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溟
副标题 今天韦伯不加班
“哟，我的挚友喔，你还在加班呢？”
韦伯·维尔维特没好气地从工作中抬起头，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梅尔文·威因兹这张惹人生厌的脸，“麻烦的话请不要在工作时间打扰我。”
“韦伯唷，不要老是一副过劳死的表情嘛，看开点，你可是被埃尔梅罗（lord）所看重的人啊！”
“如果真要是看重的话倒好了……”
这个世界的肯尼斯还未去参与圣杯战争，韦伯也无从盗取征服王的圣遗物，更不会因为接取梅尔文的机票钱和旅费而欠下什么债。
加班就是字面意思的加班，韦伯他的加班仅仅是被君主嘱咐了一些资料调取之类的杂务工作。
梅尔文会说“看重”之类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但事实上肯尼斯只是偶然发现他虽然作为魔术师的想法天真，但工作效率不错，调过来当做“好用的工具”来用而已。唯独“被看重”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反正韦伯自己就是这么认为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和梅尔文不同，他既无特殊才能，又不是出生于名门家系。
这个型月的西洋魔术体系虽说是一样去从生命力中精炼魔力配以各种秘仪实现多样化的魔道发展。
但这个体系有个关键的地方与魔禁世界不同，魔禁的魔道是为无才能的人准备的道路，而有才能的人是指天生原石之类的特殊情况，因为他们不依靠术式就能有不可思议的能力、自然引发种种现象。
然而在型月魔道，魔术师们却依然很看才能，他们被“魔术回路”这样的资质条件束缚着，被回路数量、精度、属性等等各种标准划分成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无疑就是君主家系成员。
而以这个为标准的话，韦伯在各方面上都无疑是劣等生。
“——所以说，你这样子才不够有趣啊，”梅尔文的声音在耳旁吵闹不休，“我总觉得挚友你应该兴致勃发地说出‘颠覆时钟塔给我看’这样的话呀！”
“啊啊啊住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趁两人的声音引起别人的关注的时候，韦伯赶紧把梅尔文赶出了阅读室。他可不想被其他事情耽误到工作都完不成。
“……”
周围恢复安静，韦伯沉下脸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书，他被梅尔文的话激起了对某些遭遇的回忆。
他在数年前写出一篇抒发自己“否定血统决定论”思想的论文，仅仅被肯尼斯看了一眼就直接撕毁。当时他一时气愤想找办法证明自己，可是事后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和事，证明了肯尼斯的正确。
在这个被十二君主等名门家系牢牢把控的庞大魔术组织里，他的思想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助力，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隐患。在这个角度上，肯尼斯当场毁掉论文的做法反而是保护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样……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没有像其他世界线那样继承埃尔梅罗教室的韦伯，如今连开位魔术师都不是，仅仅依靠君主埃尔梅罗的委任才勉强留在了时钟塔。
而像他这样的平民生，好一点能得到学部长的赏识，差一点的，通常毕业之后如果不放弃在魔道上面的发展，那只有进入灵墓阿尔比恩搏命了，能再回地面上都是个奢望，或者要么成为……魔术使。
他错了吗？没有血统的人难道注定是贵族们之下的劳动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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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成就，我愿称之为平民魔术师（new age）们的福音！”
在苍崎橙子的面前，秦玄大肆鼓吹新技术的种种好处。
此时秦玄已经回老家几天了，而苍崎橙子则是刚刚从伊泽路玛家的宴会中回来。
接触这么久了，苍崎橙子也知道秦玄通常不会太热情，但居然他还表示这种好技术可以共享的样子，那接下来估计是想借用她的劳动力了。
“直接进入正题吧，你需要什么规格的订单，数量多少，什么时间交付？”
“啊，先别急，”秦玄对于橙子如此默契配合挺满意的，“一切要等你体验过实际的技术之后再说，这也是和订单高度相关的。”
片刻后，橙子在秦家二楼的小工坊，她指挥巴泽特搬来一堆人偶材料，熟练得很。
秦玄在旁边全程围观……巴泽特怎么一副被完全调教成橙子私人助手的样子？
“接下来呢？”
橙子听秦玄说新技术和灵子空间有关，这个东西秦玄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给她看，现在总算肯拿出来了，“不需要去下面（地下室）吗？”
“不用——17号！”
“指令确认！”
听见他们话语落下，橙子忽然看到眼前亮起光幕：
【欢迎使用，灵子工程实验室·测试版】
【目标登录名：苍崎橙子】
【目标方案已录入：标准强度入门级人偶，数量1】
【实验室申请成功：个人，小型作坊，使用时限∞】
【目标理论载入：人体仿生学】
【实验中……预计时间：1分24秒】
【实验完成】
【成果评估：距离方案偏差值0.012%，魔力损耗节省33%，制作时间成本降低428倍】
“……！”
短短两分钟不到，橙子仿佛见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手，接着在那和她相差无几的技艺下，把一堆材料快速合成了一具人偶。
这个成品的质量，光从外观来看……如果不是专精人偶学的魔术师来看的话，几乎没有瑕疵。
……这河里吗！？
“怎么样？”秦玄看着神情好似有些恍惚的橙子，“其实没有那么神奇，仿生学术式还是用你传给我的入门版，其他你的信息也是提前录入好的。如果没有我允许的话，魔力消耗其实还是由申请者，也就是你，自行承担。”
“——总的来说，最大的亮点其实是基于高性能计算之下，魔术工程的最大优化而已。”
最终兵器理法反应用来当服务器，就是强！
橙子扶扶眼镜，“……而已？”
我看你是想颠覆魔术界！
第96章 西洋魔术，危
“颠覆？也不算吧。”
秦玄盘算了一下对当今魔术界可能的影响，首先彷徨海肯定影响不到，至于阿特拉斯院是专精炼金术的，人均超算，也用不到，所以产生影响最大的还是时钟塔。
“我记得时钟塔的元老家系对现代科技似乎很是轻蔑？”
橙子一边埋头检查眼前“3D打印”完成的人偶内部，一边回应：“是这样，但不是全部，植物科（尤米娜）的君主很热衷于参与世俗活动，算是经常接触现代科技的类型。”
“少数派，”秦玄简单归结了下，仅仅君主的个人行为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创造科的老太太还会用最新型号的音乐播放器听摇滚呢，“能毫不排斥地接受灵子工程技术的群体，果然只有现代魔术科（诺利吉）了吧？”
“别想的那么简单，魔术师不是光靠派系理念就能概括的，你也知道魔术回路的机能本身就能代替计算，只是现代科的见习生确实大多是劣质的回路，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但是这不意味着那些优质回路的名门天才就会拒绝了——”
“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如果有好用的外物减轻自己不必要的负担，让魔术回路能够更好地专精自己的方向，那为什么不用呢？”
就像‘有好用的手机来通讯，那为什么还要占用我自己的魔术回路？’，除却一些观念守旧的老古董，这就是很多魔术师们仅仅排斥，但不是拒绝科技的原因。
秦玄听此，“确实，如此看来的话计划可以稍微放开一些，目标群体更多的话，收集术式数据也更方便。”
“收集……”
橙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然抬起头，“你的目的是想收集所有魔术师的术式！？”
“有什么问题？”
收集术式，并通过便利化、甚至高度自动化的功能，让魔术师的一切研究离不开“灵子实验室”，即便是最前沿的魔术动态都可以第一时间察觉。
如果情况理想的话，到了后期魔术师会在任何场景都依赖灵子工程完成魔术的释放，而他可以在工程系统内加装魔术的后门，直接让所有西洋魔术对他无效。
“你想搞事情……”橙子眯眼看着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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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橙子一顿扯皮，确认完技术实际效果之后，秦玄就先行离去了，因为人偶清单还在准备中。
已经确认的最高优先级的是有前文明技术的梅比乌斯和维尔薇。然后是各大组织的科研者：爱茵斯坦、特斯拉、胡狼、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
这个清单的性质和秦玄做自己的备用身体是不一样的，毕竟她们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人，没有现成的身体数据，需要一个个地准备好，不像自己是由现成的身体复制一个。
“话说梅比乌斯原本的身体是成年人来着，要把她的尺寸改成原来的吗，还是保持小女孩体型？”
秦玄不是很能确定，“算了，先用小体型的吧，她自己要改的话那再说。”
在列表中哗哗哗输入完了清单的姓名栏，然后啪嗒啪嗒地把‘梅比乌斯’和‘维尔薇’两行的数据填满，后面长长人员名单的数据栏秦玄直接空着，关掉了窗口，之后再搞。
摸了摸了。
在溜出房门之后，秦玄看到了（几乎整整酱油了一卷的）远坂凛，以及跟在她身后的格蕾。
远坂凛对于秦玄每次出门必带新的女人回来已经不感到意外了，那个紫发麻花辫的阿特拉斯院研究狂姑且不论，小格蕾还是挺懂事的。
见面认识了之后，格蕾直接叫了一声“师母”，远坂凛表面上红着脸否认，心里实际是心花怒放。
远坂凛决定偷偷把这个小徒弟划归到自己的“阵营组”。
“咦，”秦玄看见她们俩穿着华丽但比较的正式，“今天有人预约来访？”
“我说，阿玄你该不会整体搞研究搞得分不清日子了吧，今天是爱德菲尔特家每月定期的销售汇报时间啊，还有新的‘大阿尔卡那’礼装发售日。”
“哦对，还有你妹妹今天也要住过来了。”
秦玄一拍脑袋，他因为那个再演兵器副本乱七八糟的时间流速，一时搞乱了时间观念，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是啊，”远坂凛似乎是想叹气，她对于秦玄平日里能够进行正常的日常生活已经不抱希望，莫非母亲的主张是对的？结果还是她来主管家里事务？
“——既然这样的话，小格蕾不用勉强参与吧，凛一个人足够了，格蕾初来乍到，可以让夜夜她们陪着去逛一下，熟悉下冬木市。”
“我也是这么说的啦，但是……”凛在一旁道，接着示意有话要说的格蕾。
“抱歉，老师！虽然能力有些不足……我还是想帮上一些忙。”
“那——算了，爱德菲尔特家倒也不是太要紧的事情，随你吧。”
既然这事情完全可以交由她们了，秦玄就决定不管了。他的洞天内混沌之湖因为再演兵器的副本试炼被消耗一空，有种“内伤”的感觉，所以为了尽快恢复，最近并不是把所有时间放在研究上，佛系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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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秦玄在外面溜达了一段时间后就回来了，顺着地下室的台阶一路走下去，在原本存放灵子空间的地方，已经被放上了一具庞大的方尖碑，光滑的表面反射着黑红色的光泽，紫苑就在那里，调试着什么。
“你来啦？”紫苑并未回头就确认道。
“嗯，话说方尖碑啊，理法反应有这种形态作为本体我也不觉得奇怪，你们阿特拉斯院总是有浓浓的埃及风格。”
“按照院里的说法，是秉承伊西丝大神、三重伟大之赫尔墨斯的志业。”
这座巨大的方尖碑，就是理法反应的另一种形态，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拟拟灵子演算装置·三尖赫尔墨斯，那个位于院中心的、可以说是炼金术极致的立柱装置。
第97章 地脉总纲·盖亚天球
所谓拟似灵子演算装置·三尖赫尔墨斯，是阿特拉斯院最大的记录媒体，是位于院内的巨大城市规模空间的中心高塔，只要输入问题，就能得到解答。仿佛过去·现在·未来无所不知，根据其超绝的情报性能而研发的次时代机——
也就是灵子演算器·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就是人理保障机构·迦勒底得以进行灵子转移的实体设备之一，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能证明（观测）到灵子转移者的“存在”。
不过从这个角度上，拟似灵子（灵魂单位）体系与科学侧的量子论的通融性就凸显了出来。
与之不同的是，七大兵器之一·理法反应的性质是再演，即是“记录与重新创造”，也就是根据这个原理，这些天秦玄和紫苑合作开发出来了“灵子工程实验室”，能够对西洋魔术进行记录并再造、优化。
“怎么样？”
“一切正常，相比于人理延续实验，这种目标单一、情报变量较少的功能，对于再演兵器来说基本没有负担。”
“那就好。”
然而紫苑扶额，“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加上使用时限、会员制、组队……这些奇奇怪怪的附加功能？”
“毕竟要推广出去做商业化嘛，不能像你们院里那样老是囤在家里，”秦玄摇头，“这些个功能，并不是全部放出去的，前期可以优惠一些，但是后续为了收集更多术式，必须对用户进行消费引导。”
“商业化……？”紫苑对这种过于世俗化的领域没有研究，某种程度上也是必然，不能指望研究者都有商业意识，尤其是紫苑这种单靠才华就能吃饱饭的。
又不是钢铁侠。
“算啦，跨领域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紫苑看向另外一边，秦玄正在仪式台上刻画什么，接着一个微型地球的投影显现了出来，“这就是你说的新企划？”
“嗯，目前还在规划阶段，”秦玄点了点台面，“灵子空间，展开。”
理法反应实验室的场景迅速被替换，换成了一片黑蒙蒙的空间，周围仅仅有星星点点的微光，而空间中心的地球被直接放大到了直径数百米的规模。
秦玄站在紫苑的旁边，他对着“地球投影”虚空拉动，调整了眼前地球所面对他们的位置。
那是东瀛岛的位置，继续拉大，如同山脉、河流似的复杂线条，很快被展现了出来，这些如同河流般的天然轨道从冬木市呈放射状延伸出去，几乎纤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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