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第110章

作者:蓝薬

  啪!

  要涌出的泪水止住,独臂女子瞳孔骤缩,而后眼睛瞪大。

  “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师尊。”

  陈易戏弄着她,哈哈笑道:

  “以后我要你供我随时随地欺师灭祖,这样不好多了?”

  周依棠双颊泛白,敛起眼眸,她一言不发。

  他不会再顺着她的心意来了,她得不到他了。

  而现在,似乎是她要学着,该如何顺着他的心意来了

  ……………………

  那阴阳鱼的主墓室大门,缓缓由内而外地推了开来。

  殷听雪仰着脖颈,一阵翘首以盼。

  她就等着一个斩了三尸的陈易回来,这样他就不会再欺负她了,还会发善心地让她走。

  一旁的闵宁却惴惴不安,不时轻敲青铜剑,却又不敢将自己的不安表露得太明显。

  毕竟,那个林琬悺还在那站着,盼着陈易身死道消。

  殷惟郢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心中一喜,却没有留意到,玉真元君的眉头紧锁得可怕。

  玉真元君手指掐诀,踏起步伐,垂眸深思。

  怎么回事…

  他没有被…破去我执?!

  玉真元君骤然睁眼,正欲上前之时,下一息,身影瞬间飘渺,骤然被拉到极其遥远的山川河水之间!

  极遥远处的蓬莱仙岛上,蓬莱道子察觉到异样,将手骤然伸入湖水之中。

  岛上钟声依旧,可男子的脸色却已然骤变,六十年几无波澜的湖泊掀起轩然大波.

  小舟在湖水波涛间摇晃,比丘尼虽然脸色微变,却很快清净下来,小舟随波而起,翻来侧屈,她如逆水行舟,又屹然不动。

  湖心亭上,男子依然是那个男子。

  可湖水之下,倒映着的不是男子的面容,却是一尊通体雪白、犹如琉璃,不知几百丈之大的金身法相,天灵盖处有三花齐聚,面容肃穆非常。

  这正是他的金身法相。

  法相似在与谁人争抢,而玉真元君竟如同一座小舟一般,滔天巨浪间几近被扯得粉碎。

  待波涛平息之时,玉真元君落于法相之手,却已身影飘渺不定,元神受创,竟几分浑如血人,而那法相之上,也裂开的一条微不可察的痕迹,半晌之后,又缓缓修补。

  湖泊重回平静,钟声如鹤鸣清幽。

  摇着橹,比丘尼驾着小舟挤过了朵朵莲花,又来到了湖心亭前。

  “是谁?”

  她淡然问着。

  男子眼眸闭起,就地打坐,接着,轻轻叹息一声,

  “涂山氏……”

  “怕是不尽然。”

  比丘尼缓缓揭穿道:

  “涂山氏受困地宫之中,再如何通天修为,都不至于动摇到你这座…蓬莱仙岛。”

  男子抿唇微笑道:

  “果真瞒不过你。

  此人与涂山氏有着极大关联。”

  比丘尼颔了颔首,没有计较他的有意误导。

  释教要僧人不打诳语,而道门,则是要道士不妄语。

  诳语、妄语,一字之差。

  “那么,此人是谁?”

  比丘尼问。

  “涂山氏之夫,”

  男子轻轻吐字,

  “山川神主,大禹。”

  ……………………

  地宫里。

  仰着脸,小狐狸看见靠过来的他。

  后者朝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而后大手递了过去。

  他还是他,那高大阴影笼罩了她全身,

  殷听雪快哭出来了,只能认命地凑了上去。

  “想不想我?”

  “想…”

  于是,

  啪!

  “别打,我说的是实话……”

  “哦?对不起,那给你吹吹?”

  “…别这样,好不好……”

  殷听雪心虚,她说的“想”不是那种他想要的“想”,而他…一直看得出来。

  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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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你冷不冷?

  涂山氏重归封印,其地宫曾将京城的西南一角都弄塌了进去,所幸那里民居不多,伤亡不大。

  而安后陷入到涂山地宫的这一段时间里,京城也并未分崩离析,大虞也更没有四海鼎沸,一是因时间不过四五日,二则是因有无名老嬷坐镇京城皇宫,皇宫的尚书内省照常运转。

  尚书内省,皆是宫中之人,也皆是女官,掌管章奏文书,照内阁票批批红,素有宫中内阁之名,当今太后临朝称制,为清除先帝在宫中的势力,好稳固自身根基,便以尚书内省架空了司礼监,让司礼监重归太祖之时应有的位置——督理京中礼仪。

  唯一的隐患,就是驻扎在京城不远处的安南王。

  “安南王来了?”

  “驻扎在六十里,说是拱卫京师,还派了人过来代王面圣。”

  曾役长顿了顿,而后道:

  “谁不知道他是在探听虚实。”

  陈易默然。

  刚刚回来第三天,他还不太熟悉京城的情况,故此需要从曾役长的口中了解。

  “吴督主这几天派人盯着京里的动向,还有钦天监的道士们也帮忙把握着。”

  曾役长继续道:

  “那安南王欺人太甚,一直暗中派高手进京来探听虚实,几次交锋我们都打回去了,打不回去的就放进来,也拦着他们走。”

  曾役长说完之后,叹了口气。

  “苦了你们了,我昨日已经上奏给你们表功,相信不日之后,该叫曾百户了。”

  陈易宽慰着说道,他听出曾役长似乎有别的话要说。

  曾役长连声感谢,而后眺望远方,适时交代道:

  “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有几个兄弟看不惯,昨夜就去西城那边探一探安南王那些高手的虚实,还望陈督主不要怪罪。”

  “自然,但你得给我个名字。”

  “祝老三、韦煮儿,还有李满,还有两个人一下记不得,回去再给你。”

  曾役长停顿了下道:

  “对了,接下来,陈千户要进宫觐见了吧?”

  “嗯,太后昨夜醒了。”

  陈易回道。

  “救驾大功,以后还望千户多加提携。”

  曾役长适时恭维道,心里不住庆幸,早早地就跟陈易搭上了关系。

  陈易苦笑了下。

  如今自己跟那位临朝称制的一国太后,可远远说不上融洽。

  安后醒了,在昨夜之时醒的,吴督主探听了些消息,据说那雍容美妇醒了之后一直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还语无伦次地唤人去拿他处斩。

  那个人就是自己。

  宫中人都将之当作太后还未清醒完全的疯言疯语,自然不会有人来拿他,但陈易却知道,经此一遭之后,恐怕太后对自己的恨意将更是刻骨铭心。

  试想一下,一个仇家之子,竟然跟她做了几天的母子,途中还不失旖旎,任谁想到这事都承受不过来。

  …………………………

  天降冷雨,临近过冬,寒风萧索,荡寇除魔日虽然已过,京城里却仍旧空气沉闷,贩夫走伙的头颅在街上起起伏伏,大多低着头颅,沿街可见流民,拥挤着施粥铺子。

  陈易骑马过街,马速放缓,有流民上前,拥簇一旁的锦衣卫们推搡驱赶,不久之后,一行人越过了这闹哄哄的一带,来到了皇宫的东华门外。

  细雨纷飞,寒风渐冷,禀报过后,陈易冒着雨进了宫,小太监领着他来到景仁宫外,这时陈易远远看见一位尚书内省的女官,随意地行了个礼,后者还了他一礼。

  路上有水洼,一声“进来”后,陈易踏着雨来到了景仁宫,接着便看见了那位一国之后。

  “娘娘。”

  陈易唤了一声。

  拢着狐裘,安后抖了一抖,见他衣衫单薄,脱口而出道:

  “易儿,你…冷不冷?”

  还不待陈易回答,安后便眉宇抖地阴郁暗沉,她如梦初醒般咳了两声。

  刚刚清醒不久,她少了几分红润雍容,多了些似是久病初愈的苍白。

  “回娘娘,不冷。”

  陈易道。

  安后看了他一会,目光阴翳道:

  “这些日子,是苦了陈千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