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薬
二人间贴得很近,他的体温灼得她也发烫,殷惟郢白玉似的肌肤泛起些鸡皮疙瘩,可她终究咬牙喊了句:
“夫君…”
话音落下,陈易心软了些,开口问道:
“还有多少道行?”
殷惟郢缩了下,埋首在陈易的肩窝上,剧烈喘息着,汗水凝在身上,面色红润至极,
“五、五年…就剩五年了,求你不要…不要采了。”
“可你不安分。”陈易嗓音微冷道。
殷惟郢滞涩起来,心虚得要命,不知如何回话。
她只能趴在陈易身上发抖,畏惧将她团团包围。
她既失去了道行,也不知该如何化解他与景王府的仇怨,因她本身是他的鼎炉侍妾,也是他的仇家。
窗外夜沉如水,微亮的烛光萦绕在侧,殷惟郢抿着唇,紧紧与他相贴着,陈易轻抚她纤长的腰背,听着她细微又动人的喘息,回味着那时动人的滋味。
有些时候,因她从来都不安分,自己很想把她锁在这院子里。
反正修道之人,可以辟谷、可以餐风饮露,可以隔绝月事……
温柔地抚着她,陈易心绪微微复杂,而后戏弄道:
“你是筑基了,而我…好像已经金丹了。”
话音落下,殷惟郢那秋水长眸慢慢瞪大,而后眼角发酸了起来,泪光闪闪。
她像是无声在问:怎么就金丹了?
陈易只是回以玩味的微笑。
一时之间,她忘记了什么是太上忘情法,心里既酸又苦,她好几次咬了咬牙,都没能忍下去。
最后,殷惟郢噙泪咕哝道:
“都金丹了还要采补我…”
她的眼泪滴落到了陈易的肩上,沾出了点点痕迹。
陈易没有回应,只是把这拎不清的女人揽得紧了些。
他不是没有心有所动,只是对她克制住了而已。
静谧随着殷惟郢缓过神来而弥漫在这卧房里头,她就这样躺在他怀里,目光落空着,像是在发了呆,连自己过来是为了做什么都忘了。
可即便是记起,她也不敢去说。
与其去说,还不如就这样什么也不想。殷惟郢心跳慢慢趋于平常,屋外传来脚步声。
陈易轻轻挪开了她道:
“那边应该成功了,我去看看。”
女冠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陈易看了她好一会,捋了捋她杂乱的发梢道:
“安分些。”
说着,他起身离去。
殷惟郢拢起了被褥,盖在了身上,静静地凝望着眼前的昏暗,不觉间烛光熄灭了,昏暗变作了黑暗,一切景象深沉得如同无明世界一般。
女冠就这样怔神了好久。
待好一会后,屋外脚步声传来了。
殷听雪小步小步地走入到卧房里,少女方才筑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眼下就想分享自己的喜悦。
她趴到床榻边,稍显兴奋道:
“惟郢姐,我筑基成功了。”
“哦,恭喜啊。”女冠有气无力道:“我也筑基成功了。”
殷听雪愣了愣,接着便瞧见,在堂姐的眼角里滑落下一滴泪水。
她意识到什么不对,讶然道:
“怎么哭了?我拿手帕给你。”
说着,殷听雪便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手帕,走到女冠的边上,小心拭去殷惟郢的泪水。
被人抹去眼泪,女冠后知后觉地激颤起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惟郢姐你怎么哭了?”
殷听雪瞧着不是滋味,轻声道: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一下吧……”
“我夫君修成金丹,我喜极而泣不行吗?”
女冠用力地抛下这句话,泪水落得更厉害了。
少女明白了什么,她手帕停了一停,踱步了一会,接着柔起嗓音道:
“我去劝劝他……”
推一下大殷的感情线
第304章 见见我父母
殷听雪亦步亦趋地走出卧房。
大厅之中,便见陈易端起茶水,随意地品着,他似在思索地坐在主座上。
察觉到有动静,陈易的眼角余光便捕捉到了殷听雪,少女走到了他的跟前。
“我筑基成功了。”
殷听雪的嗓音不高。
陈易笑了笑,放下茶水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真厉害。”
他的手捧上来,殷听雪没有退后,而是稍稍向前了些,抿唇“嗯”了一声。
她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
陈易也不及,耐心等候着。
就着烛光,殷听雪捕捉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不愉,便鼓起勇气出声问道:
“夫君…很喜欢我对不对?”
陈易不明就里,还是道:“当然,说过好几遍了。”
殷听雪温顺地点了点头,轻轻托起陈易手,脸颊贴近她的掌心。
她有些羞涩地吹了口气道:
“那夫君…是不是也很喜欢我们?”
她在说她跟殷惟郢,陈易听得出来,想都没想道:“怎么会不喜欢?”
殷听雪勾了勾唇,嗓音很轻地道:
“那夫君也喜欢惟郢姐了。”
陈易愣了下,没想到是因这事,他道:
“你是来给她说情的?”
殷听雪摇了摇头,见他神色变化便小声道:
“也不算说情…
惟郢姐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很可怜。”
陈易眉头微皱。
殷听雪见状凑近了些,她有些怵惕,可还是压住了,朝他怀里靠近。
跟陈易这么久了,她知道他越是露出这种模样,她就越是要乖顺,只有这样他才会心软下来。
“又来怀柔?”
陈易也不客气,一手就揽住了她。
殷听雪躁红了些脸,陈易揽上时她僵了那么一下,不过还是贴到他怀里。
陈易揽了她一会,接着挠了挠她的下巴道:
“我女朋友还有什么话要说?”
殷听雪得了机会,就细声细气道:
“惟郢姐很怕你。”
“我自然知道她怕我,我也知道…你也怕我。”陈易并不在意女子害不害怕自己。
“嗯…我们都怕你,可我习惯了,惟郢姐还没习惯,”殷听雪顿了顿,把嗓音放轻:“夫君让她习惯一些成吗?”
面对陈易,她从来不会直接说出拒绝的话,而是中庸一些,不忤逆他的情况劝一劝他。
说实话,能不能劝成功,殷听雪心里也没底,搞不好自己也遭殃,只是惟郢姐哭得厉害,又什么都不敢说,所以她也只好走这一遭。
归根结底,都是妾呀…
惯于感伤的少女悲哀了下,贴得更近了些。
陈易搂着小狐狸,良久后道:
“她不安分,我都金丹了,也不是非得采补她道法,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不会收回……”
“我以前也不乖,现在不是很听话吗?”
说这话时,殷听雪眸子微垂。
陈易吸了口气后笑道:
“如果她像你这样听话,我也不是不能把道行还给她。”
“那你给个机会她好不好?惟郢姐以后不会在你面前那样了。”
襄王女替景王女保证道。
陈易刮了刮她鼻子道:
“不要说些自己心里没底的事。”
“可我不说的话,怕你不给她机会。”殷听雪说完,靠得更紧了些。
她的话语间,陈易思忖着。
给殷惟郢一个机会么…
说实话,他给过很多机会给她,大大小小不胜枚举。
只是这女人总是拎不清,要么糟蹋掉了,要么就选错了。
因此对陈易来说,哪怕如今她也成了自己的妾,也还是半个家里人,又是半个外人。
见陈易在思索,殷听雪也不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他怀里,默默怀柔。
良久后,陈易转过脸来,语气阴恻道:
“那就再给一个,要是她不珍惜的话,你就得遭殃。”
殷听雪畏缩了一下,嘀咕道:
“会的、她会的。”
陈易听到之后,沉吟了好一会。
半晌后,他忽然语气柔和地问道:
“想吃银耳羹吗?”
殷听雪不明就里,眨巴眨巴眼睛。
上一篇:师尊求你别再带凤傲天回来了!
下一篇:毛利小五郎的柯学后宫日常