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通崩坏! 第240章

作者:旧月

——他准备用于秒杀敌人的招式,需要时间蓄力。

在发现了敌人身上的关键部位后,林羽直接将崩坏能、魔力两种能量融合在了自己的指尖。

只是这一次,他当心自己的输出不够,第一次在贯穿敌人的杀招里,加入了他持有的第三种特殊能量【次元力】。

之前林羽在梦境中实验时,他也不是没做过三种能量融合的攻击。

只是很遗憾的是,当时的林羽在发动攻击之后,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好三种力量融合的过程,很容易在打到敌人之前,先因为能量把自己的手掌炸烂了。

不过,自从在幻境里有了那一段经历之后,林羽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珠玉出现了一些变化。

原本没能觉醒的珠玉,散发出的次元力只是普通的次元力。

但是现在,【摇曳的天秤】虽然依然没有完成觉醒,但是散发出的次元力已经多出了一分特性。

将这种次元力和魔力、崩坏能融合后,林羽发现,原本难以相容的三种力量,居然在新的次元力催动下,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原来如此,【摇曳的天秤】激发出的次元力,也有着‘平衡’的能力吗?

第三种力量已经完成融合了,那么以后......

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现在,该结束这一切了。

在下一个瞬间,林羽将之间融合的能量炮,对着眼前的巨大敌人直接发出。

“爆破光杀炮!”

当林羽喊出了这句话之时,光炮已经击中了天父的身体。

在幻境中和终焉律者一战之后,林羽就已经研究出了光杀炮的变种用法。

只是这一次,因为敌人身上的能量护盾强度不高,不需要幻灯结界削弱的缘故,林羽才省略了【削弱】、【贯穿】、【爆破】三个步骤中的【削弱】这一步,直接让光杀炮在击中天父后就在它体内爆发了。

伴随着三种能量在天父的体内流窜,本来就只有经历过抗崩坏能处理的天父,直接被打入体内的另外两种能量把内部破坏得七七八八了。

就算复制人孩童还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但是在操作系统也被损毁的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就算是再怎么狰狞,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巨大的天父被林羽一招秒了之后,他已经不可能如同指令一般击败敌人了。

在天父轰然坠入地面之时,林羽甚至看到了这个孩童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被甩出来之后,当场摔了个遍体鳞伤。

只是,在下一秒,看着孩童的林羽,感觉自己刚刚已经被压回去的杀意,顿时暴涨了无数倍。

这份杀意自然不是针对眼前的孩童。

林羽现在想杀的人,当然只有不在此地,却操纵孩童做出这种行动的可可利亚。

此时被可可利亚操纵的复制人孩童,居然在身上骨头都摔断了的情况下,朝着林羽爬了过来。

孩童的眼中充满了茫然,他依然对林羽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

但是因为可可利亚的命令,孩童却不得不竭尽全力去打倒眼前的敌人。

在漫步走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后,林羽对着眼前的孩童释放了幻灯结界,让他瞬间被林羽改写了认知之后,直接进入了梦乡之中。

顺手用强力治疗术把这个孩子身上的伤势治好了之后,林羽看向被他靠在一旁的齐格飞。

考虑到齐格飞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不知道能不能喝药的缘故,林羽暂时没有把全面恢复活力药剂用在齐格飞的身上。

系统都说了要喝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别搞注射比较好。

至于这个小鬼......

将这个孩童放到了齐格飞的身边之后,林羽直接头也不回地朝着由乃所在的方向冲了出去。

根据林羽的猜测,这个孩童可能是后崩坏书里出现过的瓦尔特养子。

回归逆熵保守派也算是他的既定命运之一。

大家毕竟没仇没恨,林羽自然不会把对可可利亚的怒火撒在他的身上。

可可利亚,今天你会死在这里。

只是......

——现在的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去的!

...........................................

此时正在逃窜的可可利亚,终于认出来了,那个背生双翼的少女,到底是什么身份。

该死,这个小丫头,是在长空市被天命带回去,并且变身为第四律者的那个由乃?

奥托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任她开始独自行动,他真的疯了吗?!

只是现在,不管奥托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可利亚都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现在的她,再过一会儿就要被由乃追上了。

而且更让可可利亚觉得紧张的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阻碍对方的手段。

从战力上来说,A级能打得过律者......那是这个A级有问题!

而且现在,在量子传送系统失效了之后,她不但失去了逃跑的办法,也失去了召唤部下过来拖延时间的这个最后手段。

这个局面,毫无疑问是死局。

而现在的可可利亚——怎么会可能心甘情愿地死在一个律者的手里!

此时的可可利亚,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由乃,突然看到了由乃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

哼,和我想的一样。

因为内心对我的怨恨,所以导致了她的心灵被崩坏给侵蚀了。

如果她要继续动用律者的力量,就要冒着再次彻底变身为律者的风险。

而如果她选择放弃使用律者之力,那么——我还有着一线生机!

此时的可可利亚,掏出了灰蛇交给她的一支药剂,直接扎入了自己的脖颈里。

作为灰蛇的合作人,可可利亚当然也从灰蛇那里,获得了过崩坏兽变身药剂这种东西。

而且在获得药剂之后,灰蛇警告过可可利亚,用了这支药剂不但只有三分钟的药效,而且在药效过了之后,变不回人的概率可以说大得离谱。

只是对于现在可可利亚而言,她没有更多的选择。

不杀死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死,那么与其坐以待毙,她不如——

“嚯,之前袭击过姬子老师的崩坏兽,就是这么变出来的啊。”

在高空中的由乃,睥睨着下方的可可利亚,眼中顿时流露出了一抹冰冷的杀意。

“最后连人都不想做了......这副丑陋的样子,倒是挺适合你的。”

准备赌一把的可可利亚,成功变身为了帝王级崩坏兽。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

——可可利亚没能采取任何行动,就被由乃直接一招给放倒了。

狗急跳墙的可可利亚想要拼死一搏,但是正因为她太着急了,所以她忘记了很多事。

帝王级不如审判级,而审判级也未必比得上律者。

更何况,她就算完成了变身也就是个人工劣质版的帝王级。

哪怕由乃无法完全操纵律者之力,又怎么可能会输给这种敌人呢?

伴随着凋零黑雾侵蚀着可可利亚的身体,可可利亚从未感有一刻如此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正在渐渐地凋零着。

只是,在凋零黑雾将她的崩坏兽之躯完全毁灭后,已经降落在了可可利亚面前的由乃,反而收起了凋零黑雾,甚至用创生权能将可可利亚的伤势给治愈了不少。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回复了伤势的可可利亚,此时倒在地面上,心有不甘地注视着由乃。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

“死?”

此时已经强行压制了律者核心的由乃,在封存起了死之律者的力量后,直接召唤出了数条尖锐的剧毒藤蔓,刺入了可可利亚的体内。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在带着剧毒的藤蔓刺入可可利亚的体内时,她顿时感觉到,无比可怕的疼痛侵蚀了她的痛觉神经。

“在我知晓了你才是导致我弑母的元凶后,我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啊。”

看着满地打滚、发出哀嚎的可可利亚,由乃面色平静地拿出了一把锐利的小刀。

“这种毒,是我特地用权能为你研发出来的。”

“在它进入了生物的体内后,它会让痛觉被扩大无数倍。甚至哪怕是头发丝擦到肌肤的触觉,都会因此变成无比可怕的剧痛。”

“至于为什么我这么了解......毕竟我可是用身体亲自体验过这种毒素,并且靠着这些体验,调整过剂量的。”

“你,你,你......你简直是个疯子!”

此时的可可利亚在大声说出这句话之后,感觉自己嘶哑的喉咙,也因此发出了无比可怕的疼痛。

“疯子?或许吧。从我亲手杀死了妈妈的那一天开始,我的世界就已经癫狂了吧。”

看着满脸怨毒的可可利亚,由乃十分平静地说道。

“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可可利亚。”

“我不知道你在行动之前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

在这一刻,由乃解除了身上的崩坏能,将自己的第一颗律者核心也强行封印了。

现在的她,只看外形,简直宛如当初和林羽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少女一般,柔弱而又无助。

“不过,今天也该就此做个了结了。”

“追击你的,是女武神由乃。”

“折磨你的,是律者由乃。”

“不管是律者由乃还是女武神由乃,说到底都是杀死了母亲的大罪之人,而在我看来......”

“最适合杀死可可利亚的,果然是身为人类的由乃啊。”

面对眼前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可可利亚,由乃直接一刀捅入了对方的身体里。

“这一刀,是替芽衣捅的——她今天不在,真是可惜了。”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发出哀嚎的可可利亚,由乃的心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直接再次刺出了一刀。

“这一刀,是替琪亚娜捅的。”

“我可是听她说过的,她很思念自己的父亲,你居然用她的父亲来欺骗她的感情。”

看着再次开始满地打滚的逆熵激进派首领,由乃统出了第三刀。

“这一刀,是替布洛妮娅捅的。”

“她一直为你着想,一直那么相信你,结果你居然把那孩子当成了一个随意操纵的工具?”

“真是恶心。”

彻底了解过人体部位的由乃,当然没有就此杀死可可利亚,而是捅出了同样不会致命的第四刀。

“这一刀,是帮前辈捅的。”

“他也被你折腾得够惨呢......唉,本来应该让他亲自来的,但是我真的有点等不及了,所以只能对不住他了。”

看着布满猩红液体的地面,由乃无比平静捅出了第五刀。

“这一刀,是为我自己捅的。”

“没其他理由,就是想要捅你。”

“然后——剩下来的,全都是我帮妈妈捅的!”

在这一刻,由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无法遏制的癫狂之色。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不停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此时做出了残暴行径的由乃,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出现了她未曾预料的变化。

曾经的由乃,想过自己在复仇结束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知道,自己在杀死可可利亚之后,是会突然开始大声哭泣,还是会感觉到内心无比地畅快。

然而,在用刀刃夺走了仇敌的性命之后,躺坐在地面上的由乃,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滑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