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戈壁里的熊猫
但先前失血过多,却依旧让她站立不稳,更不要说下地行走了。
所以是赵渊一路抱着陈丽卿,从码头到客店的。
这女飞卫先前在汴梁城,已被赵渊抱了一路,
只是那时,她胸前插着羽箭,剧痛之下,根本就顾及不到其他,
如今,羽箭拔出,伤口又被包扎好了,
虽依旧还是疼痛难忍,但陈丽卿的精神,却也是清楚了许多。
本来依她得脾气,自是容不得其他男人对她动手动脚,
但客船上唯一的女子,乃是刘慧娘,
她身子娇弱,自是挪不动陈丽卿。
至于其他人,陈丽卿大多连认识都不认识,
自是更不肯让他们碰自己分毫。
最后也就只能辛苦赵渊了。
这一路行来,面对路人惊奇得目光,
陈丽卿自是满脸羞愤,
到了客店,赵渊刚将这女飞卫放到了床榻之上,
陈丽卿便赶忙拉过毯子,盖在了脸上。
“你这是做什么?”赵渊好笑道。
“不要你管!”
陈丽卿恼火地哼了一声,
“已经到客店了,你还不快出去!”
“行,我马上就走,”
赵渊无奈地点了点头:“只是你的伤势,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看一下,开些补血的方子。”
“再者,羽箭虽卡在了胸骨上,但当时不过十步的距离,箭矢的力道或许也伤到了骨头,这些日子,还是要多多静养...”
赵渊话未说完,就听那陈丽卿在毯子下不耐烦得嚷道,
“你烦不烦,婆婆妈妈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我到是觉得,你这性格,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赵渊心里腹诽了一句,随后从怀里取出了木盒,
“那羽箭射在了...咳,当时为了取箭,我又用小刀割开了伤口,这样便是愈合了,只怕也要留疤。”
“这盒子里装的是上好的珍珠,你把它们磨成粉末,敷在伤口之上,虽不能祛疤,却也可淡化疤痕的印记。”
赵渊一口气说完,眼见那毯子没有丝毫动静,
“算了,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
“给我!”
毯子下忽得传出了陈丽卿得声音,
果然,就算性格再大大咧咧,
爱美也终究是女子的天性...
赵渊一边心里好笑地想着,
一边将装珍珠的盒子,放在了陈丽卿从毯子下伸出得手上。
从陈丽卿的房间出来,
赵渊正准备离开,
那打了热水回来的刘慧娘见状,却是赶忙叫住了他。
“兄长,你现在是要回家?”
她这个回家,显然指的是返回梁山。
“嗯,”
赵渊会意得点了点头:“事情闹得这么大,官府这两天肯定会仔细搜查,所以还是早日回家的好。”
“那奴家和表姐...”刘慧娘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我已让时迁兄弟去通知陈道长了,”
赵渊抬手摸了摸刘慧娘得头,
少女眉头一皱,本想将这可恶的爪子打掉,
但又想到这或许是今生得最后一次了,
便只是红着眼睛,低着头,任由赵渊把她当成小孩子。
“你放心吧,这客店里我也安排了梁山的士卒,”
赵渊还以为她是担忧自己和陈丽卿的安全,便宽慰道,
“再者,我也不会立刻走的,最少还要在这待到傍晚。”
“我已让时迁通知了陈道长,若是他赶在日落之前,能到这陈桥镇,那有他照顾你们,我也就能安心离开了。”.
第两百八十八章 心虚
赵渊离开了客店,
刘慧娘闷闷不乐得返回了房间,
刚进去,就看到陈丽卿正手拿着一个木盒在那把玩,
“这是什么?”少女好奇道。.
她刚才出去打水,并没有听到赵渊与陈丽卿的对话,
女飞卫听到表妹的问话,原本因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颊,却是顿时一红,
“一些药材而已。”
“药材?”
刘慧娘好奇地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一颗颗光泽靓丽的乳白色珠子,
“这不是珍珠吗?”
“嗯,他说把这个磨成粉,涂在...”
陈丽卿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涂在那里,能够淡化伤疤。”
“才一盒珍珠,真是便宜他了!”
刘慧娘有些不快得说道。
“啊?”
陈丽卿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
刘慧霞解释道:“姐姐,你可是救了他一命,帮他挡了一箭,他才给你这一盒珍珠,这难道不是便宜了他吗?”
“这一盒珠子算起来也有上千贯了,哪里便宜了?”陈丽卿诧异道。
“姐姐,你不知道,他那山...”
刘慧娘话说到一半,才发觉说漏嘴了,赶忙补救道,
“他那山上,光是每年出产的特产,就有好几十万贯呢。”
“山上?”
陈丽卿纳闷道:“山上能有什么特产这么值钱?”
当然是精盐、白砂糖这些了...
刘慧娘心里嘀咕了一句,只是这些自然不能告诉陈丽卿,
毕竟精盐和白砂糖这些,莫说整个山东,便是整个宋朝,也只有梁山能够出产。
“就是些药材之类的,”
刘慧娘随口应付完,为了避免陈丽卿追问,赶忙抢先说道,
“姐姐,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
陈丽卿神情有些不自然得伸手从刘慧娘怀里,拿过了装珍珠的盒子,抱在怀里摩挲着。
刘慧娘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顿时有些泛酸。
她上山一个多月了,赵渊可还没给过她什么东西呢。
要是姨夫在日落之前,赶不到陈桥镇就好了...
刘慧娘心里忽地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爹娘就在景阳镇,
大不了先跟着赵渊他们回梁山,之后再去景阳镇见爹娘好了。
只是这次,刘慧娘却要失望了。
下午,刚到申时,距离日落还有一个时辰,
那陈希真便穿着道袍,匆匆赶到了陈桥镇。
他毕竟只有陈丽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虽然一心痴迷道法,但这玩意,终究还是没有女儿重要的。
“爹...”
看到陈希真进屋,陈丽卿顿时心虚地喊了一声。
知父莫若女,
陈丽卿从小被父亲教育长大,心里自然清楚陈希真对宋庭的忠贞。
而她今天,虽是基于义愤,
一时冲动上了擂台,还杀了三个金人,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终究还是破坏了朝廷的联金攻辽之策。
所以在看到陈希真后,
陈丽卿立刻下意识地便以为父亲要教训自己,
却不想陈希真走到床前,
看着那躺在榻上,身上包裹着绢布,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女儿,
却是立刻便落下了泪来,
“女儿,还好你没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爹如何去与你那死去的娘交待...”
“爹...”
这还是陈丽卿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落泪,
她嘴唇嗫嚅了半天,才低声道,
“我还以为爹定要教训女儿呢。”
“哼,我当然要教训你!”
陈希真抹了把眼泪,怒道,
“你说你上台打擂也就算了,哪怕是杀了那金人,爹也能忍!但你为何却要给那姓赵的挡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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