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在竹林里的刺客
“人是战争的主体。”程明瑞说出了自己对战争的理解。
“人...是战争的主体...这是非常有意思的观点。只是，在这个宇宙中，几乎没有生灵会相信这一点，他们相信的是力量，是武器，是信仰...”
“他们的信仰是虚假的，黄天的信仰才是真实的。”程明瑞不礼貌的打断了恐虐的话。
“你说的不对，信仰是有力量的，生灵的信仰改变了很多东西，吾有很多例子可以反驳你的观点。”恐虐明显没有被说服。
“是的，但是那种信仰依然是虚假的，我会向你证明什么是真正的信仰。”
面对一个神明的质疑，程明瑞就像龙傲天小说的主角一样自信。
“吾很高兴，吾很期待，吾能感觉到你会拓宽吾的道路。”
“我们还能聊点别的，让我们回到现在。你为什么要花时间教普通人知识？你光教他们识字都用了大量的时间，这很浪费，你现在掌握的力量还很弱小，你应该专注于军事建设和军队训练。”
“知识很重要，是军队建设的基础，一支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打不赢战争的。”程明瑞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我好像记不住了…但是，我坚信这句话是非常正确的。”
程明瑞敲了敲的头，他的意识不全，不少记忆都是碎片化的。
“知识，就是力量...吗，这虽然不是万变之理，但是非常像奸奇的道路…”恐虐沉思道：“吾不认同祂，吾认为这是缺乏勇气和信念的表现。”
“哈哈哈，你着相了恐虐，知识怎么可能就代表了奸奇呢？”程明瑞笑了起来，从本我延伸出来的意识个性上更加本能，让程明笑的放荡不羁。
“以前，我可能不理解，现在我才发现，所谓神的本质。”
程明瑞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似乎想和恐虐更多的交流和探讨他所发现的东西。
新的意识好奇心很重，而且和恐虐的紧密联系也让程明瑞的本我意识上升到了更高的维度，看清了更多的东西。
第300章 真实是什么？
“虽说混沌四神都代表了一些极端的情绪和概念，比如你代表战争，奸奇代表变化，纳垢是静止，色孽是欲望…，哦对了，还有第五邪神，祂代表什么我还不知道。”
“那个...那个叫啥来着，吃书挺多的。完了，我回忆不起来了...”
恐虐出言打断了程明瑞一下，“尽可能的不要用真名称呼祂们，就算有吾的屏蔽，也不排除祂们有感知到你的可能，特别是奸奇。”
稍稍停顿了一下，恐虐继续说道：“你可以称呼祂为蓝皮怪。”
程明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真的看不出来，恐虐这个直来直去的大老粗，还这么的…幽默…
“好吧...你和蓝皮怪这样的神是概念神，而不是概念本身。”程明瑞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如果你们消失，还会有战争、欲望、智慧吗？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会存在，只要智慧生命存在，这些概念就会存在。”
“你们不是概念本身，你们只是代表了这些概念，就是在这些概念和权柄中吸取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只是...我现在还不明白你们这么卷，把自己变的更强的原因是什么？”
程明瑞挠了挠头，他这点确实不知道原因，恐虐似乎在连接上屏蔽了这部分知识。别的程明瑞想知道什么，恐虐都会告诉他。
“这些概念中，蓝皮怪的概念最为模糊，也最为矛盾。祂名义上代表着智慧和变化，但是，祂真的能代表吗？”程明瑞的话像是在问恐虐，也像是在问自己。
“不，祂做不到。祂一定做不到，如果祂能做到...那祂就是全知全能，可是如果祂可以全知全能，那在祂眼中就不会有变化，这就和祂变化的权柄相冲突。”
“所以，我觉得蓝皮怪的概念更像是，追寻智慧、追寻变化。在追寻智慧中看到更多的变化，又因为更多的变化想获得更多的智慧，螺旋上升。毕竟宇宙永远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继续说。”恐虐不喜欢动脑，不代表祂愚蠢，作为最强大的邪神，祂的智慧也是超群的。
“再说到蓝皮怪的大敌，被信徒们尊称为慈父的纳垢，如果祂真的能代表腐朽和静止，那么祂的力量将会是最强大的。没有存在可以超越，道理也很简单。”
“熵增是不可逆的，万事万物都会从有序走向无序，有生就一定有死。所以，随着时间的进步，纳垢的力量会越来越强，越来越强。祂根本没有必要去散播瘟疫，也根本不需要干涉现实，因为祂就是一切的真理和归宿。”
“再说到黑暗王子...”程明瑞正要说起色孽...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已经太接近真实了。”恐虐的猛然打断了程明瑞，“如果在追寻下去，吾也保护不了你了。吾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建立跟吾的联系，就让你接近了真实。”
“吾会封印你这部分记忆，你只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恐虐的话让程明瑞大吃一惊，他大声喊道：“我只想解释，我们运用知识和智慧没有关系，不会受到奸奇的污染罢了。不至于...”
不至于要封印记忆吧，程明瑞话没有说完，眼睛就变得茫然了起来，许久才变得清澈。
很显然，他忘记了一些东西。
愣了一下后，他也没有发现异常，照常说道：“明白知识，可以让士兵们知道为何而战，可以坚定他们的意志，可以让他们的胸中充满勇气。”
“不像帝国国教那边，老是用帝皇的信仰来洗脑士兵，让他们好有勇气和各种牛鬼蛇神战斗。这种勇气是无根之水，提高士兵的知识和认知，才会让他们的勇气无穷无尽。”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程明瑞还打开了一个终端，里面记录了起义的黄巾军战斗的画面。在画面中义军们凭借勇气和战术，将登陆空间站的星界军们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不光是在战术上，因为训练和体质的差距，黄巾军士兵远不如星界军强壮，但是他们依然用大无畏的精神进行着战斗和牺牲，逆转了身体素质和战斗力的差距。
再之后，因为黄巾军的战士们太过勇敢无畏了，他们的口号也引动了恐虐的权柄，赐福到来的如此顺理成章。拥有了血神力量的黄巾军，把红色的能量转化成了黄天的黄色，战力上碾压了星界军。
“你看，知识不但让他们更有勇气，战斗技巧也更加高超。因为，他们明白战斗的意义。”
这次，恐虐没有问出问题，而是耐心的听着，听了很久才欣慰的说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吾是你后盾，如果坚持不住了，吾可以开辟出现实通往亚空间的道路。在这里，吾可以百分百庇佑你。”
“哈哈哈，不必如此，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挑战。我不会比本体差的，虽然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但是将来我的成长性会更强。”程明瑞骄傲的说道，他知道这不容易，但是他必须自信自己可以做到，如果自己都不相信，那他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恐虐没有说话，祂更加高兴了，想到未来会发生的酣畅淋漓的战斗， 被拓宽的战争之路，祂也感到了一丝兴奋。
视角从张角这边转开，来到塔洛克星系的边缘，霍尔斯正驾驶着一艘小型兽人战舰在这徘徊。
巡逻的兽人舰队都没有管他，开玩笑？！那是滑头老大的宠物坐骑！你敢动？不要命了！
在螺丝氏族中地位超然的霍尔斯找几个技霸给他造一艘飞船到处跑，太过轻松了，要知道为了巴结滑头老大，先搭上霍尔斯这条线的技霸能排满一艘战列舰。
巡逻的兽人舰队离开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宇宙中出现了一个舱门，几条透明的曲线表明这片空旷的区域有着更大的存在。
“父亲…俺这么做对吗？”霍尔斯没有马上把飞船开进去，而是在脑海中问道。
第301章 孩子，你的未来是自由的
“孩子，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霍尔斯脑海中的声音并不算清晰，这个声音虽然很慈祥、厚重但是就像喉咙中咔了一颗痰一样，让听者会有种难受的感觉。
“谢谢你父亲，可是我还是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该不该这么做...”霍尔斯还是很犹豫。
“在绿皮这边我很开心，非常开心，我很喜欢滑头老大，非常喜欢。我还喜欢机灵鬼、呆夫、歪嘴，我喜欢好多好多人。”陷入回忆的霍尔斯声音有点颤抖，眼中也饱含泪水。
“活着真好，活着真的太好了！感谢你父亲，感谢你赐予了我生命。”
“任何生灵都应获得平等的生命，这是自然之理。你尊我为父，我便给予你无私的帮助...”声音变得更加温柔、慈爱。
“只是，你的未来，我无权帮你选择...我可以是你的避风港、你的港湾，但是我不能决定你的未来，扼杀你的自由。”
在太空中打开的船舱好像有些焦急，那艘隐形的大型战舰在向霍尔斯靠拢，似乎迫不及待的要把霍尔斯的兽人战舰装进去。
“活着真的太好了...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比那个黑暗的闭塞的罐子中精彩了太多...活着，太让我沉迷了，我还想体验更多，我还想更好、更多的体验的活着。”霍尔斯的话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很高兴，孩子，你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声音一点私心都没有，“你去展翅翱翔吧，有困难就以父之名呼唤我，纵使在宇宙的尽头，吾的力量都会帮助你。”
“好的，父亲，谢谢你，父亲…我慈祥的父亲。”
说罢，霍尔斯在操作杆上轻轻一推，他驾驶的兽人战舰就行驶进了船舱之中。
船舱飞快的合上了，周围的透明线条从模糊变得不见，整个太空之中空空荡荡的似乎从未有东西来过一样。
以古灵族姿态走下战舰的霍尔斯见到了奥苏维丝，他最近脑海中经常联系的‘新朋友’。
奥维苏丝一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四脚并用奔跑而来的霍维斯，帕克潘和泰兰达还目光怪异的看了奥维苏丝一眼。
在先知口子所说的传奇游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看外型还是灵族的样子，身体优雅且细长，灵敏而充满活力。
他身上的衣服…如果那还能被称为衣服的话，那是一身由破布和夹片组合起来的破烂，看打扮更像一个兽人小子，而不是优雅的灵族。
再加上野兽一样的奔跑模式，巨大的力量把坚固的通道都踩出了一个个巨大的手脚印，这可是复仇之炎号！是制造自天堂之战的战舰，结构坚固程度是灵族科技里面最高的战舰！
霍尔斯奔跑的速度很快，像帕克潘和泰兰达这样有超人的视力战士，才能看清。他们俩也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感，这样的速度、力量，明显不好对付。
符文剑和女妖剃刀纷纷出鞘，两柄武器把奥维苏丝护在了身后。
古灵族状态的霍尔斯还觉得这是要和他玩，绿皮那边的文化就是这样，于是霍尔斯不但不生气还高兴了起来。
只是...他不想疼，所以用灵能包裹住了自己的全身撞了上去。
一名传奇战武和狂啸女妖武技长，每个人都是在战士之道上走了几百年，武技都磨炼的炉火纯青了。
1秒之内，符文剑、女妖剃刀和霍尔斯的拳头碰撞了几十次，噼里啪啦的音爆声都生成了一个冲击波，会伤害到靠的太近的生灵。
战斗之余，帕克潘抽空伸出了一只手对准了奥维苏丝，用灵能把她保护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也有一丝责备，奥维苏丝说要接一位传奇游侠，在使命预言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同胞。起初，帕克潘也是强力反对，因为这太冒险了，把新的大预言带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然而，伊瑞尔站在奥维苏丝那边，那就没有办法了...整艘战舰都是伊瑞尔的分身，只要祂不同意，这艘船谁都操作不了。
最后只能是帕克潘做出了妥协，只是用超长距离的灵能通讯告诉了乌维斯方舟上大预言的情况，先做个报备，然后再陪着先知奥维苏丝去拯救陷入绿皮群中的‘传奇游侠’。
三个月的时间，在绿皮和泰伦虫族全面开战的现在，游走在如此危险，如此核心的区域…用刀尖上跳舞都不形容危险的万分之一。
而冒着这么大危险接回来的人，貌似是一个尚未开化的蛮荒灵族！太不值得了！
金属碎裂的声音传来，帕克潘的瞳孔疯狂收缩，泰兰达的女妖剃刀断开了，被那个蛮荒灵族一掌劈断了！
来不及了！帕克潘的符文剑上灵能闪耀，虚空横扫！强悍的灵能割裂的空气与空间，剑气、力量、技巧，经过无数次锻炼才能凝聚而成的风暴化作四道攻击，刺向把泰兰达扑倒在地的霍尔斯。
霍尔斯一手把泰兰达按在地上，歪了一下头，一手飞快的在面前点了四下，精准的点到了虚空横扫的发力点，没有支点的攻击纷纷向四周散去。
以霍尔斯为中心，灵能锋刃把周围割的一片乱，如果不是复仇之炎号坚固，周围的金属墙壁早就被切成碎片了，而不是像这样只是留下一些刀锋的痕迹。
帕克潘震惊了...他的必杀技...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化解了，蛮荒灵族的战斗技巧怎么会如此娴熟！！
当然会娴熟...霍尔斯的日常就是和绿皮们摔跤，以前是和滑头老大摔跤，后来近卫老大们摔跤，在后来和杀戮老大们摔跤。
绿皮们可能没有什么战斗技巧，但是他们在实战中磨炼出的本能就是强悍的武技，况且他们还能通过waaagh立场的被动互相学习...
就算帕克潘是灵族战士中的佼佼者，如果和霍尔斯玩命的拼杀，他肯定打不过。再加上，霍尔斯的身体模拟的是古灵族，灵能水平远超现在的灵族。
他们能活着，已经是霍尔斯在玩闹，放水了。
第302章 舔了一下
心中升起一丝绝望，帕克潘正准备大喊伊瑞尔协助时，他则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
霍尔斯为了表示亲密，同时显示自己打架打赢了很高兴，他伸出舌头在泰兰达的脸上舔了一下...
四周的空气都寂静了...
“我赢了，还要继续打吗？”霍尔斯抬起头看向帕克潘，用兽人语说道。
他的眼睛中满是炫耀，在绿皮都文化中打赢可是会被周围绿皮羡慕，称赞的。
帕克潘懂兽人语，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发展，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好像他一千年长的冒险经验都是白费的。
霍尔斯觉得很奇怪，怎么不夸他？难道还没有打服？于是他从泰兰达身上下来，准备继续和帕克潘打。
“住手！”奥维苏丝清脆的制止了即将爆发的战斗，伊瑞尔淡淡的身影也漂浮在她身后，成为一种威慑。
之前也是奥维苏丝劝住了伊瑞尔让祂不要出手，伊瑞尔每次出手消耗掉的就是祂的灵魂，能不出手是最好的。
“啊，不玩儿耍了吗？”霍尔斯疑惑的问道。
“玩儿耍？刚才的行为太危险了！根本不是玩儿耍！”奥维苏丝能听得懂一些兽人语，这是她在感知到使命语言后补习的结果。
只是她说不好，所以用灵能和霍尔斯进行交流。
霍尔斯很高兴，他过来就是来找朋友的，正是朋友给他描述的和兽人社会完全不同的文明形式，让他有了好奇心，才会来到复仇之炎号的。
霍尔斯没有在搭理帕克潘，一蹦一跳的就冲到了奥维苏丝，说道：“我要吃好吃的！我要看大戏剧和表演，越大的越好！我还要看方舟，你和我说的那些美丽的城市我都要看！”
奥维苏丝一时间也不理解霍尔斯的脑回路，她和霍尔斯的交流都比较短暂，毕竟在绿皮的势力范围，万一灵能通讯被哪个机灵的神经小子发现了，所有人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在这些短暂的交流中，奥维苏丝也把霍尔斯误解为能伪装绿皮的生活方式，隐藏在绿皮部落中的传奇游侠。
至于霍尔斯的来历，可能是某个灵族的蛮荒世界，那里的灵族在绿皮入侵中撤退了，霍尔斯这种传奇游侠没有接触过文明世界，所以显得缺乏常识...
奥维苏丝也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么一名可怜，又实力非凡的同胞带回文明社会。
为了吸引霍尔斯的兴趣，奥维苏丝讲了很多灵族内部文化的事情，正好文化和艺术也是她感兴趣的领域。
于是乎，奥维苏丝就拿自己擅长的东西为霍尔斯绘制了一幅绚丽、灿烂、丰富多彩的灵族社会，那里有吃不尽的美食，有精美的工艺品，还有友善的同伴和无数美丽的建筑。
霍尔斯一个在绿皮社会成长的生命，哪里经历过这个，很快他就沦陷在自己的好奇心里了。再加上绿皮社会中那种有点呆的单纯，让霍尔斯丝毫没有想过奥维苏丝骗他的可能，反倒把奥维苏丝当成了好朋友。
伊瑞尔飘向前方挡在霍尔斯和奥维苏丝中间，随时准备发动力量来击败霍尔斯。
奥维苏丝在发现霍尔斯确实异于常人后，特别是霍尔斯的样貌特征...似乎没有性别？当然不会有性别，霍尔斯生活在绿皮群里面是照着绿皮们变化的，他化身成古灵族也没有固化自己的性别。
“冷静一下，我的...朋友，我会履行承诺的，先放下敌意好吗？”奥维苏丝试图安抚霍尔斯。
“我...没有敌意啊，我只是在玩儿，还有...我饿了，我要吃东西。”由于霍尔斯的生命特性，新陈代谢很快，特别容易饿，之前呆夫也很容易用一点牙齿就把他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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