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系风
“明智……”
姜天蔚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Actor，冷静下来了吗？她不是我们打不败的敌人，冷静下来好吗？”
明智吾郎说着话，解开姜天蔚被鲜血染红的衣襟……
“明智……伱是废人化的凶手吗？”
忽然，姜天蔚冒出这么一句话。
明智吾郎眼神清澈：“你再说什么傻话，我怎么……”
他的后半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因为，他明白了……
姜天蔚被鲜血染红的衣襟里面，是完好无损的肌肤。
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冒血的，身体完好却出血量奇大，这只有一个可能——这血是他自己准备的！
明智吾郎反应过来这点，迅速的一个后撤，手里的枪筒已经对准了姜天蔚。
然而，枪口刚刚对准姜天蔚，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就看天空忽然落下一道闪电，正中明智吾郎的手腕！
巨大的电荷瞬间让他肌肉不受控制，手里的枪一下摔落在地上。
就看屋顶不起眼的角落里，芳泽霞穿着一身宝石蓝的晚礼服走了出来，背后还生着一对蝴蝶翅膀。虽然跟芳泽堇长得几乎完全一样，但姐妹两个在认知空间里的穿衣风格是真的不像。
明智吾郎咬紧牙关，抽出手里的剑：“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明智。我只是来跟你确认一下罢了——你就是废人化的凶手吧。”
“……啧，看你们这样子，不是已经确定是我干的了吗？”
明智吾郎冷哼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但，从姜天蔚会用血伪装，以及屋顶有人埋伏来看……他们非常确定就是自己干的。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行动啊？
明智吾郎这么想着，心里忽然一狠：管他们怎么知道的，统统废人化就完事了。
在这种邪恶的心思之下，他原本纯白的衣服，化为了漆黑的颜色。
那是在奥村邦和宫殿里曾经出现过的凶手，头上带着仿佛兽头一样的面具，身上穿着黑蓝双色螺旋的衣服。
看他这身衣服，到时对得起“crow（乌鸦）”这个外号了。下一步，就是送他坐飞机咯。
姜天蔚看他这模样，随意的笑了：“看起来，你是承认了啊？我爸也是你杀的吧？”
明智吾郎根本没有搭理他的问话，他手腕一抖，一把血红色的光刀出现在他手里，很有日本武士刀的风格，只不过是光束武器，右手则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姜天蔚。
看他没有配合的意思，姜天蔚叹了口气：“那就没得商量了。只能打咯。”
姜天蔚拍拍手，从屋顶阴影里钻出来了几个人。
佐仓双叶，奥村春，芳泽霞和芳泽堇，再加上姜天蔚，一共四个人和一个辅助。
而且……这里有两个人还跟明智吾郎有杀亲之仇，就是佐仓双叶的妈妈和姜天蔚的爸爸。
“哼，那边的女人，之前还在叫嚣那边的男人是杀人凶手，现在就来怀疑我了吗！”
明智吾郎左右扫了一眼，也知道1对4有点勉强，试图用语言先瓦解对方的团结。
他说的当然是奥村春，之前在认知空间里，她那撕心裂肺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奥村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是说家父吗？家父虽然身体抱恙，但是没有死哦。所以，我当然不会恨actor咯。”
“没，没死？！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他在记者招待会……啊！那也是伪装的吗！”
明智吾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奥村邦和！没有死！
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呢？自己明明打死了奥村邦和啊？
“你是不是在想，你明明杀了奥村，离间我们，但是为什么奥村没死呢？”
姜天蔚冷笑了一声。
其实，这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机关，只是很多人太习惯了，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就好像，我们日常生活之中，最常接触到的凶器，其实是水。只不过日常生活之中基本没有人把它当凶器看。
姜天蔚已经从之前明智那么热衷于让自己改心奥村，就觉得有问题了。于是，他就去找白钟直斗商量了。
这个初代侦探王子虽然不是个王子，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侦探。她给出的指导意见就是……
如果你觉得有问题的时候，就用东乡一二三的替换能力，把刀枪不入的姜天蔚，和奥村邦和换个位置就行了。
而仔细想想的话，奥村邦和的宫殿里，爆炸的时机是不是太好了呢？
这是因为，明智吾郎在大家回去现实中发预告信的时候，就提前来偷偷安装了炸药。只要提前知道哪里有炸药，就能合情合理的伪造出不在场证明，就是之前在玻璃栈道的那一幕。
以“白”的身份跟大家协同作战，受伤，并奇迹般返回。
以“黑”的身份利用着短暂的空白时间，杀了奥村再逃走。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不可能做到的犯罪。但对于明智吾郎来说，就拥有可以实现他们的超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推理小说很忌讳用【超能力】来解释犯罪手法。
所以，姜天蔚在注意到明智跟自己分开了之后，就马上让一二三把自己和奥村换了位置。
奥村邦和的那一套衣服，姜天蔚早就见过了。上网买了一套巴斯光年的衣服刷成黑色，再披一个披风，这就九成像了。
果然，明智吾郎根本没有发现不对劲的。
一枪打在姜天蔚身上，他当然不怕。
为了防止明智吾郎验尸，姜天蔚还特意含了一口脓血在嘴里，一中枪马上吐出来。
别忘了，奥村邦和是带宇航员头盔的，只要血从内部封住了玻璃，外面就看不见脸了……
既然老爹没死，那么，之前奥村春那“杀人犯”的指控当然不成立——这都是演技啊！
“真是好演技啊，noir，我当时都被吓到了。干脆你下次叫actress（女演员）好了。”
姜天蔚煞有介事的夸奖了奥村春一句，但这句话本质上是激怒明智吾郎。
但明智有没有被激怒不知道，但芳泽霞肯定是被激怒了。这两个A开头的外号，听上去就很像是一对啊！这不就是情侣名字吗！小姑娘气鼓鼓的鼓起脸颊，像是发怒的河豚那样。不过因为情形太过于紧张，大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小性子，真是幸运啊。
“有吗？哎嘿嘿，我还是第一次演戏，其实好紧张的……”
奥村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看她又露出那千金大小姐的软绵绵的表情，听着两个人的轻松对话，明智吾郎气的血管都要爆炸了！
“就是你吗……杀了妈妈的凶手！”
而另一边，佐仓双叶眼泪汪汪的看着明智吾郎，咬紧了嘴唇。
明智吾郎眼看瞒不住了，冷笑一声，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今天，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第650章 图穷匕见
经常玩游戏的人一定听过这么一句话，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九成。说的就是在游戏的过程之中，为了营造剧情爆点，往往编剧会让敌人加入我方，或者让我方黑化成敌人。
但为了游戏性（或者说难度和挑战性），变成敌人的我方队友会拥有远远超过他在队伍里的表现能力，而变成我方的敌人的表现也远远配不上在敌营的感觉。这种仿佛招了徐庶进营寨的曹操行为，让无数玩家怒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曹老板那样有一大堆妻妾！
总之，根据这条规则，明智吾郎黑化之后，表现出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了他在队伍里的表现形式。
正如姜天蔚在隐藏底牌一样，他也在隐藏底牌。
仔细想想的话，姜天蔚似乎就是在明智吾郎入队之后，就从没有表现出自己能随意切换persona形态的能力，除了被一二三强化之后用过一次应龙形态之外，全程都在用项羽，也没有把自己最大的底牌，恶魔召唤APP放出来。
跟姜天蔚一样的，明智吾郎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实力。
现在的他，面具下的脸凶相毕露，就好像夜神月人前人后的表情管理一样。他快速扫视了一圈，看到芳泽姐妹几乎完全一样的脸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追究：长得像又怎样？关我什么事？都杀了就完事了。具体到是双胞胎还是影分身都不重要！
于是，他飞身一刀，先向着奥村春劈了过去！速度快的惊人！黑色的身影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手里的赤红刀刃仿佛凶兽的利齿，撕裂夜空与安宁。
但，姜天蔚怎么会任由他逞凶？
巨大的癞蛤蟆形态恶魔忽然出现在奥村春的身前，如果不是一张大到夸张的嘴，还真让人以为是火影忍者里面的通灵术呢！
深渊之魔王亚巴顿，别看外表其貌不扬，但实力非常强大，明智吾郎一刀砍过去，只觉得刀刃触碰到大蛤蟆的身体，力量就凭空消失的，就好像自己的刀刃软绵绵的飘在半空，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深入一寸。
明智吾郎咋舌，翻身后退，身后冒出来一个黑白相见的怪异persona，从外形来看，有那么一点类似鸣上悠的伊邪那岐大神，都是类人形态的persona，只不过配色不一样，动作也不一样。
“persona，洛基！米吉多拉翁！”
随着明智狂傲的高喊，蓝色的爆裂光辉能量球在他面前迸发出来！
这个魔法的威力姜天蔚是很清楚的，于是他果断下达命令：“亚巴顿，吃了它！”
拥有深渊巨口的魔王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吞没了明智吾郎放出的万能魔力，青绿色的蛤蟆身体瞬间变成的通透，里面涌动着蓝紫色的光辉，不消一刻，巨大的魔王被当场消灭！
这也算是经典的战术了，如果无法从外面打败一个巨兽，就从肠道下手，从孙悟空到数码宝贝都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姜天蔚今天没办法，如果不让亚巴顿吃下这一击，自己的伙伴就要遭殃了。
“呵呵，那个碍眼的大癞蛤蟆终于消失了，接下来就是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也有那个麻烦的能力……”
明智吾郎说着，身后的洛基把手中的剑刃指向了姜天蔚，剑刃红光乍烈，仿佛蓄积能量一样。
但，明智吾郎没想到的是，刚刚打到了一个魔王亚巴顿，现在姜天蔚面前，已经又多了好几个大恶魔！
钢铁的巨龙法芙娜，机械的大天使圣达芬，可爱的爱丽丝。
“你怎么能同时驱使这么多persona……啊！该死，难不成，姜杰那家伙的研究，最后成功了吗？！”
明智吾郎眼珠子都瞪出血了。
他为什么要杀姜天蔚的父亲？
理由很简单，因为明智吾郎有一个非常憎恨的家伙，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明智吾郎需要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拥有特异功能的他，就可以利用这个能力接近自己憎恨的家伙，完成复仇。
正所谓奇货可居，当超能力人人都有的时候，就不值钱了。
所以，一直在致力于让普通人也能拥有persona的【人造persona】计划，和让普通人也能召唤驱使恶魔的【恶魔召唤师】计划，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这个东西一旦发扬光大，人人都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就消失了。
其实，姜杰本可以不用死。毕竟，这两种研究，光听上去就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个人们连认知诃学都不承认的时代，姜杰的理解可以说是跨越了整个时代。这种人的研究理论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但偏偏对方是个天才。
偏偏对方在日本巨大利益集团的帮助之下，有充足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情况下，研究真的取得了巨大突破……如果让他继续活下去，明智吾郎的计划就100%会失败。
所以，他才在姜杰的计划完成之前，先一步把他废人化，并且伪装成了车祸坠河死亡。
虽然，从感性来说，他跟姜杰没仇没怨。从表面站队的阵营来看，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战友。但为了自己的目标，明智吾郎还是下手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不是我要杀伱的。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要怪就去怪你自己非要研究这玩意，或者，去怪那个万恶之源的男人吧！
事实上，那个让人生厌的研究在姜杰死后就彻底停滞了，那些挂着学者头衔的庸才，没有一个能继承姜杰的研究的。
这让明智吾郎松了口气。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深恶痛绝的恶魔召唤APP，居然以完成版的形态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不可能！TMD，这绝对不可能！洛基！至高魔弹！给我打碎它！”
随着明智吾郎撕心裂肺的咆哮，洛基剑尖上的红色光辉化为锐利的尖刺，仿佛fate系列里的金闪闪那样，无数红色的刀锋在他面前待命，随着明智吾郎的咆哮声，刀锋急速向姜天蔚飞了过去……
“我好怕啊——法芙娜！给我全部承受下来！”
姜天蔚嘴角带笑，一抬手，身后的钢铁巨龙发出一声激烈的咆哮声，背后的金属翅膀仿佛飞机的推进器一样，喷射出炽热的火光，法芙娜腾空而起，迅速向着面前的刀锋碰撞了过去！
每次那光滑坚硬的金属皮肤和赤红的刀光碰撞，都会看见那细密的刀光在身体上消失，而下一刻，明智吾郎身上就会多出一个血口子！
至高魔弹，从名字来判断也知道，这是枪击属性的攻击，虽然表现形式是刀光，但这是因为不同恶魔的表现形式不一样。就好像同样是火焰攻击，有恶魔是吐火，有恶魔是转轮子。
法芙娜的钢铁身体，能反弹物理和枪击伤害，除非跟姜天蔚一样拥有贯穿能力，不然这条巨龙绝对是相当麻烦的存在！
尤其是枪击反射，至高魔弹本来就是位于枪击属性顶点的攻击技能，此刻全被反弹了回去！你用多大力气，自己就会收多大伤害！
自己打自己！自攻自受！
“Actor！小心，对方正在谋划着什么！”
就在姜天蔚处于绝对优势的时候，忽然，飞碟里的佐仓双叶开口提醒道。
她的perosna没有战斗能力，所以她只能竭尽全力的做好辅助的工作。
尤其是……亲眼看见了杀死了自己妈妈的凶手……如果不能直接亲手做点什么，她怎么可能接受？
“真是多嘴啊！死宅女！”
明智吾郎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看他单手举过头顶，万能魔法的光辉已经在他掌心蓄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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