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入魇
第144章 魔术师
从理性的角度上讲，现在学校还有隐藏在暗处的Master，无论是已经发动过袭击的Assassin，还是尚处于暗处的可能存在的另一个Servant，这种复杂的形式下，很明显不是卫宫士郎或远坂凛两个人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能处理得了的情况；
而从感性的角度上来说，卫宫士郎对远坂凛速来抱有一些好感，知道远坂凛的天性本身不坏，作为结盟的对象是很合适的。
“我可没说要帮助卫宫同学哦，只是缔结休战协议而已，但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还是会帮助你的。”
远坂凛额外强调了一下，不过很明显看得出远坂凛总是有点心口不一，大概就是一种傲娇吧。
“什么嘛，那不就等于一直在一起了吗~请多关照啦~”
卫宫士郎微笑着伸出了手。
不过不知道卫宫士郎有意还是无意的，这句稍微有些歧义的话还是让远坂凛脸红了一下。
“咳……虽然可能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但你得给我尽全力帮忙哦~”
远坂凛也伸出手去，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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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人的情报交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卫宫同学不是正统的继承人，在继承魔术刻印之前，你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远坂凛端着一杯红茶喝着。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爹好像反对我成为魔术师……”
卫宫士郎也同样双手捧着茶杯，低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可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大概吧，老爹可能是看我一直追着不放，拗不过我才教我的吧……而且教到最后，我也只有强化魔术能用。”
“诶，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对我说啊！”
听到卫宫士郎自述自己会的魔术，远坂凛显得很吃惊。
“卫宫同学你听着，就算我们现在是联手了，但是作为魔术师，就应该将自己使用的魔术隐藏到底。”
远坂凛以教育的口吻说着。
“事到如今隐瞒着也没用的吧，而且老爹也说了，魔术不是什么一定要藏着掖着的东西。”
卫宫士郎对此有些不解。
“……他这是认真的吗？”
“嗯，大概是想叫我不要太拘泥于规矩，还经常把‘想放弃的话就放弃吧’之类的话挂在嘴边。”
“别开玩笑了，你的父亲才不是什么魔术师，被那种人锻炼的你，我也不会承认是魔术师的！”
远坂凛突然有些激动。
“你生什么气啊……虽然我的确称不上是什么魔术师，但老爹可是出色的魔术师哦……”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
远坂凛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似乎想通了什么，
“对哦，对卫宫同学的不成熟我的确有所不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爹都已经走了……”
“是的，这就是孤身一人的魔术师的极限，毕竟魔术师，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因此才要留下魔术刻印的……让我生气的是，你的父亲竟然在这方面完全不作为。”
远坂凛解释道，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过去习练魔术的记忆，
“魔术这种东西，是通过子承父业，经历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生命的结晶】。魔术师世家的孩子，在Ta诞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一家的后继之辈和传予之人。我们因此而生，也为此而死。”
“将血肉之躯的子嗣，经过经年累月的严酷训练转变为别的存在，这就是魔术师家系的义务。所以说，卫宫同学的父亲才不是什么魔术师，你的父亲并没有尽到魔术师的责任，而是选择贯彻了为人父母的义务……”
远坂凛说及此处，也是萌生了另一种感叹。
“……”
而卫宫士郎，只是沉默地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水，随后抬起头仰望着窗外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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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可以了。”
归家途中，卫宫士郎对着空无一物的后方说着。
在卫宫士郎身后数步，本来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灵体化的Archer现身。
“是么，你不需要保镖？”
“我才不需要杀气冲天的保镖。”
卫宫士郎不客气地回怼道。
“嚯，看来要对你刮目相看了，竟然能感觉到杀气，看来你在战斗方面有所长进。我会听从凛的指示，不对你下手。”
“如果你想干架的话，那我就奉陪！即使是半吊子，我也是魔术师。”
不知为何，卫宫士郎认为和眼前的这个Archer打心底里的不对付。
听见卫宫士郎的话，Archer却感觉像是一个壮汉听见了幼儿的挑战一样有趣：
“真是说笑，没有血腥味的魔术师，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你说我身上没有血腥味？”
“魔术师为了能够达成目的，能变得足够冷血，学学远坂凛吧，虽然有时候她不够狠，但就她这个年纪来说，可以说悟性相当之高了。”
“哼，你应该很庆幸你的Master是远坂吧，圣杯简直唾手可得。”
“呵，实现人类贪欲的罪恶宝盒，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
听闻Archer不追求圣杯，令卫宫士郎大感惊讶：
“诶，不需要？Servant难道不是为了实现愿望，而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的吗？”
这是卫宫士郎在教会那个修女那里，已经远坂凛那里得到的共同答案，这时候却被眼前的Archer否决了：
“怎么可能呢？只是顺势变成了这样而已，我们Servant没有思想上的自由。以自己的意愿回应召唤的，只有你的Saber。”
“只有……Saber？”
“呵，看来你完全不了解英灵是何等的存在，那么我就额外地多说两句吧。”
第145章 英灵
“所谓【英灵】，就是由他人的意志所召唤，就像用完就丢的工具。Servant会发自内心地帮助人类，这种事情你真的相信吗？听着，英灵只不过是一种装置，有需求的时候就被召唤出来，收拾完残局就消失。意志被剥夺，永远为人类使役的清洁工，这就是英灵。美名其曰为【守护者】。”
“竟然说英灵是【装置】，Saber是一个人，不想做的事她也会拒绝的，你们即使到了这里也会有选择权的不是吗？”
卫宫士郎不同意Archer的看法。
“也许是吧，成为Servant的英灵会恢复曾作为人时候的人性，也会回忆起曾经的执念……试想一下吧，无法满足愿望便死去，即使死后还要被人类呼来唤去的英灵的感受。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源于对圣杯的渴求。”
“那既然圣杯是如此重要之物，为什么你会说【不需要】？”
“因为我没有什么无法实现的愿望，我实现了愿望然后死去，成为了英灵，所以已经无欲无求了……”
Archer说完这句话后，自顾自地灵体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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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宅邸，剑道练习室。
“士郎，你答应过我的吧，要在日落之前回来的。”
在其中穿着便服正襟危坐的Saber，对于卫宫士郎的晚归有些许的不满。
这也是自然的，因为卫宫士郎违背了按时回家的约定，让Saber担心着卫宫士郎的安全。
“抱歉，Saber你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能不能先听我说说今后的行动方针？”
“……嗯。”
“目前学校除了我和远坂之外，还有其他的Master，直到找出他们的真身之前，我会和远坂暂时休战。”
听到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进行休战，Saber的眉头皱了一下。
卫宫士郎察觉到了Saber的表情变化，询问道：
“Saber，你反对我和远坂合作吗？”
“不，不过作出如此重大的决定之前，希望你先和我商量。”
“嗯……抱歉。”
卫宫士郎承认这个确实有些草率了。
“再确认一下，只要将学校里的其他Master全部打倒，你和凛的休战协议就作废，是这样没错吧？”
“嗯……对。”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当作是和凛合作增加战斗经验吧。”
因为之前和Archer的交流，让卫宫士郎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Saber，你需要圣杯对吧。”
“是的。”
对这个问题，Saber毫不犹豫地确认了。
“可是……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Saber却没有立刻回答，却是将问题抛了回去：
“这个问题，和你今后的方针有关吗？”
“不……那个……”
卫宫士郎眼神游移。
“发生了什么事吗？士郎。”
“没，没什么……”
Saber虽然看出来了卫宫士郎有些心事，但是既然对方不想说，她也不会强求。
“我也有个提案，今后应该以实践的方式积累战斗经验。”
Saber站起身，举起了竹刀。
“嗯，没错，那么，请多指教。”
卫宫士郎点了点头，也捡起竹刀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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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卫宫宅邸，仓库。
“真是的，Saber那家伙，要认真打起来真是一点也不手软啊……”
卫宫士郎捂着被竹刀打击到的左上臂如此抱怨着。
虽然是这样的抱怨，但其实卫宫士郎还是挺感谢Saber对自己的锻炼的，毕竟真正到了战斗的时候，迎接自己的可就不是竹刀而是敌人的利刃了。
卫宫士郎静下心来，拿起眼前的木棍，开始练习强化魔术。
“Trace On（同调开始）。”
幽绿色的光芒覆盖了手中的木棍，进行了强化。
但下一秒，木棍的结构就承受不住强化，直接从内部爆裂开来。
可能是由于卫宫士郎的精力不够集中，魔术的力量没有控制好，直接就将木棍给毁坏了。
“士郎？”
卫宫士郎循声望去，在仓库的门口，那个金发的少女正在好奇地向里张望。
“怎么了，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