你快点回去准备一下吧……”时臣不咸不淡地继续说着,已经有些疲倦。

  “是。”

  言峰绮礼退出了时臣的办公间,而在走廊处,飘来一句略带讽刺的话语:

  “你的父亲死去了,你似乎没有太多的悲伤?”

  “啊,当然,我非常的悲伤。”言峰绮礼维持着平常的脸色回答着。

  “你悲伤的,是没能亲手终结自己父亲的性命吧。真是可怜的父亲啊,直到死还是相信着自己孩子的品格。”

  “……”

  绮礼对上了Archer那毒蛇一般的眼神,并没有出言反驳那讥讽的话语,只是沉默地离开。

  -------------------------------------

  由于身为监督者的父亲璃正的死亡,现场指挥系统乱作了一团,根本来不及等第八秘会派遣正式的后继者。

  不过,在仅对各处的管理情况都进行适当的指导之后,每个现场的善后工作现在都还在有条不紊地展开。这说明了璃正生前的指示是非常正确的。绮礼的工作,就是沿着璃正已经铺设好的轨道把任务一件件派发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困难的。

  但绮礼自己呢?时臣老师已经让自己离开了,自己的事情真的已经完成了吗。

  绮礼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只是注视着那空虚的阴暗,扪心自问。

  他活到现在,已经不知如此问过几千次、几万次了。

  而今天,这一问题仍在切实地压迫着他,也只有这一次,他必须在今天,自己不得不在天黑前得出答案。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

  在寂静之中,忽而传来了脚步声,来者根本没有打算掩饰那充满华丽感的气息,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来访了。

  Archer没有敲门,直接踏入了绮礼的屋子,看见绮礼还在沉思着什么,禁不住以嘲讽和怜悯的语气冷笑出声:

  “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想什么呢?迟钝也得有个限度吧。”

  Archer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一切,绮礼沉默地与他对视。

  绮礼知道,Archer说的并没有错,自己本就不应该傻傻地坐在这里,应该开始为离开冬木做准备了。

  “现在圣杯依旧召唤着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着战斗下去。”

  Archer如此说着,绮礼保持着沉默,没有反驳。

第52章 圣杯战争的真相

  在Archer面前,没什么可以隐瞒的,自己的自欺欺人被轻易地看穿。

  那么,只怕自己一直寻求的答案,应该也在Archer能够得到吧。

  Archer那红色的双眸,彷佛在从上方俯瞰着因为迷路而彷徨的小白鼠。没有诱导也没有救助,欣赏别人的烦恼或许是一件能够使Archer愉快的事情。

  绮礼站起身,与Archer对视,像是诉说自己内心的黑暗一般开口道: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荒废着时间,忍受着痛苦……但一切都是在徒劳中结束。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我从没有如此接近过【答案】。我所寻求的东西,一定就在冬木,在战争的尽头。”

  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绮礼再次理解了,究竟是什么东西驱使着自己走到了今天。

  那是在很久以前,言峰绮礼还不是远坂时臣的学生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为了自身而不断挑起争端。

  “既然反省了那么多,又为何迷茫呢?”那是Archer冷淡的声音。

  “因为,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得到了所有答案的时候,我会走向灭亡……”

  不如自己就这样顺从的离开吧,今后就如同草木一样度过碌碌无为的一生,至少自己这样能够得到安息。

  “别想那些无聊的事情,蠢货,”

  Archer出声打断了绮礼的想法,

  “如果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生存方式,你也不会烦恼至此了。习惯了边活边问的你,到最后也会带着疑问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无法安息。”

  “不过,或许我该祝福你,在经历了漫长的巡礼之后,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

  “你居然会祝福别人?Archer。”

  绮礼有些诧异,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汇。

  “我应该说过了,观察人类的因果报应才是最有趣的娱乐,本王满心期待着,你与自己宿命会面的瞬间。”

  Archer颔首,他的脸上带着的表情,就像是观察蚁穴的孩子一般闪烁着天真而喜悦的光芒。

  “这样执着地贪图【愉悦】而活着,真的很痛快吗?”言峰绮礼苦笑着。

  “羡慕的话你也可以试着这样活活看,当理解了【愉悦】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不会畏惧灭亡了。”

  “我也迷茫过,也想过放弃。但最后——英雄王,就像你所说的——我这种人,只能带着疑问活下去。”

  绮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边说边卷起衣袖,确认着手臂上的令咒。

  左上臂,有两枚令咒,能使绮礼再次与Servant缔结契约的令咒。而整个右臂上,是从父亲的遗骸回收来的保管的令咒,无数还未确定契约对象的令咒。从这点上来说,绮礼的准备绰绰有余。

  眼前的路没有大义,没有虚名,只属于言峰绮礼的战斗即将打响。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绮礼,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有几个问题。”

  Archer拍着手狂傲地笑着,那血红色的眸子透着恶作剧的意味,以及邪恶的色彩。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继续参加圣杯战争的话,那你就会成为远坂时臣的敌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正毫无防备地和敌人的Servant共处一室,这不是非常糟糕吗?”

  “倒也不尽然,活命的方法我还是有的。”

  “哦?”Archer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睛。

  “既然我现在已经与时臣老师敌对,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你说什么?”

  Archer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绮礼将从时臣那里得知的圣杯战争的真相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

  “在这个世界【内】出现的奇迹,是无法在世界【外】通用的,愿望机的争夺不过是个幌子,【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举办的仪式,就是将七名英灵的灵魂作为祭品,从而打开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种尝试。能够实现愿望的【奇迹】,也只是为了吸引英灵的诱饵,但作为这一诱饵的单方面传播的结果,现在的圣杯战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剩下一具空壳罢了。”

  这是只有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三家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才会知道的秘密,外来的Master和全部的Servant都不知道这一真相。

  “而这次,唯一想要实现曾经【御三家】夙愿的魔术师,就是远坂时臣,他想要杀死全部七名Servant来启动【大圣杯】,是全部的七个人,明白吗——所以时臣才那么吝啬令咒的使用,只为了在最后能留下一个,用它来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杀。”

  Archer一言不发的听完,用异常冷漠的表情压低声音询问道:

  “你是在说,远坂时臣对我展现的忠义,都是在欺骗我吗?”

  绮礼明白时臣的为人,摇了摇头解释道: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但对身为Servant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你只不过是个象征,和一副肖像画的意义差不多。如果放在画廊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么经过的所有人都会报以恭敬的注目礼,但如果更换藏品时将这个象征物撤了下来,那么它就会遭到唾弃。

  时臣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Servant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听着绮礼的说明,Archer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后重新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那种宽容中带着残忍,豪放中带着绝对,一切都只凭着他一句话就能下论断,身为绝对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时臣啊……事到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价值,没想到那个无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让我这样愉快啊。”

第53章 愉悦作成

  “英雄王,你打算怎么办呢?即使知道了这些,你还要对时臣表示忠义,对我的背叛进行处决吗?”

  “是啊,那该怎么办才好呢~虽说他对我不忠,但毕竟时臣还是我的魔力供给者,而且我现在又能到哪里去寻找一个完美的Master呢……”

  Archer如此说着,以一种不可捉摸的笑容看着绮礼,

  “啊……说起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个虽然还有着令咒,但却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啊~”

  “你说的确实没错,”

  对于Archer那露骨且致命的诱惑报以微笑,绮礼颔首道,

  “但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资格作为Master受到英雄王的青睐呢?”

  “没问题,虽然是一块有点瑕疵的美玉,但还算差强人意,前途还是有的,说不定能让我尽兴呢?”

  就这样,被命运选中的Master和Servant,在这一时刻,第一次彼此交换了笑容。

  -------------------------------------

  雪玥的据点。

  雪玥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电视上的节目随之不断变换着。

  大河剧什么的实在不感冒,倒是播放的一些动画,让雪玥有点童年回忆的感觉,但总之,90年代的日本电视台的节目,属实是没啥感兴趣的。

  而一旁的阿比盖尔和泡泡,正跪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玩着惩罚纸牌游戏。

上一篇:我在崩三疯狂搞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