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戈壁里的熊猫
则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而梁山之上,却至今没有军师,
皆因赵渊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人。
这次下山救了许贯忠之后,
他在宋庭已是无法容身,
唯一的活路,也就是上梁山落草。
而若能顺便将这闻焕章也拐带上山,
那梁山的左右军师,也就算是一下齐备了。
...
吃过酒后,闻焕章便告辞离去,
等到了日落之时,
时迁和石秀也回来了。
“哥哥,那许状元被关在台狱之中,”
时迁禀告道:“俺和石秀兄弟找到台狱的牢头,许了他百两蒜头金,那厮才肯答应,让俺们进去见许状元一面,不过只能两人进去探视,而且时间也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这东京汴梁城内,光是监狱便有好几处,
分别是台狱、大理寺狱、皇城司狱、殿前司狱、四排岸司狱、开封府狱、左、右军巡院和同文馆狱,一共八处监狱。
每处监狱都有各自的职责和负责的犯人。
其中,台狱也是中央监狱,
因建宋之初,在御史台设立,而得名“台狱”。
这台狱便是“诏狱”,
是宋朝皇帝为加强君权专制特别设立的,
主要关押的便是犯罪的朝廷大臣以及皇帝亲自过问的重大案犯,
实际上就是皇帝惩办犯罪官员的御用牢房。
几十年前,那大文豪苏轼,也曾被关押在这台狱之内。
这台狱因是皇帝亲自过问的,
看押拘捕,也是八狱之中最严密的。
不过到了如今,朝堂之上,贪官横行,
上行下效之下,
这台狱的管理,也就松懈了许多,
若是换到宋初,
莫说百两黄金,便是千两万两,
没有皇帝的诏命,也是绝对不可能进去探监的....
第两百六十六章 许贯忠
许贯忠虽是新科武状元,
但他还未封官,按说还没资格住这台狱,.
只因蔡京、童贯等人作梗,
这才将许贯忠关在了里面。
第二天傍晚,
赵渊和燕青随着时迁、石秀进了内城,
来到了御史台衙门外,
刚等了一会,便有一个狱吏拿着一包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快点把这些狱卒的衣服换上,一会我带你们进去!”
这狱吏说完,又看向了时迁,
“昨日所说的...”
“您放心,都带来了,”
石秀将五根十两得蒜头金递了过去,
“剩下的,等我家主人出来了再给。”
“嘿嘿,这还信不过我了?”
那狱吏冷笑了一声,随手接过金条,颠了颠便放进了怀里,
“不过,我也不怕你们赖账,反正就算你们跑得了,那许呆子却总要待在牢里,你们要是敢赖账,大爷们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燕青刚换上外袍,听到这狱卒的话,顿时诧异道。
“许呆子?”
那狱吏嗤笑道:“刚考上武状元没两天,正该是升官发财的时候,这厮却把自己弄进了牢里,不是呆子是什么!”
“你!”
燕青顿时气的瞪圆了眼睛,好在他这人向来机灵,
知道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便硬是忍下了怒气。
时迁和石秀守在外面,
赵渊与燕青,跟在这狱吏的身后,进了御史台衙门。
一路七拐八拐,处处皆有兵丁把守,
只是这狱吏显然早已打通了各处的关节,
这些看守的士卒,便是瞧出了赵渊和燕青两人眼生,也都没人开口点破。
来到台狱门口后,这里的看守自是更加严密了,
但这却是狱吏的地盘,自然更是没有丝毫意外。
赵渊和燕青走进了台狱,
刚开始的监牢,还留有窗户,能够照进一点阳光,
越往后,越往深处的牢房,
却都没有窗户,空气浑浊,四周也是潮湿无比,
走在过道中,都能听到那“滴滴答答”得水声。
“诺,这就是死囚牢了,”
行到最深处,狱卒打开了栅栏门,
“里面也没几个人,你们自己进去找吧,半个时辰后,到这来就行。”
“多谢了。”
赵渊拱了拱手,与燕青一起走了进去,
这死囚牢内,阴暗潮湿,
过道两侧,每隔两三丈,点着油灯照明,
两人进去后,却是立刻不约而同得一起抬手捂住了鼻子,
没办法,这死牢内,除了霉味之外,
还混杂着屎尿等各种乱七八糟得异味,让人闻之便欲呕吐,
“兄长,兄长...”
“许兄,许兄...”
燕青和赵渊分开寻找,
很快,两人便看到了许贯忠的身影。
“兄长,你...”
燕青红着眼睛,趴在木栅栏上:“他们竟把你打成这样!”
旁边的赵渊眼睛也有些发红,
比起上次在大名府时,许贯忠的意气风发,
如今的他,身着囚服,
衣服之上,血迹斑斑,
不用揭开,便已知下面的伤势该有多惨了。
许贯忠趴在稻草堆上,
听到栅栏这边的动静,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直到那燕青的哭声清晰传入耳中,
许贯忠才反应过来,是那小乙兄弟真的来看他了!
“小乙哥,是你吗?”
许贯忠抬头向着栅栏门口望去,
只是这死囚牢内,光线昏暗,
根本就看不清门口那边的情况。
“兄长,是我!”燕青赶忙应了一声。
“兄弟,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许贯忠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来到栅栏门口这边,刚要与燕青说话,却忽得愣住了,
“赵寨...赵员外,你怎么也...”
“兄长,是我去了山东一趟,请来赵员外的,”
燕青回道:“赵员外还有他的不少家人都来汴梁了,定能将兄长你救出去!”
“胡闹!这可是汴梁城!”
许贯忠呵斥了一声,随即又问道,
“我拖了人给你留了口信,你难道没收到?”
燕青嗫嚅着没有回答,
许贯忠叹道:“兄弟,我此次算是十死无生了,你却莫要把自己也搭进来,你要是也出了什么事,我那老母,又能拜托谁呢?”
赵渊听到这,不由得皱眉道,
“许兄让闻教授告诉燕青兄弟,让他代你奉养老母,但你可曾想过,你母亲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让她知道了你的噩耗,老人家能扛得住吗?”
“这...”
许贯忠神情黯淡,眼角也渗出了泪水,
“我这次的上书,虽然对不起老母,但一想到那金人将来南下时,北方百姓遭遇屠戮的惨状,我心中便忍不下这口气。”
“许兄,但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值得吗?”赵渊问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大丈夫立于世间,总要不枉此生才行,”
许贯忠说道:“范文正公曾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未有这金人之劫难,我便是辞官归隐,躲在乡野几十年,便也无妨。”
“但如今即知道了此事,若是还放任不管,任由那金人将来在汉人的地盘上肆意妄为,杀戮劫掠,又岂能算是大好男儿!”
“所以,你就自己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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