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里的咖啡
蓝彦扫了一眼化为废墟的朽木宅邸。
“朽木吗?”
“这样的家族,这样的姓氏,只会让我感到羞耻。”
“有必要再去振兴它吗?”
朽木白哉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如果说,过去他有多尊敬朽木银铃,有多以朽木家族而自豪,那现在他就有痛恨朽木银铃,有多为自己的姓氏而感到耻辱。
这一刻,他只想让朽木家族,随朽木银铃一并成为尸魂界的历史。
“朽木白哉,你的器量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让你感到可耻的不是朽木家族,不是朽木这个姓氏,而是朽木银铃。”
“错的是银铃,不是朽木。”
蓝彦的话,如同暮鼓(cgdj)晨钟,发人深省,把朽木白哉震得心神动荡:
“你爷爷弄脏了朽木,那你就把它重新洗净。”
“今日,朽木因你爷爷而蒙羞,他日,你就要让朽木因你白哉而光荣。”
“还是说,你想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让你出身的家族,从死神之典范,沦为死神之耻辱。”
连番质问,直让朽木白哉如雷贯耳,醍醐灌顶。
原本被痛苦、耻辱,愤怒等等负面海洋所包围的他,瞬间看到了一条未来的人生道路。
“我……要振兴朽木家。”
朽木白哉喃喃自语,声音从低到高,语气从恍惚到坚毅。
忽然。
他想起了刚刚逃走的响河,眼神除了坚毅之外,更有彻骨的杀机。
“还有响河。”
“朽木的耻辱,一者是来自朽木银铃,一者则是来自于他。”
“我要亲自手刃他……一定要!”
朽木白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地呐喊,声音充斥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响河吗?说起来,你朽木家遭此大难,我也要负部分责任。”
“在议事厅那天,我就知道响河体内有虚的力量,但我不知道是他个人的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所以我故意设局。”
“在响河被关押的时候,一直暗中盯着忏罪宫,直至血葬之期的最后一天,如果背后有黑手,今天就是最好的灭口日子。”
“为此,我还特意带上蓝染,前往中央四十六室,一是汇报响河虚化的事情,二是给幕后黑手释放一个信号,让他对我更加放心。”
蓝彦闻言,微微一叹:
“可惜,千算万算,我还是算漏了两样。”
“没想到平子真子居然也参与到虚化实验,并且前去忏罪宫劫狱;更没想到中央四十六室,接我的汇报后,非但没有重视,第一时间派人去忏罪宫来个人赃并获,反而还下达了一条命令。”
“护廷十三队的队长,暂时禁离队舍,包括我和蓝染,都只能被迫留在中央四十六室。”
“后面,果不其然,忏罪宫那边爆发了劫狱事件,我猜到朽木家族要出事,第一时间赶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如果我能早一点出发,不管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也许你父亲……哎,算了。”
他摇了摇头,随手给中央四十六室上了一点眼药,顺带着在朽木白哉心里种下了一颗仇恨中央四十六室的种子。
“四十六室!”
朽木白哉闻言,眼帘微微下垂,把眼眸深处那一抹恨意掩盖起来。
他不怪蓝彦,反而越发的感恩戴德。
只是蓝彦的话,让他想到惨死于自己面前的朽木苍纯,居然是中央四十六室的不作为,这才酿成朽木家的悲剧后,心中昔日对中央四十六室的敬畏全部消失,只剩下仇恨与厌恶。
爱与恨之间,本就只有一线之隔。
一夜间,父亲被杀,爷爷沦为罪人,朽木宅被毁,没落。
一切一切的源头,除了指向响河,平子真子外,还有中央四十六室。
这让朽木白哉岂能不恨。
砰
就在蓝彦对朽木白哉的PUA进展到尾声的时候,一阵巨响突然传来。
两人放眼看去,只见刚刚还被灵压铁柱压制五体的朽木银铃已经挣脱了缚道,重新起来,甚至持刀准备朝他们杀来。
“朽木银铃。”
朽木白哉看着完全虚化后,尽显丑陋之姿的朽木银铃,眼里再无昔日的尊重与爱戴,只有愤怒与仇恨。
在他看来,朽木家没落与蒙羞,父亲被杀死,全都是拜朽木银铃所赐。
“完全丧失理智。”
“先是儿子,再是孙子。”
“全都不认得了吗?”
蓝彦眉头微皱,五指张开,掌心朝上。
“缚道七十九·九曜缚。”
不等朽木银铃持刀杀来,九颗灵压黑球已经抢先一步,将他压垮在地。
“蓝彦,我能再求您一件事吗?”
朽木白哉深深地看了一眼朽木银铃,然后转头望向蓝彦,语气既尊敬,又带着几分请求。
显然。
经此一役,蓝彦在他心目中完全取代了朽木银铃昔日在其心里的地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说看。”
蓝彦将朽木白哉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心里若有所悟。
“拜托了,请替我杀了朽木银铃。”
朽木白哉用平静,却又肃杀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请求道。
…….
第105章 再见了,朽木银铃(求全订)
“杀了朽木银铃吗?”
“白哉,你确定?”
“他可是朽木族长,在尸魂界,只有中央四十六室能审判他的罪责,如果你是担心他罪不至死的话,那你可以放心,虚化实验,这是瀞灵廷的禁忌。”
面对朽木白哉的请求,蓝彦面露惊讶,但框镜下的眸子,却古井不波。
朽木银铃最后能帮他的忙,已经帮了。
比如亲手毁掉朽木家。
比如一手开启朽木家的虚化盛宴。
比如将自己的孙子,朽木白哉这柄利刃送到他手里,供他驱使。
朽木银铃现在要做的就是背负一切,彻底退~场。
为响河叛乱,虚化实验,朽木灭族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也是他一开始就为朽木银铃安排好的退场-方式。
“朽木族长?”
“他不配,现在也不是了。”
“至于中央四十六室。”
朽木白哉沉声说道。
经历了虚化盛宴后,他少了几分平日的毛躁、冲动,以及易怒,反而多出了几分日后大白的沉稳冷静。
“响河叛乱,还有劫狱,乃至朽木家蒙难,这些事情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让罪无可恕的人继续活着,哪怕多呼吸一口尸魂界的空气,都是对瀞灵廷的一种危害。”
“我不想,也不允许朽木家所剩无几的荣光,还要被这样的人玷污。”
“这个男人,他活着的每一秒钟,都是对朽木家族的一种羞辱与践踏。”
“蓝彦,我知道这会让你感到难做,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亲自动手,奈何实力的差距,还有千本樱被催眠,就算你帮我制住朽木银铃,我也没法亲手了结他。”
被蓝彦上了眼药,种下了对中央四十六室的仇恨种子后。
朽木白哉哪里还会把朽木银铃交给中央四十六室审判。
倘若再像响河那样,判个血葬,或者是囚禁于“无间”之类的,让他怎么向死去的朽木苍纯交代?
万一。
8;,5'0,:2;:,9::6!,5".0.1 再来一次类似于响河越狱的事情呢?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哪怕是一丝丝的可能。
砰
朽木白哉再次向蓝彦单膝跪下。
第一次是出于感恩与羞愧。
第二次是出于恳求与希冀。
“好吧,我答应你。”
面对朽木白哉的跪地恳求,蓝彦稍作沉吟,便点了点头。
“万分感谢。”
朽木白哉闻言,心里对蓝彦的感恩几乎深入到了骨髓。
他很清楚,对方答应自己是需要冒着多大的风险。
说一千道一万,在中央四十六室做出裁决之前,朽木银铃哪怕完全虚化了,也依旧是朽木家族的族长。
斩杀朽木银铃,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等同于斩杀一位四大贵族之首的族长。
可蓝彦呢?
依旧是答应了。
“没关系。”
“毕竟是一手将朽木家推上贵族之首的死神,还是背负护廷六番队的队长之名。”
“就算堕落为虚,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蓝彦摇了摇头,然后迈步走向被束缚着的朽木银铃:
“就让我亲手来帮你做过了结。”
说完。
他探手按在朽木银铃那张虚化面具上。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一边的朽木白哉听到蓝彦舍弃咏唱,施展九十一号的破道时,虽然满腔愤怒与恨意,但依旧是立马抬头,满脸震惊地朝他望了过去。
只见一阵阵绚丽无比的粉色光华轰然绽放,直把化为废墟的朽木宅邸一并照亮。
与此同时。
蓝彦的身边浮现出十道粉色光锥,每一道都充斥着极致骇人的灵压密度,肆意散发着骇人的毁灭气息。
“九十一号的破道,居然也能舍弃咏唱施展?”
“他还没有解放斩魄刀。”
“而且,这千手皎天汰炮的形态已经非常接近完全咏唱了。”
正朽木白哉为蓝彦的鬼道造诣而动容之际,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是让他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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