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风一软
符渊欲言又止。
他觉得一手带大形容他的情况应该有点不太合适。
“真没什么，塔子姐，只是最近总是做很长很长的梦，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梦和现实，所以才显得有些疲惫。”
“不过，其实也还好，起码每次梦境破碎的时候，那种痛感都能让我尽快清醒。”
丽塔安静的注视着对方，直到她发现，对方好像没有说谎！
真嘟假嘟？
这种一听就是谎话的事情，符渊竟然很认真的再说，而且以她对符渊的了解，八成还没有欺骗自己。
撩了撩额前的发丝，丽塔带着几分笑容，颇为轻松的捏了捏对方脸颊。
“那，下次做梦的时候把我也梦进去吧，反正我也习惯照顾你了。”
一 背锅侠，程凌霜
“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的”
丽塔轻咬下唇，坏了，真出问题了，要是搁以前，这个时候符渊应该说，塔子姐你别这样，我会动心的。
可是……丽塔又双叒叕看了一遍体检报告，确实没什么问题，难不成是精神方面？
符渊暂时没注意丽塔的神色变化，至于体检报告又被抢走这种小事，就更无所谓了。
他现在还在接受自己的‘遗产’，情感，能力，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牵引。
“唉，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做饭。”
符渊：……
稍微疑惑的看了塔子姐一眼，我记得，我家好像只养了一只小温蒂吧，
“怎么，你这个状态还准备做饭？还是说，温蒂做饭？”
符渊沉默着点了点头，没什么问题，他得缓一会，不需要太久，一两天就够他暂时遗忘许多事情。
没什么特殊的办法，只是单纯的逃避而已，而只要开个头，人类本身的劣根性就能让他彻底贯彻下去。
“麻烦了，塔子姐。”
走出医院，街道很是喧闹，符渊眯着眼，他发现哪里不对了。
这不该是自己的心性，哪怕再怎么迷茫，自己面对塔子姐都不会这么……躺平。
是律者化带来的影响吗？
“怎么，这一次又忘了自己家在哪里了？”
很明显，上一次符渊闹出的搞笑事件，丽塔也有所耳闻。
“不，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应太过喧闹的地方。”
丽塔稍微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尽管少年曾经最喜欢的就是热闹的集市。
晚上要忙起来了啊，符渊的身世，还有对方的经历。
一路上两人也算吸引足了目光，不认识的人只觉得两人好看，认识的……只能说丽塔前辈下手太快了吧！女武神这边就这一支优质股啊！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谁不知道丽塔对比安卡大人关切有加，恨不得一天到晚缠在对方身边。
至于符渊？中二少年欢乐多，跟谁都玩的来。
回到家里，屋里并没有什么人，符渊稍微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有拜托安娜照顾温蒂的。
丽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少做一个人的饭罢了。
会不会多想？不会。
故意支开温蒂，然后表现出这幅模样什么的……符渊没这脑子，咳咳，没这执行力。
而且就算真是，丽塔也不介意，反正她是颜狗。
遇见符渊之前，她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萝莉控，遇见符渊之后，她发现自己只是控幼齿。
遇见比安卡大人之后，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想，直到现在，比安卡大人和符渊都长大之后，她发现自己好像只是单纯的颜狗，幼齿只是容易满足自己的养成欲望罢了。
当然，还有亿点点对幼崽的天然喜爱。
“好好休息，如果真出了问题可以随时告诉我，哪怕是深夜。”
并不觉得自己帮忙做饭洗碗什么的很过分，因为以前组队的时候符渊也经常做这种事，看两人谁起得早了。
“你的情况我不了解，可是以你的性子，并没有表现出着急的神色，你应该是知道并且有所办法的。”
讲真的，丽塔想到这里是有些不忿的，毕竟自己也没资格知道，让她稍微有些不爽。
“我不会去探究你的秘密，但是如果你缺少一位耐心听你倾述的存在。”
“丽塔随时都有时间。”
但不爽归不爽，符渊这是很正常的心理，没有人会轻易倾述自己的内心，哪怕对方是个中二病。
倒不如说，中二病才更难倾述自己的内心。
“……给我一点时间，塔子姐，我需要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眼神很平静，他已经想好了话术，不过还需要再准备一二。
他身上的外物，他开的支线，足够他应付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质问。
“倾述的话丽塔一直有时间，糊弄的话还请你编的认真一点。”
“晚安，做个好梦，我的时间很多，哪怕是编谎话也不用这么着急。”
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丽塔并不是不相信符渊说的话，而是对方刚才的反应，明显是再说，让我找找有什么事情能把你应付过去。
“……”符渊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工作哪里还需要我帮你请个假吗？”
可是丽塔并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才有些疑惑的询问着，就好像两人还是正常交流一样，没什么糟心事。
“……麻烦了，塔子姐。”
丽塔最后没说什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离开的时候也没回头瞥他。
总之，确实是安静下来了。
温蒂应该就在隔壁，安娜那姑娘虽然呆乎乎的，可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小爱同学，四冠王什么意思？”
一个人的时候，不需要稳定情绪，符渊表情有些难看。
虽然人生重开中，变成律者后确实不能算是他本人了，可是那一枪可真是让他整个人疼到抽搐。
其实被涤罪七雷贯穿心脏属于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可是那狗东西先拿的刀形态涤罪七雷辅助的爱莉希雅，直到自己放松警惕，一枪给自己崩了。
【小爱同学不知道。】
【不过我猜，你骂的那个狗东西是绿头发，而且半边面具下的脸和你长得很像。】
符渊：……
废话，他又不是没看见，所以说他才疑惑，对方似乎有些强的离谱了。
起码爱莉希雅在对面面前是碍事的角色。
倒不是说对方硬实力强到那种程度了，让符渊惊讶的是，对方的漠视，以及对时机的把握。
还有就是对神之键的操纵。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第一次人生重开时，自己在第二次崩坏期间，借用小爱同学视角的模样。
精确。
“起码也是一件好事吧，一名真正淡漠的家伙存在于前文明，而且实力不俗。”
【你应该思考，你要怎么把丽塔糊弄过去，在她面前你几乎没有什么秘密。】
符渊嘴角抽了抽，将自己放倒在床上，这没办法，他和丽塔以前共事的时间太长了，以丽塔的性格和能力，摸清一个人的习惯很容易。
“没关系，反正背锅侠我早就准备好了。”
意识逐渐下沉，符渊再次站在地面上的时候，面前已经是一片黄沙。
神州，漠北。
他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生死都没办法握在自己手里，十三岁太虚，十四岁剑神，直到三十九岁，专研一剑重创仙人的天才程凌霜，给了他太多压力。
哪怕到了现在，只看太虚剑气，自己依旧被对方碾压，可崩坏本来就不讲理，不是么？
狂风卷起沙尘，也就只有在圣痕空间，他才能这么肆意的实验自己的能力。
“入魔？”
不知何时起，白发飘扬的程凌霜已经来到一旁，手中依旧无剑，双手抱胸，略微有些好奇。
当年七徒中的老四，也曾入魔，这也是当年弑师的导火索。
但，程凌霜一生斩杀入魔者无数，却从来不知道入魔到底是什么。
“不算是，但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而且现文明律者并不像前文明这么凄惨，连点自主权都没有。
符渊想到这里稍微有些兴奋。
讲真的，温蒂的腿，似乎不用担心了，他本人和渴望宝石的融洽度，加上天命的手段，几乎不会造成什么损伤。
想到这里，符渊多少放松了一下。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
“背锅。”符渊倒也不觉得尴尬，其实这件事不和对方说也没关系，可多少还是要对一下口供的。
以防万一。
程凌霜：……
意料之外的答案，她还以为小师弟发现自己入魔着急的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的自己。
毕竟仙人对入魔的态度，确实有些偏激了。
“如果和仙人无关，请回吧，我并不关注其他的事情。”
程凌霜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能一人独居大漠十二年，其实也说明了她本人习惯冷清的气氛，对于无关之人的事情更是漠不关心。
当然，她还是会斩杀入魔之人的，没太多别的原因，七徒都是这么做的，包括主谋苏媚。
“那可不行，后面万一暴露了，又是好一阵麻烦。”
我的回合，抽卡，飓风+大漠，召唤沙尘暴。
咳咳，开个玩笑，符渊现在并不需要太忌惮对方，更何况身上有别人的意识，想想符渊都觉得古怪。
“看样子，入魔给了你很大的自信。”
没有继续离开，因为程凌霜很确信，看似空无一物的面前，能轻易击碎她的躯体。
“风？很不错的能力，三师姐的配剑，也是风，不过比起你，确实逊色太多了。”
随手撕下一截袖口，从半空中飘落，直到触及前方平静的风流，瞬间湮灭。
程凌霜稍微认真起来了，看似平缓至极的风流，却几乎不可阻挡，最起码一块布条没有这个资格阻挡。
“所以，师姐帮帮忙，这样我起码觉得身上多个人，没这么让人反感。”
最基本的，符渊并不觉得对方能带给自己什么帮助，对方的剑神趋向也和自己的剑神方向天差地别。
其实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程凌霜只是第一层保险，温蒂腿上的宝石，或者说风之律者的资格，才是第二层。
可这毕竟是刚想到的，模拟前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律者。
“这样么，武力决定胜负，强者决定弱者的命运。”
稍微沉吟了一会，程凌霜点了点头，很合理。
虽然残酷，但这确实是程凌霜最熟悉的节奏，五百年前的江湖，刚好也正是这样。
“放心，小师弟，输了也没关系的，你的时间还有很多。”
说起傲慢，程凌霜在为人处世方面其实算不上，她属于典型的面冷心热，可一但涉及到太虚剑气，她的傲慢就属于肉眼可见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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