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龙司，这种话一般都是坏人才会说的。”
雨宫莲推了推眼镜，冷静且精确的吐槽了一句。
“咋可能啦！”
龙司好像漫才演员一样，凌空一巴掌甩在雨宫莲胸前。
两人的卖蠢组合让铃井志帆莞尔一笑，心道：（这两个人一定是为了让我放松下来才故意耍宝的吧……真是温柔的人啊。）。
只能说，有些时候，伱所想的未必就是真相，真相也没必要说出来。没必要非得告诉人家，这两个人平日里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好啦，那边！禁止卖蠢”
高卷杏站起来，伸手指向了那边的漫才二人组，一声喝令，就断送了可能未来改写日本漫才界的新生代组合。到时候来个怪盗漫才：“如果不好笑，就偷了你的心，让你狂笑不止，kira~”肯定会很愉快的。
“今天可是给我的好姐妹志帆庆祝，请你们表现的像是个正常人一样！”。
高卷杏说着，一把抱住了铃井志帆，两个女孩子脸颊贴在一起，黑色与金色的发丝交汇起来，融合出了一片绝美的景色。都说秀色可餐，这美人和美人的贴贴简直让人光是看都看饱了。
在场的几位男士一起点点头，齐刷刷的发出一声“嗯”。
今天说来是真的有够巧。本以为铃井志帆的回归，就会像是一颗重磅炸弹扔到池塘里炸鱼一样，一阵轰鸣巨响，伴随着一大群鱼肉沉沉浮浮……但事实上并没有。
多亏了昨天，芳泽堇在大赛上拿下了好名次。校长乐开了花，恨不得自己开个新闻招待会，把这件事通知到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没能耐宣传给全国人民，但在自己的学校里大肆宣传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结果就是全校都沉浸在“我们中出了一个冠军！”的喜悦之中，除了志帆自己的班级，谁也没注意到志帆的回归。
搞不好，这是校长故意这么安排的？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更巧的是，今天老板佐仓惣治郎听说了自己的阁楼上的这位被监护人想要开个party，也就很爽快的把店借给他了。
如果是几个月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放任雨宫莲的。毕竟，对于他来说，雨宫莲只是一个麻烦的同居人，是一个暴力分子，有前科的问题学生。只有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才渐渐明白人言可畏中的“畏”到底有多可怕。
一帮年轻人的聚会，老板也没兴趣呆在这里煞风景，嘱咐了他们几句就先回家了。成熟的男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会“识趣”，佐仓老板可是很懂的。
几个年轻人把饮料当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喝了几圈饮料，聊了些许家常，志帆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气氛越发热烈，她悄悄地捏了捏高卷杏的袖口，贴在她耳边问道：“所以……那个，姜同学，他今天不来吗？”
“额……他……他今天有事来着……难道，志帆你？！”。
高卷杏何等聪明的人，一听她这么问，眼珠一转，居然就领悟了她这个问题的真谛。铃井志帆脸上一红，急道：“不是，你别乱想。我，我就是想，之前要是没有他，我肯定就从楼上掉下去了，我，我想感谢他来着。”
“哎，这样啊！太好了。”。
高卷杏松了口气，纤细的手掌按在丰腴的胸口。铃井志帆奇怪道：“为什么杏你忽然松了口气啊？”。
“啊，没，没什么，只是发现你不是抱有恋爱情绪安心了不少而已。”。
高卷杏脑子里满是姜天蔚那混乱的男女关系。不，严格来说倒也不是混乱吧，但是真的很多啊。天天和那两个芳泽同学腻在一起，如果志帆对他萌生了恋爱心情的话，那自己可就左右为难了啊！
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志帆，一边是自己的怪盗团同伴，这，这自己要怎么选嘛！
（还好志帆没有这个心思啊……)
高卷杏发自内心松了口气。
（为什么杏要安心啊？难不成，她对姜同学有意思！？哎哎哎哎？！）
而铃井志帆的心，却不知不觉的紧绷了起来……
第313章 合体！合体！还是TM的合体！
今夜，姜天蔚和芳泽霞两个人一起跑到了认知空间里。
青年男女一起行动，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尤其是这个年纪，正是少男少女们萌发了对异性的兴趣的年龄，谁也不能谴责他们。
但，这两个人的共同行动，与其说是含有酸酸甜甜的草莓味的懵懂，根本就是有效率的狩猎啊。
芳泽霞一袭蓝色连衣裙，指尖连续不断地放出细密的闪电箭，从后方不断发起精密的攻击。而姜天蔚手里拿着长枪，身披华丽的盔甲，顶在队伍的最前方，将暗影们统统干番。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物理一魔法，轻车熟路的碾压着沿路的暗影，遇到的暗影，要么被他们一击干碎，回归成黑泥，要么就是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个时候，姜天蔚就会把长枪架在对方脖子上：“加入我，或者……死！”
这种极具少年漫的中二气质的对话，除了宣泄自己的中二情绪之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意义……那就是——丰富姜天蔚的软件库存。
姜天蔚的恶魔召唤程序，虽然有诸多的谜团，但姑且还是利大于弊的。这个世界上，大家总在追求完美的事物，但事实上，很少有什么是绝对完美的。总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细微缺点。
这种时候就应该认真学习并体会那句在政治课本上无数次被提及的理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把需要的部分吸纳，把不需要的部分剔除，主观的去筛选就好了。
既然知道这个软件有概率合成失误，那么你就别在紧急情况合成不就完事了？你在战斗之前提前把需要合成的恶魔合成好了不就得了？因噎废食那就太蠢了。
这种枯燥又漫长的恶魔收集之旅，姜天蔚也没好意思拜托同伴们一起过来费事，就带着芳泽霞，两个人过来了。
本来芳泽霞是有缠着女娲娘娘，让她复活自己，呆在家里打游戏的选择的，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姜天蔚来了。
要说为什么……那当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了。
因为这两个人本来战斗力就强大，而且配合极为默契，这些认知空间里的恶魔那里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不到半个小时，姜天蔚就收到了手机内存装满的提示音，然后他大手一挥，掏出手机，就地开始合成。
芳泽霞就好奇的趴在他背后，去看他手机界面里一个又一个合成出来的恶魔。
“这个不错！拿来跟我合体吧！”
芳泽霞忽然出声，纤细的胳膊绕过姜天蔚的肩膀，青葱似的手指指着屏幕上的一个颇有气质的女人说着。
那是一个身披红色长袍的美艳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名字是诃梨帝母，是印度那边的鬼子母神，后来被释迦摩尼点化。
姜天蔚看了看这个恶魔的属性，只觉得很一般，没get到为啥芳泽霞会忽然选这个，他好奇的问道：“为啥？”
芳泽霞会想要合体，并不难理解。
现在，经过三次成功的合体案例，已经基本确定，把人当做素材拿来合体，并不会损害人本身的意志。但，毕竟有合体故障的风险——虽然之后姜天蔚前前后后合成了上百次都没有故障。
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尽可能减少合体的次数，以此来规避风险嘛。所以他不是很懂为什么芳泽霞会选这个。
“你看，她名字里有个母字，怀里抱着小婴儿，应该是妈妈吧？”
芳泽霞的话让姜天蔚一愣，他略一思考，应道：“是吧？毕竟介绍里说是鬼子【母】神嘛。”
“那就这个了！”
“伱真的不在考虑考虑了？”、
“……那这个给我留着备考吧！快快，继续合，继续合！”
芳泽霞明显是被说动了。
有一个很哲学的问题，是说有一片瓜田，你只能前进不允许后退，只给你一次机会摘西瓜，怎么样才能摘到最大的。但不管你怎么回答，都会得到政治老师的吐槽。
但现实不是哲学思辨，没有那么多极限情况，这就好像火车在发现前面一列火车故障之后会提前拉闸，而不是先算一下什么时候拉闸两辆车【恰好】不会相撞。
又没有人规定，不能保留一个选择嘛。所以芳泽霞果断先放下了这个鬼子母神。姜天蔚看她不再执着了，就继续合成。
“等等，姜姜，我觉得这个也不错。”
不过一会儿，芳泽霞又叫停了姜天蔚的手。姜天蔚只能停下，去看现在合成出来的恶魔。
那是一个通体金色的女性恶魔，身上穿着白色的长袍，金色的羽翼似的装饰品遍布双臂和胴体，酷似一件金色的外衣，虽然她皮肤黝黑，但容貌较好，气质高雅，看上去就很有仙气。
名字的话，叫做伊西丝。
姜天蔚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记不清楚了。但芳泽霞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个手机里的女人，就是埃及的著名神祇奥西里斯的夫人，荷鲁斯神的母亲。
也就是说，虽然不明显，但这位也是一个“妈妈”。
姜天蔚审视了一下这个恶魔的属性和能力，也只觉得很普通，不是很理解芳泽霞的选择标准。本着骑着马找马的原则，他直接发动了“独裁”技能，单方面宣布这个当做备考，然后继续合成了……
“那，这次总可以了吧？”
气鼓鼓的芳泽霞再次叫停了姜天蔚，看她嘟嘴的模样就知道，她对于刚刚姜天蔚单方面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这件事非常的生气。姜天蔚也不好说什么，主要是不能理解。他作为一个资深游戏玩家，虽然也会看脸，但最终还是会去看技能和属性，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问题是，芳泽霞不在意这些东西。
现在两个人的矛盾，像极了难以相互理解的父女……
姜天蔚叹了口气，去看她这次选择的目标……
是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金色长发的妖精女性。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就是奥伯龙的妃子，蒂坦妮亚。也是一个擅长使用雷击魔法的角色，虽然说和芳泽霞现在的定位几乎完全一样吧，但强化优势属性也算是一种很常见的做法。
姜天蔚倒是不是介意芳泽霞的强度啦，但，还是很好奇她选择合体素材的理由啊！
“咱先不说合体不合体的话题，咱能聊聊，你为啥这么选吗？”
“那当然是因为——母性啊~”
芳泽霞双手双手合十，一脸憧憬的模样眺望着并不存在的蓝天白云。
“额，看不出来，你这么相当母亲啊？”
“哈？！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很喜欢‘干妈’吗！”
“我啥时候说过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你不要乱说啊！大家熟归熟，你这么乱说我一样会告你诽谤的！”
“哼，要不是因为你这恋母控小鬼，谁要跟这种怪阿姨合成啊！”
“你说这话小心遭天谴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快速的进行着唇枪舌战，和以往一样，是过于熟悉彼此的两个人的日常节奏……但……
轰隆隆！！！
忽然，从认知空间里传来了一阵近似于地震迸发的狂躁声音！紧接着，整个认知空间仿佛真的地震了一样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卧槽？！认知空间也会地震的吗？！”
这是姜天蔚的第一反应。
而他的第二反应……是一把抓住芳泽霞的手腕，把她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体拉到怀里，把力量全部灌注在盔甲上提高防御能力，仿佛人肉护盾一样，紧紧保护住芳泽霞的身体。
第314章 地震是日本特色不得不品鉴
地震，可以说是日本的名产了。
当地理课学到世界地理的时候，肯定会讲日本，然后总是能在考题里看见“情分析日本多地震的原因（20分）”。
根据网络资料统计，日本一年里有300多天都在地震。（当然，大部分都是那种感受不到的细微地震，没有啥损坏的那种。）
但是认知空间也会颤抖？
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
认知空间，可以认为是一种“集体潜意识”的表现。为什么入口在涩谷车站？因为绝大多数的东京人都要在这里转车，这里汇集了太多太多的思念。反过来说，如何让认知空间颤抖？
只要想办法同时让全东京的人的心灵受到震颤就行了。
姜天蔚不知道的是，现实中，此时正在上演什么……
此时已经是夜晚，日本有个别称叫做霓虹，这不光是音译，也隐含了夜晚灯红酒绿的霓虹璀璨的含义。而此时，夜幕下的整个东京，陷入了一片漆黑。
除了个别大企业有自己的发电机之外，几乎所有的电器都停止了运作。包括电灯，电视，电车，电脑……
这种全市等级的大停电，可是非常罕见的。
人类是一种很容易【习惯】的生物，明明在百年前，人们就算没有电也能活得很好。而百年后的今天，失去了便利的电能，就已经开始让人们心慌慌了。
停电的时候人们会做什么？对，第一件事，就是本能的出去看看，是只有自己家停电了？还是所有人都停了？
打开窗或者走出房门的日本人都惊呆了！因为，外面能看到显示器的地方，几乎都被劫持了信号，屏幕上清一色的浮现着梅杰德的LOGO，以及几行留言：“这次，只是对怪盗团的小小警告。如果还不主动公开身份，承认错误，下次攻击将会更严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怪盗团。”
已经步入电气时代的当代人来说，这种全市等级的大停电，已经足以让他们内心陷入混乱了。（什么时候来电！？）（干了，我做的工程文件还TM没保存呢！）（怪盗团在干什么！救一下啊怪盗团！）（好黑，好可怕啊啊啊啊！）……
这些纷乱的感情，投射在认知空间里，就是整个空间爆发的如同地震一样猛烈的震颤。
但，人类也是意外的很坚强的生物。有一则寓言故事就是说，有一个悲天悯人的王子，很能同情别人，听到悲伤的故事总会说：“我的天啊，这事发生在我头上我可受不了”结果有一天，他真的国破家亡，流亡国外，成为一个乞丐，有一个路人听了他的遭遇，也给出了一样的反应：“我的天啊，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受不了”。但乞丐却说：“您肯定受得了，而且，这种事落到任何一个人头上，他也只能受着。”
大停电确实让大家心生混乱，但大家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倒也不至于这点事就让心灵空间崩塌……
因此姜天蔚这边，也只是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倒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良久，地震平息，姜天蔚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一冷静下来，姜天蔚只觉得怀里一阵温暖，而且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香味。记得有人辟谣过，说所谓的“少女体香”其实并不是人体的味道，而是诸如洗衣液、化妆品以及香水的味道，并非人体本来的味道。那么按照这种说法，芳泽霞应该身上没有气味才对。
芳泽霞到是也没有什么惊慌的，毕竟人会害怕地震是因为地震会夺走人命，对于幽灵来说，地震不地震的她反正也死过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她到是很淡定，一脸坏笑：“哎——你这么在意我啊？”
“嘛，好歹也呆一起这么久了。就算是条狗也该养出感情了。”
姜鸭子今天的嘴也是一如既往的死硬。
两人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印象空间还是跟之前差别不大，非要说什么有不同的话，大概就是黑色调更浓了，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而且，原本遍布整个空间的阴影，不知为何都消失了。
这可是有点难过，如果没有阴影，姜天蔚上哪找新的合成素材呢？他可不是为了自己合成的。武见妙那边，也很好奇，如果姜天蔚再次和别的恶魔融合，身体的数据又会有怎样的变化。
这是很常见的对比参照实验。这里有素材A姜天蔚和素材B恶魔，伱先分别测量A和B各自的数据，然后再让AB合体，然后去测试这个合体的产物，去比对A和B的数据……如此反复这个过程，丰富样本数据，最后参照出合成规律。
为了探讨清楚这个合成规律，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数据样本。也就是大量的恶魔。姜天蔚来印象空间的一大工作就是帮武见妙收集数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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