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昂
死去的混沌战帅荷鲁斯英勇的死在了帝皇的剑下，成了每个混沌战士心中的英雄。
复苏的帝国战帅荷鲁斯又要清算他们这些背叛帝国的叛徒，重新拾起正义的大旗，而他们却要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该死！尸皇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荷鲁斯死而复生了，他早就死了，不可能又活了过来！”
阿巴顿状若癫狂的咆哮大叫道。
尸皇、伪帝都是混沌势力对神皇的蔑称，平时用得最多的侮辱性词汇便是尸皇。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混沌势力来说简直是见了鬼了，又是基里曼突然复苏，又是亚空间出现第二颗太阳，现在又冒出来了一批早已死去的基因原体。
种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诡异迹象，让阿巴顿怀疑当年的帝皇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杀死造反的原体，只是将他们隐藏了起来。
不仅仅是只有阿巴顿感到了恐惧，其余几个已经堕落的恶魔原体，也同样听到了类似的声音。
有人要杀死他们，替曾经的帝国原体军团赎罪，洗涮耻辱。
虽然每个恶魔原体都以为这是虚假的，大概率是尸皇鼓捣出来的什么把戏，但还是会让他们感到不耐烦和心慌意乱。
……
此刻，抵达泰拉宫殿的荷鲁斯等基因原体，已经验明了身份。
在高领主议员达克·米尔的带领下，众原体来到了黄金王座前，抬头仰望着端坐在王座上的神皇。
看着那具形如枯槁的骷髅，荷鲁斯等原体顿时陷入了悲痛的沉默中。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帝皇永远是一副年富力强，充满神性与力量感的雄主。
可这位坐在黄金王座上的神皇，哪里有半点神性的样子，说是一头邪神都不为过！
不过此时没人会因此抨击、质疑神皇，他们知道神皇为了人类帝国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黄金王座下有着一道狰狞的破碎网道，亚空间邪神、恶魔可以从这个通道中出现，直接从高维空间降临到现实宇宙中大开杀戒。
这个破碎的网道洞口，正是当年的马格努斯不小心撞破的，而这个致命的无心之举，也导致帝皇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去堵住这个缺口。
斩杀荷鲁斯身受重伤、坐上黄金王座堵住网道，忍受灵魂与肉体剥离一万年的痛苦，再加上人类的精神力量给神皇带来的意识混乱。
这才导致神皇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荷鲁斯看着眼前的神皇，仿佛看到了一颗逐渐走向衰落的太阳，他能够感受到这个宇宙的帝皇已经到了极限，随时可能会崩溃。
禁军与寂静修女的统领站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这批基因原体们，提防他们可能会做出的任何举动。
“父亲，我们……回来了！”
荷鲁斯憋了老半天，才终于对神皇冒出了这么一句，他还能对眼前这个可怜的高位截肢老人说些什么话，才足以抚慰对方呢。
帝国衰败、失孤、亲手杀死自己的接班人、混沌势力入侵、一生的心血网道计划失败、人类即将灭亡、宇宙走向崩溃……
他的负担太重了。
荷鲁斯的呼唤没有让身处于静滞力场中的神皇做出任何反应，神皇全程一动不动，但沉默也算是回应了荷鲁斯。
莫塔里安抬着头，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他从小就被异形巫师刻意培养，因此对灵能力量非常敏感，他能够感受到黄金王座上的那具骷髅充满着多么强大的灵能力量。
那是一股随时会失控、席卷一切，将所有都彻底毁灭的恐怖力量，这在帝皇的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极度不详的恐怖气息，让莫塔里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他真的害怕神皇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这股汹涌的灵能力量，将整个太阳系都炸成了灰烬。
这一刻，莫塔里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混沌势力没有一鼓作气杀进泰拉，有这么一尊究极自爆体在，邪神来了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父亲，我们会为他们赎罪，洗涮基因原体的耻辱。”荷鲁斯继续开口，他不是简单的想要为这个宇宙的自己赎罪。
而是为整个影月苍狼军团赎罪。
这个番号曾经是人类帝国至高无上的荣誉，可现在却沦为了人弃狗嫌的黑色军团。
这是荷鲁斯无法忍受的事。
“不用了，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神皇的话语像是从遥远的世界传来，等到荷鲁斯再次回过神来，只见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神皇给拉进了一片亚空间投影中。
在这里，神皇的模样和年轻时一样，与黄金王座上的那具骷髅完全不同。
“父亲……”
荷鲁斯诧异的看向对方，忍不住想要跪下。
但神皇却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慈爱与一丝忧伤，说道：“我不是你的父亲，我的儿子荷鲁斯已经在一万年前被我亲手斩杀。”
杀死荷鲁斯一直是神皇心中难以磨灭的痛。
如果真的有得选，神皇宁愿搁浅网道计划，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些基因原体身上。
如果人类文明的灭亡是既定的结局，那他又何苦做毫无意义的举动苦苦支撑，到头来父子相残，亲者痛仇者快。
在看见另一个宇宙的自己与基因原体们消除嫌疑，兄弟们互相团结的那一刻，神皇的心中总算是有了些慰藉。
至少在无数条时间线里，并不是每个结局都那么灰暗绝望。
“他的过失、错误已经以死谢罪，你们没必要为他们的错去赎罪。”
“你们的父亲已经对你们下达了命令，只需要照做即可，剩下的一切都安排好了。”
和荷鲁斯想象的不一样，神皇在见到自己时并没有发怒，反而格外的温柔、慈爱，像是老父亲时隔多年后再与儿子相见。
荷鲁斯内心悲恸，他很想拥抱眼前的父亲放声大哭，但骄傲的帝国战帅不允许做出过于感性的举动。
第476章 色孽王子 恶魔福根！一剑破万法！
没一会儿，其余的基因原体也都被神皇挨个拉进了亚空间中面谈事宜。
他针对不同的基因原体准备了不同的话术，也表达了自己对这些原体的思念与反思。
当所有的原体退出亚空间后，他们神色各异。
荷鲁斯面带愧疚与信念，渴望着为这里的人类帝国做出点贡献，圣吉列斯饱含热泪，替神皇的处境而悲伤。
痛苦的安格隆罕见的沉默了，锥心的疼痛在神皇所承受的灵魂与肉体的折磨面前仿佛不值一提。
叛逆的莫塔里安失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神皇所做的一切难道还比不了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荣誉吗。
“各位，现在请继续完成你们该去做的事情吧，神皇需要休息了。”
寂静修女与禁军下了逐客令。
……
……
骄傲的色孽恶魔王子并没有因为亚空间出现的两颗太阳而放弃杀戮，他端坐在某处大型露天广场的宝座上，放声大笑地欣赏眼前的“好景”。
陷入幻境中的人类拥抱着，贪婪的触摸对方的身体，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早已变异成了怪物的模样。
细长滑腻的触手交融，人的灵魂在一次次强烈的欲望刺激中逐渐被消磨殆尽，污秽无遮拦的肉身如同蛇一般扭曲晃动。
情欲、快感、痛苦，刺激让这颗星球的人类欲罢不能，他们的灵魂正在被恶魔福根吸取着，肉身正在糜烂成基础的化学物质。
唯有虔诚的神皇信徒在圣洁的殿堂中得以幸存，其余人类只能堕入痛苦的混沌中，在可怕的炼狱中苦苦挣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颗星球终于迎来了一位新客，他正是帝皇之子军团的基因原体，追求完美与优雅的福格瑞姆。
此刻，福格瑞姆踏着稳重的步伐，径直来到了这处广场上，他是专程为了色孽王子福根而来。
四周淫秽、可怕的场景并没有让他侧目，他抬眼看向宝座上的恶魔福根，目光如炬。
那家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
扭曲而灵活的四臂，妖魅而敏捷的蛇身，让恶魔福根看起来像是神话里的蛇妖美杜莎，福格瑞姆没想到堕落后的自己，竟然会如此丑陋恶心。
“你这副鬼样子，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完美，真是令人作呕，我连杀死你的兴趣都减少了一大半。”
福格瑞姆是个极致的完美主义者，就连挑选对手也得选个让自己能看得顺眼，值得自己出手的，要不然他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过话虽如此，福格瑞姆的手却没有闲着，他迅速冲向宝座上的恶魔福根，对着他就是一记劈头盖脸的斩击。
锵——！
刀剑擦出火花的同时，也震颤出刺耳的响声，恶魔福根举起手中的色孽之剑，丝毫不费力的挡住了福格瑞姆的斩击。
恶魔福根睁大着鬼魅般的瞳孔，略为诧异的看着福格瑞姆手中的破炉者之刃，他明明记得这把武器已经连同费鲁斯一块毁灭了。
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
“看样子你还记得这把剑，现在我是替这把剑的主人取你命的！”
福格瑞姆死死的盯着恶魔福根，他手中的破炉者之刃是自己与钢铁之手原体费鲁斯一块打造的武器，算是二人之间的友情信物。
在这么多的基因原体当中，唯有费鲁斯才与福格瑞姆算得上是真正的挚友。
可在《战锤40K》宇宙中，恶魔福根斩杀了费鲁斯，还将对方的头给砍下来当成了祭祀道具，就连破炉者也成了废铜烂铁。
过往的情谊，经历连同迷茫的灵魂消失在无尽的混沌亚空间中，只留下为追求完美不惜一切代价的恶魔福根。
“呵呵呵，你不过是尸皇制造出来的冒牌货，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老东西用了什么法子让你出现，可到了我的手里，你的下场就是被回炉重造。”
“不，不是重造，你连一根毛都不会剩下！”
面对福格瑞姆的挑战，魔性大发的恶魔福根发出狂妄的大笑，他有色孽的赐福，实力早已超过了曾经的自己。
哪怕是当年的福格瑞姆来了，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何况他的手中还有色孽之剑这样的神器，斩杀眼前的福格瑞姆，不过是顺手的事。
见状，福格瑞姆不再说话，他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进攻上，堕入色孽的福根实力不俗，他必须严阵以待才行。
抽回了破炉者之刃，福格瑞姆又找了个机会对准恶魔福根的头颅劈了过去。
他就是专门冲着对方的头颅来的，当年的费鲁斯是怎么死在恶魔福根手里的，他就要让对方怎么死！
一报还一报。
锵！！
让福格瑞姆感到诧异的是，他这一次的攻击居然又被对方给格挡住了，虽说自己并没有使出全力，但通过这两次的试探性进攻来看。
眼前这个恶魔福根的实力的确不俗，至少比他预想的要厉害许多！
“你这个可悲的杂种，被邪神蛊惑成了这副丑陋的鬼样子，你离完美这两个字还差得远，浑身上下全是破绽和弱点。”
福格瑞姆见自己在正面攻击上有些找不到缺口，索性对恶魔福根展开了心理战术。
没人会比福格瑞姆更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追求完美，这种一种近乎病态的心理疾病，得不到满足就会一直重复的去做。
直到无可挑剔，完美主义者在枯燥、重复的过程中会尽情感受着痛苦与折磨，直到完工的那一刻，他会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与释然。
紧绷的肌肉在放松的一瞬间会让人无比舒适，同样的，心理上的紧绷也是如此。
恶魔福根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其实他非常满意，更强的力量和操控人心的能力，别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自己不够完美呢。
因此当福格瑞姆辱骂自己全是破绽与缺陷时，恶魔福根再也无法忍受，他用手中的色孽之剑连刺几招，逼退了福格瑞姆。
“你懂个屁！”
恶魔福根发出愤怒的咆哮：“我掌控混沌力量，让所有的生灵都能走向完美与自由，尽情享受欢乐与全新的秩序。”
“我比以前更强大，连费鲁斯和基里曼都不是我的一合之敌，我比以前更有力量，能肆意操控任何人的感官功能。”
“尸皇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总是用那套无聊、繁琐的集权限制我们的自由，斥责我们追求的完美秩序。”
“我也该像对待基里曼一样，在他的咽喉上捅出个血窟窿！”
恶魔福根所说的心里话，也同样是福格瑞姆曾经有过的疑惑，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对自己的完美主义也早已有了新的看法。
至少不会像恶魔福根那么偏激。
“你杀死了费鲁斯，就凭这一点，今天我会斩下你的头颅祭祀他！”
福格瑞姆再度提起手中的火焰长刃，那把本该破碎的破炉者在恶魔福根的眼中格外的刺眼，让他羞愤不已。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死费鲁斯，可色孽之剑控制了他的心智，不杀死费鲁斯就不能实现自己想要的“完美”。
“我曾经也很欣赏费鲁斯的力量与纪律性，可我想让他更完美一点，他却不领情，那就没办法了……”
恶魔福根眼中的情绪愈发癫狂，过去的回忆闪回得越多，越让他的力量开始膨胀，当年斩下费鲁斯头颅那一瞬间的痛快，已然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对！就是这样！痛快呀！”
恶魔福根迅速扭动灵活的身姿，鬼魅的蛇身让他的移动速度变得极快，手中的色孽之剑散发出阵阵不详的气息。
这一次的交击直接让福格瑞姆被恶魔福根逼退了几十米，福格瑞姆终于感受到了脖子处传来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