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第68章 「空梦」、「浮生」
老实说，秦玄在看到第一个出场的是猫猫还是愣了一下。
如果是按照英桀排位顺序由低到高来看，帕朵是第一个上确实没错。但问题是开局暴打乐土商店老板娘是不是不太好？
再怎么说，猫猫的现实强度可没有达到原作游戏中的性能，在她仍然在世的时候可是专门逃各种逐火之蛾的作战会议和任务的，最弱英桀堪称名副其实。
所以，所谓的英桀试炼，不一定要通过战斗来完成。
英桀愿意给出刻印的直接原因，主要还是“认可”。
“帕朵菲莉丝，别急着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正相反，我倒是乐意跟你谈一桩生意。”
在经过一番商业洽谈之后，秦玄成功以一个简单的礼装——“一串不会让罐头走丢的猫铃铛”以及“转移蛇姐的注意力，让她很长时间忘记猫猫这个实验素材”，从帕朵菲莉丝手里交易到了“空梦”的刻印。
“谢谢老板！祝老板发财！”
有了“交情”之后，帕朵的态度果然为了一改，变得明显热情起来，“这边走，就是下一道试炼的入口了哦——要是老板需要走乐土的捷径，也欢迎随时找我哦！
“嘿嘿，只要有‘生意’可谈，一切都好说！”
“哦，摸摸你头上的猫耳朵和后面的猫尾巴，这个可以谈不？”
“诶诶，这个可不行！”猫猫双手交叉在胸前，打了个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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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愧是我亲爱的主人，”秦玄刚一离开帕朵的试炼空间，爱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仅仅在第一关就想到了获取刻印的诀窍了呢?”
虽然爱莉的声音在耳畔，但她的身影却并不在附近，看来是通过某些“乐土权限”，从其他空间传递出的消息。
秦玄已经身处试炼中了，爱莉可不能在明面上进行帮助。
“既然刻印是精神的特质显现，”秦玄给出了自己的解答，“自然就需要精神的征服或者说协同，肉体上的征服意义不大。”
接着秦玄转头研究起了自己的“空梦”刻印，“咦？奇怪，附带的竟然不是什么赚钱或者小偷小摸的能力？照理说刻印至少应该与刻印的主人的能力相关才对。”
这时爱莉又悄咪咪地提醒：“刻印确实与原主人有关没错，但也会也和现主人有关系的哦~”
“原来是这样，因人而异嘛……”
秦玄确认到了他精神中多了一枚“空梦”刻印，能力是……消耗一定的精神，提升下一次行动的幸运？
见鬼，是个主动技？
秦玄的日常幸运值……呃一般般吧，没有特别走运也没有特别倒霉——其实倒不倒霉看个人，他一般是让别人倒霉。
“也罢，姑且期待一下接下来一位英桀的刻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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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火十三英桀第十二位，华，请多指教。”
老实人华老老实实地报上名号。然后摆了个武道家的起手架势。
“秦氏，秦玄。”
秦玄也捡起了许久未用的八极拳架势。
“哦？”华提起了一丝丝兴趣，“这是现文明的武术传承吧，莫非阁下也精研武道？”
秦玄不置可否，他的八极拳大多是用来配合魔术发动的，“我的武术水平一般，当不得‘精研武道’，武于我而言仅仅是手段之一。”
“天赋不同，各展所长，甚好，”华表示同意，然后抢了先攻，“小心了！”
话音刚落，华的拳脚如疾风暴雨般攻来。
华作为融合战士的基本素质自然是超人的，她看出秦玄实力非凡，全力出手之下拳脚相叠成残影，直接覆盖了上中下三路。
秦玄没有额外用强化术式，他本身的常驻身体强度加上之前钢之大地副本的一波强化，足以无伤接下华的招式。
但他没有敷衍了事，毕竟需要对方的“承认”，就全力展现了自己的武术实力。
“轰轰轰轰轰——”
双人的每次拳脚相碰时，都伴随着高度凝聚的力道和狂暴的罡风，炸雷似的交击声不绝于耳，响彻整片空间，罡风咆哮，形成了围绕二人四周的紊乱、飓风般的气流。
片刻过后，华主动退后，“看来阁下确实不善武道，倒是我占了便宜。”
接着华的发色开始变白，眼瞳变红——“迦楼罗”超变因子激活了，“接下来，还请阁下尽力施为。”
“……”秦玄有点迟疑，他应该拿出对付外星UO的态度来对付华吗？
还是稍微放些水吧，暗自下了这番决定后，秦玄也在华惊讶的眼神下变身了。
秦玄的身体部位几乎瞬间转换为鸟喙、翅膀、双爪等，身上快速生出羽毛，为了避免消耗他没有变得太大，双翅展开仅仅只有数百米的样子。
“这是……人为崩落？”华看着空中的大鹏鸟，她不是专业的研究人员，大概有点理解不能。
“可以这么看吧！”秦玄用魔术模拟的声音从巨鸟内部传来，仿佛是雷声隆隆作响。
“原来如此，这等实力，确实是我所不及……”
华仿佛放宽心了，她感觉就算有羽渡尘燃烧记忆未必有太多胜算，虽说仅仅一场试炼也不用做到那种地步就是了。
“来吧，一招定胜负！”秦玄说。
“有始有终，正合我意。”
说罢，浑身缠绕金光的大鹏迅疾落下，与地面上的迦楼罗相撞——
“轰——！”
不灭金身的破坏力轰碎了大片试炼空间地面，四处火焰与羽毛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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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中，所谓的面貌总是瞬息万变。
此时格蕾看到的是洁白而高耸的城墙。不由得使人仰望，简直教人望断脖子。
格蕾手持死神之镰，与骸王变身的“狮子王”在城墙下对峙。
骸王骑在马上，从容而立，格蕾显得气喘吁吁，她刚刚被打倒，才爬起来。
尽管她已经使用了“龙化”，可还是拿骸王没有办法。
“哈…哈……为什么……咳，我的龙化没有作用？”
骸王只是回答：“汝还是过于稚嫩。精神世界的战斗岂能与肉体（容器）相撞一并而论？
“毋容置疑，汝之头脑空空，容器之中未存一物（精神）。
“对于此，汝所谓的老师显然未能履职——”
“不许……这样……说我的老师……！”格蕾逐渐感到喉中热意，怒气酝酿、上涌。
——她的精神凝实出了力量。
第69章 格蕾修：想要染上你的颜色
副标题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不容许骸王否认老师对她的栽培。
格蕾仿佛终于在这场从头到尾充满颓势的决斗中，找到了所谓的诀窍。
要说老师有多么对格蕾无微不至，那自然没有，格蕾也觉得没有必要到那一步，因为那是家长才扮演的角色。
老师，简而言之是传道受业解惑之人。
从这点上来看，秦玄所为并不是所谓“不曾履职”的不良教师。
除了一开始没有表露真实身份，一直以来，他都在有意无意让格蕾增长见闻，从外界知识、灵子科技讲解、钢地世界骑士团政治局势，到最后格蕾自己的“龙血骑士”发展路线。
格蕾不知道外界的魔术组织是如何处理师徒关系的，是不是都能如此关系融洽，但她至少可以清晰分辨谁是于她有恩之人。
骸王喃喃轻语，“原来如此，为他人而涌现的意志吗？
“汝可知晓以他人为心中道标的危险性？古往今来，‘献身’的意志常常与‘背弃’的阴影相随，汝今日追随的他者，明日或将成为地狱——”
他人即地狱。
格蕾明白，这句话是出自老师曾经讲述过的一场名为《禁闭》的剧目，故事说的是三个被囚禁的鬼魂等待下地狱之前，不断相互欺骗和折磨的过程。
据老师说，这三个鬼魂的身份可以任你设定，因而衍生出了一大堆“地狱笑话”，当时秦玄说着还举了几个名人的例子。
格蕾自认为自己浅薄见识，无法理解笑点在哪里，但她并不认同骸王的质疑，“——我相信老师！地狱的话，我已经见识过了！”
她如此想到，其实自己家乡又何尝不是个“他人地狱”呢？村中的许许多多村民，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自己献祭，将那亚瑟王复活。
“汝师是个危险分子，”骸王并不掩饰她的怀疑，因为她曾作为再演兵器的部分模拟程序，却不能预测秦玄的行为，“汝师是此世最不安定因素，主机（再演兵器）所选取的‘Saver’对象，也正是源于汝师身上的近乎无量大数的可能性。
“汝未来或许不会前往地狱，但会去往比地狱危险无数倍的险境，这是自取灭亡之道——”
“那又怎么样！？”格蕾反问，“骸王，你嘲弄我的道路也就罢了，而你曾模拟亚瑟王的精神，那你告知我，所谓‘亚瑟王’的道路是什么？”
面对这个提问，骸王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如真王般的威光。
“——那自然是‘存续’。所谓永恒之王，必须守护，必须抵达，必须救济。为了对抗那生而必灭之理（宙之理），必须将人理加以维存！”
“……如何维存？”
“灭绝一切不稳因素，不惜一切代价。”
“那如果不稳定来自人类自身呢？”
“消除那部分不稳定的人类，同时让剩余的人类永远‘稳定’。”
接着狮子王背后的洁白墙壁，那高高的卡美洛城之后，仿佛映照出某个缩影，那是收集人类、制作理想标本、定格于世界尽头的做法。
格蕾张张嘴巴，她无法想象永恒之王如此对待人类的画面，那种简直把人当做家畜、当做物品的做法……这样的人理，也算拯救了人类、避免破灭命运了吗？
人类愿意接受这样的救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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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得到了「浮生」的刻印，能力是很经典的被动增伤buff。
简而言之，在同一场战斗中，这一精神刻印可以加持同一招的威力，某一招用得越多，得到的加持威力越大，当然，存在一个上限，这个上限就取决于他的精神修为。
可惜，华不是后世的赤鸳仙人符华，不然说不定能学一下正统的太虚剑气。
接下来，就是逐火英桀第十一位，最年幼的融合战士、画家格蕾修。
呃……看来这一关也不是通常的战斗关卡，别跟他说格蕾修要上美术课，试炼一下他的画技吧？
待秦玄进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这关或许是最安静的一层。
不是说悄然无声的物理环境，而是那种适合某一类人的静谧的氛围，恐怕这里不止是格蕾修，科斯魔、阿波尼亚也时常到访这一层吧。
此时格蕾修正在画画，可谓预料之中，她的画板没有正对秦玄，秦玄也没有去偷看。
（话说格蕾修该不会就这样画一整天，忘记爱莉安排的试炼的事情吧？）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格蕾修从画作中抬起了头。
“…你的颜色…是没见过的颜色…”
格蕾修把画板转过来，秦玄这才发现画布上是完全的空白，“你……想要为我作画？”
格蕾修点点头，“爱莉希雅妹妹只给了一张很小很小的照片，你的颜色……还不够。”
“她没有提到‘试炼’的事情吗？”
“试炼？……可是格蕾修只懂画画，爱莉希雅妹妹说只当送给朋友的礼物就好了。”
‘朋友的礼物’？秦玄好像懂了。
“好吧，我的名字是秦玄，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格蕾修的朋友了。”
“朋友？”
“嗯……朋友就是互帮互助的存在，格蕾修帮我画一幅画，我也给格蕾修讲个故事好了。”
“讲故事？好啊，阿波尼亚妈妈和科斯魔讲过一些故事。”
“没错，就是那种。而我要讲的故事，要从五百万年前的塞伯坦星球上的一个持有至高原力-无限黑豆沙的天行者X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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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始天尊和阿弥陀佛大帝的指引下，天行者X成功在亚斯提会战中揭露银河双料特工‘穿山甲’的阴谋……
“X一路杀至黄金大帝莱因哈特御座前，却发现皇帝似乎早有所料，感叹‘我们迄今为止所做的努力全部木大’，原来他早已得到前纪元组织‘归零者’的启示，欲使宇宙重归‘田园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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