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前后文明只有我在C 第66章

　　“你搁着收集图鉴呢？”

　　奥托可不是什么老古董，他游戏玩的很多，与时俱进，所以看见符渊此刻的造型后有些没绷住。

　　他过去游历过神州，自然知道七徒的事情，甚至出现过拟态天火但是蓝条不够，结果自己把自己抽干的搞笑事情。

　　哦，值得一提的是，那一次对战的是马彦青，而马彦青为了逼奥托动手，选择的是揍李大枕头，差点给人揍没。

　　最后看见奥托动手，才心满意足，李大枕头这才侥幸活了下来，不然那家伙真敢杀了对方。

　　“毕竟是神之键，多一把总没坏处，与其让这些神器遗留在各地，不如充公，以后对扛崩坏还可能少死俩人。”

　　符渊摇了摇头，哪怕是符华前辈知道这种事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支配之键用处也很大。

　　支配之键最初有一千把，然后千劫毁了大半，梅博士想尽办法才保留下来一些，可是剩下的那些，又在一场实验中毁了一些，而且牺牲这么大，却只成就了迦楼罗·华。

　　最后遗留下来的只有几十把，然而可惜的是，这几十把也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

　　奥托自然明白，之前也就是单纯吐槽一下。

　　“那你可能要无功而返了，自在剑也就是当年的程凌霜，她的轩辕剑早就遗失了。”

　　奥托摇了摇头，也可能是谎话，但是可能性不大，那名女子性情冷淡，也不屑说谎。

　　符渊：……

　　啊？

　　别闹，我还想集齐弑师套呢，没了程凌霜，总不能是姐妹花那俩路人甲吧。

　　“不过你可以去找找。”奥托思索着当年的事情，不过最后还是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哪里风沙很大，五百年过去，估计早就埋在风沙里了。”

　　至于七徒中的另外两位，是真的没有存在感。

　　符渊看着还剩下三天的假期，决定去找找，他运气一向是不错的。

　　事实证明，奥托没有错。

　　站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符渊麻了。

　　这怎么找啊？

　　【往前走走看。】

　　“不是，这前面也……真嘟假嘟？小爱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不觉得走走能看见什么，可毕竟是小爱同学的提议，符渊还是照做了。

　　然后，他看见了一处住宅，还有就是感知范围内那凌厉的剑意。

　　【因为你角色毕业了。】

　　符渊：？

　　苏湄·主谋

　　凌霜·无悔

　　素衣·新生

　　“什么鬼后缀，真就是突出一个弑师之后你好我好大家好是吧。”

　　想了想，符渊抽出背后的墨染香。

　　虽然少了几分特色，可是和他融洽度最高。

　　“太虚门，符渊。”

　　在他喊出这句话后，周围只留风声还在喧嚣。

　　但他没有放松，神经高度紧张，如果是在苗疆或者川中，天穹峰，他都不会觉得麻烦。

　　可这里是漠北，角色是程凌霜，对方在太虚剑气上的造诣，自己还碰瓷不了。

　　和真正的怪物比起来，自己天赋并不强，幽兰黛尔13岁就是S级女武神，程凌霜13岁剑心太虚，14岁领悟太虚剑神。

　　而对方死的时候已经三十九岁，甚至能威胁并重创到符华。

　　并没有想象中一发太虚剑神打照面，房门被轻轻打开，一名白发女子安静的看着他，大漠中风很大，程凌霜任凭发丝飘扬，看着面前的‘小师弟’

　　“太虚门，程凌霜。”

　　二岁习武，三岁入门，十三岁剑心太虚，十四岁领悟太虚剑神。

　　十九岁弑师，二十九收徒李素裳，创建无上自在门，三十九挥出最后一剑，随后身死。

　　值得一提的是，策划一直在把程凌霜塑造成本纪元的符华，区别就是，华遇见了热情开朗的卑弥呼，而程凌霜从二岁开始，认识的就是冷漠无情的赤鸢仙。

　　“仙人找到自己了吗？”

　　语气清冷，好似机器一般，程凌霜大开房门，没有在意符渊的警惕。

　　小师弟很强，甚至领悟了剑神，可惜，她是程凌霜，最接近仙人的存在。

　　除了仙人，她自信没有人能伤到她。

　　“拜你们所赐，如今的老师几乎忘了所有。”

　　符渊脾气是很好的，可是对于面前的白发女子，他却很难温和相待。

　　如果不是七徒弑师，西琳当年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浪，程凌霜那一剑，几乎毁了符华五千年的积累。

　　剑神贯穿大脑，心脏被刺穿十余次，内脏几乎全部成了血沫，筋脉俱断，四肢甚至都断了一部分。

　　“看你的存在，仙人堕凡了啊。”

　　程凌霜没在意对方有些冲的语气，坐在自己以前每天都会坐的地方，如同普通女子一样，织布，做着没人穿的衣服。

　　“堕凡……”符渊念叨着，不是，你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词的？

　　“对，堕凡，看你的样子，和仙人的关系不错。”

　　“可当年的我，竭尽全力想要抓住仙人，仙人却连停顿片刻都不愿意。”

　　而当年的苏湄，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太虚七徒，七位孤儿，苏湄完美扮演了姐姐的角色，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可我听老师说，她捡到你的时候，是很欣喜的。”

　　是谎话，但不是完全谎话，符华是真的很喜欢自己这个徒弟。

　　只不过后来的她早就忘了过去，自然也没办法告诉符渊这件事。

　　这句话说完，气氛突然压抑起来。

　　程凌霜冷眼看着符渊，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破了功，剑意笼罩周围，明明只是剑意，却不断刺痛着符渊的身体。

　　“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

　　好像逐渐说服了自己，程凌霜逐渐冷静下来。

　　符渊嘴角微微上扬，讲真的，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眼前的冰冷女子好像要暴走了。

　　但传说中的圣痕空间，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哪怕是樱色轮回，他都不会这么困扰，可是程凌霜……他是真的没脾气，主属性全都比他高。

　　“你说是，那就是吧。”

　　下一刻剑神从身侧飞过，手中无剑，可是程凌霜早在弑师那天后，就再也没有握过真正的剑，但她的剑神却越发冰冷凌厉。

　　因为……

　　“无悔？”

　　墨染香出鞘，和对方略有不同，但终究殊归同途的剑神浮现。

　　对峙了片刻，程凌霜率先收起了剑意，但再也没了纺织的心思。

　　“你知道仙人最后找到我的时候，她说了什么吗？”

　　符渊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神，剧情也没写。

　　“不知道，但是我猜，老师最后问你，你认识我吗？我觉得你好生面熟。”

　　嘴角有些苦涩，程凌霜彻底失了锐气。

　　“你很熟悉仙人，可是当年仙人找到我的时候，其实已经找回了一部分记忆，所以她不会这么问。”

　　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再也没了过往清冷的形象。

　　“当年……仙人给了我机会，她问我，凌霜，你现在还愿意叫我一声师傅吗？”

　　她是孤儿，记忆中从来没有父母的形象，两岁时仙人捡到了她，照顾她，教她武功，因为她的孤僻，在小师妹入门之前，师傅陪她的时间最久。

　　明明早就习惯了师傅的淡漠，明明早就明白仙人从来不讨厌自己，可是为什么，贪婪私心还有师姐妹情，却能让自己动摇呢？

　　她继承了仙人的衣钵，她是仙人最骄傲的弟子，所以，当年弑师之时，也只有她，能亲手毁了仙人的希望。

　　仙人杀掉小师妹是因为，仙人遗忘了所有，可是小师妹的回忆已经让仙人动摇了，所以她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你的选择是，出剑。”

　　靠在墙壁上，符渊看向窗外的大漠，他不同情对方，哪怕对方现在看起来是这么可怜。

　　亲手伤透了哪位爱她之人的心，这种人，他从来不会同情。

　　“可是我不敢啊，为什么仙人要原谅我？凭什么！她就该用剑刺进我的心口！”

　　仙人越是表现出感情，她就越是绝望，她追寻了一辈子的东西，在当年被她亲手毁的一干二净。

　　“因为那样，你的良心会好受一些？”

　　“总想着，我命已经还给你了，所以死的也理所当然了。”

　　“如果这就是无悔的话，说心里话，我挺失望的。”

　　语气很轻，符渊撕开对方给自己的遮羞布，将那卑劣的心性彻底显露。

　　程凌霜，一个做错了事，却连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无悔……仙人教我武功的时候，告诉我，我能超越她，她期待我未来的成就。”

　　程凌霜坐在地上，垂下的发丝遮住了眼睛的色彩，显得有些阴沉。

　　“我做到了。”

　　“最后一剑，我能杀了仙人。”

　　她是程凌霜，14岁的太虚剑神。

　　话音落下，剑意冲天而起，这遭天地，好像皆是其手中之剑。

　　“我有一事很不明白。”

　　“你为什么觉得，老师期待你的未来超越你的生命呢？”

　　剑意环顾四周，没有笼罩天地的气魄，却轻易护住自己三尺之地。

　　“老妈教我知识，姐姐替我打掩护，老爸虽然不善言辞，可是也会期待我去做出一番事业。”

　　“他们会为了我的成就而骄傲，可是老爸老妈还有姐姐，他们最开心的时候，永远都是我回家的那几天。”

　　冲天的剑意彻底溃散。

　　符渊并没有嘲讽谁的意思，毕竟崩坏世界的主角遭遇有些多。

　　程凌霜捂着脸，看似表情平静，可是情绪已经彻底崩盘，她和师姐们都不同，仙人对她没有仇恨，只有恩。

　　她又怎么可能不懂那些事情，可是仙人说出这句话的前提本来就是……弑师。

　　没有那次弑师，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仙人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