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薬
啪!
要涌出的泪水止住,独臂女子瞳孔骤缩,而后眼睛瞪大。
“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师尊。”
陈易戏弄着她,哈哈笑道:
“以后我要你供我随时随地欺师灭祖,这样不好多了?”
周依棠双颊泛白,敛起眼眸,她一言不发。
他不会再顺着她的心意来了,她得不到他了。
而现在,似乎是她要学着,该如何顺着他的心意来了
……………………
那阴阳鱼的主墓室大门,缓缓由内而外地推了开来。
殷听雪仰着脖颈,一阵翘首以盼。
她就等着一个斩了三尸的陈易回来,这样他就不会再欺负她了,还会发善心地让她走。
一旁的闵宁却惴惴不安,不时轻敲青铜剑,却又不敢将自己的不安表露得太明显。
毕竟,那个林琬悺还在那站着,盼着陈易身死道消。
殷惟郢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心中一喜,却没有留意到,玉真元君的眉头紧锁得可怕。
玉真元君手指掐诀,踏起步伐,垂眸深思。
怎么回事…
他没有被…破去我执?!
玉真元君骤然睁眼,正欲上前之时,下一息,身影瞬间飘渺,骤然被拉到极其遥远的山川河水之间!
极遥远处的蓬莱仙岛上,蓬莱道子察觉到异样,将手骤然伸入湖水之中。
岛上钟声依旧,可男子的脸色却已然骤变,六十年几无波澜的湖泊掀起轩然大波.
小舟在湖水波涛间摇晃,比丘尼虽然脸色微变,却很快清净下来,小舟随波而起,翻来侧屈,她如逆水行舟,又屹然不动。
湖心亭上,男子依然是那个男子。
可湖水之下,倒映着的不是男子的面容,却是一尊通体雪白、犹如琉璃,不知几百丈之大的金身法相,天灵盖处有三花齐聚,面容肃穆非常。
这正是他的金身法相。
法相似在与谁人争抢,而玉真元君竟如同一座小舟一般,滔天巨浪间几近被扯得粉碎。
待波涛平息之时,玉真元君落于法相之手,却已身影飘渺不定,元神受创,竟几分浑如血人,而那法相之上,也裂开的一条微不可察的痕迹,半晌之后,又缓缓修补。
湖泊重回平静,钟声如鹤鸣清幽。
摇着橹,比丘尼驾着小舟挤过了朵朵莲花,又来到了湖心亭前。
“是谁?”
她淡然问着。
男子眼眸闭起,就地打坐,接着,轻轻叹息一声,
“涂山氏……”
“怕是不尽然。”
比丘尼缓缓揭穿道:
“涂山氏受困地宫之中,再如何通天修为,都不至于动摇到你这座…蓬莱仙岛。”
男子抿唇微笑道:
“果真瞒不过你。
此人与涂山氏有着极大关联。”
比丘尼颔了颔首,没有计较他的有意误导。
释教要僧人不打诳语,而道门,则是要道士不妄语。
诳语、妄语,一字之差。
“那么,此人是谁?”
比丘尼问。
“涂山氏之夫,”
男子轻轻吐字,
“山川神主,大禹。”
……………………
地宫里。
仰着脸,小狐狸看见靠过来的他。
后者朝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而后大手递了过去。
他还是他,那高大阴影笼罩了她全身,
殷听雪快哭出来了,只能认命地凑了上去。
“想不想我?”
“想…”
于是,
啪!
“别打,我说的是实话……”
“哦?对不起,那给你吹吹?”
“…别这样,好不好……”
殷听雪心虚,她说的“想”不是那种他想要的“想”,而他…一直看得出来。
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
—————————————————
第一卷写完了,接下来就是回京城了,舞台更大,到时候有很多关于各女主的好情节好故事!
京城的内容很多很多,希望大家能继续订阅继续支持!
再三希望看到这里的大家全订本书啊!!!
这几天一直爆更,明天请假一天,休息一下。
明天请假一天,思考下第二卷
明天请假一天,休息下,思考一下第二卷的发展
在这里求个全订,跟大家求个全订!
第118章 你冷不冷?
涂山氏重归封印,其地宫曾将京城的西南一角都弄塌了进去,所幸那里民居不多,伤亡不大。
而安后陷入到涂山地宫的这一段时间里,京城也并未分崩离析,大虞也更没有四海鼎沸,一是因时间不过四五日,二则是因有无名老嬷坐镇京城皇宫,皇宫的尚书内省照常运转。
尚书内省,皆是宫中之人,也皆是女官,掌管章奏文书,照内阁票批批红,素有宫中内阁之名,当今太后临朝称制,为清除先帝在宫中的势力,好稳固自身根基,便以尚书内省架空了司礼监,让司礼监重归太祖之时应有的位置——督理京中礼仪。
唯一的隐患,就是驻扎在京城不远处的安南王。
“安南王来了?”
“驻扎在六十里,说是拱卫京师,还派了人过来代王面圣。”
曾役长顿了顿,而后道:
“谁不知道他是在探听虚实。”
陈易默然。
刚刚回来第三天,他还不太熟悉京城的情况,故此需要从曾役长的口中了解。
“吴督主这几天派人盯着京里的动向,还有钦天监的道士们也帮忙把握着。”
曾役长继续道:
“那安南王欺人太甚,一直暗中派高手进京来探听虚实,几次交锋我们都打回去了,打不回去的就放进来,也拦着他们走。”
曾役长说完之后,叹了口气。
“苦了你们了,我昨日已经上奏给你们表功,相信不日之后,该叫曾百户了。”
陈易宽慰着说道,他听出曾役长似乎有别的话要说。
曾役长连声感谢,而后眺望远方,适时交代道:
“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有几个兄弟看不惯,昨夜就去西城那边探一探安南王那些高手的虚实,还望陈督主不要怪罪。”
“自然,但你得给我个名字。”
“祝老三、韦煮儿,还有李满,还有两个人一下记不得,回去再给你。”
曾役长停顿了下道:
“对了,接下来,陈千户要进宫觐见了吧?”
“嗯,太后昨夜醒了。”
陈易回道。
“救驾大功,以后还望千户多加提携。”
曾役长适时恭维道,心里不住庆幸,早早地就跟陈易搭上了关系。
陈易苦笑了下。
如今自己跟那位临朝称制的一国太后,可远远说不上融洽。
安后醒了,在昨夜之时醒的,吴督主探听了些消息,据说那雍容美妇醒了之后一直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还语无伦次地唤人去拿他处斩。
那个人就是自己。
宫中人都将之当作太后还未清醒完全的疯言疯语,自然不会有人来拿他,但陈易却知道,经此一遭之后,恐怕太后对自己的恨意将更是刻骨铭心。
试想一下,一个仇家之子,竟然跟她做了几天的母子,途中还不失旖旎,任谁想到这事都承受不过来。
…………………………
天降冷雨,临近过冬,寒风萧索,荡寇除魔日虽然已过,京城里却仍旧空气沉闷,贩夫走伙的头颅在街上起起伏伏,大多低着头颅,沿街可见流民,拥挤着施粥铺子。
陈易骑马过街,马速放缓,有流民上前,拥簇一旁的锦衣卫们推搡驱赶,不久之后,一行人越过了这闹哄哄的一带,来到了皇宫的东华门外。
细雨纷飞,寒风渐冷,禀报过后,陈易冒着雨进了宫,小太监领着他来到景仁宫外,这时陈易远远看见一位尚书内省的女官,随意地行了个礼,后者还了他一礼。
路上有水洼,一声“进来”后,陈易踏着雨来到了景仁宫,接着便看见了那位一国之后。
“娘娘。”
陈易唤了一声。
拢着狐裘,安后抖了一抖,见他衣衫单薄,脱口而出道:
“易儿,你…冷不冷?”
还不待陈易回答,安后便眉宇抖地阴郁暗沉,她如梦初醒般咳了两声。
刚刚清醒不久,她少了几分红润雍容,多了些似是久病初愈的苍白。
“回娘娘,不冷。”
陈易道。
安后看了他一会,目光阴翳道:
“这些日子,是苦了陈千户了。”
上一篇:师尊求你别再带凤傲天回来了!
下一篇:毛利小五郎的柯学后宫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